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小鎮(zhèn)千金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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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檀親自出來迎接,“表妹和表妹夫來了,快進(jìn)屋坐?!?/br> 沈珍珠過來扶住她的手,看了看她的肚子,“表姐,你感覺怎么樣?能吃得下飯嗎?會不會嘔吐?夜里睡覺腿疼不疼?” 沐云檀笑,“我好的很,你倒是懂得多。” 沈珍珠笑,“我來之前我娘一再叮囑我,讓我多問一問,還讓我給表姐帶了一些東西呢?!?/br> 姐妹兩個一起進(jìn)了沐云檀的小院,沐云檀想著衛(wèi)藍(lán)橋不在家,帶著二人坐在外面的小客廳里,讓丫頭上茶上點(diǎn)心。 “旭哥兒回祁州,你也要去?” 沈珍珠搖頭,“我去進(jìn)些貨,正好一起去。我還想問一問表姐,你們家近來有沒有從祁州回來的車?若是有,到時候我回來的時候跟在后面沾個光?!?/br> 沐云檀笑道,“自然是有的,等會子我給你一張我們老爺?shù)奶樱搅似钪莺竽阏抑付ǖ能囆?,自會有人帶你回來?!?/br> 沈珍珠連忙起身行禮,“多謝表姐?!?/br> 沐云檀示意她坐下,“還跟我說這種客氣話?!?/br> 沈珍珠將自己的包袱打開,“表姐,這是我和我娘給孩子做的尿片。還有小娃兒穿得衣裳,我娘說等孩子快出生的時候再來催生?!?/br> 姐妹兩個說了一陣子的話,因著還要趕路,沈珍珠并未留下吃飯。 臨走的時候,沐云檀忽然對郭懷旭道,“旭哥兒,若是你年前能有機(jī)會去云州,定要替我去看看我爹娘和云舟?!?/br> 郭懷旭拱手,“表姐放心?!?/br> 夫妻兩個帶著衛(wèi)老爺?shù)拿x開海云縣,一路顛簸兩三天,終于到了祁州城。 郭懷旭扶著沈珍珠離開車行,在萃華樓對面找了一家客棧居住。因著還有兩天假,郭懷旭準(zhǔn)備幫沈珍珠進(jìn)過貨之后再回去。 沈珍珠對祁州城的街景已經(jīng)沒什么新鮮勁,她記著自己的任務(wù),帶著郭懷旭把祁州城逛了三遍,挑貨、砍價,忙了一天半,終于買夠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期間的過程,她沒有讓小李插手,只讓他在客棧里看著東西,也不許他查看貨物。 到了晚上,小夫妻兩個一起聚在客棧里面清點(diǎn)貨物。 沈珍珠拿著小本子一樣樣核對,郭懷旭在一邊報數(shù),等定點(diǎn)完畢,已經(jīng)入了夜。 沈珍珠把小本子收起來,伸了個懶腰,“好累啊?!?/br> 郭懷旭伸手將她抱起,二人一起坐在凳子上,沈珍珠正好坐在他懷里。他伸手輕輕按她的腰,“等會子你略微洗一洗,我給你好生按一按?!?/br> 沈珍珠靠在他懷里,“明天你要回樓里了嗎?” 郭懷旭嗯一聲,“我先把你送上車,然后回樓里。” 沈珍珠抬起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你會想我嗎?” 郭懷旭低頭,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等會子娘子就曉得了。” 沈珍珠捂嘴笑,“不許瞎鬧,在外頭呢,仔細(xì)人家聽到?!?/br> 郭懷旭終止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問道,“我老早以前就想問,為何每次進(jìn)貨你都會進(jìn)一些舊貨,但我看鋪?zhàn)永锷系呢洸]有舊的?!?/br> 沈珍珠聞言從他懷里坐直,收起臉上的笑容看著他,“你真的想知道嗎?” 郭懷旭見她這般慎重,,憑直覺認(rèn)為這中間肯定有什么不可說的秘密。半晌后,郭懷旭輕聲道,“我與娘子,生死契闊,娘子的事,我都想知道,我對娘子,亦是毫無隱瞞?!?/br> 沈珍珠聽到這話,給他一個微笑。她伸手拔掉頭上的銀簪子,捧在手里問他,“這根簪子是去年我娘給我買的,你還有印象嗎?” 郭懷旭自己就是做首飾的大師傅,對她身上所有的金銀器具都十分了解,哪一件什么時候買的,什么價錢買的,一清二楚。 他微微點(diǎn)頭,“我記得,在海云縣買的,也有一年了。” 沈珍珠嗯一聲,“你看這顏色是不是暗了一些?” 郭懷旭也點(diǎn)頭,“是暗了一些,等明年我回去后置辦一些東西,把你的首飾都炸一炸?!?/br> 沈珍珠對著他神秘一笑,“不用官人辛苦,我自己就可以。” 郭懷旭錯愕地看著她,只見沈珍珠將簪子放在右手中,輕輕閉眼。 過了一會子,她松開手,將簪子遞到他面前,“官人看,它是不是跟新的一樣?” 郭懷旭一看,大為震驚,普通人可能輕易看不出新簪子和七八成新的簪子之間的區(qū)別,他是吃這碗飯的人,一眼就看出這簪子閃閃發(fā)亮,就像新打出來的一樣,上面那些舊痕和暗色都消失不見。 一向沉穩(wěn)內(nèi)斂的郭懷旭忽然變得結(jié)巴起來,“娘子,你莫不是在變戲法?快別鬧了,把,把剛才那個拿出來給我看看?!?/br> 沈珍珠將簪子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就是這個,沒別的了?!?/br> 郭懷旭抬起眼,仍舊有些不可置信,訥訥道,“娘子?!?/br> 沈珍珠定定地看著他,“官人,你害怕嗎?” 郭懷旭的心跳得很快,他緊緊盯著沈珍珠的眼睛,過了好久,他終于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shí)。 他將那根銀簪子拿了起來,仔細(xì)端詳,然后再次看向沈珍珠,“娘子,你什么時候?” 沈珍珠并不瞞他,“去年大病一場,病好后,忘去了許多事情,也得到了意外之喜?!?/br> 郭懷旭忽然伸手將她緊緊攬進(jìn)懷里,低聲在她耳邊道,“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沈珍珠嗯一聲,“只有你和爹娘曉得?!?/br> 郭懷旭伸手在她頭發(fā)上輕輕撫摸了兩下,“往后,莫要再為了多掙錢買那些舊貨,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厝サ穆飞?,別讓李大哥看包袱里的東西?!?/br> 沈珍珠嗯一聲,“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要緊,我可以直接賣舊貨呀。我現(xiàn)在進(jìn)的舊貨越來越少,就是怕人家發(fā)現(xiàn)?!?/br> 郭懷旭輕拍她的后背,“你做這個,會傷身子嗎?” 沈珍珠實(shí)話實(shí)說,“最開始會很累,后來漸漸習(xí)慣了,多歇息一會子,多吃點(diǎn)飯就能補(bǔ)過來。娘看我看得緊,不許我隨便動手?!?/br> 郭懷旭在她額頭上親一口,“你不知道厲害,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是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會給你帶來滅頂之災(zāi)?!?/br> 沈珍珠吐吐舌頭,“我一個鄉(xiāng)下丫頭,誰會在意我。” 郭懷旭認(rèn)真道,“那也不能大意,咱們家的日子能過得去,往后別再買這些舊東西了。就算要買,也買那些貴重的,別人輕易發(fā)現(xiàn)不了?!?/br> 沈珍珠嗯一聲,“我曉得,我這回就買了一些舊銅器。我想好了,等你開了首飾鋪?zhàn)?,說不定我能給你幫大忙呢?!?/br> 郭懷旭又把她按進(jìn)懷里,“那我到時候豈不是要荒廢了手藝?!?/br> 剛才的嚴(yán)肅漸漸消失,郭懷旭仍舊有些唏噓,“這世間的事情有失有得,若是讓我選,我寧愿你一直身體康健,沒有這些勞什子的意外之喜?!?/br> 沈珍珠立刻捂他的嘴,“別胡說,我身子好了,這是老天的額外賞賜,若是不敬重,說沒就沒了,我還挺喜歡這個的。你看,我就省了炸首飾的錢?!?/br> 郭懷旭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你之前一直做得很好,往后還要這樣,不能告訴任何人。” 沈珍珠又趴進(jìn)他懷里,“我曉得啦?!?/br> 郭懷旭想到明天她就要回家,心里萬分不舍,在她鬢角親了一口,“娘子,咱們早些歇著吧。” 沈珍珠聽懂他話里的意思,嗔怪道,“你輕一些,別吵著旁人?!?/br> 郭懷旭抱起她就奔向那張簡易的小床,將自己的不舍、眷戀和剛才被嚇出來的驚魂未定都全部都化作動作間的熱情和憐惜。 沈珍珠死死咬住嘴唇,生怕發(fā)出一點(diǎn)動靜被人聽見。 一夜纏綿,小夫妻兩個都沒怎么睡好。 早上起來,沈珍珠嘟著嘴抱怨,“都怪你!” 郭懷旭抱著她親一口,“對不住娘子,都是我的錯?!?/br> 沈珍珠嗔了他一眼,“咱們?nèi)フ臆?。?/br> 小夫妻兩個拿著衛(wèi)老爺?shù)奶尤チ酥付ǖ囊患臆囆?,果然遇到了衛(wèi)家的一位管事。管事見到老爺?shù)奶?,很熱情地讓車行另外給了一輛車,還派了一個人來幫沈珍珠把貨物都搬了過去。 沈珍珠當(dāng)然不能白占便宜,自己給了車前,買了一些干糧分給衛(wèi)家車隊的人。跟在衛(wèi)家?guī)纵v車后面,好歹能有個照應(yīng)。 衛(wèi)家車隊說走就走,沈珍珠跳上車后,只來得及跟郭懷旭揮揮手。車夫鞭子一揮,騾車立刻啟程往海云縣而去。 郭懷旭在車外跟著小跑,沈珍珠掀開車簾子,“官人,你回去吧,我在家等你,過年的時候要平安歸來?!?/br> 郭懷旭肚里的千言萬語只能化作一句話,“娘子,等我回來?!?/br> 沈珍珠又揮揮手,“官人,別跟了,快回去吧。” 郭懷旭停下腳步,站在原地駐足相送,直等到騾車消失不見,這才拖著有些沉重的腳步往回走。 以前珍珠每次送我走,是不是都是這種感覺? 郭懷旭一路走一路想,恨不得明日就到臘月底,他可以立刻收拾包袱回家。 回到客棧,他看著有些凌亂的床鋪,想起昨夜的溫存。他坐到床沿,伸手將枕頭上沈珍珠遺落的頭發(fā)一根一根撿起來,等撿完之后,他將頭發(fā)打成一個卷兒,藏到自己的荷包里。 他又在床上仔細(xì)翻了翻,找到一塊弄臟了的帕子。他將帕子收起,塞進(jìn)自己的包袱里。 退房后,他拎著包袱往萃華樓而去。 剛進(jìn)樓里,寶柱立刻迎接了過來,“小郭,你總算回來了,五爺這兩天正念叨你呢。喲,這回可算是真成親了。怎么樣?新娘子好不好看?嘿嘿嘿?!?/br> 郭懷旭笑道,“寶柱哥,我給你們帶了喜糖?!?/br> 他從包袱里拿出一大包糖,“勞煩您幫我發(fā)給大家,我去回五爺?shù)脑??!?/br> 喜糖成功地堵住了寶柱的嘴,郭懷旭一路往后走,眾人紛紛打招呼,間或開兩句玩笑,郭懷旭一律微笑以對。 他將包袱放在屋里后,火速奔去尋找孟五爺。 孟五爺正在二樓雅間里閑坐,他跟姜掌柜不一樣,姜掌柜事事親力親為,孟五爺是主子爺,除了查查賬,其余事兒都交給別人做,是個甩手掌柜。 郭懷旭輕輕敲門,里頭傳來孟五爺?shù)穆曇?,“進(jìn)來。” 郭懷旭推門而進(jìn),走向前拱手道,“五爺安好?!?/br> 孟五爺喲了一聲,“小郭回來了,嘖嘖,這成了親就不一樣,看起來更沉穩(wěn)了?!?/br> 郭懷旭再次行禮,“多謝五爺夸贊,才剛我一進(jìn)門,就聽寶柱哥說您尋我,五爺可是有吩咐?” 孟五爺也不再開玩笑,“坐吧,好事?!?/br> 郭懷旭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上半身微微向前傾,以表敬重。自從孟五爺過來,他在樓里一直被邊緣化,除了干活,其余什么事都摸不上邊。 郭懷旭并不在意這個,他始終記得自己的目的是學(xué)手藝。但他知道自己在樓里升得太快,旁人干了幾年還是小徒弟,他干了一年就升了大師傅,且每個月都能得獎勵,早就引起了另外幾個大師傅的不滿意。故而在人前,他對孟五爺和其他幾位大師傅都十分敬重客氣,不讓人抓住自己任何把柄。 孟五爺原來對這位姜掌柜的得力干將比較忌憚,年輕有為,幫著姜掌柜把云州城的萃華樓開了起來,且在云州孟大老爺跟前掛過號的,又長了一張全祁州城大姑娘小媳婦都喜歡的臉。還沒來萃華樓之前,孟五爺就聽說姜掌柜曾在孟老爺跟前力薦郭懷旭掌柜祁州萃華樓,結(jié)果被孟老爺以年紀(jì)太輕為由拒絕。 孟五爺一來就把郭懷旭攆到作坊里去干活,郭懷旭干脆一心撲到打磨手藝上,反倒讓孟五爺鬧了個沒意思。 孟五爺見郭懷旭畢恭畢敬,輕輕嘬了一口茶,“小郭呀,我這里有個好門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去?!?/br> 郭懷旭拱手,“悉聽五爺吩咐?!?/br> 孟五爺咂摸了一下嘴巴,“云州萃華樓開門紅,生意還不錯,姜掌柜說要從咱們這里調(diào)兩個大師傅過去,你想不想去?” 郭懷旭抬眼看了孟五爺一眼,憑他對孟五爺?shù)牧私?,定然是姜掌柜點(diǎn)過自己的名,不然他不會這么輕易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