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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一行人呼啦啦離開。 他們走后,趙錢又在衙門里待了許久才出來。沒走多遠,他忽然被窄巷里一個從天而降的麻袋罩住了腦袋,拖了進去。 趙錢呼呼嗚嗚地激烈掙扎著,掙著掙著發(fā)現(xiàn)麻袋壓根沒有扎緊,一用力就脫出來了。 李頤聽等人圍著他站了一排,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問,只是盯著他看。 趙錢被盯得毛骨悚然,沒一會兒又恢復到昨晚那副狗腿模樣:“郡主,小的剛剛真的不能說真話呀。 “郡主,您這是在害我。您這樣做,孫招雖入獄但也罪不至死,事后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小的呢?您讓小的以后還怎么讀書上學?以后哪個私塾還敢要小的? “您今日也看到了,孫招上頭有縣令罩著,若小的說了真話,以后他指不定怎么報復,您讓小的怎么在鄲城活下去?” “無知,愚昧!” “是是是,小的愚昧,小的無知?!?/br> 李頤聽氣呼呼地張了張嘴,但終究沒有再說什么。 失去了突破口,李頤聽一路上悶悶不樂。 “到底是什么讓他改口的呢,真的只是單單一個縣令嗎?他就不怕我處置他嗎?” 鄭易瞧著她的臉色不好,反而安慰起她:“孫招在鄲城開私塾已有十年之久,根深蒂固,說不定還有更大的勢力保著他。私塾人來人往,一批走了又來一批,保下他就等于保下了一棵長盛不衰的搖錢樹。 “郡主此番讓孫招與我爹同吃同住,讓我爹不必吃苦,草民已經(jīng)很感謝郡主了?!?/br> 電光石火間,李頤聽立刻抓住了重要線索,她側(cè)目看向紅豆:“上次我給你的那根簪子你怎么沒戴?” “奴舍不得戴,收在房中了,等會兒就給小姐找出來。小姐可是想到了什么?” 李頤聽點點頭。 回府后她就抓著那根翠亮的簪子在手心里翻來覆去地看,做工材質(zhì)越看越覺得像是從宮里流出來的東西。 周家家主就是個縣丞,怎么會有這么好的東西?就算是縣令為了堵他的嘴,這賄賂未免也太過貴重了。 除非,周家還知道更多的秘密。 李頤聽沉吟片刻。 或許一開始就不該將重點放在孫招和鄭鴻的矛盾上面。那鄭鴻前腳寫信給當?shù)赝ㄅ?,狀告縣令和孫招勾結(jié),后腳就被逮捕。 或許,通判本身也是賄賂中的一環(huán)呢? 如果順藤摸瓜把這條線給拽出來,她豈不是就能名正言順挖掉周家這塊爛rou,還不讓魏登年手上沾一滴血? 她心中微動,漸漸興奮起來。 若是將軍府還在,魏登年沒有遭受滅族變故,他現(xiàn)在應(yīng)當像天底下所有風流的世家公子哥那樣吧。跟著父親征戰(zhàn)沙場,手腕翻轉(zhuǎn)劍光閃動;回到都城縱馬過市,又是風姿颯爽的少年郎君。 這些都是他原本的生活。 如今他失去了,她想幫他找回來。 想象一下,日后他再縱馬過市,偷取芳心,但身前依偎著嬌滴滴的她—— 那場面,該羨煞多少婦女。 妙啊。李頤聽一下子從凳子上蹦起來:“紅豆,去找套夜行衣過來?!?/br> 鄭易嚇了一跳:“郡主?” 她顯得有些激動,整張臉都熠熠生輝。 “周家一定知道什么,而且縣丞家一定比別的地方更好下手去查。我要夜、探、周、府!” 紅豆應(yīng)了一聲,這樣的事情小姐前段時間可沒少做,于是她轉(zhuǎn)頭就去找衣服去了。 鄭易卻著實驚慌了:“郡主不可?。∧?、您身份高貴,萬一出事或者被發(fā)現(xiàn)……再說君子豈能私闖民宅翻墻入室,我、我、草民不值得!” “值得值得,我本來就不是君子。”李頤聽期待地搓起小手。 鄭易難以言喻地看著她,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堅定道:“那草民便與郡主一同前去!” 李頤聽擺擺手:“不需要,你又不會武功?!?/br> 鄭易:“郡主不也不會嗎?” “???哦!我的意思是,我已經(jīng)輕車熟路了,你就乖乖待在府里,等我把他們的罪證搞到手,替你父親鳴冤?!?/br> “郡主……”鄭易心下震動。 “哎呀哎呀,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此行并不是為你,而是為了……為了懲jian除惡,幫你只是順帶的事情,放心吧。” 鄭易努力平復心緒:“草民絕不會讓郡主獨自涉險,請郡主許鄭易一同前去!” 李頤聽看著他好生奇怪:“你以為這是去逛窯子嗎,有什么好爭的,你去了,我還要照顧你呢?!?/br> 鄭易顧不上臉紅,急急肯定道:“草民絕不會拖郡主后腿!” “不帶不帶?!?/br> 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宋熾有一身功夫的話,說不定又會惹出什么事端。 李頤聽已經(jīng)決定了,鄭易卻還在旁邊不依不饒地爭取。正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噗”一聲,一個白花花的東西沖破窗戶紙,夾著道凌厲勁風砸在了鄭易的后腦勺上。 似飽含怒氣一般,脾氣之沖,手勁之大,飛嘯著砸過來,當即就把鄭易砸得淚花一濺,“嘶”地痛叫一聲,蹲在了地上。 李頤聽立刻沖過去推開了窗子,卻連個背影都未捕到,窗外只剩下?lián)u晃不止的樹影。 “沒事吧?”李頤聽回身扶起鄭易。 他捂著后腦勺搖頭:“不必……嘶,方才是什么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