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和她們的朋友 第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她演技過人[穿書]、非人類妄想(合集)、你我同罪(骨科1v1姐弟)、我在異界開技校、沈淪(姐弟骨科)、冬風(fēng)生洛水(強制愛)、苗疆少年又搶走和親的九郡主啦、哥哥的人形玩偶、每個劇本都要親一下[快穿]、千嬌百媚(艷情故事合集)
他說:“一晃眼都這么些年啦?!?/br> 高明掐指算,說:“咱們認(rèn)識有十五年了吧?” 好像是有, 大米沒仔細(xì)算過,只記得很久, 說:“差不多吧?!?/br> 說完這句, 都不知道接下來要講些什么。 高明不擅長安慰, 況且此刻也稱不上需要安慰的時候, 只沉默舉起酒瓶子。 倒是大米,咬著燒雞腿說:“他要是對我姐不好, 我就收拾他。” 依高明的淺薄之見,這件事的可能性不大,不過附和說:“手腳都給他打斷?!?/br> 大米很是疑心他有沒有這本事, 說:“我看你平常對他很客氣?!?/br> 高明沒什么不好意思承認(rèn)的,說:“那沒辦法,就是心里上覺得他就是做哥的?!?/br> 從小到大的習(xí)慣, 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比如說,禾兒哪怕是長這么大,mama連名帶姓叫一句,連頭發(fā)絲都得變乖巧起來。 大米心有戚戚焉,說:“我也一直覺得。” 他們幾個,現(xiàn)在想起來,那真是從小到大膽子大,叫幾個親近的長輩罵得不行。王文又想來是很會做哥哥的人,收拾其他們從不手軟。 幾個人知道什么是是非,連帶著對他也有一種對長輩的客氣在。 要不是輩分、年紀(jì)差不多,一直當(dāng)他是上一輩的人。 說實在的,他就這么跟小麥湊一塊,乍聽起來有些違和。 像老牛吃嫩草,可實際上又只差一歲。 高明都想不通怎么會是這樣,但是說:“反正你是慘了?!?/br> 可不是慘,大米嘴角抽抽說:“我怎么覺得你在幸災(zāi)樂禍?” 有嗎,高明無辜一攤手,說:“我能是那種人嗎?” 大米翻個白眼,說:“少裝啊?!?/br> 別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 高明真不是故意看笑話,是越想越可樂,說:“本來一個對象就管你死死的,還有個jiejie,再加兩個舅兄,你這是四面埋伏啊。” 大米反擊道:“說得跟你沒有似的,方叔最近給你好臉色看了?” 高明踢他一腳,說:“哪壺不開提哪壺?!?/br> 又說:“他也就是嘴上不好聽,心里早把我當(dāng)一家人?!?/br> 舍不得姑娘而已,幾句話算什么。 換成他自己,也不會對要拐走女兒的人太客氣,這點他還是看得清楚的。就像禾兒姑父一樣,要是這么多年只收到“陰陽怪氣”,誰能忍得住。 這倒是,大米不得不細(xì)數(shù)未來姐夫的優(yōu)點,說:“之前貸款、擔(dān)保,文哥都是幫大忙的?!?/br> 不止他,還有王家上下,不然他一個做中介,哪怕掙到點錢,也不可能一口氣貸下來幾百萬。 這種擔(dān)風(fēng)險的事,不是把你當(dāng)自家人,誰也不會做。 高明也是細(xì)數(shù)起來,感嘆道:“我們運氣好?!?/br> 這個“們”里,僅限于他和大米姐弟。 如果沒遇貴人,這輩子哪怕成功,也會比現(xiàn)在更艱難,從這個角度來講,他們確實是高攀。 大米長舒口氣,說:“講句酸話,能遇見月婷我是真幸運?!?/br> 是挺酸的,高明抖抖說:“別講我聽啊,我不聽?!?/br> 大米私底下也沒少跟對象講,手肘推他一下說:“又不是對你說?!?/br> 到底是男人,講這些總有些難為情。 高明搓搓不存在的雞皮疙瘩,說:“對我說還得了?!?/br> 大米心想,你想得美,看著月亮說:“人跟人的區(qū)別怎么這么大?!?/br> 高明不解其意道:“誰跟誰?” 大米幾分艷羨道:“人家處對象就直接結(jié)婚,咱們呢?” 那真是差距大得很。 高明也是盼著的,說:“只要她肯嫁我就行。” 七老八十,他都愿意等著,就是能早一點就行。 論酸話,他也是不遑多讓。 大米一臉惡寒道:“跟她說去。”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嫌棄對方,但共同思想很明顯,對王文都是挺羨慕的。 對男人來說,恐怕是這樣,對女人來說不一定。 仰賴于mama一直以來的教育,禾兒覺得大學(xué)畢業(yè)到結(jié)婚前的日子,對自己來說是最好的時光。 雖然她已經(jīng)有堅定的,想共度余生的人,但對踏出這一步的時間,還是排在后面。 此刻三個要好的小伙伴也是湊在一起,畢竟這樣的大事,總要對彼此有個通知。 正伴著平安飯店咖啡館的小提琴聲,她們說著最平淡的柴米油鹽。 王月婷對這件事是最搖旗吶喊的,倒不是為好朋友和大哥,而是為親媽。 她不無喜悅地說:“我媽肯定樂壞了?!?/br> 錢花自從知道老大有對象,就急著想讓他結(jié)婚,要不是不想做討人嫌的婆婆,早就火燒眉毛了。 小麥知道,錢阿姨肯定沒少對著王文嘀咕,但對她從來都是以她的意愿為主。 不管人家心里怎么想,能做到這一步就不錯,也是看在從小看著長大的情分上。 說起來,處對象的時候,也只當(dāng)是普通長輩。 但想到要結(jié)婚,小麥多少有點不自然,說:“覺得怪怪的。” 哪里奇怪? 王月婷以為她是愁改口,說:“沒事,這些都隨意的,我也不好意思叫你大嫂?!?/br> 哪里是說這個啊。 不過小麥調(diào)侃她道:“叫‘jiejie’呢?” 那更叫不出口了,王月婷揮揮手說:“少占我便宜啊?!?/br> 甭管關(guān)系怎么變,她們都是好朋友,想都別想。 禾兒好笑道:“要是大米是小麥的哥哥,那就更有趣了。” 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王月婷想想中間的親戚關(guān)系,捏著鼻梁說:“我不管,我就要叫名字。” 又試探性說:“要不……我叫一個試試?” 她嘴唇微張,小麥都想象得到的樣子,搖頭說:“千萬別寒磣我?!?/br> 她自己聽著都不得勁。 她這樣,王月婷反倒來勁,非要嚷嚷著,叫人捂住嘴都不消停。 禾兒連忙把她倆摁住,說:“小聲點,也不看看這是哪?” 咖啡館可是新晉談事情的好地方,來這兒的人都圖格調(diào)和清凈,她們笑笑鬧鬧,可不得招人眼。 都是受過教育的,小麥松開手說:“我就是想著跟你們說一聲?!?/br> 王月婷一本正經(jīng)道:“那我們也要跟你說恭喜?!?/br> 不是為未來大嫂、大姑子,而是她們這十幾年來的交情。 禾兒也是說:“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jié)同心。” 小麥?zhǔn)莻€只看今日的,她從小過得不算好,太遠(yuǎn)的事情都不敢想,只惦記著眼前的一切。 但生平第一次,她有和某個人規(guī)劃的將來,想起來不知怎么熱淚盈眶,說:“那就借你們吉言了?!?/br> 王月婷替親哥打包票說:“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之一?!?/br> 又說:“你們要是吵架,我肯定站你這邊?!?/br> 禾兒從桌子底下踢她,說:“盼著點好的?!?/br> 這倒也是。 王月婷輕輕拍自己的嘴邊,說:“神明作證,不算數(shù)的?!?/br> 小麥不是在乎這些的人,揶揄道:“不站我這邊?” 明明不是這個意思,王月婷推她一下,說:“不過我哥今晚居然沒纏著你?” 照理說算半個好日子,平常那是天天守著,她都不知道他是處對象那么黏人的性子。 提起這個,小麥有些尷尬,說:“應(yīng)該是在禾兒家吧。” 更奇怪了,哪怕是要通知,不是跟自己父母說就行,還需要跟趙阿姨說嗎? 王月婷的目光看向禾兒,見她也莫名其妙搖搖頭,兩個人一致望向小麥。 小麥腳無意識摩擦過地板,說:“就是,嗯,有事讓趙阿姨幫忙?!?/br> 幫什么忙呢? 做媒人唄。 這也是從古至今的習(xí)俗,放眼望去沒有比趙秀云更適合的人。 她也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對著上門的錢花母子打包票說:“交給我,你們都放心?!?/br> 錢花當(dāng)然是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又有些猶豫道:“就是各項規(guī)矩,你也知道老二了,我總得一碗水端平些?!?/br> 王文聽這話沒什么反應(yīng),他心里也有自己的主意。 倒是趙秀云說:“小麥不是計較這些的孩子?!?/br> 又說:“我會跟她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