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犬與乞丐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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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站全英文,但不妨礙她看圖片和價格。 其中最便宜的一款,6位數(shù)起步。 不過嘉南沒找到手上這只表的同款。 * 下午全校性大掃除任務(wù)是臨時安排的。 上面要搞突擊檢查,校方收到消息,火急火燎地在廣播里通知各班搞衛(wèi)生。 不用上課,搞衛(wèi)生也開心。 學(xué)生們歡欣鼓舞,扛著拖把和掃帚上躥下跳。 每個班除了自己教室要打掃,還分配了別的的包干區(qū)。 衛(wèi)生委員站講臺上寫任務(wù)安排,粉筆頭篤篤地敲在黑板上。 嘉南看見自己的名字,在“東教學(xué)樓樓梯間”那一欄。 同桌唉聲嘆氣,抱怨道:“我造了什么孽哦,舊閱覽室好難打掃的。” 學(xué)校以前有幾間閱覽室,在實驗樓頂樓,挨著檔案室。 后來學(xué)校撥款新建了圖書館小樓,開發(fā)了新的閱覽室。舊的閑置著,已經(jīng)荒了。 被安排去打掃舊閱覽室的同學(xué)直呼倒霉。 在同桌嘆了第十次氣之后,嘉南問她:“你要不要跟我換?” 同桌狐疑,不太確定地說:“真的嗎?你可不能反悔。” 嘉南點頭,她覺得打掃閱覽室比樓梯間好。樓梯間人來人往,還很吵。 嘉南還有兩個同學(xué)做搭檔,一男一女。三人拎著水桶和抹布往實驗樓走。 另外兩人之間更加熟悉,路上不斷聊著天。 “閱覽室應(yīng)該有掃把和撮箕吧?”男生問。 女生說:“要是沒有,你再跑回去拿。” “想得美?!?/br> 嘉南領(lǐng)先他們幾步,走在前頭。 從一樓到六樓,沒有電梯,一步步爬樓。 閱覽室的門打開了,有相關(guān)的負責(zé)老師正在門口清理一沓資料,看見他們來,指揮他們先大致把架子上的灰和前后兩扇門擦干凈,再掃地和拖地。 沒多久,老師就不見蹤影了。 只剩下他們?nèi)恕?/br> 地方大,難打掃。人手顯然不夠。 空氣中彌漫著灰塵的味道。室內(nèi)采光差,層層書架如同深林中的高大松柏,將本就微弱的天光切割得更加稀薄。 讓這里愈發(fā)顯得陰冷。 另外兩個同學(xué)邊干活,邊摸魚聊天。關(guān)于學(xué)校,多多少少有些傳聞。 比如學(xué)校以前是墳場。 比如女生宿舍樓幾零幾出過事。 嘉南把臟了的抹布在水桶里搓了幾遍,重新擰干,看到放置報紙的鐵架。上面有洛陵本地的早報、晚報,也有比較出名的幾家全國性報刊。 有的裝訂成冊了,整理得比較妥帖。 也有的還散著,日期也是混亂的。 嘉南始終沒忘記過陳熙然在小彌山別墅里說過的話,他讓嘉南去翻十年前的報紙版面,找一個叫傅梁的教授和他組建的少年班。 嘉南不是沒有想過去找,每每動了念頭,卻難以真正付諸于行動。 那牽涉到陳縱的過往和故事,嘉南既好奇,又心生膽怯。 她怕知道太多,現(xiàn)下的平衡就會被打破。她也怕變故,以及一切不穩(wěn)定因素。 抱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理,嘉南打開了面前的報紙。 特地去找,找起來并不順利。 報紙的紙張褪色了,泛黃,變脆,翻閱時需要小心翼翼,動作不能太大。 到最后,嘉南幾乎快要放棄了,一張攝影照片映入眼簾。 那是張合照,有十來個人入鏡。 刊登出來像素很低,加之時間間隔太久,上面印著的人像愈加模糊。 照片底下有行附加的小字:傅梁教授(左一)和他的計算機少年班成員。 拍照的背景是面長滿了爬山虎的紅磚矮墻,臨墻種著挺拔的云杉,枝葉繁茂。 樹前總共十六人,分兩排站。 站在左邊第一個的男人穿中山裝、戴眼鏡,其余都是些稚嫩的面孔。 嘉南認(rèn)出了當(dāng)中的陳縱。 他站在后排最右的位置,比旁邊的人都要高。 那一年的陳縱還沒有長大,規(guī)規(guī)矩矩穿著襯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身側(cè)的手無意識地攥成拳頭,唇抿成一條線,眼睛望向鏡頭。 模樣有些倔強和拘謹(jǐn)。 那是篇專題報道,深度挖掘,追蹤的時間很長。 詳細介紹了傅梁教授和少年班的情況。 少年班成立時,學(xué)生平均年齡只有十二歲。在維持了幾年現(xiàn)狀后,將近三分之一的人被陸續(xù)淘汰出局。剩余十人,于二〇一一年公費赴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學(xué)習(xí)深造。 報道最后附贈了赴美留學(xué)的十人名單,嘉南一路看下去,找到了陳縱的名字。 * “嘉南……” 同來打掃閱覽室的女生喊了嘉南一聲,同她商量道:“要不我們走吧?我覺得差不多可以了?!?/br> 三人馬馬虎虎完成了大掃除任務(wù)。 負責(zé)人老師不在,他們將門虛掩上,拎著工具離開。 學(xué)校的林蔭道上沒什么人了,教室里也只剩下兩個同學(xué)拎著垃圾袋,準(zhǔn)備去倒垃圾。 嘉南看時間,比平常的放學(xué)時間要早半小時。 她打電話告訴陳縱,今天可以自己回家。 電話通了,陳縱那邊響起清晰的箏音和陌生的女子唱腔,忽遠忽近,有明顯的頓挫感,聽著感覺有點奇怪。 嘉南一時忘了說話。 直到陳縱喊她的名字。 嘉南回神,“今天提前下課了,我坐公交回去吧?!?/br> “阿縱,你在哪兒呢?” 陳縱說了個嘉南沒聽過的店名,“在城郊,是陳熙然非要約在這邊吃飯的,一家新開的日料店?!?/br> “要過來看看嗎?”陳縱問?!斑@邊剛好有表演?!?/br> 他本來也打算這個點去接她。 嘉南聽說陳熙然在,猶豫了,“你哥哥嗎?” 陳縱嗯了一聲,說:“不用管他?!?/br> 對面的陳熙然聽聞看了陳縱一眼,笑了笑,“去接小朋友?” 打趣道:“就這么喜歡嗎,吃個飯、看場表演也要把人帶在身邊?!?/br> 陳縱拿上外套走了,口袋里的長形筆記本掉在坐墊上,陳熙然撿起來翻了翻,里面是一些飲食障礙相關(guān)的資料與筆記。 嘉南剛走出校門,發(fā)現(xiàn)了對面馬路邊孫汝敏的身影。被樹遮擋著視線,孫汝敏并沒有注意到她。 孫汝敏的樣子有點警惕。除了司機之外,車?yán)锵聛硪粋€體格健碩的男人給她開車門,像是她雇傭的保鏢。 嘉南想不通她那么囂張的人,為什么還會需要保鏢。 孫汝敏走后,嘉南感覺放松了不少,她塞上耳機聽歌。 不記得聽到第幾首,陳縱到了。 他走到她面前,摘掉她的耳機,低低的聲音帶笑:“又發(fā)呆?” 嘉南原本盯著鞋面上的一小簇陽光,抬頭撞進他眼中,狡辯道:“在想數(shù)學(xué)題?!?/br> “想出來了嗎?” “沒有。” “那先不想了?!标惪v有種家長式的擔(dān)憂,指腹揉了揉嘉南腦門,“我怕南瓜變呆瓜?!?/br> 嘉南用眼神向他表達了抗議。 車往城南開。 嘉南在洛陵生活這些年,很少去城南。一條筆直的柏油馬路通向城郊,后面車流漸漸減少。落日時不時被云層遮蓋,一會兒露頭,一會兒隱匿。 餐廳開在大片烏桕樹后,占地面積很大。停車場旁邊是幾畝荷花池,等到夏天開滿荷花應(yīng)該會更加漂亮。 餐廳門口有面帶標(biāo)準(zhǔn)微笑的迎賓員。 嘉南跟著陳縱,脫了鞋進入大廳左側(cè)的觀景區(qū),看到了人造櫻花樹下的陳熙然。他盤腿坐在那里,一個人喝著清酒,并不寂寞,感覺十分閑適。 嘉南猶豫要管他叫什么,說出口的只有兩個字:“您好?!?/br> “怎么比第一次見面還要客氣?“陳熙然笑著說,“咱們也算熟人了,跟著小縱一起叫我哥哥吧。” 嘉南說:“哥哥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