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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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出來的時候,童凌已經(jīng)不在衛(wèi)生間里了。倒是出衛(wèi)生間大門的時候,看見陳易靠在墻邊,她被嚇了一跳。 “嚇到了?” “嗯。你怎么站這兒?” “怕你被壞人拐跑了?!?/br> 溫嘉噗嗤一下笑出聲。 陳易看著她笑自己也笑起來,“說真的,彭闖太能喝了,我喝醉了,頭有點暈。咱們回家?!?/br> 溫嘉笑著勾住他的手臂,“你這是裝醉呢,還是真醉呢?” “真醉了?!?/br> “行啊,都說最后的男人的說真話。”溫嘉語氣如常,卻話鋒一轉(zhuǎn):“我不喜歡童凌。讓她走?!?/br> 陳易身下腳步一頓,面上卻和剛剛一樣笑著,“這你得問彭闖啊?!?/br> 溫嘉說:“這話該和誰說,你比我更清楚,陳易。能靠近你的身邊的人,底細應該都被你翻了個干干凈凈吧。你到底為什么留她在身邊?” 說話之間他們已經(jīng)快走到大門口,溫嘉這話剛剛說完,迎面急匆匆地走來一個人,是阿北。 “易哥,警察來了?!卑⒈痹臼强粗愐渍f話的,現(xiàn)在轉(zhuǎn)頭看向溫嘉,“嫂子?!?/br> 陳易眉頭一皺,臉上的醉意頃刻間的消失地無影無蹤,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凌厲,“怎么回事?” “說是接到舉報有人在星光交易毒品?!?/br> 陳易抬腳大步向門口走去,外面閃耀著紅色和藍色的光芒,交替轉(zhuǎn)動,警笛大作,一排排警車接連停在正對面的馬路上。 陳易和阿北對視一眼,沒有再多說關(guān)于的警察的事情。 “阿北,你把嫂子送回去?!?/br> 溫嘉說:“你讓阿北和你在一起,我自己開車來的,我可以自己回去?!?/br> “不行?!标愐讛蒯斀罔F,“這邊還有彭闖,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br>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警察向這邊走過來。溫嘉只能從后門先走,她回頭看陳易的時候,也看清了帶隊走進來的人——童凡。 看著溫嘉離開的背影,陳易叫了一個服務員過來說,“把童凌叫過來?!?/br> 汽車平穩(wěn)地行駛在高架橋上,城東向來是古樸的,安靜的,典雅的。但是每到夜晚降臨,這種安靜里都透著一種格格不入的落寞,好像它并不是這個城市一部分,只是誤入這個城市的一個迷路人。 溫嘉說:“阿北,陳易是不是碰到什么事情了。” 這次阿北的沒有拒而不答,他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溫嘉的眼睛,說:“是。” “多大的事?” 阿北想了想,“如果能度過這一關(guān),以后應該不會有更大的事了。” 溫嘉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她從窗戶里向外看了一眼天空,墨藍色的,更準確地說這墨藍色里的藍幾乎快被的墨色的吞噬地不剩多少了,只有烏深的墨色。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她又想起來小時候婆婆抱著她坐在老屋前,指著天說:“天烏烏,欲落雨?!?/br> 果然,不一會兒,暴雨如注地下下來。 小時候覺得這話說的莫名奇怪,既不押韻,又不好聽,現(xiàn)在看著外面的天空,像是一個蓋子罩住了的天。山雨欲來風滿樓吧。 她的眼皮跳了跳,心想,剛剛果然是裝醉。 陳易對迎面走來的童凡伸出手,“童警官,好久不見?!?/br> 他們之前的確見過。 盡管B市有陳易坐鎮(zhèn),可陳楠的死在周邊城市也引起了區(qū)域性的震動,甚至驚動了警方。 陳易逃往香港之后,陳楠在B市扎根多年,和警方之間的關(guān)系錯綜復雜,當時的政商黑界限模糊,上面的政策并不明朗,但陳楠一死,他的板塊完全由陳易接手。如果陳易是一個心甘情愿聽任擺布的人也好說,可他偏偏不是。 這張暗網(wǎng)經(jīng)由無數(shù)張手多年巧奪天空地織就而成,每一針一線,一絲一縷都有自己精確的坐標和功用,一陣微風都有可能破壞這張網(wǎng)的結(jié)構(gòu),何況如今,那陣微風帶來的消息是——陳易想要改變這張網(wǎng)的結(jié)構(gòu),他想從這張網(wǎng)里出來,他要拋掉陳楠這根線上的毒品生意。 誰都知道毒品生意的暴利,但誰都知道這行不好做。利潤越大,風險越大。從前,是陳楠在做,有錢,自然流通到每一根線上,有風險,那只壓到他一人身上。現(xiàn)在,陳楠死了,那就該陳易在做。如果他不做,誰來做?如果都不做,沒了這一塊的利潤,這張網(wǎng)里的每一根線,每一個點都要搖搖欲墜。 陳易不是一個好撬動的主。于是有人坐不住了,要調(diào)查的陳楠的死因。是自殺,還是他殺? 這不是一個小案件,上頭很重視。這活本來該落到A市刑警江一頭上,他在B市上學,對這里熟悉,但是局里考慮到他新婚燕爾,他的師弟童凡主動請纓過來協(xié)助B市辦案。 他們本來是要查陳楠的案子,他的犯罪證據(jù)已經(jīng)查得一清二楚,唯獨死因始終不明不白。為什么?因為他的尸骨已經(jīng)燒成灰,拋進海里了。葬禮是他唯一在世的親人陳易舉行的,那還怎么查?死無對證。本來以為可以就此打道回府。沒想到,上頭不知道怎么又下命令,說不急著走,盯死陳易。 “好久不見?!蓖矝]有和他握手,“我門接到舉報,說這里有人交易毒品。例行公事,沒嚇到陳老板吧?” “請便?!标愐资栈厥郑Φ美涞?,“別嚇著我的客人就好?!?/br> 童凡沒有親自進去,打了個手勢,后面的人魚貫沖進去。 在兩人站著無言的時候,有高跟鞋的腳步聲咚咚傳來。 “易哥?!蓖枋┦┤坏刈哌^來,挽住陳易的手臂,在看到童凡的時候,微微站直身體,“表哥?” 表哥? 陳易挑了挑眉,還有這層親戚關(guān)系? 童凡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分別停留了幾秒鐘,就被一個匆匆趕來的警察打斷。那人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后,童凡的目光和陳易對上。 ”陳老板,后面還有密室不讓進?“ 陳易說:“后面都是些貴客,一般人不讓進?!?/br> 童凡啪地一下把手里的警官證在他面前甩開,“這也不讓進嗎?” 陳易笑了笑,將童凌攬在懷里,“請。” 貴賓包間在二樓,樓梯口占了兩排穿黑衣的保鏢,看見陳易來了,紛紛讓出一條道。 “里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了你自己的仕途,童警官,讓你的人客氣點。” “多謝。”童凡沒真心感謝他的話,猛地推開一扇門的就帶人闖進去。 陳易面帶笑容地攬著童凌站在門口,等童凡搜查一遍之后才給里面的人賠不是。 “對不住了各位,警察突擊檢查。各位今天所有在場消費,都記在我陳易個人的賬單上,算我欠各位一個招待不周的人情。” 以陳易如今在B市的地位,和他向來的作風,他的人情可不是好得的,里面的人自然也笑著應承。 “早就聽說陳老板金屋藏嬌,這位就是了吧?”有人看著童凌問。 童凌臉色發(fā)紅,不好意思地往陳易懷里鉆,臉上卻笑得甜。 陳易沒做反駁,只是低頭溫柔地對她說:“還不好意思了?” 這一幕落入旁人的眼中讓他們更加篤定自己的判斷,笑著恭維幾句。 童凡帶人一間間檢查,陳易攬著童凌跟在他后面,一間間賠不是,按理來說這樣賠禮不是陳易的性格,但他今天偏就像是收了鋒芒,攬著童凌像是的抱著個寶貝一樣一件件展示過去。 童凌一開始還有些害羞,后來便大方起來,別人開玩笑的奉承話,她也能接下來,倒真有點的賢內(nèi)助的意思。 整個星光搜查玩,也沒有查到任何結(jié)果。陳易親自把童凡送到的門口。 “讓你空跑一趟了?!标愐椎纳駪B(tài)中并沒有任何真實的歉意。 童凡冷笑一聲,“下次就不一定了吧,陳老板。” 陳易懶得和他打嘴仗,笑了笑沒有說話。 童凡走后,陳易臉黑下來,轉(zhuǎn)身快步上了二樓的一個房間,直接推門而入。門向兩邊嘭地一聲打開,碰撞到墻壁,又彈回來,重重合上。童凌被嚇了一條,挽著陳易的手又緊了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