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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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原先稍微支起用來當作掩護的腿放平。 他說的有點道理,按照現(xiàn)在的姿勢他想要起身絕對會連帶著把家入硝子也一起掀起來。這么想著,硝子輕撐著他的小腹,從他的腿間翻了出去。 他的后背貼著浴缸壁,稍微側(cè)身蜷縮:手給我。 伏黑甚爾將鮮血淋漓的左手遞給他。 不是術(shù)式造成的。硝子在創(chuàng)口出仔細檢查了一圈,又問,正常情況下,.50BMG尖頭子/彈的傷害有多高?拿你做例子的話。 正常情況下它不可能在穿墻后命中我。甚爾回答。 家入硝子耷下眼皮,眼底晦暗不明。 威力和速度都不符合常理的大口徑子.彈,沒有咒力卻能將天與咒縛的rou.體擊穿 反轉(zhuǎn)術(shù)式下,傷口愈合瞬間愈合,伏黑甚爾稍微捏了捏拳,除了指尖殘留的些許麻痹感外,其他全部恢復正常。 家入硝子在浴缸摸索了一下,在伏黑甚爾的腿邊摸到一個金屬物,他拿到面前看了眼,是子.彈頭沒錯。 子.彈似乎是在穿出甚爾的掌心后就失去了動力,撞上浴缸壁的力道很輕,甚至不足以造成破壞。 它尖頭和柱體的銜接出有輕微擠壓的痕跡,尖頭應(yīng)該是發(fā)生過微型的二次爆炸后才得以穿透伏黑甚爾的掌心。 硝子將它塞到甚爾掌心,自己則干脆放松了側(cè)躺。他的視線落到伏黑甚爾的腰側(cè):找到那個人需要多久,甚爾? 沒等伏黑甚爾回答,硝子又快速補充:我會在你離開之后一直對自己施展反轉(zhuǎn)術(shù)式,半小時,抓到他。 家入硝子在做這類決策的時候一向果斷。 就像他在怪物面前會毫不猶豫給自己一刀,在收到橙子短信之后會立刻搬出五條悟的公寓,在醫(yī)院見到伏黑甚爾之后會立刻把人綁在身邊。 就像他現(xiàn)在以自己為誘餌,放出己方最強有力的「武器」采取進攻。 在伏黑甚爾套上自己丟在地上的外套,計算著彈道準備出門時,硝子又叫住他。 有一口氣我就能治好,你明白我的意思,甚爾。 伏黑甚爾頭也沒回,揮揮手離開了。 房間門關(guān)上后傳出自動落鎖的聲音。 浴缸里有很淺一層涼水,剛才貼著甚爾還沒覺得,當熱源離開之后,有些令人打哆嗦的涼意逐漸攀附上來。 濕冷的長袖貼著皮膚不斷吸取熱量,硝子想了想,將手機摸了出來。 他抹開表面的水漬,發(fā)現(xiàn)手機沒有被水浸壞后先看了眼時間,然后小心探出手,將手機放在了浴缸邊上。 接著,硝子按開了浴缸內(nèi)放水的按鈕,熱水注在壁內(nèi)慢慢流出,在水位上升了大概二十厘米后,他停止了注水。 半個身體浸泡在熱水里,水流從袖口和褲腳灌進去,將肌膚從布料上輕輕剝開,緊繃著的肌rou在溫水安撫下稍微放松了一點。 但也只是一點。 身體逐漸暖和起來,家入硝子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吐了出來。 他在保證自己隨時運行著術(shù)式的同時開始整理頭緒。 咒術(shù)師和詛咒師對他下手的前提是保證他不會有生命危險,比起「消抹」,他們更需要的是「把控」。 但按照剛才伏黑甚爾掌心的血洞,和他在被按倒前聽見的呼嘯而過的聲音這是沖著他腦袋來的。 那是一枚能將天與咒縛的rou/體洞穿的子彈,如果打中毫無準備的自己可能連施展反轉(zhuǎn)術(shù)式的意識都不會有吧,大口徑子彈會將被沒有被咒力強化的頭直接炸爛。 要說還有誰能做到這種違反物理學的襲擊以他目前的線索,唯一的懷疑目標只有一個。 魔術(shù)師。 襲擊者是魔術(shù)師。 橙子警告的「異常」到底指的是什么?這點可能只有伏黑甚爾回來之后才有答案。 硝子還在想著,突如其來的鈴聲在安靜的浴室響起。 他稍微坐起來了一點,摸索到手機后拿到面前,手機震動著,來電人的名字在此刻看上去有些氣勢洶洶的感覺。 五條悟。 算一下時間,離他給夏油杰簡訊說明情況大概過去了一天。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因為任務(wù)耽擱,現(xiàn)在才回電。 家入硝子!電話那頭的人有些生氣地叫他的全名,你知道你這是什么行為嗎!這是很嚴重的瞧不起我和杰的歧視行為! 硝子眼睛也不眨,答道:特級咒術(shù)師大人,您在說什么? 哈?你聽到了吧,杰!家入硝子這個人還反過來陰陽怪氣!五條悟的聲音離遠了那么幾秒,然后又貼近,你是不是在特意避開我和杰?! 硝子向來不把五條悟裝模作樣的生氣放在眼里,他要是真的氣得不行,這個時候就應(yīng)該滿東京找人,想盡辦法直接殺到他面前質(zhì)問了。 現(xiàn)階段只是火大了那么一點而已。 對啊。他爽快承認,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回來,或許。 住口啊你個笨蛋,這不是典型的在給自己立flag嗎!收回,那句話給我收回! 他的語氣讓畫面感變得極強,硝子幾乎可以想到五條悟現(xiàn)在的臭臉,以及身邊夏油杰悠閑看戲的模樣。 你這算是在詛咒我嗎?硝子問。 呸呸呸,你又開始亂推責任了是不是,我五條悟 硝子。夏油杰奪過手機,你自己注意安全吧,有事聯(lián)系我們。他頓了一下,不想聯(lián)系悟的話聯(lián)系我就可以。 聽筒里還傳來五條悟嚷嚷著想搶回手機的聲音,五條的聲音有些嗡,硝子猜他被夏油一手按住,說不定掛掉電話還會打起來。 沒看出來,你在你前同學面前還挺活潑。 突然出現(xiàn)在門外的聲音讓硝子一愣,他從水里坐了起來,看向浴室外。 伏黑甚爾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單手拎著一個穿著風衣的人,正倚靠在門框上斜睨著他。 硝子拿開手機看了眼時間,離甚爾離開只過去了十五分鐘不到。 我還有事,下次聯(lián)系。硝子利落地掛掉電話,視線移到風衣男人身上上下打量起來。 風衣男人垂著頭,金發(fā)有些凌亂地扎在腦后,露出來的頸側(cè)有一塊淤青。 他的穿著其實很講究,除開身上有些臟之外是個相當體面的打扮,胸前還挎著一個小提琴盒,應(yīng)該是甚爾嫌不太好拖給他胡亂挎上的。 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這話是對甚爾說的。 伏黑甚爾慢悠悠地把男人拖到了靠窗的角落,順便把小提琴盒扔到一邊,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打開窗戶,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煙圈吐了幾個來回,家入硝子終于從浴室出來了。 他脫掉了完全濕透的衣物,披著酒店的浴袍。浴袍對他來說有點大,胸口露出了一大片,但硝子顯然不怎么介意,一邊扎著腰間的束帶一邊向外走。 伏黑甚爾胳膊撐在窗沿,夾著煙的手擱在窗外,他偏著頭,眼皮半耷拉著,墨綠的眸子盯著硝子的下一步動作。 他只是暈過去了,對吧。硝子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問。 在得到肯定答復后,家入硝子慢吞吞的蹲下,抓起男人垂落在額前的金發(fā),迫使他抬起頭。 吃痛下,男人逐漸轉(zhuǎn)醒。 他應(yīng)該是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處境,眼里生理性出現(xiàn)了迷茫,等他看清面前人的臉后瞬間打了個激靈,下意識想要后退,又因為被緊拽著頭發(fā),只能發(fā)出嘶的一聲痛呼。 家入硝子松開他,雙手交叉搭在自己膝蓋上,他掛上了禮貌的淺笑,像是在某次聯(lián)誼會上和剛認識的朋友打招呼般開口。 為什么對我動手?他問。 風衣男人稍微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狼狽現(xiàn)狀,他額間迸出幾條青筋,看上去沒有因為處于弱勢而害怕或是窘迫。 硝子有些詫異的發(fā)現(xiàn),他居然是在生氣。 這該死的男人先是嘟囔了一句,接著,他很匪夷所思地用指責的語氣質(zhì)問起來,你們這群野蠻人,君主怎么會派我來接洽你這么一個 他看了眼窗邊的伏黑甚爾,似乎對這個人還殘存著下意識的恐懼感。在硝子有些不耐煩,打算不那么禮貌的和他相處的時候,他的身上又莫名其妙出現(xiàn)了一絲倨傲。 感激吧,家入,我是在激活你被蒼崎橙子封印的魔術(shù)回路。 第一卷 第13章 13 用擊斃的方式激活魔術(shù)回路嗎? 家入硝子像個誠心發(fā)問的好學生一樣,目光誠懇又真摯:既然你知道橙子和我的關(guān)系,那也應(yīng)該知道她不允許我學習魔術(shù)的吧? 這是君主巴魯葉雷塔的「類感彈」,只要擊中擁有魔術(shù)回路的生物,會根據(jù)同類互相感應(yīng)的特性瞬間激活回路,你讓我浪費了一顆「類感彈」在完全沒有魔術(shù)天賦的普通人身上。魔術(shù)師嗤笑了一聲,至于蒼崎她算什么? 可為什么要激活我的魔術(shù)回路? 我這輩子沒有聽過比這更愚蠢的話了,難道你想憑著那點治療的能力通過這場「觀測」嗎?蒼崎就是為了你這么個蠢貨 他不再說下去,面部肌rou上拉,表情像是某種蛇類一般陰狠又刻薄。 煙草的味道從窗外鉆進來幾縷,天色暗得很快,整個房間只有浴室那頭開著暖色的燈光。 角落的兩個人在談些什么伏黑甚爾并不在意,他叼著煙,像看熱鬧一樣看著家入硝子仔細端詳金發(fā)男人的臉,半晌后,硝子突然開口。 他是不是還有頂帽子?這句話是對著甚爾說的。 伏黑甚爾回憶了一下自己在樓頂把他掀翻在地的樣子:大概吧。 家入硝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多次提及蒼崎橙子后我就想起來了,我見過你。硝子說。 他撐著膝蓋站了起來,視線自上而下睥睨,棕色的瞳孔沒有倒映出任何影子,像在打量一個什么十分無趣的東西。 家入硝子說:橙子書房的書架邊上擺著你們當初在時鐘塔一起學習時的合影先生,你不戴帽子的樣子我差點沒認出來。 魔術(shù)師在聽到一起學習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冷,幽藍色的瞳孔比人偶眼眶離無機制的玻璃珠還要死氣沉沉,他死死的盯著硝子。 她對你提過我?魔術(shù)師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那個傲慢又卑劣的騙子向你詆毀過柯尼勒斯阿魯巴?就像她一直做的那樣?! 除了詆毀這個詞太過于嚴重了些外,你說的沒錯。家入硝子沒所謂的點點頭,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更新對你的看法了,比如依賴于槍械的低能魔術(shù)師? 被一個連魔術(shù)回路都處于封印狀態(tài)的「普通人」嘲諷這件事顯然讓柯尼勒斯阿魯巴相當難以接受。 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他自學生時代以來一直記恨的對象蒼崎橙子的養(yǎng)子。 硝子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在一個緊繃著的時機迅速下令:擊暈他 煙草的味道順著揚起的風襲來,眼前黑影晃過,一聲悶響后,柯尼勒斯阿魯巴重重地倒在地板上。 家入硝子依舊居高臨下地看著再次暈過去的魔術(shù)師,伏黑甚爾兩次下手都在同一側(cè),那片淤青加重了不少,大片的烏紫看上去十分猙獰。 打暈他的原因很簡單,硝子有預(yù)感,剛才柯尼勒斯阿魯巴是在準備吟唱。 不能讓他放出魔術(shù),僅此而已。 看來對話是完全繼續(xù)不下去了啊。他輕輕地說。 但是家入硝子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因為他對這位金發(fā)魔術(shù)師所說的話,百分之九十都是編的。 當然,在書房看見照片這件事是真的,但橙子并沒有對照片上除她外的另外兩個男人做出任何評價。她只是在埋頭整理自己的文件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是我曾經(jīng)的同學。 都已經(jīng)死了。她補充道。 所以,柯尼勒斯阿魯巴是一個已經(jīng)在多年前死掉的魔術(shù)師,性格或許相當自傲,并且對自己的魔術(shù)很自信。 他會這么恨蒼崎橙子的原因也可能就在這里他在相近或者相同的領(lǐng)域比不過她。 而蒼崎橙子最擅長的則是人偶技術(shù)。 這樣想著,家入硝子再度蹲在柯尼勒斯阿魯巴的身邊,他將手捂在柯尼勒斯的頸側(cè),隔了兩三秒之后移開。 果然,反轉(zhuǎn)術(shù)式無法治療那一塊淤青。 這樣一來,家入硝子可以確認四點。 一、時鐘塔的君主巴魯葉雷塔和蒼崎橙子是「觀測」他的兩個派系,前者想要激活他的魔術(shù)回路,后者警告他不要使用魔術(shù)。 二、柯尼勒斯阿魯巴早就死了,這個被君主指派來的魔術(shù)師其實是被蒼崎橙子動過手腳的人偶,所以他幾乎是在下意識中回答了自己的所有問題。 三、接下來的「觀測」是一項會以危機形勢到來的近似于考核之類的東西,尚且不清楚和那個觸手怪物有沒有關(guān)系。 四、伏黑甚爾比他想象中還要來得強,這讓他覺得單純的將甚爾拿來對付那些咒術(shù)師是一種浪費。 稍微梳理了一下現(xiàn)狀后,家入硝子的心情rou眼可見的好上不少,他看向甚爾:把他扒光了扔出去,甚爾,等你回來我們談「束縛」的事。 伏黑甚爾順手將煙頭在窗臺上碾滅:還真是會是使喚人啊。 嘴上雖然懶懶地抱怨著,但甚爾的行動效率其實相當?shù)母?,等硝子將柯尼勒斯的衣物差不多調(diào)查完畢后,伏黑甚爾剛好回來了。 他終于想起打開房間的燈,等光線變充足,硝子將剛才找到的信封放在床頭,抬頭時突然發(fā)現(xiàn)伏黑甚爾的褲子還濕著他從浴缸出去后一直穿著濕透的長褲行動。 家入硝子突然有些心虛。 怎么顯得自己這么像個無良資本家似的。 你先去洗個澡吧。硝子指了指浴室,換洗衣物我會托人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