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頁
“我就不信,他顧長風一人就能抵千軍萬馬?” 見到年輕的族人們義憤填膺,從內(nèi)地遷徙過來的族老z中,同顧長風同齡,甚至是比他小的那批人神色也都齊齊復雜起來。 “不能硬來!顧長風和官方關系密切,在玄門中也很有地位,我們許家羽翼未豐,但凡折損一個有天賦的族人,對我們而言都是重大損失?!?/br> “對對對!那可是顧長風,顧長風什么做不出來?” “只有你們這些見都沒見過顧長風的年輕人,才敢那么囂張?!?/br> “對付顧長風,不能硬來!” 曾經(jīng)生活在顧長風陰影中的許家族老們,紛紛發(fā)表意見。 這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徹底讓年輕人無語了,他們倒是想現(xiàn)在就沖進內(nèi)地沖去川省,親自解決顧長風給族老們看看。 但他們也只是剛剛參與許家議會的年青一代,他們最多也就能提提意見,族中的大事兒并不是幾個年輕人就能決定的。 “那你們說,那該怎么辦?” “我們總不能,因為一個大半截都入了老頭子憑空冒出,就放棄天女計劃了吧?” 天女? 提到許溪,有人看向家主許偉身側,那個空了的位置。 自從得知大小姐還活著之后,天女的身體情況是一日不如一了。 許家想要崛起,就不能放棄天女,想要天女騰飛,必然不能放任顧憐繼續(xù)待在川蜀。 “張怡,對!家主,讓張怡去接!” 一年前,作為顧憐母親的許家主母親上青云山,順利的將大小姐接回,給了許家天女的希望。 誰知,明明都已經(jīng)按照原定計劃進行,甚至天女都造到一半,還是讓人將大小姐給劫持走了。 如今,知道大小姐又回到原本收留她的顧家,顧家現(xiàn)在有顧長風坐鎮(zhèn),大家不敢隨意行動。 但不管怎么說,家主和主母,都是顧憐的親生父母。 硬的不行,總不能阻止他們來軟的吧? 親生母親親自去接女兒,不管是官方還是玄門,都不能說,他們做的不對吧? 許家會議,暫時告一段落。 一個周后,始終沒等到顧長風回歸的顧執(zhí),倒是提前見到了被幾個仆人攙扶著上山的婦人。 婦人年紀大概有四十來歲,但卻因保養(yǎng)的極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 “又見面了!我是……”張怡見到打開山門的顧執(zhí),正準備跟他打招呼,卻被人‘碰’的一下,吃了個閉門羹。 張怡神色一愣,身旁的保姆,卻是憤怒的急促敲門。 “開門開門!許家當家主母來你們這個小破廟接大小姐,還不掃榻相迎?” “呸!”顧執(zhí)再度打開房門,直接就對著口出狂言的保姆,唾了一口。 接著,神色一轉(zhuǎn),諷刺看向張怡:“喲~我當時誰?原來是我那自小就被人遺棄的倒霉meimei的生母?。 ?/br> “怎么?去年將我妹接去許家,那般對付還不夠?又準備再來一次嗎?” 想到當初目睹的那一幕,顧執(zhí)的神色,冷的像似盛滿了冰碴。 顧執(zhí)冷眼看向張怡,瞬間就將張怡身旁幾位保姆,都駭?shù)暮笸肆藥撞剑迷谒麄冏鳛樵S家的仆人,在昆市平日里出個門,都能迎來許多人羨慕。 很快又找回了自信:“閉嘴!你知道你現(xiàn)在,面對的是誰嗎?” “這位,可是昆市玄門世家,許家當家主母,你這個土包子,休得放肆!” 見到開門的,不過是個身上連像樣的牌子貨都穿不起的普通人,保姆們別提有多高高在上了。 “閉嘴!”聽到身邊人這般囂張,張怡也是頭疼的一揉額角,看向顧執(zhí)的額神色多了幾分抱歉,她抿了抿嘴,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對著顧執(zhí)道,“我就是想,再見見那孩子?!?/br> “見見孩子?呵~”顧執(zhí)壓根就不在意那些保姆如何看自己。 他抬頭,看著張怡這次上山并不像上次那樣,帶著一群黑衣保鏢,便不再顧忌,直接冷笑出聲:“怎么?又想像上次那樣,用玩具、用新衣服再將幼崽給哄回去?” 顧執(zhí)冷嘲一聲后,語氣越發(fā)的尖銳起來。 “想想你們都是怎么對我meimei的吧!就這,你們還有臉再接她回去?” 爺爺顧長風不可能將小朋友扔進泥坑,那油膩又隱隱發(fā)臭的味道,最差也是掉進下水道。 “許家主母,我meimei再不濟也算是您的親生女兒對吧?”顧執(zhí)冷聲質(zhì)問,“那下水道有多冷、有多臟,您可有親自感受過?” 顧執(zhí)一句話,直接將張怡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 若非保姆及時攙扶,張怡恐怕就嚇得腿軟,跌坐在地了。 下水道? 對!許家那些禽獸,確實是能夠做出那樣的事情! 難怪她當初暗中尋找了半年,卻一直沒找到女兒的尸身,原來是被人埋進下水道。 下水道,那可是她的親女兒,他們怎么敢? 張怡臉上露出悲色,然而顧執(zhí)卻并沒有因此罷休。 “還有她的尾指,她還那么小,直到現(xiàn)在連四歲生日都還沒過。” “到底得是什么樣的家庭,怎樣的禽獸,才會在一個三歲幼童的小手指上嗎,留下那樣一條猙獰的傷疤?” 顧執(zhí)又向前逼近一步:“我想,您作為我meimei的親生母親,一定比我知道的還清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