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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想知道,是誰襲擊您嗎?我以為到這種地步,您作為公爵應(yīng)該知道點真相。”殷染疊起雙腿,拐杖放在旁邊,背脊挺得筆直?!翱磥?,您不如表現(xiàn)出來的強大。被人利用了還一無所知,甚至堵上了家族的榮耀?!?/br>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什么叫他毀了家族榮耀,是因為他。因為他和別人聯(lián)手下套。杜克恨不得擰下殷染腦袋,一直以來的高傲讓他不怎么正視眼前的人。但是現(xiàn)在這一可,杜克終于知道殷染為什么會聲名狼藉。 因為太厲害,太招眼了。 “再說一遍?”殷染冷哼一聲,他的身子前傾微微壓得皮質(zhì)凳子作響,“我說你被人利用還一無所知,甚至堵上對你最重要的家族榮耀?!睈阂?,歹毒,滲人在這張臉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殷染艷麗具有攻擊性的臉,把這些感官增幅。那只金色的眼眸就像是毒蛇的眼眸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你閉嘴?!倍趴私K于受不了的。家族榮耀在一夕之間崩塌,讓他痛不欲生,畢生信念全完了。 “你背后那個人,瞞了你很多事情?!倍趴祟j廢的坐在椅子上,殷染重新的坐直身體,“他沒有告訴你,他為什么非要動羅琳吧!你猜猜為什么?因為羅琳知道浮空之城發(fā)生的一切,而他作為背后主使?!?/br> “他視羅琳為眼中釘?!?/br> “現(xiàn)在知道了嗎?這從頭到尾就是個圈套,這個圈套的最后一環(huán)?!?/br> “就是用你的家族頂罪?!倍嬲髦\,逃之夭夭。殷染一字一句點在他心上,杜克臉上的血色消失,衰敗的面容在現(xiàn)在看來格外落魄。 他不敢置信,卻不得不相信。 尤里明明早就回來了,卻裝作消失不見一樣。管家?guī)е?,卻只是謀殺的開始。而眼前這個陰險的軍人,蹲在暗處靜候一切。就等著對方露出馬腳,杜克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他肯定想辦法留了管家活口。 無論是撬開他的嘴,還是審問出結(jié)果不過都是遲早的事情。 杜克沉默了。 沉默到殷染以為這個高傲固執(zhí)的老頭子依舊說不通的時候,杜克公爵嘶啞聲線終于響起?!笆?,尤里?!?/br> “我的合作者,尤里·瓦奧萊特?!?/br> 第152章 · 絕望的, 嘶啞的,壓抑的聲線。近乎崩潰的杜克·伍德癱坐在椅子上,頭發(fā)散亂額角流血, 背著光的臉蒼老了許多?,F(xiàn)在他只是個絕境中無力的囚徒,被迫吐露著真相?!坝壤铩ね邐W萊特?!?/br> “還真是個熟悉的名字。”后仰的身體靠在椅子背上, 殷染那張艷麗的面容更多陷入陰影中。眼眸中的逼迫意味消散, 但是整個人身上壓迫感卻更重了。就像是內(nèi)斂的殺意終于釋放出來一樣。濃的化不開的煞氣纏繞著他。 “果然是他?!币馔?,卻又不意外。殷染以為家族用情報換走尤里的命之后,他后半輩子會在圈禁中度過。誰知道, 那個瘋子還能爬回來。“這簡直太可笑了....那個瘋子,被圈禁的瘋子....他到底是怎么出來的!”殷染笑不達眼底,刺骨的陰冷感籠罩著他的全身。 他很憤怒,且無法理解。 “被圈禁的危險分子被解除□□?!币笕据p笑出聲, 滿是嘲諷?!案傻恼嫫粒 边@是他們前腳剛走,后腳就出來了?不,不,不,可能不是。可能從尤里落敗進入圈禁開始, 第二次命運齒輪就開始轉(zhuǎn)動。 看似劣勢的瘋子,期待著下一次瘋狂。 .......... 殷染跟杜克談?wù)摿嗽S多事情。 這些的陶曼并不知道, 連續(xù)幾天時間她都沒有見到殷染的身影。即逝男人出門前跟她告誡著,陶曼卻依舊有些憂心忡忡。政局緊繃時期的壓抑感從方方面面透露出來。陶曼即使呆在城堡舒適區(qū)內(nèi),卻依舊能從凱瑟琳口中知道關(guān)于外界一切。 城堡中這幾天,多了不少拜訪者。 多是以慰問的名義送禮,但是并不覲見。仿佛就像是跟她刻意保持距離一樣, 陶曼每天都能從卡爾口中知道人員報備。偶爾還能從窗口上看到從花園經(jīng)過拜訪者,對著她遙遙的脫帽致意。雖然距離遠, 但是優(yōu)雅的儀態(tài)絲毫不亂。 這不是愛慕者姿勢。 陶曼經(jīng)歷過被人追逐表達愛慕的狂熱期,所以對于別人表達的意思很明確。這些人,不是追求者。更多就像是那天被凱瑟琳拒絕那個男人一樣。他們也不是真的要覲見,就好像單純的討好她送禮一樣。 殷染告訴過她,政治高層官場上,收買第一個對象就是夫人。陶曼猜測大概是殷染工作上做了什么事情,才會惹得這么多人上門。 殷染的地位增高,連帶著陶曼的地位也越來越穩(wěn)固。地位穩(wěn)固,引來了不少想套關(guān)系的人。這些事情,陶曼不好出面。所以一直都是凱瑟琳出手,言語委婉的拒絕來訪者。言語談吐之間滴水不漏。 今天依舊是那些人,凱瑟琳依舊忙的腳不沾地。在卡爾和溫蒂的陪伴下,陶曼把外頭的那些紛擾拋到腦后。在一樓的客廳里準備享受她美好的下午時光。帝都的冬季很冷,壁爐里的篝火很旺。時代沉淀里的建筑風格中,客廳的裝潢顯得華貴卻又歷史痕跡。陶曼喜歡這樣異樣風情,更喜歡蜷縮在壁爐旁邊的椅子上翻兩頁書。 這是她最安靜的時刻,也可以把腦袋里那些紛紛攘攘的思緒剔除干凈。 殷染已經(jīng)好幾天不見蹤影,這些日子政治上高壓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極致。陶曼毯子鋪開蓋在膝蓋上,在搬上一本厚厚的書。接著上次看到章節(jié)目錄翻下去,整個客廳里除了火焰跳耀的聲音一片祥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