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和她們的朋友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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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若干年后以周楊為連結(jié)點,再次提起來是這番景象。 也是話趕話,陳樹林又說道:“我記得方青禾還有個meimei?” 年紀(jì)太小,沒怎么打過交道,欺負(fù)她都覺得勝之不武。 周楊神色自然,剛要張口,堂弟周松搶先說:“人家也是高考狀元。” 他是今年才要高考,成績也很不錯,架不住爹媽總要拿那些遠(yuǎn)方的別人家的孩子來做比較。尤其是他和方青苗本來是育紅班同學(xué),可惜一個五歲順利讀小學(xué),一個硬生生拖到七歲,至此就差了兩屆。 當(dāng)然,他承認(rèn)自己是個普通人,就是想起來有些提不起勁。 他還這樣呢。 周楊好笑道:“苗苗還記得你天天薅她頭發(fā)?!?/br> 周松自己震驚道:“有嗎?” 他那會才五歲,能記得什么。 不過小的不記得,大的記得。 陳樹林說:“有一回跟方青禾打架就為這個。” 五花八門說起來,語氣里全是感慨。 畢竟他們一晃也到有些往事和舊人可以提及的年紀(jì)。 周楊從這些里頭拼湊出另一個沒有印象的苗苗,畢竟當(dāng)年他的目光沒多少在小孩子身上。 路邊的蟈蟈,好像都更吸引人。 他抽絲剝繭,輪廓逐漸清晰。 忽然聽到堂妹周櫻說:“我記得方家搬到城里以后,三哥還念叨過?!?/br> 大排行里,周楊行三。 他自己都沒這段記憶,追問道:“說什么了?” 幾句閑話,看著還挺激動的,周櫻不明所以,說:“不大記得?!?/br> 她一副絞盡腦汁的模樣,拍大腿說:“什么‘小胖墩,沒良心’?” 還有個順口溜,可惜她想不起來。 周楊這下是真的被嗆到,咳嗽老半天,擺擺手說:“沒,沒有的事?!?/br> 大驚小怪的。 周櫻從小不拘一格,畢竟跟著一窩子哥哥弟弟長大,還能怎么樣。 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神經(jīng)?!?/br> 周楊對meimei向來好一點,畢竟是女孩子嘛。 家里也就這么兩個,大大小小都挺慣著的。 其實他自己也模模糊糊想起來這件事,當(dāng)時好像是這么說過。 不過仔細(xì)想來,這話也不委屈。 他當(dāng)時挺把方青苗當(dāng)朋友的,還以為人家放寒暑假會回家屬院,少說也找他玩一次吧。 誰知道是一去不回,連點音信都沒有。 小胖墩嘛…… 這不是福氣的象征,是夸獎,夸獎啊。 周楊難得心虛得很,想著這話可不能叫苗苗聽見,不然小姑娘眼睛就直盯著你看,能氣好幾天。 就頭發(fā)的事情,還是知道他要回家,特意提的,好像想隔這么多年有人給她找回場子來。 周楊權(quán)衡一下,決定還是給堂弟買幾套復(fù)習(xí)卷,市面上有什么買什么。 可不是為誰啊,純粹是為周松好,試想想,成績總是他自己的吧。 這么想著,周楊自己也順理成章起來,只有周松,要不是看在堂哥給的紅包的份上,和知道打不過的自知之明,早就就在收到“禮物”那天,把自家三哥套麻袋打一頓。 第91章 父子 第一更 周楊這次回南京, 也不算是為過年。 他人生最重要的一段時間在這度過,頗有些同學(xué)、朋友、舊同事的人脈,還有叔伯長輩們。 當(dāng)然不是說走后門辦成什么事, 但現(xiàn)在資訊不便, 很多事情靠的就是口口相傳。 他總得讓人家知道他在做什么, 以后好幫忙留意吧。 為此, 他跟花蝴蝶似的, 正月里頭四處亂串門。 長袖善舞, 不像老周家的種。 周仁冷眼旁觀, 說:“就數(shù)他能折騰。” 陳蘭蘭聽見也當(dāng)沒聽見, 一聲不吭地忙活手上事。 少年夫妻到今天,句句要接話才叫累得慌,兒子的事他們就談不到一起去,說起來指不定又要吵。 大過年的, 也消停些吧。 她把布鋪開在沙發(fā)上要扯平,周柏正進(jìn)屋, 過來問說:“媽, 我哥呢?” 他跟周楓是雙胞胎, 只比哥哥周楊小兩歲, 不過還在念大專,要六月份才畢業(yè)。 對跟在哥哥們的屁股后面長大的人來說, 一定程度上他們才是父輩的代表。 周仁坐在椅子上冷哼一聲,尋思哥哥哥,也見不著他坐在這兒嗎? 周柏悄聲說:“天天‘哼哼’, 咋不跟我哥頂?!?/br> 陳蘭蘭拍他一下,說:“出去了。” 孩子長大是這樣的,有自己的事業(yè), 成就好像要蓋過父母,就不能再拿他當(dāng)以前。再說,老跟老大頂著,男人心里也不好受。 怎么又出去了,一天天的。 周仁挑剔道:“難得回來一趟,不著家?!?/br> 周柏向著哥哥,說:“您以前要是休假回家,也差不多。” 周仁一噎,說起來他這個最理虧,年輕的時候圖省事,想做甩手掌柜,可不得吃苦頭。 他意興闌珊又“哼哼”兩聲,惹得陳蘭蘭失笑。 她推著老二說:“行啦,玩你的去?!?/br> 周柏故意拍口袋說:“我哥給了我兩百?!?/br> 可真是闊得不行,周仁抽拖鞋想揍他,叫臭小子一溜煙跑沒影。 他尤不平,說:“給他能的?!?/br> 也不知道是說誰,陳蘭蘭不在意道:“那人家確實是能?!?/br> 她恢復(fù)高考那年到南京上的大專,畢業(yè)后分配到紡織廠,十來年已經(jīng)是后勤的主任,級別尚可,工資林林總總加起來,也就每個月兩百多。 周仁的倒是高一點,他是副團(tuán)級轉(zhuǎn)業(yè),到南京后在軍工企業(yè)工作,現(xiàn)在剛升的副總經(jīng)理,主管的就是保密和安全。 企業(yè)是部屬國企,他的級別論起來也是廳級,不過現(xiàn)在都不大這么算。 工資待遇上向來挺好的,畢竟他級別、資歷都擺著。 但要是想和周楊現(xiàn)在比,還是差得遠(yuǎn)。 做父親的,既渴望孩子有出息,當(dāng)他們勝于藍(lán)的時候心里又不是滋味。 他嘆口氣說:“房子的事你跟他提了嗎?” 陳蘭蘭點頭說:“提了,說不買?!?/br> 兩口子也不是沒積蓄,兒子大了總得一個個給cao辦起來吧,不管是滬市還是南京,沒房的男人就是說媳婦差點意思。 可這看著也是不著急的樣子,周仁蹙眉道:“沒說不要他掏錢?” 這人,把孩子想成什么了。 陳蘭蘭沒好氣道:“人家說過兩年自己買大的。” 志氣挺高,周仁也不好說什么,只道:“那他那份給他留著?!?/br> 三個兒子,一碗水得端平,父母能給的就這么多,余下全看各人,大房子他是供應(yīng)不起。 夫妻倆說著話,周楊正到家,打過招呼又要出門。 陳蘭蘭就見他的口袋進(jìn)房間一趟就鼓起來,跟小時候偷偷摸摸買零食回家吃的樣子似的,說:“干嘛去呀?” 要不問,周楊也不會刻意提。 但問了,他就實誠道:“有車要賣,我去看看?!?/br> 合適的話就買下來,可不得緊著回來拿錢。 陳蘭蘭也弄不懂他那些事,問道:“錢夠嗎?” 周楊這回是帶著兩萬塊錢回來的,全是現(xiàn)鈔,自己也拿不準(zhǔn),但還是點頭。 倒是周仁,漫不經(jīng)心道:“那五萬塊錢給他拿上?!?/br> 陳蘭蘭唬一跳,說:“那是買房的?!?/br> 她可是藏在床底好幾天都沒好好睡,就等著老大點頭把這錢給他。 周仁也算看出來,這小子是不安分。 到底上年紀(jì),不像原來強硬,裝出無所謂的樣子說:“反正買不上房,說不上媳婦,全賴他自己。” 心里其實也沒什么底,想著這把老骨頭還能再給掙幾天。 周楊也沒想靠過誰,這錢他拿著也不落忍。 猶豫之間,他媽已經(jīng)把錢塞他懷里,推著說:“出去吧,出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