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第36章 九千歲8 兩個任務(wù)有沖突 【宿、宿主, 冷靜!這是你對象!】明明虞堯面無表情,情緒也沒有什么異常的波動,系統(tǒng)卻害怕的團緊了自己瑟瑟發(fā)抖。 鼻尖縈繞著血腥味, 虞堯沒有回答, 他一眼就看出來薛弋下手有分寸,并沒有割到要害處, 刀口也不深, 這血看著恐怖, 其實并不致命,及時止住血就可。 他只是沉著一雙桃花眼安靜的看著走過來的薛弋。 鮮血蜿蜒了一路, 滴滴答答的染紅獸皮, 薛弋越過桌案半跪在輪椅前, 貼心的將刀翻轉(zhuǎn)刀尖對著自己放在一旁, 然后用那雙染紅的手抓起金鏈拽了一下, 鈴鐺脆響中,金鏈扯開衣擺, 露出虞堯的光裸的腳。 自從戴上金鏈之后,他就沒有穿過鞋襪, 索性他活動的范圍內(nèi)都鋪上了獸皮, 房間里又少了炭火,倒也并不冷。 薛弋的手順著金鏈而上徘徊在腳踝前,手指時松時緊, 終究是沒有再近一步, 將污穢的鮮血抹在那蒼白的皮膚上。 只低頭,微涼的嘴唇印在踝骨上, 閉著眼神情虔誠, 片刻后才重新直起身來, 聲音微啞,你很適合穿紅色。 赤色莊重我不喜歡。虞堯轉(zhuǎn)動輪椅,薛弋抬起頭,任金鏈在掌中摩擦脫離,然后猛地收緊手,手腕的刀口因為用力,更多的鮮血爭先恐后的涌出來,將他鋪開在地的衣擺都泅了一團團的紅。 可是我喜歡。薛弋黑憧憧的眸子直視著虞堯,失了血的臉有些蒼白,眼角眉梢沾上血色,讓他莫名的添上邪氣和瘋狂。 【救命!】系統(tǒng)虛弱又驚恐,忍不住喊了一聲,十分想替宿主報案。 當(dāng)事人虞堯沒有半點不適,甚至還笑了一聲,很快又斂起,桃花眼中浮光掠影,像是盛滿了這個世界,又像是什么都看不到。 你在干什么?虞堯垂眸看著他。 圈地。你不是說沾上我的味道就是我的?薛弋舉起手,血在他胳膊蜿蜒出紋路染紅袖口,緩慢的扯出一個略有些詭異的笑,這些不夠嗎? 刺眼的紅色,我不喜歡。虞堯說著蒼白的手扣住他的手腕,手指收緊rou眼可見的用力。 【!】系統(tǒng)幻疼的團緊數(shù)據(jù),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甚至都不敢遁走,怕下線的聲音驚擾到宿主。 薛弋卻無動于衷,甚至還眉眼舒展,染上笑意。 虞堯也沒有管腦子里一瞬間紊亂的數(shù)據(jù),只抓著薛弋的手腕一扯。薛弋順勢起身,主動跨坐在他腿上,還掏出了懷里上好的止血藥遞過去。 虞堯給他止血,語氣淡淡的道,你可以用另一種方法。 不要。薛弋一下就聽明白了他說的是什么方法,卻直接拒絕,他伸出那只尚且算干凈的手撫摸上虞堯的臉,傾身湊過去貼近他,那些東西,我只想留在你的臉上,就像上次那樣,沾染上這里、這里、這里 薛弋的手指依次從他的鼻子、淚痣上滑過,最后按住他的嘴唇,指腹摩擦兩下讓嘴唇顏色變深,晦澀的接下最后一句,然后,被你全部吃掉。 說完,他頭抵在虞堯肩膀上,發(fā)出一聲細碎的悶哼。 欠收拾。對此,虞堯只給出了這么一句評價,然后掃了地上已經(jīng)被弄的不能看的獸皮,眉頭皺了皺,語氣略有些陰沉的道,都不能要了。 薛弋愉快的笑起來,抬頭看著虞堯,是不是你沾上我的血也不能要了?那正好讓我撿回去暖床。 我看你是想下不來床。虞堯撇了他一眼。 薛弋立刻就想起了前兩次的教訓(xùn),總算是收斂了一些。 虞堯拒絕承認薛弋這種用血打標(biāo)記的方法,當(dāng)天晚上,薛弋就爬上了他的床,并且敢說敢做真的糊了他一臉,然后在虞堯沉沉的眼神中,挑釁的笑了。 白色的,喜歡嗎?薛弋說著差點沒直接將東西懟到虞堯臉上去。 被強行弄醒的虞堯臉色蒼白,面無表情之下眉眼陰沉,他直接抓住虞堯的手,張嘴吐出五個往后令薛弋聽了都忍不住抖一下的話。 吃干凈,他道,再來。 然后一次又一次,直接將薛弋的笑臉從放肆變成勉強,他想要跑,卻抵不過虞堯的不容置疑,他不想要動,卻耐不住虞堯一個眼神的勾引。 最后只能咬著牙,一直到發(fā)虛發(fā)疼腿開始打顫,才終于罷休。 他幾乎是眼冒金星的趴在軟榻里,掙扎著給自己喂了一顆保命的藥,這才閉上了眼昏昏欲睡。 虞堯洗了個澡,褪去了大魔王的本性,回來將癱軟的人抱進懷里,裹緊被子俯身在他眼睛上親了一下,睡吧。 薛弋聽到他的聲音抖了一下,委委屈屈的縮進他懷里,徹底昏睡之前在心里想:是時候研究金/槍/不/倒丸了。 翌日太后壽誕,宮中夜宴,文武百官攜家眷妻兒皆進宮賀壽,便連今年入了國子監(jiān)的新科進士們也沾了光,能夠在外席用膳,一嘗宮中的佳肴。 太后李氏一身繁復(fù)朱正的宮裝,滿頭金銀玉石步搖珠釵,她四十余歲,保養(yǎng)的極好,雍容華貴不顯老態(tài),依稀能瞧見當(dāng)年京中第一貴女的姝麗之色,讓人感嘆歲月在她身上的仁慈。 然而李太后并不是好相與之輩。入了國子監(jiān)的新科進士中有一梅生,取了第四名的好成績,本是前途無量,說起來他雖是寒門學(xué)子,卻與李太師本家是老鄉(xiāng),卻不知怎么的惹了太后不喜,最終被排擠在外,郁而離席。 除了這段小插曲外,宴席倒是熱鬧非凡,太后也樂呵呵的坐在上首,染著蔻丹的纖纖玉指端起酒盞敬了百官一杯酒。 忽而太監(jiān)高聲唱禮監(jiān)察院聞朝奉冰玉蓮花、百寶箱等賀太后壽安,氣氛一瞬冷凝下來。 這狗奴,怎么他的禮也唱?李太后眉頭一皺,長袖一拂,酒杯摔倒在桌面上,渾身上下都透著不愉,大好的日子非要給哀家添堵,真是叫人聽著就煩心。 百官皆面露尷尬,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哪里敢應(yīng)和。 母后,聞愛卿也是一片好心。江云毓無奈的開口,實則內(nèi)心幸災(zāi)樂禍,巴不得這兩家趕緊打起來,讓他多喘一口氣。 說起來他也覺得奇怪,聞朝怎么說也是李氏親生的兒子,李氏提起他時語氣卻遠比提起先皇時還要嫌惡,像是恨不得親手將其掐死。 按理說,再怎么恨先皇,也不該對自己兒子如此才對。不過李家一門皆是狠心之人,做出此等食子事情也不足為奇了。 算了不提那閹人,接著喝。李太師舉杯緩和氣氛,場中氣氛有那么一瞬間的回暖。 如果,虞堯不出現(xiàn)的話。 虞堯坐著輪椅讓薛弋推著進去,披著一身通體為白色的狐裘,手里還揣著暖爐,暖爐上精致的雕花分明是個奠字!開口前先不走心的咳了兩聲,聞朝奉命前來給太后賀壽,大病未愈,身體不便,還望陛下海涵。 紅喜白喪,哪里有祝壽穿白色的?還有那個奠分明就是棺材上的字! 眾人皆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后趕緊低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一句都不敢吭聲了。 這都知道九千歲囂張至極,萬萬沒想到能囂張到這種程度,這到底是對實力的自信,還是自負?看來還是要觀望一下朝中站隊的事情,聞朝不死,李太師就不可靠。朝官們?nèi)缡窍搿?/br> 虞堯這一個出場,就直接讓李太師這些日子的算計打了水漂,這個老狐貍倒撐得住氣,沒有露出什么情緒來。 你!太后氣的猛拍桌子,手指顫抖的指著虞堯,眼睛都能噴出火來了。 虞堯根本沒拿她當(dāng)一回事,視線不動聲色的掃過李太師,又在江云毓身上停留了片刻。 這個男主還太年輕羽翼未豐,尚且沒有成長到劇情線中后期那種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雖然他極力裝的像是那么一回事,但眼角眉梢禁不住上揚又壓下的小動作,還是一下子就泄露出了他的幸災(zāi)樂禍。 和上個世界很不一樣,上個世界劇情線主配角大多都屬于善良陣營,這個世界披著一張權(quán)謀的皮,無論是主角配角還是反派,基本就沒一個傳統(tǒng)意義上的好人,且都對不起原主。 不過這樣也好,他下手的時候更沒有顧慮。 系統(tǒng)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等等宿主,主線任務(wù)一和主線任務(wù)二似乎似乎有沖突,任務(wù)二要求拿回原主的一切,那肯定也包括皇位嘛,但是男主如果下臺或者死了的話,劇情線就完全崩了,任務(wù)一必然失敗。】 【宿主,警告累積三次會進入審判環(huán)節(jié),一旦發(fā)現(xiàn)你有蓄意破壞劇情的行為,肯定會被關(guān)起來的!】輪轉(zhuǎn)司的任務(wù)大部分是完成不完成都沒有懲罰,最多你不完成就沒積分,只有不大肆破壞劇情線這一個任務(wù)是特殊的。 畢竟衍生世界和別的世界不一樣,它們內(nèi)部的大部分規(guī)則需要靠著劇情線運轉(zhuǎn)。 系統(tǒng)是真心實意的為宿主憂愁。 虞堯安撫他,不用擔(dān)心,這兩個任務(wù)不是問題。 【宿主你有辦法了?】系統(tǒng)好奇的追問。 虞堯笑了笑,江云毓不是喜歡裝傀儡嗎?那就讓他愿望成真好了。 * 作者有話要說: 碼隔壁的文去了,零點的更新很可能推辭,如果實在太晚了就白天更新了,保底六千字么么。 耶!6000 3000,我今天日萬了!嘿嘿嘿! 小劇場 薛弋:我sao起來連我自己都怕!你怕了嗎? 虞堯:再來一次。 想起以前在網(wǎng)上看過的一個段子。 Q:男人說哪兩個字最無助? A:還要? 第37章 九千歲9 比宮中佳釀都好 虞堯其實本來是不打算穿鞋的, 反正他都穿了一身白來參加壽宴,不著履想來也算不得什么。 但薛弋不樂意,他主動將金鏈金鈴鐺取下來收起, 然后又仔細檢查虞堯的領(lǐng)口、衣袖、皂靴等部位, 確定除了手和腦袋之外,再沒有地方露出來, 才勉強滿意的點了頭。 之所以是勉強, 還是因為虞堯這具身體的臉和手也都稱得上完美無瑕, 薛弋這人病嬌歸病嬌性格還怪誠實的,直言想把他整個人都藏起來不讓人看見。 系統(tǒng)害怕的久了也就麻木了, 忍不住吐槽道:【他怎么就壞掉了?明明剛進入世界的時候, 他只想把你挫骨揚灰才對啊!宿主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就成了這樣的劇情?。。俊?/br> 虞堯好心提醒, 一開始的時候, 他就把我關(guān)小黑屋了, 我還什么都沒做,他就送工具過來了。 【】系統(tǒng)沉默了片刻, 忽然幽幽道,【我有點信了他就是許清遠了?!?/br> 說著, 它不信邪的再次打了個數(shù)據(jù)異常的報告給主系統(tǒng), 秒得到的反饋結(jié)果又是一切正常,且因為多次重復(fù)提交受到了主系統(tǒng)的一次警告。 系統(tǒng)無語凝噎,嚴重懷疑主系統(tǒng)根本就沒有仔細探查這個小世界的數(shù)據(jù), 還拿著上一次的結(jié)果忽悠它。意識到這一點的系統(tǒng), 很想立刻就跨越時間空間的限制,抓住主系統(tǒng)的數(shù)據(jù)尾巴一頓狂搖。 如此兒子要打爹的大逆不道的想法被虞堯窺探到, 他習(xí)以為常的用精神體拍了拍系統(tǒng), 勸慰道, 沒事,我能理解,我們反派組每年都有暴打主系統(tǒng)的團建活動。 說起來,好像因為這次轉(zhuǎn)組抽簽的事情,有前輩不愉的跑去找主系統(tǒng)對峙被禁了權(quán)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放出來。 系統(tǒng)死機了一下:【】等等,你說什么活動?暴打什么?什么主系統(tǒng)? 虞堯順勢邀請,你如果有需求的吧,下次帶你一起。 【不、這就不必了?!繌囊凰查g對領(lǐng)導(dǎo)的不滿中掙脫,系統(tǒng)秒拒,并且麻溜的將這段數(shù)據(jù)格式化,以免被主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 總而言之,壞掉的薛弋對虞堯的占有欲持續(xù)上漲,自然也跟著來助紂為虐了,那個暖手爐就是他的作品。 舞樂重啟,絲竹聲聲,琴瑟共鳴。 笙歌勉強將場面的冷凝尷尬壓下去,聽起來熱熱鬧鬧的,似乎重新有了幾分過壽的氣息,實則眾人推杯換盞都變得小心翼翼,忍不住偷眼覷著上面的變化。 反倒是虞堯沒有半點不適,好端端的坐在皇帝的下首李太師對面的位置,甚至還好心情的隨口給薛弋介紹這桌子上飯菜的名字。 薛弋也全然沒有被氣氛影響,他搶了布菜太監(jiān)的位置,卻只自顧自的拿著筷子埋頭自己吃東西,偶爾才會給虞堯夾上一些堆到他碗里,像是隨性而為。 虞堯卻從他撇過來的余光中看出端倪,他吃了什么吃了多少這人都記著呢,一旦他久不動筷碗里的菜堆就起來,這人就會再夾菜放到他碗里的時候稍微用力,壓出一個痕跡來,無聲的催促他。 虞堯故意裝作沒看見逗弄了他幾次,直到薛弋轉(zhuǎn)頭用黑憧憧的眼睛直直看著他,有些蠢蠢欲動的時候,才收斂起來。 【你好幼稚哦宿主?!肯到y(tǒng)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很有意思,不是嗎?虞堯在心里笑了一聲。 兩人這邊沒有引起除江云毓之外人的注意,主要還是聞朝身體羸弱卻權(quán)盛,因此他手下的人照顧他是無微不至,之前他身邊的元春可比薛弋殷勤多了。 眾人更多注意的反而是:元春不在?莫非聞朝和皇帝徹底撕破臉了? 別人想得到,李太師自然也想得到,他想的還要更多一些。 宮中有他不少眼線,明德殿自然也有,他特意問過,對于先前宮中刺客之事皆是不清不楚。怕是這次讓他那個不爭氣的女兒說對了,對聞朝下手真是他兒子做的。 愚蠢!李太師皺著眉臉色不好看的低罵了一句。 正在斟酒的太監(jiān)一個手抖,便不小心灑出一些來。他渾身一顫,當(dāng)即害怕的一個腿軟就跪下去,剛要磕頭喊饒命,就被捂著嘴直接從暗處拖了下去。 其下場如何,自是不必說了。 李太師顧忌這是女兒的壽宴,已經(jīng)因為聞朝而凝滯的氣氛,沒有必要再生事端,因此沒有鬧出sao亂。 這宴席的氣氛,直到聞朝的輪椅去了花園才活躍了一些,有了原本該有的熱鬧。 宮宴上的佳釀難得,薛弋貪杯喝了不少,虞堯一時不察就發(fā)現(xiàn)他眼神迷離瞧著有些醉了,便讓他推自己去外面吹吹風(fēng)醒醒酒。結(jié)果這風(fēng)一吹,薛弋打了個哆嗦,酒醒沒醒暫且另論,尿意上涌倒是真的。 前面有個湖,湖邊有個亭子,你去那里等我。薛弋臉上暈著酡紅,說話間帶著些酒氣,給虞堯攏了攏狐裘領(lǐng)子,大抵是因為醉酒,動作、語氣和眼神都帶著難得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