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小鎮(zhèn)千金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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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復甌把胸脯一拍,“二哥只管開口,這等熱鬧我最喜歡湊,更別說珍珠還是我侄女?!?/br> 兄弟兩個一邊吃喝一邊說閑話,一頓飯吃了個把時辰,沈復甌喝得有個五分醉,拒絕了兄長相送,自己回家去了。 沈珍珠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今天五月初七,離八月二十還有三個多月,三個多月后我就要成親了? 沈珍珠又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她把郭懷旭給的戒指套在了左手無名指上,雖然別人不明白戴在這根手指上的意思,沈珍珠自己卻喜歡沒事摸一摸。 沈珍珠把身上薄薄的被子踢開,只蓋了個肚子。初夏的小鎮(zhèn),晚上不熱,偶爾還會有蚊子。她床上的帳子已經(jīng)放了下來,淡綠色的蚊帳在夏季看起來就很清涼。 時間過得真快,過兩天他又要走了。前兩天郭家辦洗三,這兩天定婚期,郭懷旭都沒怎么過來。 等下次他回來,我們就要成親了。 沈珍珠想到那日他在鋪子里的情景,忽然覺得很不好意思,抱著被子卷在床上滾了起來。 上輩子這個年紀我在干什么?好像在讀高中,那時候的日子真難啊,沒有學費、沒有生活費,姑媽cao碎了心,她就那樣咬牙挺了過來。 想到姑媽,沈珍珠心里的迤邐頓時消失不見,又平添了一絲惆悵。也不知道她過的怎么樣了,我給的錢她能留在手里嗎? 沈珍珠心里嘆了口氣,希望姑媽在那一世能好好的,希望那一世的父母能早早投胎,下輩子長命百歲。 在心里祈禱了半天,沈珍珠漸漸進入夢鄉(xiāng)。等她再醒來時,外面已經(jīng)有了亮光。 五月的天,早上亮的比較早。早上天氣不冷不熱,沈珍珠只穿了兩層,既涼爽又舒適。 她收拾好了正準備去鋪子里,被沐氏叫住,“月牙,把油紙傘給你們姑娘帶上。往后外頭有太陽時,給你們姑娘打上傘。” 沈珍珠吃驚,“娘,又沒下雨,我打什么傘?”這種小鎮(zhèn)子,她要是天天打散,說不定人家又要背地里說她嬌氣。 沐氏看了看女兒的臉,“往后太陽一天比一天大,你每天去鋪子里,路上曬著了可不好。別仗著長的白就不當回事,仔細長斑。” 沈珍珠看了看外面剛剛升起的太陽,“娘,那我等太陽大的時候打好不好。早晚又不曬,我打把傘,到時候人家跟看猴子似的看我?!?/br> 沐氏笑,“那王家女出個門還戴帷帽,你打個傘怎么了。把傘帶上,晌午回來吃飯,吃了飯在家里歇一歇,到時候讓你爹去替你?!?/br> 沈珍珠笑,“我曉得了,娘我先去,等會子讓月牙回來拿飯。”天暖和了,飯送到鋪子里也沒涼。 主仆兩個出了門,沐氏開始在心里計劃,夏天如何才能不讓女兒曬黑。 想到這里,沐氏回房就去喊沈復年,“官人,現(xiàn)在天暖和了,你的腿也不疼,往后起早一些去鋪子里看看?!?/br> 沈復年一邊起身一邊笑道,“我曉得了,怕曬著你女兒?!?/br> 沐氏笑罵他,“別胡說,姑娘家家的哪個不金貴。也就咱們珍珠懂事,見天往鋪子里跑,誰家姑娘要出門子了不在在家里養(yǎng)幾個月?!?/br> 沈復年就著沐氏洗剩下的水洗臉,“都聽你的,把你女兒養(yǎng)好一些?!?/br> 沐氏給他找外衫,“旭哥兒長的那么好,咱們珍珠也不能差了?!?/br> 沈復年把手巾搭在盆子上,“男子漢大丈夫,長得好不好看不打緊?!?/br> 沐氏哼一聲,“那長得不好看的,你女兒才看不上呢。” 沈復年笑,“胡說,我女兒才不是那等淺薄之人?!?/br> 沐氏也忍不住笑,“就興你們男人挑好看的,難道我們女人就不能挑俊俏的?” 兩口子說笑的時候,沈珍珠已經(jīng)到了自家鋪子。 開前后門,月牙去后院生爐子燒開水掃院子,沈珍珠盤貨,主仆兩個各自忙碌。 等兩個伙計來了后,月牙回家取飯,一切如平常一樣。 才過了端午,鋪子里的生意會差幾天,故而沈珍珠今日不是特別忙。半晌午的時候,鋪子里就沒有太多客人。 就在她閑著沒事托著下巴趴在柜臺上看外面人來人往時,門口忽然出現(xiàn)一張熟悉的臉。 郭懷旭來了。 他徑直走到柜臺前,“在看什么?” 沈珍珠看了他一眼,“看人來人往,看人間百態(tài)?!?/br> 郭懷旭哦一聲,“這是悟道了?” 沈珍珠歪頭看著他,“以后請叫貧尼悟道師太,這是我的道號?!?/br> 郭懷旭忍不住發(fā)笑,“今日不忙?” 沈珍珠嗯了一聲,“每次過節(jié)后都要清閑幾天,你什么時候走?” 郭懷旭看了看不遠處的小吳和小李,低聲回道,“后天?!?/br> 沈珍珠伸手拍了他一下,“說話就說話,看他們做甚?!?/br> 郭懷旭站直身,坐到旁邊的凳子上,“我看看岳父在不在?!?/br> 沈珍珠也坐了下來,“我爹事情多,除了鋪子,我家里還有一百多畝田地呢。前一陣子春耕收租子交糧稅,我爹哪樣都得cao心。我感覺你才回來沒兩天,這么快就要走了?!?/br> 郭懷旭定定地看著她,“我很快就回來了?!?/br> 沈珍珠想到下一次回來就要成親,忽然感覺臉上有些發(fā)熱,躲開了他的目光,“你一個人在外,要照顧好身體。夏天太熱,沒事莫要到太陽底下曬,看曬黑了?!?/br> 郭懷旭開玩笑道,“我曬不黑的?!?/br> 沈珍珠斜睨他一眼,“你這是想讓我嫉妒你嗎?” 郭懷旭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你跟岳父岳母說,婚事從簡,別太拋費。日子是細水長流的事情,不在那一天?!?/br> 沈珍珠拍開他的手,“別把我頭發(fā)揉亂了,我說話我娘才不聽呢,她就要往熱鬧了辦?!?/br> 郭懷旭的眼睛一直停在沈珍珠身上,她的眉眼,她的神態(tài),還有她嗔怪他時的模樣,他想一樣一樣刻到心里。 這一走,又是三個月。 沈珍珠感覺到他的目光灼灼,抬頭看了一眼。有情人之間的對視,只消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沈珍珠低下了頭,從抽屜里拿出賬本,“你來幫我把這幾天的帳算一算,我看看這個節(jié)日里什么賣的最好。” 郭懷旭將凳子搬的近一些,兩個人一個算賬,一個報賬,郭懷旭遇到不懂的就問,沈珍珠毫不保留,一時間,鋪子里只聽見兩個人的細細說話聲。 等賬目算的差不多,月牙回來了。 一進屋,她先去后院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茶水,然后跑到前頭來匯報今日的結(jié)果。 “姑娘,姑娘,今日大太太也去王家送了日子?!?/br> 沈珍珠問了兩個字,“哪天?” 月牙回道,“七月十九!” 沈珍珠吃了一驚,“這么快!” 月牙因為跑的急,出了些汗,她掏出帕子擦了擦額頭,“昨兒咱們送的日子是八月二十,我聽說大太太和王家合計,說什么長幼有序,姑娘這邊八月成親,大少爺總不能排到后面去。大太太本來想挑個八月初的,怎奈八月初沒有好日子,這才挑了個七月十九?!?/br> 沈珍珠笑道,“我曉得了,你辛苦了,去后面玩去吧?!?/br> 月牙見郭懷旭坐在這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叫上毛毛就一起去了后院。 沈珍珠對郭懷旭道,“七月十九還熱著呢,大伯娘可真是舍得。到時候剩一些菜留都沒法留,還不得白送人。爭這個先,有什么意思?!?/br> 郭懷旭繼續(xù)打算盤,“到時候你去嗎?” 沈珍珠點頭,“我去老宅吃個席,別的跟我沒關(guān)系。至于那王招娣,若是她懂事,看在祖母的面子上我叫一聲大嫂,她要是跟我拿喬,我可不買賬。” 郭懷旭嗯一聲,“她過她的,我們過我們的,不相干?!?/br> 沈珍珠忽然低聲道,“文清可真是心大,王招娣以前天天往你跟前湊,他竟然不在意?!?/br> 郭懷旭立刻從算盤里抬起頭,瞇著眼睛看著她,一雙眼睛像黑曜石一般,看得她心頭發(fā)顫。 沈珍珠立刻連連擺手,“我不說了,你快算賬?!?/br> 郭懷旭低下頭繼續(xù)算賬,“眼見著天又熱了起來,夏天太熱,你莫要貪涼吃涼東西,夜里還是要蓋著肚子?!?/br> 沈珍珠托著下巴看著他,帥氣的小哥一邊算賬一邊跟她說一些生活中的小事,黑發(fā)如墨、面如冠玉,沈珍珠覺得自己每次這樣看他時都會詞窮,她只想拍案而起,真他/媽的太好看了! 郭懷旭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再次抬頭,眼神溫和地對她笑了笑,然后低下頭做自己的事情,全然不去管她放肆的目光。 是的,沈珍珠的目光有點放肆。從頭發(fā)絲一直到腳下的鞋,她一寸都沒放過。 那邊兩個伙計十分有眼色,一直在那邊說著閑話,連看都不看這邊一眼,反正這會子沒客人。 等算完了帳,郭懷旭抬起頭,“珍珠,我渴了?!?/br> 沈珍珠看了看旁邊的茶盞。 郭懷旭端起旁邊的茶盞,“涼了,我們?nèi)サ剐岬陌伞!?/br> 不等沈珍珠拒絕,他一手拉起她,一手端著茶盞往后院而去,正在院子里玩狗的月牙見狀趕緊又跑到前面鋪子里去。 郭懷旭自己去茶水間拎了壺熱茶,又拉著沈珍珠一起到了小客廳里。 他將沈珍珠按到墻角的凳子里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自己也端了一杯坐在她旁邊。 沈珍珠有些奇怪,“你怎么啦?” 郭懷旭喝完一杯茶,放下茶盞看著她,見她雙眼靈動,嬌媚可人,忍不住伸出手輕輕一帶,將她擁進懷里,“珍珠,后天我就要走了?!?/br> 沈珍珠本來想推開他,聽見這話又收回了手,嗯了一聲。 這兩張凳子的位置放的好,正好在兩面墻的夾角之處,不臨門不靠窗,外面一點看不見。 郭懷旭伸手將她手里的小茶盞拿開放在旁邊的小幾上,將她反身輕輕一壓,沈珍珠半個身子就躺在了他懷里。 沈珍珠忽然被這樣放倒,看著他的頭發(fā)傾瀉而下,心砰砰跳了起來,“你干嘛,放我起來?!?/br> 郭懷旭從上而下看著她,往下俯身,湊的十分近,“昨天我很高興?!?/br> 沈珍珠眼神閃躲,“你撿到錢了?” 郭懷旭一只手攬著她腰,一只手輕撫她的臉,“我本來以為要等到明年的?!?/br> 說完,他低下頭,用鼻尖抵著她的鼻尖,“你哪里知道我的苦?!?/br> 自從二人定了關(guān)系,他時常夜里入夢,滿心都是眼前人。看不到的時候日夜想念,等見到了,他還要守著禮,絲毫不能逾矩。偶有一點親昵的舉動,還要掌握著分寸,怕嚇著了她。 沈珍珠的臉騰地紅了起來,“郭二哥,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 郭懷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湊到她耳邊說,“君子也是要娶妻的,我在外面從來不多看別人一眼,這難道不是君子嗎?反倒是珍珠你,剛才一直盯著我看,出家人怎能如此?” 沈珍珠小聲反駁,“我只是看看,又沒動手。君子非禮勿行,敢問郭二哥,你現(xiàn)在這般是君子所為嗎?” 郭懷旭目光灼灼看著她,從眉眼到嘴巴,到脖頸,再到起伏的山巒…… 他收回目光,再次低下頭湊到她耳邊道,“那我今日不想做君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