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小鎮(zhèn)千金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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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氏給老父親盛飯,“大嫂,過兩天我準備做臘rou和臘腸,大嫂要不要跟我一起?” 薛氏點頭,“那咱們兩家一起買一頭豬,再買一頭羊,其余的就各買各的?!?/br> 沐氏點頭,“大嫂交給我吧,我弄好了就給大嫂送過來,大嫂別給錢了,全當(dāng)我們近來的飯錢?!?/br> 薛氏喲了一聲,“那我可占便宜了,半頭豬多值錢?!?/br> 沈珍珠插了一句嘴,“娘,要不要曬幾條咸魚。我還想買點小魚,曬干了給毛毛吃?!?/br> 沐老太爺笑,“毛毛是狗,又不是貓。” 沈珍珠給沐老太爺夾菜,“狗也吃魚啊,都說狗吃骨頭,要我說啊,那是沒得rou吃,只能啃骨頭。外祖父您信不信,給毛毛一塊rou和一根骨頭,它肯定先吃rou?!?/br> 沐老太爺哈哈笑,用筷子點了點外孫女的頭,“就你歪話多。” 薛氏在一邊道,“說起歪話啊,我今日倒是聽人說了幾句。豆腐王給他家二姑娘在縣城說了門親事,原說趁著年前就嫁過去,也不知怎地,那邊忽然就退親了?!?/br> 沈復(fù)年看了沐安良一眼,給他倒了杯酒,“可是云檀的手筆?” 沐安良未置可否,“是與不是,也不是多大個事?!?/br> 沐氏見沈珍珠臉上的笑容消失,“珍珠,你表姐也不是為了針對王二姑娘。不拿這事兒抻一抻豆腐王家,成氏還覺得她女兒做的好,給家里掙了一大筆銀子。不光王二姑娘,她家兩個小子說親也別想萬事都順利?!?/br> 沈珍珠趕緊道,“娘放心,我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我就擔(dān)心連累表姐?!?/br> 薛氏安慰沈珍珠,“無妨,若是不管不問,你表姐的臉才沒地方放呢。” 一家子熱熱鬧鬧地吃了頓晚飯,沈家一家三口自回家去。 第二天,沈珍珠正在鋪子里忙活呢,忽然,王二姑娘怒氣匆匆地趕了過來,在鋪子門口大罵,“沈珍珠,你給我滾出來!” 沈珍珠從鋪子里走了出來,“王招娣,一大早的,你吃炮仗了?” 王二姑娘的手快指到沈珍珠鼻子上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們,你還想怎么樣?你什么都得了,還不肯放過我嗎?” 沈珍珠一把將她的手指拍開,“如果是買東西,我歡迎,如果是來找茬的。王招娣,你是不是覺得我是泥巴捏的?三番五次找我的麻煩。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就不替你瞞著了。諸位鄉(xiāng)親都來呀,我跟你們說件稀奇事兒。” 王二姑娘忽然滿眼驚恐,伸手去捂沈珍珠的嘴巴,沈珍珠別的不行,打架可是自小跟沈文清練出來的。一伸腿,反手一壓,就把王二姑娘摔到了地上。 “王招娣,事不過三,你坑害我的仇我還沒報呢。你不想讓我把你的丑事說出去是吧,那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里,從此以后,你要做到三樣事情。第一,見到我要么低頭要么繞著走;第二,郭二哥是我的男人,你要是再敢多看他一眼,我就把你這雙不老實的招子挖下來;第三,你好也罷歹也罷,以后在人前,你的話里不許再帶出我半個字,不然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br> 王二姑娘被摔了個四抓朝天,羞憤欲死,大聲喊道,“你難道是什么好人不成?難道你還能脫了干系不成?” 沈珍珠拍拍手,“那好呀,咱們就把當(dāng)日的事情仔細說給大家聽聽,讓大家評評理。”反正她現(xiàn)在定親了,還怕個甚。就算說出來,傷敵一千自傷兩百,這買賣劃算! 旁邊有好事者問道,“小沈掌柜,是什么事情?也說來我們聽聽。” 沈珍珠清了清嗓子,“話說那日王姑娘請我去吃菊花酒……” 王二姑娘立刻喊了起來,“沈珍珠,不許說,你不許說!” 沈珍珠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那就趕緊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我見一次摔你一次?!?/br> 說完,沈珍珠轉(zhuǎn)身直接回了鋪子。 王二姑娘被眾人看了笑話,爬起來捂著臉嗚嗚跑回了家,被她娘成氏又罵了一頓。 不僅是王二姑娘的婚事受挫,王三郎那邊也遇到了棘手之事。王大老爺給兩個兒子在縣學(xué)報名,縣學(xué)里的教諭卻說自己才德不足,王家臥虎藏龍,何不自己教導(dǎo)。 王大老爺知道,王家多年不在海云縣,根本沒有任何根基。衛(wèi)家在海云縣城是大族,沐云檀的公爹是縣城最大的米糧商,與官府來往甚密。衛(wèi)家子弟經(jīng)商、讀書兩條路都在走,連縣衙里都塞了幾個人。 衛(wèi)家及其看中沐家這門親事,衛(wèi)老爺聽說兒媳婦的表妹受辱,就往縣衙打了個招呼。縣衙里的人一年沒少吃衛(wèi)家的孝敬,這點子小事倒也答應(yīng)的痛快。王家雖然有個昔日縣丞,又不是海云縣的縣丞,且又老邁,不必太賣他的面子,還是衛(wèi)家這等海云縣豪族不能得罪。 那王二姑娘的婆家是個小商販,衛(wèi)老爺一句話,停了那家的貨物供應(yīng),那家立刻就退了豆腐王家的親事。 一連兩件事兒不順利,王老太爺在書房發(fā)了好大的火,一個小小的縣學(xué)教諭就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發(fā)過了火,王老太爺忽然老淚縱橫,“我王家,就要這樣倒下去了嗎?” 王大老爺跪下勸,“爹,請您保重身子,孩子們的事兒慢慢圖謀也不遲。” 王老太爺沉默了許久,忽然問道,“給符家去的信有回復(fù)了嗎?” 王大老爺?shù)拖铝祟^,“有了回復(fù),符大人說,若是可以,希望年前能完婚?!?/br> 王老太爺半晌后道,“多給明月一些陪嫁,你帶著大郎兩口子和三郎一起,送明月去祁州。完婚后,讓大郎和三郎留在那里讀書?!?/br> 王大老爺俯身道好,“兒子不爭氣,讓爹受累了。” 王老太爺嗤笑,“我沒有受累,明月受累了。三郎,你記著,你欠你jiejie的?!?/br> 王三郎跪了下來,“都是孫兒的錯,多謝祖父,孫兒以后定會護著jiejie的?!?/br> 王家的一場密謀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三天后,王家大門里駛出兩輛馬車,緩緩?fù)苯侄ァ?/br> 然而,剛走沒多遠,車上忽然跳下來個戴帷帽的姑娘,身后跟著個丫頭。 眼尖的人一眼認出,那是王明月與杜鵑。 王明月在大街上提著裙子緩緩奔跑,寒風(fēng)吹起她的裙擺,還有她帷帽上的紗簾。她的眼神有些空洞,雖然在跑,卻不知往哪里跑。 她沒有進王家的門,而是一路往十字路口而去,最后停在了沈家雜貨鋪門口。 杜鵑匆匆而來,“姑娘,咱們走吧。” 王明月抬頭看著沈家雜貨鋪的牌匾,屋里的沈珍珠也看到了她,緩緩走了出來。 王明月拉起沈珍珠的手就往后院跑,二人一起面對面立在院中。 王明月哽咽道,“我來與meimei道別。” 沈珍珠猜到了什么,想到以前一起的快樂時光,嘆了一口氣問道,“明月jiejie,前路可好?” 王明月沒有出聲,沈珍珠抬起手掀起她面前的紗簾,見到兩行淚順著王明月的下眼瞼留了下來。 沈珍珠用帕子給她擦了擦淚,“明月jiejie,若是不如意,你可以不答應(yīng)的。你是個寡婦,再嫁由己,誰也不能強迫你?!?/br> 王明月含淚而笑,“多謝meimei,如意的,對方是個七品官,過門就做當(dāng)家太太,就是年紀大了些。我娘說年紀大了不要緊,會疼人?!?/br> 沈珍珠忽然心里十分難過,這個可憐的女子,雖然她經(jīng)常犯糊涂,識人不明,又清高又要強,有時候矯情中帶些小自私,但并沒有太惡毒的心思,最后卻成了家族的犧牲品。 沈珍珠伸手放在王明月的肩膀上,“我知道你的心思,明月jiejie,你就當(dāng)自己做了兩場夢,夢里兩個好人與你無緣。往后好好過日子,若是再有緣,我們還能再見。” 王明月攥緊了衣袖,那里面有一只她做好的荷包,卻從來沒送出去過。 “多謝meimei,我來平遠鎮(zhèn),最高興的事情就是認識了meimei和沐jiejie。我對不起meimei,我走后,希望meimei能忘了我給你帶來的不快,放下仇恨,好好過日子?!?/br> 沈珍珠收回手,拿出帕子幫她把眼淚擦干,放下她的紗簾,“此一去,再見不知何時,望jiejie珍重?!?/br> 王明月嗯了一聲,“愿meimei與郭二郎琴瑟和諧,白頭到老。” 她從袖子里掏出一只同心結(jié),“我是個寡婦,原是不吉利之人,meimei成親之日我就不來送禮了,這是我做的一個小玩意,送給meimei。” 沈珍珠接過那只同心結(jié),“jiejie以后去了別人家,萬事長個心眼,不要隨意相信他人,包括jiejie的娘家人?!?/br> 王明月的眼淚再次洶涌而出,只有珍珠meimei會說這種讓她不要相信娘家人的話。 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meimei珍重?!?/br> 沈珍珠只送到了鋪子門口,靜靜站在那里看著王明月的背影消失在北街盡頭。 她長長嘆了口氣,希望她以后能順順利利的。 王明月帶著一身離愁去往祁州城嫁人,沈珍珠的生活歸于平靜,每天忙碌個不停。 郭懷旭到了祁州,沉下心來學(xué)技藝。遠在幾百里路意外的云州城內(nèi),沐云舟已經(jīng)在學(xué)堂里混了個臉熟。 他年紀輕,有秀才功名,官學(xué)很樂意收這樣的學(xué)生。沐云舟人長得也不錯,又會來事,沒多久就跟先生和同窗們混熟了。 他是外地人,只能住在官學(xué)里。得益于自小沐安良和薛氏對他的磨煉,他身上沒有一點驕矜脾氣。 打飯、洗衣裳、鋪床疊被,沐云舟干的十分熟練。每天早上沐云舟起來的最早,幾天的工夫,他就成了學(xué)舍里的打鳴小公雞。大伙兒只要聽到小沐起床,就紛紛跟著起床。 這一日休沐,別的學(xué)子都在睡懶覺呢,沐云舟見太陽好,把自己的被子抱出來放在學(xué)舍門口的繩子上晾曬。 “小沐,曬被子呢!” 沐云舟裂開一嘴小白牙,“于師兄,您今日不回家?” 此人是睡在沐云舟旁邊床鋪的于勤忠,他家住在郊外,平日住在學(xué)舍,休沐日會回家去。 “不回去了,下個月就要考試,我得多預(yù)備預(yù)備?!?/br> 沐云舟開玩笑,“師兄不想孩子呀?” 于勤忠家里有個三歲多的兒子,異常頑皮,他打又舍不得,管又不聽,每每說起他就頭疼。 “我看到他就想打他!” 沐云舟哈哈笑,“打吧打吧,我小時候也天天挨我爹的打。要不是jiejiemeimei護著,我身上沒一塊好rou?!?/br> 于勤忠見天色很好,“你去不去學(xué)堂?” 沐云舟把扇子一甩,“不去,好容易休沐一日,我出去走走,買些紙回來?!?/br> 于勤忠遂道,“那我跟你一起去,我也買塊墨回來?!?/br> 師兄弟兩個一起出了官學(xué)大門,沿著大街往西走。要過年了,云州城內(nèi)人流擠擠。 二人一邊說話一邊走,很快就到了墨香坊,這一條街全部是賣筆墨紙硯的,大小商家無數(shù)。 沐云舟生活并不鋪張,問了幾家后都嫌貴,準備繼續(xù)逛呢,忽然聽到前面一陣sao動。 有熱鬧? 他拉著于勤忠火速找了個地點好的位置觀戰(zhàn),只見前面有人在打架。一個火紅的身影手里拿著一根搟面杖,與對面三個莽漢打的不可開交。 仔細一看,那火紅的身影是個姑娘。姑娘的身影挪動的十分快,一身紅衣上下翻飛,手中的搟面杖左挑右刺,仿佛那話本子里懲惡除霸的女俠。雖看得不真實,卻隱約能發(fā)現(xiàn)這姑娘相貌十分不錯。 “這姑娘真厲害!”沐云舟忍不住發(fā)出感嘆。 于勤忠笑道,“小沐你不知道,這是墨香坊的霍英蓮,人送外號女霸王,除了長得美,還是出了名的好斗?!?/br> 沐云舟來了興致,“怎么個好斗法?” 于勤忠還沒出聲呢,旁邊有好事者道,“小哥是外鄉(xiāng)人吧,英蓮姑娘雖然霸道些,可真是個大好人。因著有她在,墨香坊比別的街道安全許多。今日吳大呆要來收錢,英蓮姑娘說這個月已經(jīng)收了一次,這個月不許再收。吳大呆肯定又欠了賭債,想讓大家來填坑?!?/br> 說話間的工夫,那邊的霍英蓮已經(jīng)把三個莽漢都打趴到地上,并用搟面杖指著帶頭的那個,“回去告訴吳大呆,當(dāng)日他與我約定好的,一個月就收一回,怎么這才幾個月,自己說過的話反倒不記得了?” 那混混被她這樣指著有些不高興,“你又不是我們大哥的媳婦,憑啥管我們大哥!” 霍英蓮的搟面杖砰地一聲敲在他頭上,“我是他祖奶奶!滾回去告訴姓吳的,敢背著我在墨香坊多收一文錢,我打斷他的狗腿!” 沐云舟見那么粗的搟面杖就這樣敲在那混混的頭上,頓時感覺自己的頭也跟著疼了起來。 那三個混混不甘心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罵罵咧咧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