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頁
紅梅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懵懂樣:“阿貴哥還有秋菊姑姑,你們這是……” “這是什么?哼~”秋菊嘲諷的看向被紅梅收拾的干干凈凈的破落院子,“趕緊給大少爺和二小姐隨便收拾一下,隨我們走!” “老爺和夫人,這會兒正在主院等著。” 秋菊和阿貴作為隨身侍奉兩位主子的下人,自然清楚這一次西苑這兩位,估計是被遷怒了。 見到阿貴秋菊都是一副嚴肅樣,紅梅非常符合人設(shè)的緊張道。 “阿貴哥、秋菊姑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嗎?老爺夫人怎么好端端的叫大少爺和二小姐過去?” 紅梅的緊張,讓秋菊不由的恥笑。 說起來,過了今天,這兩位還是不是少爺小姐可還不一定了。 “你不用多管閑事,趕緊的將人給我們帶出來!” 阿貴親自陪顧宏博去了兩處選拔場地,相較于秋菊,阿貴更能理解姥爺?shù)倪w怒:“到底是少爺小姐,咱們也不想動粗。” 動粗?區(qū)區(qū)下人,要是沒有老爺夫人的指使,哪能主動說什么動粗不動粗? 紅梅像是當(dāng)即就被嚇得面色慘白,慌慌忙忙的回西苑,將顧飛流兄妹倆給打包帶出來。 “咳咳咳~”顧飛流慘白著一張臉,邊走邊咳嗽。 “飛流哥哥,你昨天才剛嘔了血,不該出來吹風(fēng)噠!讓你躺在床上休息,憐憐一個人過來,你怎就是不聽話?” 小女孩一身粗布麻衫,緊張的扯著少年身上并不怎么符合身體的陳舊衣袍。那臉上滿滿的擔(dān)憂,就是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 大少爺又發(fā)病了! 從主院趕過來押送兄妹倆的丫鬟小廝,見到這一幕,腳步不由得微微挪開了一些。 丫鬟小廝們自然不懂少年患的絕癥到底是那種絕癥,這種絕癥是否具有傳染性等等。 眾人避之不及的動作,讓顧飛流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一邊暗自捏了捏小朋友的小手以示鼓勵,一邊又示意紅梅不用那般使勁攙扶他,畢竟發(fā)病是裝的。 少了財務(wù)糾紛,乾叔等人自然私下里專門請了擅長心疾方面的大夫。 如今大夫就在外面的院子里養(yǎng)著,顧飛流配合治療又勤于鍛煉,除了沒法子修習(xí)內(nèi)家功法,飲食、情緒上盡量要注意些之外,身體壓根就沒問題。 做出這副樣子,自然是今天還有一場大戲,要上演。 “噗呲~” 兄妹倆剛剛進了主院,顧宏博茶杯都端起來準(zhǔn)備摔了,誰知顧飛流竟然先他一步,吐出了一口老血。 “大少爺,大少爺你怎么了?”紅梅當(dāng)即將軟軟倒下的顧飛流一把摟住,焦急的詢問。 “嗚嗚嗚~飛流哥哥,你怎么又吐血了?”小朋友也好像是被嚇壞了當(dāng)即就大哭出聲。 一邊哭,還一邊哭哭啼啼的抱怨。 “嗚嗚嗚~憐憐早就說不讓你出來吹風(fēng),阿爹母親有什么事,找憐憐來就可以啦,你偏偏要出來,嗚嗚嗚~” “飛流哥哥,你難不難受?嗚嗚嗚~” “大少爺大少爺,你堅持一下,你不能睡!”眼見顧飛流吐出一口血后,軟癱癱的倒了下去,這一眼看過去人就要不行了,紅梅抱著顧飛流凄厲的大叫著。 同時,她還夸張的抬手掐住顧飛流的人中,同時對著周圍的人大吼:“大夫大夫,趕緊找大夫?!?/br> 這一幕發(fā)生的突然而又好笑,顧宏博和張氏一肚子的氣沒來得及發(fā)泄,到最后還不得不人叫人請大夫。 這么多下人看著,若是因為生意落空,虐待庶子,導(dǎo)致對方心疾復(fù)發(fā),在主院當(dāng)場去世的事情發(fā)生,那么顧宏博和張氏也不用做人了。 畢竟那個臉,他們實在是丟不起。 顧家家大業(yè)大,得了吩咐的仆人,駕著馬車很快就從最近的醫(yī)館,將大夫給請了回來。 這個大夫顧家人不太熟悉,但聽仆人稟報,在附近的口碑還是極好的。 “這位少爺心疾已經(jīng)嚴重了,早年貌似在不適宜的時機吃了大補之物,身體虧空的厲害,這身體最多就只能支撐一年半載的時間,準(zhǔn)備后事吧!” 大夫開了調(diào)理的藥方,嘆著氣離開。獨獨留下一屋子的主子和丫鬟,吶吶無言。 “哇嗚嗚~憐憐不信!憐憐的飛流哥哥才不會有事!” “憐憐不要飛流哥哥死掉,是你們害我飛流哥哥,壞蛋爹爹壞蛋夫人,你們還我飛流哥哥!嗚嗚嗚~” 小朋友演著演著,自己都差點當(dāng)真了,要不是顧飛流隱晦的捏了捏子小朋友的小手,她差點都要沖出去,抓咬報復(fù)一番了。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紅梅也是一副愣怔,又難掩悲涼的神色,“大少爺才十歲,才那么小,老天爺你不長眼睛??!” “大補之物?什么大補之物?大少爺?shù)降讈y吃了什么東西??!” 紅梅那一副不懂又懵懂的自言自語,頓時讓在場的好些人,都面色大變了。 當(dāng)日張氏拿出所謂的嫁妝人參遞給顧憐時,現(xiàn)場好些丫鬟小廝都看在眼底。 聽到大少爺因為在不適宜的時期吃了大補之物,即將命不久矣,眾丫鬟小廝紛紛低頭后退,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親自將人參遞給顧憐的秋菊,更是整個人都跟著瑟縮了一下,原本是想替夫人出氣,讓大少爺吃點苦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