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古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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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決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整個人還熱氣騰騰的,短發(fā)被他擦到半干,眼睛也被水汽熏的更加水潤,亮晶晶的,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只毛發(fā)半干,眼神純凈的哈士奇,霸氣中帶著一絲可愛。 他沒有著急回到床上,而是踢踏著拖鞋去了廚房,過了沒一會兒,便端了一盤切好的紅心火龍果出來。 陸縈吃了太多辣的和蜜餞,民宿里暖氣開得又太足,保不齊明早睡醒嗓子就啞了,所以他特意切了一盤紅心紅龍果,給陸縈提前降降火,順便把西梅騙過來,不讓她再吃。 白瓷的盤子被粉紅方塊浸染,粉紅粉紅的,看一眼就令人食欲大增,陸縈果然上鉤,見陸決端著白瓷盤子上床,整個人瞬間來了精神。 陸決偷偷忍笑,把白瓷盤子遞給她,趁機換下了裝著西梅的盤子,放在自己那側(cè)的床頭柜上。 陸縈拿起牙簽,扎了一粒火龍果,自己到?jīng)]有先吃,而是遞到陸決面前,示意他先吃,可等他張開嘴準(zhǔn)備進食時,陸縈卻把手縮了回去,看陸決吃癟,便笑得一臉得意,又將舉著火龍果的手湊到陸決面前,晃了晃,示意他張嘴。 陸決靠坐在床上,故意閉緊嘴巴,不去吃,陸縈見狀玩性更甚,用那塊方形的火龍果貼著陸決的嘴唇蹭了又蹭。 “哇,火龍果色很適合你欸,顯得你氣色好多了?!标懣M突然出聲道,語氣帶著點驚訝。 “也不知道我涂火龍果色好不好看?!标懣M邊說邊把手縮回去,用同一塊火龍果在自己嘴唇上蹭了蹭,蹭完便順勢把火龍果吃了。 然后跪坐起來,與陸決面對面,認(rèn)真問他,“怎么樣,好看嗎?” “好看?!标憶Q只看了一眼,便避開了眼神。 “嗯?”陸縈突然隔著被子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托住他的臉頰,讓他正視著自己,“好看你躲什么?” 兩個人臉對臉的距離不足叁公分,她直勾勾盯著陸決的眼睛,語氣認(rèn)真地說:“眼睛別動,讓我自己看看。”說著整個人又湊近了幾分。 陸決被迫直直盯住陸縈的嘴唇,任由她自自己的眼中看嘴唇上的顏色,看著看著陸決不由咽了下口水,心中卻有些惱火。 也不知道陸縈又是從哪部電視劇里學(xué)來的方法,沒有鏡子,竟這樣跨坐在別人大腿上,通過別人的眼睛觀察嘴唇上的顏色,她知不知道這對男生來說具有多么大的誘惑? 若是他自控能力差點,恐怕此時已經(jīng)一柱擎天,直頂她的花心了。 “嘖,我涂火龍果色也不錯嘛?!庇^察完畢,陸縈很是滿意。 說話時,陸縈的小嘴一張一合的十分誘人,陸決只需輕輕一仰頭便能親上去。 不過他忍住了,別開視線不再去看陸縈的嘴,可一低眸卻看到陸縈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睡裙裙擺已經(jīng)卷到了大腿根處,露出兩條白嫩嫩,rou嘟嘟的大腿,甚至連內(nèi)褲都露了出來,是純白打底,帶著小碎花的棉質(zhì)內(nèi)褲。 陸決看到這一幕,瞬間握緊了拳頭,心中難免火熱,好像自高中起,每每與陸縈這般獨處,他便欲望高漲,不再像從前一般好控制自己的欲望了。 無意的舉動,撩撥起人來最為致命,他萬萬不敢想,若是有一天陸縈有了男朋友,也是這般對男朋友的話,他會不會嫉妒致死,會不會把占有她的陌生男人弄死。 看來,他是時候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去擁有她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更應(yīng)該好好想想,如何擺脫她親弟弟的身份。 否則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堂堂正正得到屬于她的愛。 雖然他已經(jīng)一刻也不想當(dāng)她乖巧懂事的弟弟了。 想到這,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伸出雙手鉗住她的肩膀兩側(cè),微微用力,把她提下身去,“既然喜歡這個色號,那就買一個同色號的口紅好了?!闭f完,作勢去拿手機,準(zhǔn)備給她下單。 陸縈不覺有異,但卻出言阻止,“算啦,上學(xué)又不能涂口紅,買了也是浪費,先不要買了。”說著從陸決手中抽出手機,放到了一邊,然后才鉆進被窩里。 陸決沒有堅持,只抬頭看了眼掛在墻上的石英鐘,已經(jīng)夜里十一點半了,他下床拿了兩條漱口水和一次性紙杯出來,走回床邊,對陸縈道:“時間不早了,漱漱嘴睡覺吧。” “好?!标懣M從被窩里爬出來,很聽話地開了漱口水漱嘴,兩條用完,口腔干凈又清新,省了刷牙的步驟。 事后陸決接過一次性紙杯,和漱口水包裝扔進垃圾桶里,自己則不嫌麻煩的跑去衛(wèi)生間刷了牙,等刷完牙回到床上時,陸縈已經(jīng)關(guān)了電視,蜷縮在被窩里刷手機了。 陸決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別玩手機了,睡太晚了明天可就起不來床,出去逛街了?!?/br>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老干部弟弟。”陸縈笑嘻嘻地調(diào)侃陸決,隨后便聽話的乖乖按滅了手機,并把手機塞到了枕頭底下。 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黑暗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閉眼假睡的陸決突然感覺被陸縈環(huán)腰抱住,甚至還把一條腿大剌剌地橫跨在他的腿根處,剛好壓到了他的yuhuo。 他和陸縈同床共枕本就難以入睡,如今又被睡著的陸縈當(dāng)作陪睡娃娃抱進懷里,說沒有欲望那是假的,但是即便有欲望他又能如何,還是得忍著。 可已經(jīng)睡著的陸縈簡直得寸進尺,不僅這般姿勢摟著他,甚至還使勁挺了挺胸,將他的臂膀卡進了兩胸之間,下巴剛好搭在他的肩頭上,呼吸也淺淺打在他耳畔,這對陸決來說簡直是致命折磨。 這樣的姿勢下,陸決一直煎熬到凌晨,直到實在困得不行了,才頭腦發(fā)沉的昏睡過去。 只是,睡夢中,并不比醒著時好受多少。 只因他做了個不太好的夢。 夢里,陸縈竟與畫像中的女子一般,穿一襲紅衣,整個人看起來卻出塵絕美,但卻神情默然地坐在古香古色的婚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房間里燃著的紅燭已經(jīng)燒了大半,房門才被人從外推開,看穿著,像是新郎的打扮,只是全程以第叁視角看著這一切的陸決,竟然看不清這人的臉,只隱約看清這人左眼角下方有一顆朱紅淚痣,極為顯眼。 那男子一進房間,便直直朝陸縈走去,第叁視角的陸決急得想喊他停下,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來。 不過那男子并沒有如想象中一般,對陸縈毛手毛腳,急著洞房,反倒是走至陸縈跟前,對陸縈說了些什么,陸縈也對他說了些什么,然后好似達成共識一般,各自更衣,入塌,放下床幔,阻斷了陸決的第叁視角。 夢里陸決能夠清晰的認(rèn)識到自己是在做夢,可是看到這一幕還是不由得怒火上頭,只是他這第叁視角廢物的很,即聽不清夢中人說話,又看不清除陸縈之外的人,最氣人的是,他無法以第叁人的身份去阻止夢境的發(fā)展。 隨著憤怒在心底涌起,夢境好像也因為怒意加快了演繹速度,陸決用第叁視角,以快進的模式,看著夢境的發(fā)展。 只見第二日天色一亮,便有丫鬟似的人物,前來伺候兩人洗漱,收迭被褥時,還有丫鬟從床榻間收起一塊沾了幾點鮮紅的白帕,不用想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于是夢里的陸決更氣了,恨不能將那有淚痣的男人親自腰斬了去。 之后畫面便模糊起來,只隱約覺得過了大概有叁兩年,夢里的陸縈始終與那男子保持相敬如賓的關(guān)系,但陸縈的身子骨卻一天比一天差了起來,沒多久竟香消玉殞了,這一幕直接刺激到了陸決,一個熱血上頭,人便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此時天才蒙蒙亮,睡在一旁的陸縈已經(jīng)松開了陸決,整個人平躺在床上,陸決從那樣的夢境中醒來,心中難免氣堵,卻又不敢怎樣,生怕驚擾了睡夢中的陸縈。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這樣古怪的夢,但哪怕只在夢里體驗了一次陸縈嫁給他人的感覺,他都受不了,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若是這種事情真的在現(xiàn)實中發(fā)生,他恐怕會真的手刃那人。 不過,現(xiàn)實中,他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的。 陸縈只能屬于他。 這樣想著,他側(cè)過身躺著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陸縈,結(jié)果卻見陸縈竟然在睡著的狀態(tài)下,流下了兩行清淚。 難道,她也做了什么奇怪的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