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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掏耳朵:“她永遠(yuǎn)都不會(huì)知道,我不會(huì)讓她知道的?!?/br> “吉青!”宋戌痛喊,“到底為什么?我已經(jīng)投降!熾兒對(duì)我從來沒有過感情,我們?cè)僖膊豢赡芰?,到底為什么你還不放過我,放過他們!” 魏登年聲音冷漠:“你喜歡她,你活在這個(gè)世界上,就足夠我殺你一百次。我恨不得把她跟整個(gè)人間的關(guān)系都斬?cái)喔蓛?,這世上只有我能護(hù)她愛她,她只能依賴我一個(gè)。你這一輩子最不應(yīng)該做的事情,就是回來!” “魏登年你喪心病狂!窮兇極惡!豬狗不如!” 宋戌聲音已經(jīng)沙啞,唯有謾罵才得以微微宣泄?jié)M腔憤怒。他的身體前傾,滿臉憋紅,可他越罵,魏登年的笑容便越是瘋狂。他穿行在跪成排的人群里如同游逛市集,揚(yáng)劍的姿勢流暢利落,就像只是拋出去一錠銀子買一件喜歡的物什。 濃重刺鼻的血腥味散開,就連花田都被熱氣騰騰的血蒸熱了幾分。 宋戌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絕望地喊:“魏登年,你先殺我吧,求求你了,先殺了我!” 李頤聽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好冷啊,不是說燕回山下依著溫泉,能催開滿山的春花嗎,可是怎么還這么冷? 她扶著旁邊的樹干起身,腿腳卻軟得打滑,幾次三番摔倒在地,粗糙的灌木劃破她的臉也渾然不覺,嘴里只是無意識(shí)地道:“宋戌,我來救你了宋戌……” 身后忽然仙氣繚繞。 群仙現(xiàn)身,七曜神君走上前一步道:“頤聽仙子。” 李頤聽緩緩回頭,仍是一副受到極大沖擊的恍惚模樣。僂極神君在她額前一撫,李頤聽的靈臺(tái)才恢復(fù)些許清明。 她看著一大片神仙以及天兵天將,下意識(shí)地?fù)踉诠嗄緟睬?,遮掩住魏登年那邊的?dòng)靜:“七曜神君,上生星君,蒼龍、白虎星君……你們?cè)趺炊紒砹???/br> 七曜神君道:“我們是來收魔的。頤聽仙子,你也看到了,魏登年違背了九重天讓他重生的意愿,且他如此嗜殺,恐已記起前塵往事,成魔了?!?/br> “不,不是的,他只是……”宋戌的廝罵聲不絕于耳,方才血淋淋的一幕還在眼前,李頤聽痛苦地張了張嘴,卻沒有辦法替他辯解。 眾神互相交換了一個(gè)眼神,紛紛亮出手里的法器。 “頤聽仙子,還請(qǐng)讓開。” “不要?dú)⑺?,神君,求求你們不要?dú)⑺?!他沒有成魔,他什么都不記得的!”李頤聽猛然想起了什么,哆哆嗦嗦抽出別在腰間的歲去,“我可以證明他沒有成魔,只要他沒有成魔,你們就不能殺他對(duì)不對(duì)?我、我可以證明的?!?/br> 眾神不答,似乎默許。李頤聽顫巍巍拿著歲去,朝著魏登年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你要去哪里?”天帝呵斥司白。 “自然是去做我不會(huì)再后悔的事情?!彼景状鸬?。 “豎子!” “父帝!”司白坦蕩蕩地回望他的目光,眸光清潤而堅(jiān)定,“這一次,是您錯(cuò)了?!?/br> 兩相僵持,殿中噼里啪啦都是不退讓的味道。 忽然間兩道身影奔了進(jìn)來。 司黑拉著長黎往天帝面前一跪:“父帝,孩兒前來請(qǐng)安!” 天帝氣得胡子發(fā)顫:“你萬把年沒有請(qǐng)過安,今天來請(qǐng)個(gè)錘子!怎么還把這個(gè)魔女帶過來了!” 司白和司黑交換了個(gè)眼神,前者微一頷首,趁機(jī)奔出了大殿。 “司白回來!”天帝前腳剛動(dòng),后腳就被司黑一把抱住。 “父帝!” 李頤聽在此之前想過許多理由跟魏登年解釋歲去的用處,如何讓他安心接受,如何委婉徐徐圖之,卻沒有想到是以這樣決絕的方式。 念過咒語后,手中的歲去忽然漲大了數(shù)倍,鎏金的紋路漫延遍布柱身,變成一根威風(fēng)凜凜的殺器,尖利的三棱錐形槍頭似乎足夠搗爛鎧甲、劈裂山石。 李頤聽咬咬牙,將腦海中升起的退意逼了回去,刺向魏登年。 胸口的蟠螭黑玉忽然guntang如火,即使隔著層裘衣,仍燙得幾乎在脖子上掛不住。 “叮!” 刺耳一聲。 黑玉竟然燒斷了繩子,從衣襟飛出,似通曉人性般擋在魏登年胸口,承下了燭槐锏的致命一擊。 魏登年胸腔猛地一震,如遭雷劈般緩緩抬頭,于重創(chuàng)之下噴出了一口暗紅的血。 “襄安!”司白騰云姍姍來遲,立在云端卻只看到一片仙瘴彌漫,一掌掀飛了阻止他的蒼龍星君,口中念訣,“心生萬象,萬象皆空,幻境——破!” 周遭一切如煙遁散,轉(zhuǎn)瞬不見。 李頤聽環(huán)顧四周,哪里有什么尸體,哪里有什么宋戌,魏登年就站在她面前,捧著一簇從稀疏的花田里精心挑選出來的、染著點(diǎn)點(diǎn)猩紅的鮮花。 “明早膳食想吃什么?” “鮮花餅吧,要多放點(diǎn)糖。” 他嘴角鮮艷,目光緩緩從燭槐锏移到李頤聽臉上,不可置信地開口:“你要?dú)⑽???/br> 李頤聽心神俱震:“魏登年……” “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的。”他瞳孔有一瞬間收縮,睫翼顫了顫,忽地?cái)D出個(gè)笑來,“你選擇了宋戌,所以要替他除掉我?” 那東西魏登年并非第一日瞧見,只是昨夜李頤聽翻身滾下了床才替她撿起來。 原來是蓄謀已久,原來是迫不及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