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嬌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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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連嬌瞅著她古怪道,“你怎么成宮女了?” 李玉真一訕。 楊連嬌撇嘴,“做宮女難道比做小姐好?” 李玉真臉上煞是難看,“奴婢送殿下走吧。” 楊連嬌瞪一眼虞媗,跟著李玉真走了。 虞媗總算松口氣,素瓷趕緊替她換上袆衣,攙她坐上步輦,朝交泰殿行去。 進殿內席上人已坐滿,虞媗緩步到蕭復身邊,和他同座,蕭復抿著酒水斜她,“你在坤寧宮墨跡什么?朕讓你早點來你沒聽見?” 虞媗不知他又哪根筋不對,冷著臉道,“我被表姑娘絆住了。” 蕭復往楊連嬌瞅了一眼,沒再說話。 估摸是等太久了,虞媗一來,便有人從席上站起來,舉酒敬道,“我敬陛下、娘娘一杯酒?!?/br> 蕭復便抬起酒杯,虞媗也跟著他一起拿酒杯,三方一起飲了酒。 那人開始說道,“不知陛下考慮的如何,我meimei愿留下和親,只求陛下能相助我扳倒王叔,等我即位,我必和陛下立下契約,衛(wèi)雍兩國永世邦交?!?/br> 虞媗這回聽明白了,敢情這衛(wèi)國太子趙湛忌是來找蕭復搬救兵的。 趙湛忌身旁女子大概就是他meimei如姬了,倒是生的俏麗靈動。 蕭復轉了轉酒杯,“此事不急,朕得慎重考慮?!?/br> 他才即位,不宜興兵,朝里朝外還有很多雜事要處理,無暇顧及衛(wèi)國,但這種話說出來傷人,他自然能拖就拖。 趙湛忌略微失落,還是坐回座上。 這場宴吃到七七八八,蕭復讓張懷帶那幾個衛(wèi)國人去安頓。 等人散盡了,虞媗問蕭復,“那個公主你打算怎么安置?” “什么怎么安置?”蕭復不悅了起來。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衛(wèi)國公主擺明了是要入他后宮,她身為皇后,總得關心關心。 “衛(wèi)國公主啊,我總得給她指個住的地方?!?/br> 蕭復將桌子一拍,“誰跟你說,朕要納她進后宮了?” 虞媗道,“這不是你慣常的喜好嗎?” 蕭復陰陰睨著她,“朕什么喜好?” “你最喜歡依靠你的公主,”虞媗如實道。 蕭復冷笑一聲,“你是說,只要是個想要依靠朕的女人,朕都來者不拒?” 虞媗點點頭,“你自己都這么說了?!?/br> 蕭復瞇住雙眼,伸手過去。 虞媗不由后退。 蕭復根本不給她跑的機會,快速把她抓到跟前,厲聲道,“朕給你臉了?” 說著他圈住虞媗把她摁在龍椅上,左右兩側還站著太監(jiān)宮女,虞媗還穿著皇后的禮服,被這樣對待,她實在忍不下,“蕭復,你看清楚這里是哪兒!你要瘋能不能看清楚地方?” 蕭復大袖一揮,“都下去。” 那些宮女太監(jiān)徐徐往外退。 他開始脫虞媗的祎衣,“朕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敢蹬鼻子上臉。” 這里是宴賓客的地方,隨時有人經過,虞媗是極好面子的人,內里再受委屈,也受不了他這樣對自己,抬著手往他身上打,猝不及防,打到他下巴上。 啪的一聲,清脆悅耳。 蕭復登時火大,鉗住她兩只手把人拎了起來,剛準備拖她進偏殿,門外忽聽太監(jiān)道,“衛(wèi)國公主請速速離去,陛下不準入內。” 第四十四章 朕有必要納后宮? 殿內兩人俱是一怔。 虞媗迅速掙脫他, 抹平衣服上的褶皺,努力維持住鎮(zhèn)定。 蕭復甩了甩袖子,重新坐回龍椅上, 揚聲道,“誰在外面喧嘩?” 殿外張懷尖著嗓子道,“回陛下, 衛(wèi)國公主說她的帕子丟了, 想進殿找一找。” 蕭復嫌煩, 本想說讓她走, 虞媗按住他,輕道, “衛(wèi)國公主尚未婚配, 隨身之物不見了, 到時候要是傳出是你拿了,你不想納她也不行。” 女兒家的名聲極重要,即便蕭復不想納衛(wèi)國公主,帕子一事栽到蕭復頭上, 屆時蕭復不想納也得納了。 蕭復一臉陰沉,“讓她進來找?!?/br> 那幾個太監(jiān)讓開, 如姬佝僂著腰跑進來,往自己坐的長案找尋, 果然在那里找到了自己的帕子, 她開開心心的朝蕭復和虞媗拜了拜, 甜甜道, “謝謝陛下、娘娘。” 然后離開了,從始至終都沒向蕭復拋一個媚眼,走起路也沒有刻意顯擺, 規(guī)規(guī)矩矩的。 虞媗難免落寞,“這衛(wèi)國公主沒想嫁給你?!?/br> 她那時到幽州,感覺蕭復冷淡,還會想辦法引他注目,看衛(wèi)國公主的行為舉止,仿佛生怕被蕭復看上,真是聰明人,只有她當初笨,誤把虎狼當天神。 “你好像很失望?”蕭復乜她笑。 虞媗若有所思的注視他,“你好像很高興?” 蕭復確實心情不差,如果她能少說點刺人的話,他估計就更開心了,蕭復眉目間洋溢著笑,“老實告訴你,朕并不想幫衛(wèi)太子。” 虞媗審讀他的意思,“你想衛(wèi)國大亂,你好漁翁得利?” “朕暫時不想勞民傷財,”蕭復懶懶道,衛(wèi)國那塊國土不小,而且衛(wèi)國人尚武,不像虞朝曦蠢得要死,重文輕武,跟衛(wèi)國真要打上了,就算打贏了,他也得大傷元氣,這買賣不劃算。 虞媗琢磨了一番,他不想插手別國的政事,因為他覺得其中利益不值得他動手,還有,他也不想要那個公主,她忽地一陣惡寒,“你不會不想納后宮吧?” 蕭復道,“朕有必要納后宮?” 他對后宮印象和他父親后宅里那一堆姨娘一樣差,他父親好色、無用,家族落敗了,先后納了他母親還有別的女人,讓她們掏私房錢出來補貼家用,哪個姨娘被掏空,就發(fā)賣或者趕出府,他要是娶了那么多女人,靠著這些女人穩(wěn)固朝綱,那他和他父親有什么區(qū)別。 他父親豈配和他相提并論。 虞媗臉都麻了,好言相勸道,“其實后宮佳麗三千,是古往今來的規(guī)矩?!?/br> 蕭復回懟她,“朕至少還有個皇后,你皇兄的后宮才是空空如也,有他這個前車之鑒,朕用得著守那些破規(guī)矩?” 虞媗笑,“我皇兄被你滅國,你也想被誰滅國?” 蕭復那點好心情都被她的話糟蹋完了,沖她兇道,“閉嘴吧,回坤寧宮去?!?/br> 虞媗巴不得離他遠點,起身匆匆出了殿。 蕭復沉著眉死瞪她,她看他的眼神已經變得格外嫌棄,仿佛他碰她一下都會給她沾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還一個勁的把他往外推。 她休想! —— 如姬拿到帕子后,很快追上了趙湛忌,兩人一聲不吭由太監(jiān)引進了宮外的驛館中,甫一進房,如姬哭道,“皇兄,你為什么把我的帕子扔地上,你是不是很想要那個皇帝娶我?” 趙湛忌在房內走來走去,“雍朝皇帝明顯不想出手,皇叔手中兵力那么多,單憑我手里那幾萬兵,完全沒法抵抗?!?/br> 他轉頭按住如姬肩膀,痛心道,“皇妹,雍朝皇帝尚且年輕,他后宮除了皇后并無他人,若你能進他后宮為他誕下皇子,往后說不定大雍江山會在我趙家血脈手上?!?/br> 如姬打掉肩膀上的手,自己抱住自己,“我不想嫁給他,那個皇帝好恐怖,他像瘋子,對他的皇后簡直……” “簡直什么?”趙湛忌好奇問道。 如姬打了個激靈,轉頭拉住他胳膊,“皇兄,我要是嫁給他,我會沒命的!” 趙湛忌甩開她,“你胡思亂想什么?這位陛下對皇后娘娘極其深情,為了她清君側,還為了她空置后宮,有幾人能做到這種程度,你要是嫁過去,博得他寵愛,那你走路都得橫著?!?/br> 如姬跌坐在凳子上,瑟瑟發(fā)抖。 趙湛忌看不得她這個窩囊樣子,索性跟她直白道,“你不嫁也得嫁,我現(xiàn)在自身難保,你跟著我,假如我斗不過皇叔,你就只能跟著我一起死,你嫁給雍朝皇帝,咱們兩個才能活。” 他撂下話,離開了這間房,兀自到隔壁歇息。 如姬在房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哭著,她看到了那個皇后,被皇帝那般都沒法掙扎,她如果嫁給那個皇帝,她一定會死,皇兄說的兩個人活是假的,她根本活不了。 她得逃! 如姬找出自己的小包袱,裝好值錢的東西,在黃昏時跑出了驛館。 鎬京城門天一黑就會關閉,如姬跑了一路,終于在城門快關上前跑出了鎬京。 可她一個女人,到了荒郊野外才發(fā)現(xiàn)這里比皇宮還恐怖,時不時聽見野外狼叫聲,她本來膽子就小,聽著那嚎叫時遠時近,怕的邊跑邊哭,更讓她崩潰的時,她感覺身后的叫聲越來越近,她悶頭往前沖,一不小心就撞一人懷里,只聽悶哼聲,她抱歉抬頭,入目就見一雙溫和眸子,關切的問她,“你沒事吧?” 她心頭一松,人瞬時昏了過去。 —— 驛館這邊亂套,衛(wèi)國公主不見了,趙湛忌自是求進宮,讓蕭復派人替他搜查。 蕭復面上應了,令刑部轄管此事,倒沒把這事放心上,早朝后去了坤寧宮。 大約是夜里踢了被子,虞媗早起便有些起熱,一直睡的迷糊。 蕭復進來時,素瓷和李玉真兩個一人在給虞媗擦拭,一人給虞媗喂水。 “看太醫(yī)了嗎?”蕭復探身進籠子,抱起虞媗出來,放她到床上,接過素瓷手里的熱毛巾替她擦手。 素瓷彎身道,“回陛下,請了太醫(yī)院的太醫(yī)看過,說娘娘是著寒,正開了藥在燉。” “去看看藥燉好了沒有,”素瓷跟李玉真說。 李玉真瞧蕭復對虞媗這般關心,心中本就妒海翻騰,還被素瓷指使,想她以前在家中,誰敢對她這樣,可到了宮里,每日受這對主仆的氣不說,蕭復每每過來,也不見他看自己一眼,再這么下去,她都要被虞媗弄瘋了! 但再怎么不情愿,她還得去端藥,等她把藥端進來,蕭復拿過她手里的藥碗,惱火道,“磨蹭什么?” 她忍了這么幾天,不見蕭復體貼兩句,還被他訓斥,就在這頃刻間,李玉真心底的委屈繃不住,當著他的面落淚,“奴、奴婢……” “滾外面去,”蕭復喝道,他很不喜歡看人哭,虞媗以前跟他哭,他也很煩,只不過他能忍虞媗,不代表忍這么個沒眼力見的宮女,虞媗正在病中,她哭的跟死了親人似的,當真晦氣! 李玉真見他發(fā)怒,連忙收住淚,離開閣房,自己找個地方偷著哭去了。 蕭復喂虞媗喝下藥,問素瓷,“她有沒有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