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貪吃的小和尚 ǔzんщěń.c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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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倆倒也沉得住氣,統(tǒng)一采取了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各自站在原地想看看這個老道士到底要搞什么鬼。 老道士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見兩人也不動也不問,倒也不再端著,只嘆了口氣道:“也罷,你兩人隨我進來吧?!闭f完便率先轉身進了故陵城寺。 陸決和陸縈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光天化日之下,雖然再無他人,但應該也不至于被這個老道士在寺廟里搶錢劫色,殺人滅口,于是陸決朝陸縈伸出手,牽著她跟著老道士進了故陵城寺。 寺廟不算小,前前后后有叁個院落,第一個院落供奉著一尊偌大的觀音菩薩。 陸縈第一次來這,之前做攻略僅查看了寺廟里適合拍照的地方,并沒有關注寺里到底供奉的哪尊菩薩,如今一看到觀音菩薩就不由自主地聯(lián)想到送子觀音,主要還是受電視劇影響太深,才下意識有了這個聯(lián)想。 在前帶路的老道士像長了天眼一般,好像知道陸縈在想什么,突然開口道:“這尊觀音菩薩可不管著送子,他是六百多年前一位官家小姐為自己弟弟修的善緣?!?/br> 陸縈聽了心中一驚,不由自主抬頭望向陸決,而陸決也剛好低頭看向她,眼神交視間陸決開了口,“這位道長,此話怎講。” “哎,叫什么道長,都把我叫老了,叫我知言即可?!敝酝W∧_步,回身看向姐弟二人。 難道這還不夠老嗎?陸縈看著知言一臉的褶子,心中暗自腹誹。 知言好像知道她在這么想似的,捏著山羊胡道,“不過一具皮囊而已,再怎么變換,靈魂不老那便不老?!?/br> 陸縈偷偷咬了下唇,暗想,這老道士怎么像是會讀心術一般,每每都會說中她心中所想。 “那請問,這個寺廟到底是何來歷?難道不是古時候人們?yōu)榱饲蠓鹱姹佑樱园l(fā)建起來的寺廟嗎?”陸縈怕知言再次說出自己心中所想,于是先發(fā)制人,提出問題。 “非也非也?!闭f話間幾人已經走到第二個院落,這顯然是平常接待游客住宿,供應游客吃素齋的院子。 知言推開其中一間房門,里邊像是個宴客廳,面積不大,古香古色的擺放著木質桌椅,而且桌子上還放了叁盞冒著熱氣的清茶,顯然是有人事先知道他們會來而準備的。 知言示意他們落座,姐弟兩人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下了,陸縈還伸手摸了摸茶杯,微微燙,顯然是倒出來有段時間了,估摸著茶水剛好能入口不燙。 隨后果然就見知言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喝完他放下茶杯,砸吧砸吧嘴,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大約是六百二十多年前吧,有位官家小姐為了給身為將軍的胞弟祈福,才命人建造的這座寺廟,平日里只要其胞弟出征,她必定會帶著奴仆來這寺里祈福,吃齋念佛,等到胞弟凱旋而歸才會離去,而離去的時日便由親信看護這座寺廟,只是后來這家人還是沒能逃過斷子絕孫的命運,哎……” “怎么會斷子絕孫?難道是那將軍戰(zhàn)死沙場了?”陸縈好奇。 “倒也不是,那將軍自十四歲起便征戰(zhàn)沙場,建立無數戰(zhàn)功,到最后也是功成身就,甚至避開了皇族的猜忌,在二十七歲時成功退居二線,掛著護國侯的名號隱退于市,只是還不到叁十便死了?!敝哉f得有些口渴,又倒了一杯茶給自己喝。 可他這話卻聽得陸決眉頭皺成一團,心里砰砰的不是個滋味,很是莫名其妙,所以由始至終都沒有出聲詢問。 到是陸縈依舊好奇,“啊,怎么會死這么早?是打仗留下了什么難以醫(yī)治的毛病嗎?古代醫(yī)療條件差,感冒發(fā)燒都能輕易要了人命?!?/br> 知言搖搖頭,露出一個神秘微笑,“生死原因乃宗族絕密,不可言,不可言?!?/br> “宗族絕密?”陸決一下抓住了重點。 “咳,我祖上就是那名守護寺廟的親信,到我這已經是第22代嘍,祖上交代了,滅族之事不可言,總之無論是將軍的死還是什么,我都不會說的,你們休想在我這里套出些什么,反正守護寺廟的事兒到我這代也就結束了,萬萬不可在我這里違背組訓?!敝哉0驼0脱郏行└锌?。 滅族? 陸決看了他一眼,再次抓住重點,但卻沒有繼續(xù)詢問,只是心中怪異的不適感愈發(fā)強烈。 而一旁的陸縈神情有些呆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知言又飲盡一杯茶水,隨后起身離去,路過陸決身邊時,還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陸決的肩膀。 “去拍照吧,再有一個多小時,那些僧人就該來打掃了。”說完,知言便飄飄然離去。 等知言的身影在門口消失后,陸縈好像才回過神一般,問,“咦,知言什么時候走的?” 陸決眉頭一蹙,答非所問,“剛才知言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啊。”陸縈也皺了皺眉,“不過剛才有一瞬間大腦走私,也不知道想到哪去了,腦子想的全是一個古代女子在這里跪拜觀音的情景?!?/br> 陸決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不過到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說:“快走吧,我們去取景拍照,再過一會兒廟里的僧人就要打掃這些積雪了?!?/br> 陸縈一聽也顧不上糾結了,和陸決拿上單反就往外走。 這座寺廟不愧是大戶人家修建的,即便風風雨雨幾百年,依舊算得上宏偉,院子里的景色也很好,不單一,角角落落甚至還有不少紅梅開在皚皚白雪里。 而長得好看的陸縈加上拍照技術賊好的陸決,一個來小時的時間成片率是相當的不錯,最后兩個人選擇在一棵開的正好的紅梅樹下合影。 陸決用叁腳架固定好相機,然后做了延遲拍攝設置后,叁兩步跑到樹下,站在陸縈的身旁,陸縈順勢挽住陸決的胳膊,頭輕輕靠在他肩膀上,兩個人看起來親密又愜意,而且他們一個穿著漢服,一個穿著現代服飾,就像是跨越時空一樣,看起來到是別有一番說不出的韻味。 嘀嘀嘀—— 快門即將自動開啟時,身后的紅梅不知被誰踹了一腳,樹上的積雪紛紛落下,陸決下意識轉身伸手遮住陸縈頭頂,替她遮擋掉下來的積雪,而陸縈也下意識抬頭去看,而下一刻相機便將這一幕永恒的記錄了下來。 爾后,一個小和尚笑嘻嘻地跳到了兩人跟前,伸出rou乎乎的小手,討好地說:“十元一次,人工降雪,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br> 陸縈聞聲低頭去看,只見一個大約五六歲,長得胖乎乎,白嫩嫩,剃著小光頭的男孩正笑嘻嘻地伸手向她要錢。 “你這小孩兒,好沒道理,我還沒怪你擊落一樹的雪,凍到我了,你卻伸手管我要錢?”陸縈松開陸決,蹲下身視線與小和尚持平,故意逗他。 “哎呀,怎么是你?”小和尚看清了陸縈的長相,突然吃驚起來,一張rou乎乎的小臉都跟著顫了顫。 “你見過她?”陸決也蹲下身來,問道。 小和尚點點頭,“見過啊,我住的院子里有一間房子,就掛著她的畫像呢!” “哦?畫像?”陸決挑了下眉故意激他,“我不信,我們可是第一次來這,不可能留下畫像的。” “真的真的,那是我們寺廟的禁地,每次我去那里玩都要被師父打屁股呢!”小和尚邊說邊揉揉屁股,往日里被打屁股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哦?可是我真的第一次來這里誒,要不你帶我去看看,如果真的有的話,我就把這些零食都送給你吃?!标懣M也來了興趣,她從陸決背著的背包里掏出好幾袋話梅果脯引誘小和尚。 小和尚看了看,果然心動了,他在這搞人工降雪賺錢就是為了背著師父去偷偷買零食吃,不過他倒也聰明,一雙圓圓的眼睛滴溜溜一轉,便和陸縈講條件:“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要把背包里的所有吃喝都給我,不然我才不帶你去,那可是禁地欸,萬一被師父發(fā)現我?guī)銈內?,免不了又要被打屁股,這么幾包零食怎么能夠?” 陸縈聞言一笑,伸出小指勾了勾,“拉鉤,一言為定,你帶我們去看,看完我們就把這一包吃的喝的都給你?!?/br> 小和尚伸出rou乎乎的小手和陸縈勾了勾,不過心眼依舊轉的飛快,“去之前你得給我一包話梅先吃著,這叫‘定金’,不管去的成去不成,我總不能白跑這趟不是?” “呵,小東西,你倒是一點不吃虧?!标懣M對著小和尚的小光頭輕輕彈了個腦瓜崩,才塞給他一包話梅。 小和尚一接過就打開了包裝,從里邊掏出一顆話梅塞進嘴里,酸酸甜甜的,是他喜歡的味道,得了自己想要的后,他咂咂嘴,“走吧,我?guī)銈內タ串嬒?!”說完就捯飭著胖乎乎的小短腿在前邊領起路來。 陸縈他們甚至還來不及收相機,陸縈本想讓小和尚等等,但陸決說反正寺廟里也沒什么人,應該不會被偷走,但若是晚了跟過去,沒準就被寺廟里的其他和尚發(fā)現了,而看不到畫像。 陸縈一想陸決的說的頗有道理,于是便跟他一起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