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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魏登年涼薄的眼直視蘇覓:“臣這一生都是為了權(quán)力和郡主而活?!?/br> 蘇覓因為他的話微微蹙眉:“如果權(quán)力和郡主,非要擇其一呢?” 魏登年忽然笑了,淚痣灼灼,晃得滿室燭火都黯淡無光。 “這世間任何東西任何人和郡主比,我的選擇都是郡主?!?/br> 蘇覓臉上的神情幾番復(fù)雜變化,良久才道:“你要怎么救小熾?” “這便不關(guān)蘇姑娘的事了?!蔽旱悄晟焓炙涂停斑€請姑娘替我轉(zhuǎn)達給太子殿下?!?/br> 蘇覓嗤了一聲:“告辭?!?/br> 魏登年面色如常地看著她跨過門檻踱過花圃,直到拐去長廊再看不見人影,身子微微終于塌了下去,撩開衣袂,將扎在大腿上的匕首冷靜快速地拔出。 細(xì)密的血點剎那間在眼尾甩出一道弧線,跟那顆rou粉色的淚痣相連成線,絕艷妖異。 魏登年快速壓緊傷口止血包扎,行云流水地做完一系列動作,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收拾妥當(dāng)后才靠在椅背,仰著頭露出一截頎長的脖頸。 喉結(jié)赫然暴露在空氣里,隨著他吞唾液的動作上下滾動了一瞬,墜在喉頭那顆圓潤的汗珠終于在支撐良久后一路滑過脖頸,砸進了衣襟。 魏登年的身體比他的思想要來得誠實,忍痛片刻,里衣早就濕了大半。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這連日來的不對勁,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著,讓他忍不住去注意蘇覓,忍不住心悸…… 到底是怎么回事?魏登年墨黑的眸子浮現(xiàn)一絲淡淡的茫然。 某條無人的窄胡同里,李頤聽把那條冰藍色的絲帶揉搓得面目全非,再在地上狠狠踩了數(shù)腳,有幾根銀絲甚至被折騰得脫線冒了頭。 她記得前段日子她醉酒時曾喚過一次月老,卻來了個公子哥,只是她斷片斷得厲害,來人長什么模樣卻不記得了,也不知道話帶到?jīng)]有。 等了半晌,月老卻沒有現(xiàn)身,只是地上出現(xiàn)一行帶著飄飄仙氣的綠字—— 您的紅繩太粗,還在切割,請稍等。 李頤聽氣得七竅生煙:“月老你大爺?shù)?!咒你戲本子的男主丑出天際!” 氣完了又沒出息地?fù)炱饚ё优牧伺幕遥壑绷酥匦孪祷刈约菏稚稀?/br> 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便是如此。 -2- 她在濃重的夜色中回到王府,外邊御龍營的人見到她跟見了鬼似的。 一人問道:“郡主您不是下午就回府了嗎?” 李頤聽惡狠狠道:“干你何事!”她把王府看門的人扯進來后,“啪”地關(guān)了府門。 不止是御龍營的人見鬼,看門人也是一樣:“郡主,您怎么又回來了?” “我不回來還能去哪兒?” 李頤聽心道奇怪:“外面那么多人守著,你也別值班了,回去睡吧?!?/br> 看門人一臉不可言說的模樣杵在原地。 李頤聽沒空關(guān)注他,往里面走。 府里燈火通明,連平常不用的客房都點了蠟燭,一路卻沒見到一個婆子家仆。 她心中奇怪,繼續(xù)往前走,卻發(fā)現(xiàn)不止是下人,連紅豆、濮陽王和濮陽王妃都不見人影。 整座王府都已人去樓空。 看門的小少年終于追上她的步子:“王爺以為郡主不滿婚事要私逃,已經(jīng)遣散了大半的下人,然后帶著王妃和家里的錢,從暗道連夜跑了?!?/br> 李頤聽:“???” 少年一下子跪在地上:“小的這條命就是王爺撿回來的,所以自愿留在府里,這要是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有,很快就會被發(fā)現(xiàn)??ぶ鳎熳甙?!” 李頤聽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們真的都走了?” “都走了,郡主也快些走吧?!?/br> 原來她去找魏登年,被誤會成逃婚了。 可濮陽王夫婦即使以為她要私逃,即使知道抗旨不遵是要掉腦袋的,還是故意縱她離去,還給她指了暗道。 難怪了。 她走時紅豆哭得那樣撕心裂肺。 還有隨處可撿的珠寶,那哪里是紅豆給濮陽王妃整理妝匣掉的,分明就是濮陽王夫婦二人給她準(zhǔn)備的細(xì)軟。 李頤聽又氣又好笑,胸口悶悶的,還升起一些令人心酸的感動。 前世從來沒有得到過的親情,竟沒想到會從宋熾的父母這里得到彌補,縱然那些感情是對宋熾,可是這一刻,李頤聽只想自私一把,代入一次自己。 她鼻子泛酸,把看門少年扶了起來:“我不逃婚。你從暗道出去,把他們追回來,告訴他們,女兒再不孝,也不會讓父親和母親后半生漂泊孤苦?!?/br> “郡主!”少年人著急道,“王爺他們不會孤苦的,兩大車金銀財帛呢!您先顧著您自己吧?!?/br> 李頤聽一腳過去:“我不想逃婚你還逼起我來了是不是?去把他們追回來繼續(xù)當(dāng)清閑王爺王妃,快去!” 看門少年愣了一下,見李頤聽神情不似有假,是真的不逃婚了,跪地重重給她磕了個頭,歡天喜地地往膳房跑了。 李頤聽嘴角的笑意在那少年跑遠后一點點消失,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腳步沉沉地回了房。 魏登年是不會管她了。 九重天的任務(wù)雖然失敗,可她也不能丟下宋熾這一眾親人撒手就走,既然頂了她的身體,便要擔(dān)起她的責(zé)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