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想偷哄我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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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如過眼剪影般的身型側(cè)影真的好熟悉,她攥著手機(jī)的手指不由得捏緊,脫口喊了句:“等等!” 但那幾個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電梯門后,門合上,她隔得太遠(yuǎn),甚至門邊都沒碰到。 門扉合上,光亮消失,電梯徐徐上行。 “小姐,你要是錯過了樓層,可以這層下。”靠門的男人回頭和寧兮說話,猛地,他話頭頓住,仔細(xì)回憶了遍自己說了點(diǎn)什么。 他沒說重話吧? 這小姐怎么眼睛紅了?要哭了似的? “謝謝?!睂庂夂退c(diǎn)頭道謝,聲音發(fā)顫。 電梯停下,她從最里面擠出來,踏出電梯門的瞬間,玻璃窗外金燦燦的陽光晃了她一瞬,她用手擋臉,左右張望。 周圍都是戴著工作牌一身正裝的人,不同的是,都不是那個人。 她快步跑下安全通道,跑到下一層,周圍空蕩蕩的,沒有人。 應(yīng)該又是看錯了吧。 寧兮有些頹然地后退幾步,后背抵在落地玻璃窗上,揉了揉太陽xue。 不知道多少次了,星巴克門口遇到的人像他,校園里騎單車的男生像他,夜晚騎摩托疾馳而過的人像他…… 可每一次追過去,都是一場尷尬。 統(tǒng)統(tǒng)不是他。 剛開始還會失望地蹲在地上哭,現(xiàn)在開始慢慢接受事實(shí),他走了的事實(shí)。 就像向日葵,花期過盡,總會有枯萎的那天。 寧兮掐著時間在原地待了會兒,抹了抹濕熱的眼睛,準(zhǔn)時走向17層。 - 第一天的工作不繁重但很手忙腳亂,中飯只吃了個三明治,一路撐到晚上夜色漸沉,寧兮熄滅電腦屏幕時,才感覺到餓,很餓。 一整天連摸魚的時間都沒有,打開微信,就看到許杰從早八點(diǎn)到現(xiàn)在發(fā)來好幾條消息: 8:01 【一大早就開會,媽的資本家。】 【老娘覺得進(jìn)的不是會議室,這他媽是殯儀館吧。】 【大老板還沒來,我咋有點(diǎn)緊張……】 11:13 【啊啊啊啊啊老娘要收回吐槽他的話!他也太帥了吧!居然還是個弟弟!】 【重點(diǎn)是弟弟一點(diǎn)都不稚氣,太他媽有魅力了吧!】 【分了好多活兒,不是我這邊的,都是財務(wù)那邊,幾乎能把什么陳年老賬都翻出來?!?/br> 【我決定!要把xxx踢掉,以后他就是我老公!】 寧兮盯著屏幕有點(diǎn)想笑,以她對許杰的了解,她老公的人選取決于這周看了什么影視劇。 還是第一次看她‘老公’從屏幕上明星變成現(xiàn)實(shí)真人。 寧兮:【你這是嚴(yán)重花癡行為,小心開會流口水?!?/br> 許杰:【切,老娘是那種花癡的人嗎?我最雷姐弟了?!?/br> 寧兮聳聳肩,才想回復(fù),就聽旁邊鄰位的同事拿著筆伸手過來,“噯”了一聲,又有點(diǎn)尷尬地抓了抓額角。 “你叫什么來著?早上介紹我沒認(rèn)真聽?!彼е敢鈫枴?/br> “寧兮,我記得你,陳梔,名字挺好聽的?!?/br> “嗯對對對,你叫我小梔就行。”陳梔也是實(shí)習(xí)生,和寧兮搭話瞬間有一種找到組織的感覺,“待會兒團(tuán)建,我們一起去吧?!?/br> “嗯好?!?/br> 她不提起,寧兮都快忘了,入職第一天整個部門去火鍋店團(tuán)建。 寧兮迅速收拾了會兒,還不忘滑開手機(jī)屏幕看一眼許杰的消息: 【我周末打算去重新配副眼鏡?!?/br> 【雖然我不是花癡,但男色呵,不看白不看!】 “……” 寧兮隨幾個同事一同去離大廈不遠(yuǎn)的一家火鍋店,一路上,她和陳梔手挽著手走,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大多是陳梔在說。 “和你說,來之前我就把gm摸透了,咱們部門負(fù)責(zé)人宇哥,別看他個子矮,人可精明的,也沒比我們大幾歲,除了業(yè)務(wù)強(qiáng)還特別會來事兒,‘來事兒’你懂什么意思吧?” “嗯,知道的?!睂庂恻c(diǎn)點(diǎn)頭。 “對啦,你是南方人嗎?在北方讀研?” “不是,我北方人,”她解釋,“大四。” 陳梔忍不住震驚了一下:“感覺你長得還挺像南方人的哈哈哈?!?/br> 兩人談?wù)撝偷搅嘶疱伒?,幾個同事圍桌而坐,看她們倆過來,笑著揮揮手。 她們來得晚,坐在了最外面的位置,寧兮旁邊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憨憨地笑著朝她點(diǎn)了下頭,寧兮禮貌地回禮。 “宇哥呢!老大去哪了?!辈恢滥膫€男人問。 還沒等桌邊哪個人回答,就聽到張文宇客套的笑聲,接著,寧兮感覺背后有幾個人的腳步聲,她回頭。 張文宇伸長胳膊指著他們這桌,熱情地給后面的人介紹:“哎呀呀相約不如相逢啊程總,這會兒人正多,要是程總不嫌棄咱們拼一拼?我這就部門一幫小孩?!?/br> 這家店是紅紅火火川渝火鍋店,從房頂?shù)跸赂吒叩偷偷募t燈籠,為首的男人兩指拂開頭側(cè)的紅燈籠,被掃過肩膀的紅色流蘇弄得眉頭微皺。 本是很有喜感的畫面,寧兮卻在看清來人樣貌時,唇角浮現(xiàn)的一絲絲笑意僵住。 面前的男人西裝褲白襯衫,手臂上隨意搭著西裝外套,一頭利落短發(fā),膚色深了些,淺淡瞳眸隨意掃過對面一眾人。 冷淡又有點(diǎn)漫不經(jīng)心。 他身后,助理推了推無框眼鏡,笑著和張文宇說話:“太有幸遇見張老板,就是今晚程先生約了客戶,不知道人家……” 在他記憶里,程先生一向不喜歡和一群陌生人拼桌吃飯。 除非是將來有用的人。 現(xiàn)在面前的張文宇不屬于。 “哈哈哈張老板不敢當(dāng),要是程總忙……”張文宇笑著客套,他本就沒想程總會答應(yīng)。 像他們這種時間就是金錢的人肯定只愿意和有利益關(guān)聯(lián)的人‘浪費(fèi)’時間。 卻不想面前這男人竟然順了他的話。 “這就和張老板見外了,”他虛指了助理下,側(cè)頭看張文宇,扯出一抹淡笑,“程某不過是在國外受賀總提攜關(guān)照,對北城這邊業(yè)務(wù)自是沒張老板了解,還要好好討教?!?/br>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他竟然要過來拼桌?。?/br> 寧兮脊背僵直,她早已轉(zhuǎn)回了身,面向餐桌,無意抬眼,余光瞄了那人一眼,看著他和張文宇一起坐去了餐桌東位,和她隔了整張餐桌。 他是程琛!他竟然是程??! 她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眾人紛繁的場景里再遇,更沒想到程琛那漫不經(jīng)心的一眼掃過,沒有任何一瞬停留在她身上。 是沒看見她,還是不記得她了?或者就只是把她當(dāng)做一個泛泛之交的老同學(xué)? 寧兮不敢細(xì)想,慌亂地拿來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清茶很苦,浸入味蕾,苦得人想掉眼淚。 因程琛那幾人的加入,桌邊一群人瞬間冷了下來,連剛剛吹牛吹得火熱的男人都盯著桌面無聲研究起紋理來。 服務(wù)員遞了菜單過來,張文宇和程琛那幾人客套幾句,推脫不過,點(diǎn)了菜。 他是地道重慶人,鍋底選得又麻又辣紅湯。 和服務(wù)員交代完,人家抱著本子剛要離開,就被程琛叫住。 “等等,”他伸出兩指一勾,“程某不吃辣,張老板,鴛鴦鍋可以么?” “哎呀呀我剛想說來著,換成鴛鴦鍋鴛鴦鍋,早就聽說程老板不吃辣。” 服務(wù)員領(lǐng)著菜單走了,助理若有若無地瞥了張文宇一眼。 也不知道大老板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明明無辣不歡的,反倒順了張文宇一通奉承。 隔得遠(yuǎn),寧兮心神有些亂,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一直沒抬頭,不知道程琛會不會看她一眼,或者壓根當(dāng)她陌生人? 沒多久,酒上來,每人倒了一杯,寧兮晃著手里的高腳杯,借著酒杯遮擋,偷偷看了程琛一眼。 透過起起伏伏的紅酒水痕,能看到程琛微微偏頭和張文宇說話,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他似乎沉穩(wěn)了不少,戾氣掩了下去,一雙眼把情緒掩蓋得很好,過水無痕。 寧兮沒再看,仰頭把酒杯里的酒幾口喝下,耳尖瞬時泛紅。 她眨眨眼也就緩過來了,上大學(xué)這么久,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一杯倒’了。 側(cè)身,想上洗手間拜托陳梔照看一下手提包,發(fā)現(xiàn)陳梔的位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空了。 無奈,她只能和旁邊還不知道名字的男人說。 “您好,我要出去一下,能幫我看一會兒包嗎?” 男人正夾菜,沒聽清,湊過來問:“怎么了?” “能勞駕幫我看一會兒包嗎?”寧兮也湊近些,大聲說,但聲音淹沒在了周圍的人聲里。 “行的行的。” “謝謝。” 寧兮對他笑了下,側(cè)身離開座位,莫名地,感覺有人目光灼灼,好像在瞪她。 她回頭看了眼,大家都在談笑風(fēng)生,她明顯想多了。 無所謂地聳聳肩,她走去洗手間,才推開門就看到陳梔站在洗手臺前,笑靨如花地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