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
書迷正在閱讀:情敵是藥引(GL)、回到原始搞基建、雙面王子:獨愛霸道公主、腹黑女神每天都在撩我(GL)、一而再三喜歡你、娶了假千金后(科舉)、你是我的小歡喜、七零年代學(xué)霸小媳婦、乖一點就親你呀、沒有郵戳的信
“說,是誰讓你們來殺我?” “是我?!?/br> 李頤聽循聲抬頭。 原本已經(jīng)離去的蘇覓竟然折返,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她沒有武功李頤聽是知道的,所以并未把她放在眼里:“你想殺我,因為我要嫁給魏登年?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蘇覓臉上并沒有行動失敗的懊惱驚怒,也沒有愧疚后怕,她抬腳走近,劈頭蓋臉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你不是宋熾,你是誰?” 李頤聽神色一凜,轉(zhuǎn)而快速回答:“我就是宋熾?!?/br> 蘇覓搖搖頭:“她沒有你身上這種殺伐果決。我住在王府多久便觀察了你多久,我很肯定,你不是她?!?/br> 李頤聽剛下凡時也曾為此傷過一陣腦筋,總擔(dān)心被這個發(fā)現(xiàn)被那個發(fā)現(xiàn),但好在宋熾本就是個跳脫的性子,時不時就搞出點令人頭痛的動靜,也不至于太過出格,李頤聽在她的親人面前又總是格外注意,下凡后結(jié)識的也大多是不熟悉宋熾的人,久而久之無人察覺,在這方面她也松懈了不少。 不曾想,第一個發(fā)現(xiàn)她不是宋熾的會是蘇覓。 “我并非真想殺你,沒想到隨便一試就被我試出來了。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跟小熾長得一模一樣?小熾在哪兒?” 蘇覓一面溫和地詢問,一面悄無聲息地靠近,趁著李頤聽思緒混亂時忽然撲了上去。李頤聽悚然掙扎,袖子還是被她褪到了肘間,露出小臂上一條食指長短的舊疤來。 李頤聽猛地推開她,蘇覓不敵她的力氣摔在地上,失魂落魄道:“這是她年幼時爬樹摔下來刮傷的,你怎么會有跟她一樣的傷口?” 李頤聽呼吸穩(wěn)了下來,不管怎么樣,只要她一口咬死,誰也沒辦法拿出證據(jù)來說她不是宋熾。 她凝聲道:“我告訴過你了?!?/br> 蘇覓道:“你不是她!” 李頤聽道:“今天的事情我不計較,這兩個人也讓你帶走不做懲處。但是你身子不好,思慮過重,都城的水土不適合你養(yǎng)病,明日你便跟我爹請辭,自行離去吧?!?/br> 她收了劍,兩個黑衣人千恩萬謝地從被子里掙脫出來去扶蘇覓,卻被一把推開。 “我的小熾,跟皇宮里所有人都不一樣。她愛金銀就去討好太后,家中顧著我的身子不許我吃得油膩,可我要是說饞,她就會帶我去膳房里偷。她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寫在臉上,既坦蕩又明快,外人看著覺得她俗不可耐,但我卻覺得世間沒有比她更通透的人了。” 蘇覓怔怔坐在地上,神色哀慟,又惡狠狠地朝李頤聽看去:“你比她聰明穩(wěn)妥、大方得體,可你不是她?!?/br> 李頤聽細細回憶,宋熾的記憶里卻根本沒有和蘇覓有那樣深厚的感情。 沉默了片刻,她仍舊摸不著頭腦,轉(zhuǎn)頭對那兩個黑衣人道:“把你們主子帶走,不然今夜你們誰也別走了?!?/br> 黑衣人交換了個眼神,一人架起蘇覓一只胳膊,將六神無主的她連扛帶拖地弄走了。 蘇覓并沒有如約離開王府,卻也沒有再找過她。 年節(jié)全家一起吃晚飯,蘇覓也在,李頤聽擔(dān)心她說出些不合時宜的話,吃得有些忐忑。蘇覓卻是安安靜靜,濮陽王妃給她夾菜才道謝幾句。 好幾次李頤聽跟紅豆一塊兒在院子里曬太陽、擺弄花草時,總覺得有人在背后偷偷窺伺,猛地回頭,卻只見一片白色的衣角閃過。 李頤聽雖心中有疑,不過過了兩月都相安無事,于是趕走蘇覓的心思也淡了。 -2- 四月立夏,萬象更新。 初六黃道吉日,忌殯葬,宜嫁娶。 李頤聽被紅豆拉起來梳妝打扮。原就只喝了一杯牛乳茶,點了口脂后更是水米未進,濮陽王夫婦知道她的德行,房中一口吃的都沒留,午時從王府出發(fā)拜過宋帝貴妃,再坐上輦轎隨著儀仗隊回將軍府。 如今那里已經(jīng)改成了魏府,但不管修葺得如何雅致,賓客如何吵嚷,李頤聽心里只有四喜干果奶白葡萄雞絲黃瓜麻辣肚絲……火盆子都晃眼看成了蜜汁燒雞,終于被紅豆攙著踏入主廳。 一雙紅色白鶴團金云靴映入李頤聽蓋頭下的狹窄視野,灼灼紅色攬盡風(fēng)華,見著這一處袍角,她已經(jīng)能想象到面前的人是如何瑤林玉樹。 李頤聽伸出手去,滑進他的掌心,五指交纏,每一條紋路緊密貼合。 他走得很慢,體貼穩(wěn)妥地牽著她,像是怕她摔著,又像是想很仔細地記住這一刻。 魏登年父母的牌位被擺上正桌,只是因為有罪,宮里發(fā)話必須以紅布遮住。 濮陽王夫婦和劉懸居高而坐,一邊是扯著袖子淚如雨下,另一邊是拍著大腿笑逐顏開。 新人走至堂下,儐相高喊吉時,忽然間被人急急喊停。 滿堂賓客循聲回頭。 宣旨的宦官領(lǐng)著一小列侍衛(wèi),著急忙慌地奔了進來。 進來后,那宦官卻又不說話了,環(huán)視周圍一圈,把魏登年拉去了一旁。 “魏統(tǒng)領(lǐng),太子殿下失蹤了,宮里的人送早膳進去發(fā)現(xiàn)的,陛下讓您立刻帶人去找!” 魏登年蹙眉:“怎么會忽然失蹤?或許是逛去了宮里別的什么地方……” “都找過了,就是沒有!若是平日,一時半刻不見人就算了,但是今日一屋子常跟著太子的宮人們都昏在殿里,隨身伺候的那個至今還未醒!”宦官壓低聲音,“太子殿下可能被人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