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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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嘉正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阿北和她擦肩而過,點點頭,接著急匆匆地走向客廳。 陳易比溫嘉起得晚,剛從樓梯上走下來,阿北大口喘氣的聲音顯得尤為突兀。 溫嘉故意放慢了穿鞋的動作,在關(guān)上門之前聽到阿北對陳易說,陳江河病危了。 從上次陳楠和姜夕的婚禮上離開到今天,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的時間,期間兩人一直冷戰(zhàn)。陳易這段時間很忙,晚上回家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晚,睡覺的時候還是習(xí)慣性地摟住溫嘉,但早上起床之后,誰也沒有多余的話說。 溫嘉休學(xué)半年的申請已經(jīng)被學(xué)校正式批準(zhǔn),之前她在校外兼職的學(xué)生都是各科教授介紹的孩子,現(xiàn)在她既然不再是B大的學(xué)生,未來該如何走連她自己都一片茫然,所以一家家和學(xué)生家長溝通她無法繼續(xù)為孩子補課的事情。今天是最后一家。 車開到城東原租界地的別墅區(qū)門口,溫嘉下車走進去。 門很快開了,露出一張青少年的面孔。 溫嘉接過童同遞過來的拖鞋彎腰穿上,注意到廚房里面有水流的聲音,余光從他身側(cè)瞥到空蕩蕩的客廳,“你mama今天不在家嗎?” “她今天出門了?!蓖衲旮呷呀?jīng)長到了180穿著套頭的運動衛(wèi)衣,一舉一動都帶著陽光灑脫的味道。溫嘉想起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只到自己的肩膀,是個說話帶著點奶氣的高一新生。 “誰來了?童同?”廚房里傳出來一道女聲。接著溫嘉就看見一個穿著時髦的年輕女生端著一杯綠色的果蔬汁從廚房走出來。 童同回頭看了一眼,無奈地對溫嘉說:“我表姐,童凌,最近暫住在我們家?!?/br> 童凌把玻璃杯放在餐桌上走過來,友好地對溫嘉打招呼說:“溫學(xué)姐。” 溫嘉笑了笑,“沒想到你是童同的表姐?!?/br> 童同驚訝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搖擺,“你們認識?” “認識?!睖丶慰戳艘谎蹓ι系膾扃?,已經(jīng)到了上課的時間,對童同說:“到點了。先上課,上完課告訴你?!?/br> 兩年多的時間里,童同的個子從一顆小樹苗竄成了參天大樹,但靦腆的性格沒有改變,并且對學(xué)習(xí)很專心,溫嘉對他的評價是:少見的性格純良的男孩子。 兩個半小時的課程很快過去,他們打開房門出去的時候,童凌正在沙發(fā)上抱著iPad看舞蹈視頻。 “上完啦?”她從沙發(fā)上坐起身,取下頭戴式耳機放在茶幾上。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還沒說呢?”童同從廚房端了兩杯溫水過來,一杯放在溫嘉面前,一杯放在童凌面前。 童凌說:“我們都B大的學(xué)生啊。有一年我和溫學(xué)姐的男朋友……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前男友,一起主持醫(yī)學(xué)院的聯(lián)歡會,在后臺碰見過溫學(xué)姐。” “你居然是B大的?”童同的驚訝溢于言表。 童凌瞪了他一眼,“覺得我考不進B大?” “不敢不敢。”童同連連擺手,“我只知道你一心想進娛樂圈,誰能想到還是B大的高材生。再說你這么好看的大美女……” “還不讓美女當(dāng)學(xué)霸了唄?”童凌伶牙俐齒,一句話就把童同懟得說不出話來。 溫嘉看著童凌,突然想到了那天在星光看到的池遠遠,都是性子里有股颯爽的女生,但池遠遠更加大氣干練,童凌……正如童同所說的,她很美,五官標(biāo)致,輪廓立體,身材高挑,出落得比平常人多了一些嫵媚和靈動,是一個進娛樂圈的好苗子,但這樣一個暴露在聚光燈和公眾視野中的行業(yè)...... “溫學(xué)姐?” “???”溫嘉這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走神了很久。她最近常常這樣,很容易陷入自己的思考中拔不出來,仿佛心里的世界越來越豐富,那些層層迭迭的心事拖著她不讓她中走出來。 溫嘉回頭看了一眼掛鐘的時間,拍了拍童同的肩膀起身告辭:“以后也要好好學(xué),有什么事情可以給我發(fā)消息。” “溫老師,謝謝你,我覺得你是一個好老師。”童同把她送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說。 溫嘉愣了愣,沖他笑起來,這次,她的眉眼都彎起來,眼睛在陽光下折射出鉆石一樣的亮點,“謝謝你,以后也要加油哦!” “你還會回來嗎?”童同問。 溫嘉笑著聳聳肩,沒有說話。 回程的路上,汽車經(jīng)過一排小巷。她坐在車?yán)?,透過茶色的玻璃,那個小巷,那個雨夜,陳易臉色蒼白地站在黑暗里,暴雨如注,而他,時至今日,溫嘉回想起那驚心動魄的夜晚仍會心頭顫抖,仿佛那檳懸在頭頂?shù)倪_摩克利斯之劍在那個雨夜已然落下,和陳易那副架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一樣泛著攝人心魄的寒光。 我還會回來嗎?她在心里問自己。 無來處,何談歸途? 快到家的時候,司機接了一個電話,緊接著突然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完全相反的方向駛?cè)ァ?/br> 溫嘉筋惕地問他怎么回事,他說是接到陳易的電話,給了他一個新的地址,要帶著溫嘉立刻前往。 于此同時,溫嘉的手機震動起來。她下意識地掛斷,接著抬頭和司機的目光在后視鏡里相撞,后者迅速回避地挪開目光。 街邊的景物飛速向后退去,從綠樹環(huán)繞的山路,變成古典的洋房,又變成空曠的高速,最后再次駛?cè)胗粲羰[蔥的樹林,圍繞著盤山公路緩緩上爬,直到山頂,視野開闊起來。 巨大的鐵門向兩邊緩緩打開,雄偉的莊園在溫嘉眼前展開,像是一個屹立在山巔的巨人。 陳易站在門口,白色襯衣的領(lǐng)口微微打開,袖子卷到手肘,露出手臂流暢的線條,雙手插在黑色西褲的口袋里,山風(fēng)吹過,他挺立地像棵松樹,骨子里散發(fā)出不羈的放蕩散漫,像風(fēng)一樣讓人把握不定。 溫嘉還沒下車,就感覺到他的目光穿透茶色的防爆玻璃直直地注視著自己。 有一個從前沒有見過的黑衣人跑過來給她拉開車門,彎腰恭恭敬敬地喊:“嘉姐?!?/br> 她一路朝他走過去,兩排的人紛紛點頭喊她,陳易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或許真的有那么一瞬間她被一種接近于愛情的虛榮蒙住了心神,腳步快起來。 “這是哪里?”她走到陳易面前問。她走進才發(fā)現(xiàn)他挽起來的袖口和腰間有星星點點暗紅的血色,掃一眼就知道那血是濺上去的。 “進去就知道了。”陳易轉(zhuǎn)身推開門走進去。溫嘉也跟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