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夫郎帶回家(女尊)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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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地攥著衣角,抿著唇,黑黝黝的眸子看了窗外一會兒就垂下。 風(fēng)從窗戶吹進(jìn)來,還帶著一股香甜的氣息。 “什么味兒?”小饞貓阿盼坐起身,東聞西聞,“是外面?zhèn)鱽淼奈兜?!?/br> 他又跑出去,良久抱著一袋剛出爐的熱氣騰騰的點心回來,興沖沖地對周福臨道:“哥哥,這是大夫jiejie給你的?!?/br> 他的手里也有一小袋,不過和周福臨的有些不同。周福臨的點心是花形,阿盼的點心形狀像只貓咪。 “剛用過飯,做這個干什么。”周福臨嘴上說著不吃,身體倒是誠實,拿了一塊,放到嘴里,香脆香脆的。 “她方才就是為了做點心?”周福臨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嗯嗯?!卑⑴吸c頭,“大夫jiejie還給點心取了名字呢,我的叫貓貓酥,給哥哥的叫桃花酥?!?/br> 周福臨舉起一塊點心細(xì)看,還真是桃花的形狀。 “好吃嗎?”陶青出現(xiàn)在窗邊,問道。 她出了一身汗,晶瑩汗珠從額角滴落,卻更關(guān)心他的評價:“若是不喜歡,我再做。” “你又不是廚子,我也不是食客,何必這般認(rèn)真,你做了,我吃便是?!敝芨ER悶聲道。 他第三次拿起點心,忽然發(fā)現(xiàn)月色下,上頭映出了一個“青”字。 他聽到陶青說:“你不是嫌我桃花多么,日后我定會多加注意,清除掉多余的花,只留福臨一朵。” 陶青伸出手,掌心里的那塊點心,上面是一個“臨”字。 她噙著笑,伏在窗前同他對視,目光灼灼讓周福臨移不開眼:“我呢,也甘愿被心上人,一口一口吃掉?!?/br> 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彼此是自己心中的唯一。 周福臨心口一酥。 他早就不氣了,只是忍不住道:“你……” “我……” 陶青期待地重復(fù)他的話。 “你太rou麻了。” 說完,周福臨就面無表情拉上了窗戶的簾子。 只是隔著簾子的他,卻不禁勾起了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嗯我也覺得她好rou麻。 第二十七章 習(xí)慣 陶青的廚藝那是沒得說, 她花了一個半時辰做好的酥餅,不止阿盼吃得津津有味,周福臨也覺得這物甜而不膩, 入口即化,多吃幾塊也不會脹肚。 她離開后, 阿盼趴在床上,支著下巴,還在回味點心的味道, 小嘴砸吧砸吧。 周福臨拍了拍弟弟的小屁股:“平日里吃的零食還少么?!?/br> 哪怕陶青沒到胡大爺這邊做飯,周福臨因為心疼弟弟, 隔三差五也會給他買吃食, 哪見過對方露出今晚這副饞樣兒。 他心覺好笑, 捏了捏弟弟的臉蛋:“以前擔(dān)心你太瘦,如今卻怕你太胖?!?/br> 阿盼避過兄長的手,翻了個身滾到最里頭,故作老成地感嘆:“哥哥真幸福啊?!?/br> 周福臨一怔:“何以見得?!?/br> 阿盼抬起小腦袋看他,伸出手指比劃:“哥哥兇,大夫jiejie溫柔;哥哥做飯不行,大夫jiejie天天做好吃的;哥哥身體不好, 大夫jiejie會醫(yī)術(shù);哥哥被欺負(fù)了,大夫jiejie幫忙……” 他最后總結(jié):“以后我找妻主,也找大夫jiejie那樣疼人的?!?/br> 周福臨這會兒是真手癢了:“在你眼里,你哥就這般差勁?” 九歲不到, 懂什么男女之事啊。 “我看近日是太慣著你了?!敝芨ER沒有真的生氣, 但聽弟弟這么一說,還是有些郁悶,合著就陶青什么都好, 他什么都不好唄。 阿盼又去哄兄長,抱住周福臨的胳膊:“方才說的一半真一般假啦,哥哥最好?!?/br> 他雖年紀(jì)小,誰將自己拉扯大倒是記得清的。阿盼早已不記得爹長什么樣,關(guān)于娘的記憶,也只有她每夜抱著書本苦讀,偶爾會對自己笑,但大多時候是愁眉苦臉,對著他和哥哥嘆氣。 他們的母親太專注于別的事,甚至連他們被明里暗里欺負(fù)都不知,是哥哥擋在哇哇大哭的自己面前,趕跑了那些壞小孩。 弟弟開始說甜言蜜語,周福臨輕哼一聲:“你少來,不是覺得大夫jiejie好么,找她去吧?!?/br> “我是跟著哥哥的嘛。”阿盼像個黏人精似的,抱著周福臨不放。 而且阿盼心里有數(shù),陶青雖喜歡他,對他好,但更多還是“愛屋及烏”,是看在他是周福臨的弟弟的份兒上。 阿盼知道自己體弱,是哥哥在親事上的拖累,以前病重時,老想著若是死了,會不會更好。 現(xiàn)在嘛,他要好好長大,看著哥哥和將來的嫂子一直恩恩愛愛下去。 他又貼過去,惹得周福臨繃著的臉破功了,把弟弟按在被子里:“趕緊睡覺!” 瞧著阿盼的小臉,周福臨深覺陶青不愧是大夫,先前弟弟臉色青白,如今雖不能說白里透紅,也差不離了,性子也開朗許多。 想起陶青待他的種種,溫暖的同時又疑惑,她為何這么懂得逗男子開心,是經(jīng)驗太足么? …… 人在館中坐,鍋從天上來。 醫(yī)館內(nèi),陶青纏藥材包的動作一滯:“嗯?” 為何福臨來看她時,會問這個問題。 “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么,”她試圖澄清,“我當(dāng)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風(fēng)流的女子?!?/br> “嗯?!?/br> 周福臨淡淡道,“知道了?!?/br> 可陶青仔細(xì)觀察周福臨,這怎么也不像信了她話該有的反應(yīng)。 “福臨你聽我說。” 陶青道,“我很早就獨自生活,喜歡到處走,不談其他地方,光是皇城內(nèi)外,早就轉(zhuǎn)了個遍。見得多了,自然就有經(jīng)驗,但此經(jīng)驗非彼經(jīng)驗。” 她繼承母親的待人態(tài)度,對外一貫較為溫和,剛開始只是將其當(dāng)做面具,后來這種性格就滲入了生活里,早已分不清真假。 陶青對人的確友善,但她的善良有限,可從未像這次一般,又是親自做飯,又是時常補(bǔ)貼。 “這我自然分辨得出?!?/br> 周福臨蹲下/身,幫陶青將裝了藥材的紙包纏起來,“我就是隨口一問,你不必解釋得這么清楚?!?/br> 陶青信他才怪,她每回聽到福臨問別的男子的事,心里都發(fā)毛。 因為周福臨不會像對待金四兒那般,生氣了冷冰冰望著對方,無論是打也好罵也罷,總歸能讓人感覺到怒意;與之相反,他總在陶青面前抑制真實的情感,這種糾結(jié)的性子,不由得讓人多想。 她將交談的內(nèi)容轉(zhuǎn)移到搬遷上:“胡大爺肯走嗎?” 提到這事,大家還有些發(fā)愁。 胡大爺聽說周福臨打算搬到城東,很是高興,一旦讓他收拾東西跟著去住,就連聲拒絕:“不成,我個老頭子去城東作甚,一把年紀(jì)了,早就不奢求什么享福,我就住在柳巷,安安靜靜等死,死后同妻主葬在一處?!?/br> 任憑周福臨等人怎么勸說,他都不肯讓步,抱著妻主的牌位,總是催他們快些搬。 陶青懂胡大爺?shù)母惺?。胡家是胡大爺嫁給他妻主后,一起度過了三四十年的地兒,年輕時在家做點繡活兒等著妻主歸來,偶爾到朋友家串門,聽聽八卦,老了看著家里一草一木,回憶往昔。 就如同陶青的“陶家醫(yī)館”。 陶青的祖母是自學(xué)成醫(yī),屬于野醫(yī),那會兒的“陶家醫(yī)館”只是一面隨風(fēng)搖蕩的旗幟,她祖母就走在鄉(xiāng)間小路上,給鄰里鄉(xiāng)親看病。 到了陶青的母親這一代,由于上過一段時間的私塾,加之從小練習(xí),又四處拜師,收集民間藥譜、醫(yī)書,三十五歲便自成一派。 “我們阿青以后是要繼承陶家醫(yī)館的?!遍e暇之余,她娘就拍著她肩膀道。 不求在亂世中濟(jì)世救人,只是很純粹的愿望:讓陶家醫(yī)術(shù)流傳下去。 故而陶青每到一處,就開一家“陶家醫(yī)館”。賺診費只是順帶,更多的意義在于…… 這是母親留給她的一個念想。 證明了這此人曾經(jīng)來過。 “不急,時間還長?!?/br> 陶青從袖中摸出一個袋子,里面是一顆顆酸梅干。 她取出一顆遞給周福臨:“不是說近日吃東西總覺得膩?試試這個?!?/br> 周福臨并不想吃。他不忍拂了陶青的好意,仍是嘗了嘗。 酸梅干是真的很酸,一入口,周福臨就直皺眉,勉強(qiáng)吞下去,端起桌上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漱口,有些懷疑陶青又在戲弄自己。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胃里那股膩人的感覺消失了。 “你何時做的酸梅干?”他問。 定親后,周福臨和陶青待在一塊兒的時間不短,只知她要診治病人,偶爾要進(jìn)新的藥材,每日還跑到胡家變著花樣兒地做菜,怕他不高興,便做了桃花酥…… 周福臨猜測,酸梅干也是出自陶青之手,因為她很少買集市上的吃食,說是擔(dān)心不干凈。 是的,經(jīng)過周福臨的長期觀察得知,陶青其實是個非常愛干凈,甚至有些過度的人。 她愛穿白衣,診治完病人之后一定要洗手,一天得洗好多回,只要衣服沾染一點灰塵,就會心情不佳,回去后立馬換上新的,之前給他們買糖葫蘆,也是確認(rèn)了小販賣的東西干凈新鮮才掏錢。 這就叫做潔癖吧。 陶青的潔癖只苛求自己,不苛求他人,在平日的來往中,周福臨若不細(xì)心留意,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這一點。 “沒事的時候隨便做了點兒?!?/br> 陶青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見周福臨盯著她看,又掏出另一塊,執(zhí)起他的手,耐心地從指尖到指縫,再到手掌、手腕,都仔細(xì)擦了一遍。 周福臨:“……” 你身上有多少塊帕子? 陶青處理完藥材,站起身來:“真的決定自己開一個畫坊嗎?” 用來做畫坊的屋子是可以租的。阿盼的身體好了許多,吃藥花費的錢也少了,周福臨手上還有剛拿到不久的賣畫的錢,咬咬牙還是能夠在城東租一間較小的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