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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鶴霄微啞聲音仍在繼續(xù),“那夜你將我救出死牢,男扮女裝隱藏身份送我去西涼,我忽而覺得,你女裝這么好看,是男人又何妨?” 秦鶴霄輕輕一笑,啞聲說道:“阿楚,你若是不懼世人眼光,我便立你為男后?!?/br> “千秋萬代,你的名字永遠與我在一起。” 第25章 一吻即分,蜻蜓點水一般…… 楚然如墜云端。 大抵是說私/密/情/話的原因,男人的聲音并不高,低低的,還有些啞,動人又撩人,像是羽毛拂過她的心口,讓她的心也跟著癢了起來。 酥酥麻麻癢癢的,讓人又興奮又害怕。 她不得不承認,她被秦鶴霄的話打動了。 ——誰不喜歡熾熱大膽的告白呢? 封她為“男后”,向天下昭示對她的偏愛。 這種感情是古往今來的獨一份,更是她長這么大從不曾遇到的獨一份。 她瘋狂心動。 “你在說笑吧?” 楚然看了又看面前的秦鶴霄,聲音依舊帶著幾分試探,“你要封我為‘男后’?” “體統(tǒng)規(guī)矩你全部不在乎?”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世家子弟最為重視的東西。 她的試探似乎讓面前男人眸光有一瞬的暗淡,男人指腹拂過她鬢發(fā),艷麗鳳目看著她的眼,“阿楚,我更在乎你?!?/br> 楚然徹底沒了聲音。 ——秦鶴霄不是不在乎,出身世家自幼受世家教育的他怎么可能不在乎? 只是有更在乎的東西,所以那些體統(tǒng)也好規(guī)矩也罷,統(tǒng)統(tǒng)要給他更在乎的人讓步。 他更在乎的人,是她。 這個事實讓楚然心臟不住狂跳,仿佛隨時都會跳出胸腔,她抬手按了按心口,想讓心臟安靜一點,但她的安撫全是徒勞,那里的東西依舊叫囂著興奮著,像是從未得到過糖的小孩一下子擁有了糖果做的城堡,手舞足蹈向世人宣告著自己的快樂。 現(xiàn)在的她的心臟,就是那個不知收斂的小孩。 赤貧乍富的感覺讓她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像是在做夢,又怕是在做夢,她甚至不敢去掐自己的掌心看一看是否會疼,是否真的在夢中。 如果今夜的一切是一場夢,那她希望這個夢永遠不要醒。 看,她也是有人喜歡有人在乎的人。 而且這個人是天底下最出色的人,俊美無儔的相貌,清貴威儀卻也雍容華貴,世間所有的美好詞匯都能用在他身上,而他對她的感情,也是萬里無一獨一無二的。 恍然如夢,楚然輕笑一聲,“你也喜歡我。” “真好?!?/br> 這句話剛剛出口,楚然便愣了一下——她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為什么是“也”? “嗯,喜歡你。” 秦鶴霄垂眸吻了吻楚然的額頭。 微涼卻也柔軟的觸感傳來,楚然肩膀微微一抖,瞳孔有一瞬的失神。 ——這種感覺好生熟悉,像是她本身便經(jīng)歷過的一般。 秦鶴霄之前親過她? 不能吧? ——要知道秦鶴霄這個人有很嚴重的潔癖,秦家尚未蒙難時,她離他近一點,他的眉頭便皺得跟什么似的,嫌棄的表情連裝都懶得裝。 這般嫌棄她的一個人,又怎會親她? 還是說,在她失憶的那段時間里,發(fā)生了很多讓她匪夷所思的荒唐事? ——比如秦鶴霄喚她阿楚。 比如秦鶴霄說喜歡她。 又比如,秦鶴霄對她明目張膽的偏愛。 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似乎都是在那段時間發(fā)生的。 那段她把秦鶴霄從死牢里救出來,不遠萬里送他去雍涼的歲月里。 楚然抬手拍了下額頭。 她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呢? “你做什么?” 秦鶴霄拿住楚然手腕,蹙眉看了她一眼。 “我......忘記了很多事情?!?/br> 楚然嘆息道:“那些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瘋狂心動之后是冷靜。 男人都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動物,她信秦鶴霄此時對她的喜歡,可這種喜歡能持續(xù)多久呢? 她在官場待了那么久,又做了那么久的大行皇帝的走狗,比起被人喜歡,她更喜歡大權(quán)在握的感覺。 喜歡都是一時的。 只有權(quán)勢才是一世的。 喜歡你的人可以隨時不喜歡你,把對你的喜歡收回。 但權(quán)勢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他收不回。 所以她更喜歡權(quán)勢。 更喜歡握在掌心看得到摸得到的東西。 而不是一句輕飄飄的喜歡。 這種情況下,她忘記的那些事情可太重要了,事關(guān)秦鶴霄態(tài)度的轉(zhuǎn)折改變,更關(guān)系到秦鶴霄能讓丹陽侯府富貴榮華到什么程度,沒了那些記憶,她現(xiàn)在對待秦鶴霄便是盲人摸象,萬事都要被秦鶴霄引著走。 這種事情不被自己掌控的感覺太不爽了。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作為善于鉆營的佞臣,她更喜歡一切盡在掌控的滿足感。 “不重要。” 秦鶴霄莞爾,把楚然攬在懷里,“不過是些瑣事罷了,你忘了,我們便重新來過?!?/br> “待我平息了南方的叛亂,天下局勢穩(wěn)定下來,我們便回雍涼?!?/br> 提及往事,秦鶴霄面容柔和了一瞬,鳳眸微垂,似乎帶得嘴角線條的凌厲都跟著軟和下來,他用那軟下來的唇親吻著楚然的眼睛,微啞的聲音撩人犯罪的不自知,“你曾對我說,雍涼的夜空是你見過最美的夜空,像是情人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