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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科多,你什么意思?”李四兒叉著腰怒斥,“你當我是你養(yǎng)的狗嗎,說送走就能送走?我告訴你,今兒你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就別想出這個大門!” 隆科多急著去跟胤祐和胤禛會合,哪里有時間跟李四兒在這胡扯?可李四兒手里拿著鞭子堵著門口,他又不能真的不管,不然叫她鬧起來,反倒是更加惹眼。 所以他耐著性子又解釋道:“都跟你說了事出有因,你先去京城外面避一避風頭,等爺這邊事兒了了,自然派人去接你?!?/br> 李四兒冷哼一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一旦我離了京城,就算是死在外面了,跟你佟三爺又有什么干系?隆科多,要么你今兒就帶我回府,要么以后就老死不相往來,我李四兒還不至于沒人要,非得巴著你不可!” 隆科多雖然一向最喜歡李四兒潑辣的模樣,可此時卻覺得眼前的女子未免太過不講理,他也是自小被慣著長大的,想當年那是對著胤祐都敢嗆聲主兒,脾氣上來了又怎么忍得了李四兒這么跟他說話? “那敢情好,還省了爺一筆路費,”隆科多反唇相譏,“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個兒走吧,爺也不用安排人送你離開京城了,你愛上哪兒上哪兒去。” 李四兒聽到隆科多說出這般絕情的話,頓時氣的眼睛通紅,卻不肯哭出來,只是用手里的鞭子指著隆科多,斥道:“好好好,既然你佟三爺說話像放屁,那我只當自己眼瞎,竟然會信了你的鬼話!走就走,天下之大,難道除了你就沒別的男人了嗎?我李四兒就算再次淪落風塵,也不受你的氣!” 說罷,她當真轉頭就要外走,連屋子里的東西都不收拾了。 隆科多被她罵的面紅耳赤,站在原地看著李四兒揚長而去,心里就像火燒一樣難受。 這是他打從第一眼見到就喜歡的女人。 那天晚上,他與人約著去書院玩樂,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紅衣女子從二樓一躍而下,他嚇了一跳,就要去接,卻見那女子手中長鞭一甩,纏緊了柱子,猛然一翻身,饒著柱子轉了幾圈,落在了他的面前。 那日的李四兒,接待了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那人竟自備了鞭子來,想要欺辱與她,不想叫她一把搶了鞭子,就這么從二樓跳了下來。 她身上的紅衣在掙扎中被撕破,頭發(fā)散亂,連妝容都被蹭花了,可隆科多就是一眼就看上了她眼神中的不羈,直接解了披風將她包住,從此,她就再也沒接過別的客人,直到被贖身離開了那書院。 若不是真的動了心,隆科多也不會對這樣一個風塵女子如此用心,也不會承諾要將她帶回家中。 可隆科多畢竟不是話本里的癡情郎君,為了愛情可以不顧一切,在他的心里,家族和前程要比美人重要的多,所以即便是還喜歡李四兒,他也不會冒著風險將她留在身邊。 所以今日,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送李四兒離開,但并不想用這么絕情的方式,剛剛說的也不過是氣話罷了。 “哎,你這女人怎么就這么犟呢?” 隆科多追了出去,一把抓住李四兒的手將她扯回院子里,伸手從衣袖里掏出來一摞銀票塞到了她的手中,嘆氣道:“爺不是不要你,是如今沒有辦法了。爺今兒得罪了都察院,你若留在京里,爺怕是也保不住你,這才叫你先出去避避的,你一個女人家,這時候跟爺使性子,不是活該吃虧嗎?” 李四兒梗著脖子不肯理他,眼淚卻從眼角滑落了下來,隆科多伸手幫她擦了擦,又勸道:“這些銀子你先拿著,夠你衣食無憂的了,你收拾收拾東西,爺已經叫人去備馬車了,等會他們就來接你,只要出了京城,想往哪兒去都隨你,你選個喜歡的地方先住下來,爺后面再叫人給你送東西和銀子?!?/br> “三爺,您給我句準話行嗎?”李四兒抬頭緊緊盯著隆科多,“您若是真的不要我了,那就別再管我了,您給我這許多銀子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我自己會想辦法再找個出路,絕不會叫人拿了當您的把柄的?!?/br> 隆科多怎么會愿意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再去跟別的男人,他立刻搖了搖頭:“你別胡思亂想,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等過兩年風頭過去了,爺想辦法給你改個身份,再接你回來,到時候就再沒人記得你的出身了。你不是想跟爺回府么?這兩年你消停些,改改書院里帶出來的習氣,等再回來,爺就光明正大的納了你,沒人再敢多說什么。” 李四兒看著隆科多的眼神有些迷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信了隆科多的話,到最后,她還是點了頭:“行,那我就再信你一次,佟三爺,隆科多,你可得快點來接我,不然叫我冷了心,我就找別的男人去了。” 隆科多被她氣笑了,伸手將她摟進了懷里:“知道了,爺還舍不得你跟別人,別胡思亂想。” 李四兒伸手摟住隆科多的脖子,突然踮起腳尖一口咬了上去,隆科多沒有動,就這么站在原地任憑她用力,最終還是嘗到了血腥味的李四兒先扛不住了,松開了嘴,窩在隆科多的脖頸處放聲大哭。 被隆科多安排去報信的小廝已經在門口催促了,隆科多無奈的放開李四兒,最后又幫她擦了擦眼淚:“小狗兒一樣!你好好的,等著爺。” 說罷,他不再留戀,轉身就往小院外走去。 李四兒默默的看著隆科多離開的背影良久,方才從懷中拿出帕子,用力的擦干了臉上的淚水,她舔了舔還帶著血腥氣的犬齒,喃喃自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