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夫郎帶回家(女尊)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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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福臨心虛, 沒說話,隔了一會兒才小聲道:“也就這幾天而已?!?/br> 說完又直了身板兒,看著陶青:“還不是因為你。” 他太緊張了, 又無處傾訴, 還得照顧著胡大爺和阿盼,這才沒顧上吃飯。 陶青認了這錯:“是是是,我不對?!?/br> 視線轉向胡大爺身后的阿盼, 這小子從看到桃青之后就安安靜靜的, 只一個勁兒盯著她瞧,也不上前叫人。 “不認識你嫂子啦?”陶青走到他面前蹲一下。 阿盼這才眼里有了淚花, 癟癟嘴哭了:“我們都好擔心嫂子,胡爺爺急得上火,哥哥覺也睡不好, 我都沒心思練字了?!?/br> “嫂子,”阿盼說,“以后不要這么嚇人了行嗎?” 陶青回來,眾人并沒有表現(xiàn)得欣喜若狂,而是十分克制。阿盼這么一說,他們才回憶起近日的驚惶。 胡大爺連連點頭:“可不能這樣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幾年呢,老是一驚一乍的,我還怎么等到你們的孩子出世?我還沒看著阿盼長大呢。” 周福臨問妻主:“宮里沒為難你吧?” 他知道陶青的過往,擔心皇宮里的人找妻主算賬。 陶青握住他的手,嘴角掛著一絲篤定的笑容,安撫夫郎:“放心?!?/br> 皇帝金口玉言,說了要讓她過安生日子的。 陶青只是有些覺得可笑,她幼時的生活被皇室中人攪亂,母親慘死,父親改嫁,兄長早早嫁人,自己也飄零了許久,如今想過安穩(wěn)的日子,竟還得借幾分皇室的力量。 陶青對皇帝太女等人不反感,心中卻永遠無法原諒當初害了她家的那些人。 “我要去給我娘上柱香。”她往前院供著先人牌位的屋子走。 “我也去?!敝芨ER跟上她的步伐,“我也好些日子沒見婆婆了?!?/br> 陶青笑吟吟地盯著夫郎,左看右看,怎么都看不夠。 “我夫郎怎么這么招人疼呢?”她道。 晚上,周福臨也特別乖。 本來他在整理畫兒,陶青讓他早些歇息,果真周福臨便洗漱上榻,枕著妻主的臂彎兒,側著身窩在陶青懷里。 松懈之后,周福臨確實累了,靠著陶青,不知不覺閉上了眼。 陶青本想同夫郎說說話,見狀,替對方蓋好被子,也一同進入夢鄉(xiāng)。 燭光熄滅,睡了沒多久,陶青便發(fā)覺身邊之人抖了一下,下意識睜開眼。 周福臨迷迷糊糊的,似乎夢見妻主不見了,這段日子他總是做這樣的夢。 這次不同,他夢見妻主消失后,又回來了。 在哪兒呢? 周福臨摸索著,找啊找,觸到了身邊女子的胳膊。 抬頭勉強看一眼。 嗯,是他妻主。 放心地繼續(xù)睡了,朝著陶青懷里貼了貼。 陶青何曾見過夫郎這般依賴自己的模樣,動也不敢動,生怕將其驚醒。 良久,才微微低頭,吻了吻對方的唇。 能看到福臨擔心自己,她的心是暖的。 但她再也不想讓這次的事重現(xiàn)了。 …… “陶大夫,我家大丫沒事吧?” 醫(yī)館內(nèi),錢瑤抱著一個小娃娃,問陶青:“我說她是吃多了積食,她爹非不信,硬要我?guī)Ш⒆觼砜纯?,我夫郎說,在這邊兒只信你的醫(yī)術,別的地兒,他怕被騙。” 錢瑤翻了個白眼:“搬到城東來之后,又是忙著生產(chǎn),又是忙著帶孩子,窮得響叮當,誰騙咱家啊。” 陶青收回銀針,聽錢瑤在那兒叨叨,等她說完,才回道:“沒事,確實是積食。這么小的孩子,不能喂太多食物?!?/br> “還不是我爹,老覺得大丫餓?!?/br> 錢瑤抱怨道,“看來還得我?guī)В依餂]一個靠譜的。別看小孩兒可愛,你是不知帶她的苦啊……哦,陶大夫你沒孩子,自然是不知的,哈哈哈?!?/br> 陶青:“……” 若不是她熟悉錢瑤的為人,真懷疑這人是特意過來顯擺的。 會不會說話? 醫(yī)館重新開門,病人并不很多,陶清忍著錢瑤的叨叨,催對方給錢。 兩人正說著話,門口進來一個人。 錢瑤便看見方才對自己態(tài)度敷衍的陶青,瞬間笑開了,還站起身來,前去迎接。 能讓她這么做的必定是…… 錢瑤覺得自己不必去看都能猜中:必定是陶青的夫郎。 陶青接過夫郎手中的食盒,拉著他坐下:“日后不必這么cao勞。” 回來之后,夫郎似乎覺得自己辛苦了,竟開始學著做點心,那畫坊去得少了,來醫(yī)館的次數(shù)多了,每回來都給陶清帶吃的。 有正在吃藥的病人,聞見了飯菜的香味兒,吸吸鼻子羨慕道:“陶大夫跟貴夫郎真恩愛?!眱叭灰桓眿D唱夫隨的樣兒。 也不知是有意無意,陶青向周福臨示意:“錢小姐也在這兒?!?/br> 周福臨頷首:“嗯?!?/br> 他剛看向錢瑤,錢瑤便想起那日,對方扇了巴掌又踢女子某處的情景。 再聯(lián)想到更久遠的記憶:把金四兒砸得狗血淋頭、拿著棍子將小混混們打得落花流水、罵人時能戳到人骨子里三分…… 噫,還是很可怕。 想想自個兒的夫郎,也就揪揪她耳朵,輕輕罵上幾句,最多趕她出門,但很快就會找過來,讓她回家。 這樣一對比,似乎自家夫郎還溫柔些?雖然不會給她送飯,但生氣也好哄。 陶大夫的夫郎生氣,怕不是要罰她跪搓衣板吧。 卻不知陶青也是這般想的。 方才錢瑤說,家中夫郎讓她帶孩子看大夫前,又狠狠罵了她幾聲。 陶青的余光瞥見一旁的夫郎,低頭看了看飯菜,心滿意足。 夫郎賢惠??! 她和錢瑤彼此看了看對方,都露出一個微笑,轉過身又都投以同情的目光。 “陶大夫,那個……” 醫(yī)館的伙計搓搓手,靠近陶青,很是窘迫:“先前我忙著,不知我那兒子的事……” 指的是前一陣譚郎編排陶青和周福臨的事。 醫(yī)館的伙計后來特生氣,當即對兒子說,再這般行事便不要回家里,跟著他的傻妻主過吧。陶大夫待自家不薄,怎么能落井下石? 陶青和周福臨其實都忘了這事兒,伙計一提,醫(yī)館內(nèi)病人都打起了精神。 想看個熱鬧。 “噢,那事兒啊?!碧涨嗦掏痰?,“與其說我夫郎克妻,倒不如說是我命硬。不過,這么些年風風雨雨都過來了,還怕什么流言蜚語?!?/br> 她對醫(yī)館的人道:“真要說我夫郎克妻,那我倆倒是天生一對,誰也不怕克著誰?!?/br> 那些人尷尬地應道:“啊,是是?!?/br> “其實大伙兒也沒覺得貴夫郎如何,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假的嘛?!?/br> “譚老姐,回去可得管管你兒子,這都出嫁了,可不能亂說話,仔細你兒子的妻家生氣?!?/br> 伙計擦了擦額上的汗:“一定一定?!?/br> 伙計想著,以后就不讓兒子往醫(yī)館跑了。 老是給陶大夫添麻煩,給她添麻煩。 錢瑤樂呵呵坐著喝茶,反正今日無事,陶青這處還挺好玩兒的。 誰料到了傍晚,醫(yī)館關門,陶青帶夫郎回家,錢瑤本想著又去蹭個飯,就被陶青拉過去。 “錢小姐,我家夫郎果然同我說的那般吧?” 那般是哪般,錢瑤懵了一下,反應過來,悄悄瞅了眼兒周福臨,感覺還是那么冷颼颼。 然后一言難盡地望著陶青。 陶大夫你是真魔怔了。 嗯,還是不要去蹭飯了。 而陶青呢?牽著夫郎的小手,悠悠踏上回家之路,路上還能聽到別人家大黃狗的叫聲。 “怕狗嗎?”她捂住周福臨的耳朵,“聽不到就不怕了?!?/br> 昨日掉淚軟綿綿的夫郎,還停留在她腦海。 周福臨看了后頭的錢瑤一眼,配合地依偎進妻主懷中,聲音低低的:“嗯?!?/br> “后日大哥那邊請吃飯,你可要多吃些,千萬別不好意思,餓了肚子?!碧涨喽诘?。 “嗯?!?/br> “那咱們回家吧?!?/br> 其實周福臨和陶青成親也沒有多久,婚后并沒有整日膩歪,而是平平淡淡。周福臨曾經(jīng)有過一樁虛而不實,空有名頭的親事,陶青有過悲慘的童年,二人都無法像平常人一般,或許這種柴米油鹽醬醋茶,才更能給予彼此安全感。 明明是新婚夫妻,卻更像老夫老妻。 …… 終于有一日,周福臨又犯惡心了。眾人的第一反應便是:胃又不舒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