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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登年率先起身,又強(qiáng)行忍住了沖過去的念頭,等到眾人圍了過去才慢慢走近。 李頤聽猛地抽搐幾下,口吐白沫。 眾人驚呼,紛紛后退,她周圍迅速空了一圈。 畢愁“唰”地起身走下去,撥開人群,蹲在李頤聽旁邊:“郡主,郡主?快去叫大夫,不,去宮里請?zhí)t(yī)!” 下人得了令,匆匆跑出大堂。 誰也不敢貿(mào)然去扶李頤聽,她抽搐得厲害,五官也逐漸猙獰,嘴歪眼斜,像犯了瘋病。 紅豆哭著撲上去,替她擦去了流出來的沫子:“郡主,郡主您別嚇奴婢,您怎么了?!” 張若在旁問道:“你家郡主從前可患過此種病癥?” “從來不曾??!” 她哭得凄凄,躺在她懷里的李頤聽忽然瞪圓了眼睛,猛地站了起來,背脊筆直,姿態(tài)威嚴(yán),抬著下顎睥睨眾人一圈,整個人的神態(tài)氣質(zhì)都跟之前不大一樣。 紅豆:“郡主,你沒事了?” 李頤聽卻好似不認(rèn)識她一般,拂開了她的手。 紅豆紅著眼睛:“郡主?” 李頤聽四下打量了一圈,推開眾人,忽然一把將高臺上的茶盞花燭通通拂了下去。 “吾輩替陛下開疆辟土,功在大巹,帥府豈容爾等宵小之輩攪擾踐踏?”她聲音沉沉,雖仍是女聲,卻同往常大不相同,徑直就坐到了主位之上,雙目圓睜,一手撐在扶手上,雙腿岔開而坐,不再動彈,宛若入定。 張若已經(jīng)從李頤聽身邊退避到人群后面去了,見此情形,腿都開始打擺子:“魏將軍……郡主這是魏將軍上身了!” 此話一出,眾人又紛紛退了幾步。魏登年立于其中,緊緊盯著李頤聽,滿目驚疑震動。 畢愁回頭怒剮了張若一眼:“夫人休要胡說?!?/br> 也有人回了句嘴:“是啊,這里這么多人,怎么就偏偏她被上身了!” 張若一副怕極了的模樣,連禮儀也不顧了,高聲道:“郡主胸口受傷那次死里逃生,陽氣大損,定是最容易招惹邪祟的!整個太醫(yī)院都說她活不了,可她偏偏活了,這已是詭異至極,方才又突發(fā)惡疾,轉(zhuǎn)而清醒卻神志全無,像是換了個人,不是被附身是什么!” 內(nèi)堂嘩然。 “說得有理啊,有理啊?!?/br> “方才拜堂之際紅鳳花燭就沒點(diǎn)燃,想來這是先兆!” 畢愁怒道:“都閉嘴!” 畢想盯了李頤聽半晌,見她目光空洞,身子也一動未動,看不出個究竟,索性上前幾步,拱了拱手道:“郡主,今日臣大喜,您這樣鬧,怕是……” 話音未落,李頤聽猛地躥起來,重重甩了畢想一掌,清亮聲響當(dāng)即讓整個內(nèi)堂都靜了音。 “這里豈有爾等豎子說話的份!” “你!” 畢愁瞇了瞇眼睛,撥開了兒子,在背后招了招手,數(shù)名家仆魚貫而入,朝李頤聽涌過去。 他們雖穿著普通的下人衣服,卻是畢府訓(xùn)練有素的打手。 眾人紛紛避開,只有魏登年在人群中悄無聲息地往李頤聽的方向移步幾寸。 哪知道家仆們才剛一靠近,李頤聽立刻揮舞拳腳一頓暴揍,五六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竟然擒不住一個嬌弱的女子,一個個鼻青臉腫在地上痛滾。 畢愁掛不住面子,呵斥道:“都給我退下!” 張若驚呼:“你們看吶!你們看吶!郡主從不會武功,這就是被魏將軍上身了!” 李頤聽忽然大笑:“爾等占據(jù)帥府,鬧得老夫家宅不寧,老夫亦不會讓爾等如愿!” 話音剛落,便有下人急急沖進(jìn)來稟告道:“老爺!老爺不好了,假山旁邊的芙蓉亭走水了!” 畢愁一驚:“好好的怎么會走水?” 又是一人沖進(jìn)來:“不好了!后院女眷房走水了!” “不好了!游廊走水了!” “戲臺走水了!” “鬧鬼啊,鬧鬼了!”張若再也忍不住,尖叫著跑了。 李頤聽突然仰天大笑:“好啊,燒了好?。司筒粫儆腥烁以诶戏蛎媲叭鲆?,趁著今日熱鬧,諸位都在,便一起下來陪老夫吧!” 她狀若癲狂,癡癡笑著,忽然抓起高臺上那對紅燭往自己身上點(diǎn)去?;鸸饬⒖厅c(diǎn)燃了袍角,猛地向上躥去,堂中升起一陣難聞的焦味。 李頤聽被熱浪嗆得一邊咳嗽一邊大笑,還伸手去抓在她近處的賓客。大家驚懼推搡,此刻再也無人質(zhì)疑,紛紛四下逃命。 “郡主中邪了,郡主中邪了!” “魏將軍顯靈了,魏將軍發(fā)怒了!” 魏登年被朝外跑的人流沖得踉蹌幾步,仍然逆著人群往前沖?;靵y中,手腕忽然被人抓住,紅豆沖他不露痕跡地?fù)u了搖頭,壓低了聲音,極是嫌棄地快速道:“小姐有自己的計(jì)劃,不想害她就走遠(yuǎn)點(diǎn)!” 緊接著,那丫頭立刻換了一副哭天喊地的面孔沖上去,加入了畢家的滅火小隊(duì)。 火光快要吞噬李頤聽的半個身子,她刺耳的笑聲卻不絕于耳,場面十分可怖。 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要是等下人們打水過來,可能她人都要燒掉一層皮了。有家仆慌張地脫了外衣替李頤聽撲火,紅豆不顧畢想阻攔,強(qiáng)硬地一把拽下高堂上的大紅喜布,倒了一整壺茶水上去,這才把李頤聽身上的余火給滅了。 魏登年手指掐進(jìn)掌心,幾乎要扎進(jìn)rou里,胸口幾下起伏,猛地扭身快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