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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 “拜見殿下。” 宋戌擺擺手,扭了馬身朝后走了幾步,停在李頤聽的轎輦跟前,先朝濮陽王喊了一句叔叔,然后從頭到腳將李頤聽掃了個遍。 他懶懶嗤笑一聲:“小堂妹,你這衣品可真是愈見低劣了啊,戴點頭飾吧,被百姓見了,還以為皇家窮得要去討飯了?!?/br> 李頤聽袖子里的手一點點攥緊。 巹朝七皇子,宋帝最喜愛的兒子,此時還未成為大巹的儲君,跟宋熾從小吵到大的對頭,以及凡人李頤聽名正言順的丈夫。 他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一點都沒變,還是這么招搖,一點點內(nèi)心活動都能在他臉上瞧得清楚分明,不假辭色。 對于皇子這個身份來說,他或許太年輕,又或許還太張狂,可是年輕和張狂這兩個辭藻多數(shù)時候是綁定在一起的,當它們同時出現(xiàn)在某一個人身上,還是一個好看的人身上,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很招人喜歡。 她盯著他,胸口發(fā)緊,在心里偷偷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啊,宋戌。 宋戌瞧著李頤聽木木的模樣,咂摸出點奇怪的感覺來。 不僅平常跟他爭父皇賞賜時的那股蠻橫勁沒了,眼睛里還有點,還有點……管他的!宋戌說不出來,但他很滿意宋熾這副樣子,她定然也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他得意地拽了拽韁繩,輕喝幾聲,鉆進了前面皇子們的隊伍里。 濮陽王咂著嘴,恨鐵不成鋼道:“他才說兩句,怎么你還氣得手抖呢,你反擊呀!罵他呀!實在不知道罵什么,你就說他頭上的東珠是假的,氣死他!在你外祖母家待久了都不會吵架了?你退步了啊小宋,為父對你很失望?!?/br> 李頤聽干笑幾聲:“女兒這是懶得和他一般計較?!眲e開眼去,在心里反復(fù)默念了幾遍“我是宋熾我是宋熾”,終于平靜下來。 接下來的半日車程,中途休息了兩次,宋戌也沒再來挑釁李頤聽,晚間便相安無事地到了薄奚山。 山間霧濃露重,不宜再往上走,車隊要在半山腰的皇家寺廟休憩一晚。 大家分了房,休息的去休息,像濮陽王那般憋了一路手癢的,便偷偷去附近小獵一下。 李頤聽假裝回房間休息,換了套更方便的裙裝摸出去在廟里閑逛,順便給月老廟供奉點香火。 逛了片刻才發(fā)現(xiàn),廟里壓根沒月老像。 偌大一個皇家寺廟沒月老,這完整嗎?這專業(yè)嗎!李頤聽連連搖頭,決定去找主持掰扯掰扯,讓他辟間屋子,建尊月老像來。 皇親國戚都被安置在左邊的上等客房里,下人們也有下人房,右邊的一片屋子空著,李頤聽瞎轉(zhuǎn)悠的時候,忽然聽見細小的爭執(zhí)聲。 是女人的聲音,還在嗚嗚咽咽地哭。 一排的客房都黑漆漆的,李頤聽貓著腰,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摸過去,貼在窗戶上聽,終于在其中一間客房前站定。 窗戶紙被她戳了個兩指寬的小洞,看見里面正捂著臉啜泣的女子,和她面前輕聲安撫的男子。 “一二三四……”借著朦朧月光,李頤聽依稀辨認出男子身上的袍子有九條張牙舞爪的金蟒。 是太子啊。那對面捂著臉的是誰??? 李頤聽身子前傾了些,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窗戶上,時不時興奮地往洞里看一眼。 從那女子斷斷續(xù)續(xù)的哭啼中,李頤聽大概得知此女犯了個錯,不過她說是被陷害的,還鬧到宋帝面前去了,宋帝十分不悅,準備此次祭拜過后把她留在宮外思過。 女子哭得傷心著急,一直說自己在宮外肯定會被下黑手弄死,太子恰到好處地擁住了她,體貼地寬慰,說絕不會讓她出事,今晚就會動手,不會讓宋帝有機會處置她什么的。 太子這是要謀反啊。李頤聽打了個哈欠,本以為下凡一趟還能聽聽皇家秘聞,然則故事十分沒意思,還不如月老手里的那些戲本子,完全忘記了此刻頂著宋熾身體的自己也是要被謀反的那方。 然而哈欠打到一半,那不是低頭捂臉痛哭就是把腦袋埋進太子懷里的年輕女子,梨花帶雨地抬起了頭來。 那什么不是宋帝的王美人嗎! 太子和王美人? 看到這兒,她可一點也不困了,這在月老的戲本子上也少見??! 李頤聽看得正起勁,一時亢奮,拍著窗戶笑出了聲。 剛拍了兩下她就呆住了,因為屋子里原本濃情蜜意的兩人齊齊轉(zhuǎn)頭望了過來。 王美人驚呼一聲,太子率先反應(yīng)過來,沖出來一把扣住了正欲逃跑的李頤聽,李頤聽還沒來得及施展點身手,就被隨后出來的王美人一棒子敲了個眼黑。 “撲通”一聲,倒栽在太子腳邊。 第7章 原來是只紙老虎 -1- 李頤聽醒來時身處黑漆漆的客房,太子和王美人不見蹤影。稍一活動,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皆被綁死,嘴巴里還塞著塊巾子,把腮幫子撐得滿滿當當,非要開口也只能憋出幾聲低低的干號。 綁人的大概是個新手,李頤聽腳腕的繩子跟綁花卷似的層層圈圈綁至膝蓋,手上也綁得全無章法,掌心貼著掌心給捆住,偏偏還歪打正著,她幾次勉強屈指都沒夠到腕上的藍色絲帶,人也只能一拱一拱地蠕動前行。 客房里除了桌椅床榻,其他什么都沒有,更別說找到什么能割開繩子的器物。她沒拱兩下就沒了力氣,半靠著椅子,癱在地上喘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