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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跑過來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十五六歲的少女,比宋熾還小,見到李頤聽一身狼狽、渾身哆嗦著打冷戰(zhàn)的模樣,“哇”地又大哭起來,邊哭邊喊:“小姐你急死我了!小姐你怎么弄成這樣?小姐你肯定很冷吧?” 真是個忠心的小丫頭,只可惜她真正的主子已經(jīng)去了。 李頤聽覺得有些對不住她,磕著牙安慰道:“還好……還好,也不是很冷,你……莫哭了。” 然后,她把方才掉進(jìn)湖中被魏登年救上來的事情粗粗說了一遍,自然巧妙隱去他救她回來,又差點(diǎn)將她勒死那一段。 一行人呼啦啦擁著李頤聽回了太師府。 已是亥時末,府中仍然燈火通明。門口的小廝見到李頤聽平安歸來,立即歡歡喜喜地去通稟還在等消息的老太師。 老太師是濮陽王妃的娘,宋熾的外祖母。 濮陽王妃娘家門第顯赫,世代將門,其父戍守邊關(guān)之前,還曾帶出過一支忠于皇家的精銳軍隊(duì),魏登年的父親便是那支軍隊(duì)的將領(lǐng)。 老將軍病逝后,配享太廟,其妻也被當(dāng)朝太后加銜,尊稱為老太師,以示皇家恩寵。 雖然宋熾的外祖母并無實(shí)職,卻極其受人尊敬。唯一可惜的,或許就是這樣顯赫的門第子嗣凋零,只有濮陽王妃這一個女兒,濮陽王妃又只生了宋熾一個獨(dú)女。雖然尊榮在外,卻再難有實(shí)權(quán)。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若是這位宋熾郡主的娘家有其他叔伯兄弟可以光耀門楣,接管老將軍的兵權(quán),攀上更高更富貴的位置,或許會落得和魏家一樣被連誅三族的下場也未可知。 皇家無情,福禍相依,世事本來如此。 李頤聽進(jìn)門之后,披上一件下人送來的外衣,便匆匆趕去大堂面見外祖母。 她一邊回憶宋熾往常犯錯都是怎么做的,一進(jìn)大堂便垂下腦袋,做出一副乖乖受訓(xùn)的樣子。 老太師高坐主位,手撐一柄御賜的青倓拐杖,鬢邊銀發(fā)已生,或許是受做將軍的夫家影響,不笑的時候一副威嚴(yán)的模樣,怒時更讓人心頭一慌。 “這是怎么回事,你又到哪里野去了?連個下人也不帶!” 紅豆福一福身,立刻替自家小姐解釋了一番,李頤聽便在旁邊偷偷瞄老太師的臉色。 在聽到她掉進(jìn)湖里的時候,老太師的臉更臭了,李頤聽立刻開始瘋狂咳嗽。 起先主位上的人還冷眼看她,她眼珠子一轉(zhuǎn),學(xué)著某人咳得臉頰通紅都不帶停下。 這夜深人靜,漆黑的大堂里,回蕩著她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老太師是個莊重人,對誰都不假辭色,唯獨(dú)拿她這個小孫女沒一點(diǎn)轍。 她本來就擔(dān)驚受怕了一晚上,此刻再也坐不住,從主位上快步走了下來,一邊給李頤聽拍背,一邊叫人燒熱水,也不再教訓(xùn)了,催著李頤聽回去換衣。 這一章算是翻了篇,李頤聽大大“哎”了聲,邁著小碎步,快速出了門。 一出門,李頤聽立刻恢復(fù)正常,背不彎了,喉嚨也不癢了。 紅豆贊道:“小姐真是目達(dá)耳通,反應(yīng)迅速。” 李頤聽嘿嘿一笑。紅豆又壓低聲音:“小姐讓我辦的事情已經(jīng)辦好了,按照小姐的吩咐,我悄悄收買了幾個府衛(wèi),讓他們把你喜歡的人捆來了,如今正在房中等候,現(xiàn)在去嗎?” 李頤聽忽然想到了什么,暗道一聲糟糕,小跑著沖回院子。 紅豆一愣,追了過去:“小姐,你別跑啊,人都綁好送到你床上了,逃不掉的,你別心急啊。” 李頤聽腳步未停,進(jìn)了院子徑直奔向廂房,突然身后的腳步聲停下。李頤聽回頭一看,紅豆遠(yuǎn)遠(yuǎn)站在院中,臉上掛著一絲了然的竊笑:“小姐,奴婢會在外面好好守著的,春宵苦短,您快些進(jìn)去,別耽擱了!” 李頤聽嘴角抽動了一下,推門進(jìn)了房中。 臥房的床上拱起高高一團(tuán),還在蠕動掙扎。 李頤聽伸手掀開了被子,眼睛亮了一瞬——竟也是個小美男。 小公子生得唇紅齒白,斯斯文文的,穿一身儒生袍,看著像是個規(guī)矩的讀書人,只是嘴巴被塞著布匹,手腳都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也不知道在這兒掙扎了多久,帽子早就被蹭掉了,鬢邊的發(fā)絲也散亂了幾縷,亂糟糟地垂了下來。 這個宋熾郡主眼光著實(shí)不錯,只是這行為,也的確混賬了不是一星半點(diǎn)。 李頤聽告誡著自己已經(jīng)是見過魏登年那種“大世面”的人了,迅速從男色中回神。不過,見到她后,鄭易掙扎得更為劇烈,瞪圓眼拼了命地往墻邊蠕動,被綁緊的腳用力蹬著揣著,像一尾離了水的魚。 李頤聽頭痛了一下,一邊想著要說點(diǎn)什么解除誤會,一邊摘了鄭易嘴里塞著的白布。 哪知道鄭易能張嘴后,并未說話,而是眼睛一閉,嘴巴一闔,臉上的肌rou忽然使勁。 “咬舌自盡?”李頤聽大驚,飛撲上去,一把壓在鄭易身上,用力掐住他兩頰。鄭易吃痛,被迫松口,嘴角浸出一縷血絲。 李頤聽道:“鄭易你瘋了?” 鄭易被兩團(tuán)柔軟撞上,身子一僵,白玉般的臉上浮出兩朵紅暈,未幾又迅速回神,梗著脖子,滿腔悲壯、誓死不屈地瞪著她:“我鄭易雖然只是一介草民,不比郡主你一手遮天,但好歹家世清白,受不得這種侮辱!只能一死保全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