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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細(xì)眉,蒼白的臉頰,她抬了抬頭,并不是和大部分漂亮女孩一樣的錐子臉,棱角仍是清晰的,露出天鵝一樣修長的脖子,玉頸生香。 唱歌的時候那雙眼睛,變得明亮起來。 可能是因為她的聲音實在是太像王菲,足夠可以以假亂真 座下的很多人都覺得好聽,一首歌唱罷之后有人叫好,有人鼓掌。 “帥哥,你看她干嘛呀,那種人出來賣的?!?,她惡毒的評價簡寧。 陸成欽厭煩地甩開她的手,沒成想沒甩開,女人臉上倔強又高傲,“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那種沒事裝無辜的小綠茶,我不止一次看見過她出來賣了。” 他冷冷地一瞥,黑,不見底的眸子,冷冽得讓人害怕,“請您自重?!?/br> “來這里的人,都不懂什么叫自重?!?/br> 這一句話剜了他心口rou一刀,陸成欽掏出皮夾,付清了酒錢,抬頭看表已經(jīng)是十點了。 他看著臺面上的那個女孩,她沒走,繼續(xù)準(zhǔn)備唱下一首歌。 陸成欽本想是跟郭二說一聲就離開這兒,但是看見單薄的簡寧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臺面上,小小的臉孔,不唱歌的時候眸子垂下,看著手中的話筒。 明媚而清傲的臉龐,根本不像在名利場徘徊于眾男之間游刃有余的情場老手。 陸成欽不服地瞪著她,他當(dāng)然不服氣,如果簡寧不是情場老手,一個女孩身處聲色場上卻毫無怯懦之態(tài),這顆心該是有多么強大。 陸成欽都快走到門口了,他又折返回來,涂經(jīng)理在吧臺上看到他,不由心里一喜,原來[瓶子]的名聲已經(jīng)這么大了,都能招來娛樂圈的人了。 涂經(jīng)理自然是人精,表面上跟平時沒什么兩樣,走到陸成欽面前,“陸先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幫助你的?” 陸成欽由上到下的打量了她一眼,然后眼神瞟到臺面上的簡寧。 “今天唱歌的女孩,很特別?!保菩Ψ切Φ卣f,“她是這個圈里的嗎?我以前沒有見過她?!?/br> 陸成欽說完低頭點了一根煙,以此來掩飾他的心虛和慌張,他不希望涂經(jīng)理說“是的,她是這個圈的。” 涂經(jīng)理做的生意自然沒那么干凈,這話一出,她心中明白了兩三分,人精之所以是人精,審時度勢,辨貌識色,是她的吃飯的法門。 不會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對象還是個小有名氣的演員。 “這丫頭吧,賊著呢,我估計是個正經(jīng)學(xué)校出來的女孩,說話談吐的,都和那些學(xué)服裝表演的不一樣,最難得的啊,是她的嗓子,可真是像王菲,剛才那幾首還不錯吧?”,涂經(jīng)理頓了一下然后流暢的微笑,“再說了,誰家沒個急事呢?!?/br> 陸成欽仰頭吐了一口煙,然后平視涂經(jīng)理,也笑,“很好聽?!?/br> 涂經(jīng)理的話欲言又止,說話之間的表情神態(tài)似乎想告訴陸成欽,這丫頭是個干凈人,只不過可能現(xiàn)在缺錢。 陸成欽低頭一笑,十分禮貌地對涂經(jīng)理說,“我只是欣賞她的聲音,這樣吧,我請她喝一杯酒?!?,說完又從皮夾里掏出五百塊。 涂經(jīng)理接過,兩人眼神一匯,立馬就懂了。 “不知道陸先生點什么酒?” 陸成欽仰頭想了想,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想了片刻后說,“迷迭香吧,適合她?!?/br> 這杯迷迭香有個很不一樣的名字,飛冰百利甜。 真的諷刺,苦酒名為甜,就如簡寧一般,明明冷到死,可一笑卻又實在美麗。 迷迭香是最常見的雞尾酒里的一種,以金酒為基礎(chǔ),配上橙青的迷迭香和檸檬漿汁,最后倒進起泡酒,入口清涼。 陸成欽之所以給她點這杯酒,是因為迷迭香喝進口舌中,清涼微酸,輕微的酒精不起任何作用。 他想讓簡寧,清醒清醒。 又一曲《流年》罷,涂經(jīng)理親自招呼簡寧下來。 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簡寧白皙冷淡的臉孔有那么一瞬間的詫異,接過那杯酒之后,沒喝。 漆黑的眸子在人群中搜尋著些什么,終于在角落里看到了他。 陸成欽心里得意,簡寧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再抬頭看。 她的樣子像是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沒有,眼前這人的確是陸成欽,只是她不敢相信罷了。 萎靡,頹廢,和半個月前在x院千人報告廳里光鮮照人的他完全不是一個人,簡寧心里咯噔一下,像小時候玩的玻璃珠子,一顆接著一顆地滾落在地板上,發(fā)出湟里晃蕩的聲響,并且很難平息下來。 陸成欽站在燈光忽閃忽暗的地方,直直地盯著她,眼神黯然,渾身無力。 有意思,對視都不慫。 簡寧看酒杯里的氣泡,緩緩地笑,喝了一口,眼神里倒是多了一絲溫度。 印著廉價口紅印子的酒杯,握在她手中,左右晃了晃,就好像一只小貓的尾巴擺了擺。 陸成欽仔細(xì)地盯著她臉,原來不是遺世獨立的俠骨道姑,而是山洞里的千年狐貍精。 她剛才做的一切,都是在勾引他。 酒吧后街,簡寧收了工從后街里出來,繞了很長的一條街才從情侶相依,齒唇纏綿的長街上穿過。 走到828路公交站臺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半了,簡寧算好了可以趕上最后一趟公交車。 還沒走到站臺,街口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身長玉立,一件灰色的大衣,速速如松下風(fēng),高而徐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