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又搶走和親的九郡主啦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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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來玩哦!” “下次再來一定要帶些北域的特產(chǎn)!” 九郡主大聲說:“等我下次回來一定帶北域特產(chǎn)——” 直到看不見人她才回船艙,周不醒和宋長空對她的人緣感到不可思議。 “為什么短短一天的時間,你和他們就打成了一片?” 九郡主想也沒想地說:“因為大家都是很可愛的人啊。” 懷有赤子之心的人萍水相逢同樣懷有赤子之心的陌生人,大部分都會這樣吧? 周不醒扭頭看向掰包子的少年:“阿月,你不吃醋?” “這有什么好吃醋的?”九郡主控訴周不醒,“你真小氣?!?/br> 周不醒叫冤:“我又沒吃醋,我說的是阿月!” 九郡主轉(zhuǎn)頭看少年,自信問:“阿月你吃醋嗎?” 少年撩了下眼皮:“給我遞碟醋。” 九郡主:“?” 少年抬了抬手中的包子:“蘸醋?!?/br> 宋長空震驚:“包子也能蘸醋吃嗎?” “他就是吃醋?!敝懿恍迅孕牛肮室庥贸园诱捍椎恼f法掩飾他陰暗的內(nèi)心,嘖嘖嘖,陰暗的內(nèi)心?!?/br> 九郡主給少年遞了碟醋,瞪向周不醒:“周七兩,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好壞,坐著我的船,吃著我的飯,用著我的錢,你還想挑撥我和阿月的良好關(guān)系,你真是太壞了?!?/br> 宋長空終于找到和自己看法一致的人,一時激動,甚至沒能維持住佯裝少年老成的人設(shè):“兄嫂,我雙手雙腳贊同你的說法,他就是壞蛋,惡毒,歹毒,摳門精貪財鬼!” 周不醒無語:“我就說了一句話,你們竟然全針對我,太過分了,到底誰惡毒???” 九郡主朝宋長空那邊挪了挪椅子,卻被少年一只手扯住椅背,挪不動,反而被他扯了回去,遂作罷,探著頭同宋長空說:“我覺著周七兩也應(yīng)該找個伴,不然他老想著挑撥我和阿月,這樣不好。” 宋長空遲疑:“會有人這么沒眼光地看上他嗎?” 九郡主看了眼周不醒身上打著破補丁的衣裳,又看了看他那張經(jīng)常說些不著邊際之話的嘴,詭異地沉默了。 周不醒吱哇叫:“喂喂喂你們這算是人身攻擊了好吧?說別人壞話的時候能不能聲音放小點,生怕我聽不見嗎?” 少年蘸完醋,不耐地抬了下眼:“不想聽就捂住你的耳朵?!?/br> 周不醒:“不是,這不應(yīng)該你們停止說壞話嗎,為什么是我捂住我自己的耳朵……” 少年筷子尖點了點碗沿,一點清脆的響聲落在周不醒耳中。 周不醒感覺剛接上的胳膊又開始隱隱作痛,立刻叼了個包子,兩手捂住耳朵,一臉幽怨地盯著對面依舊在說他壞話的兩人。 這日子沒法過了。周不醒痛苦難當(dāng)?shù)叵?,順便吧唧吧唧吃完嘴里的包子?/br> 當(dāng)夜,夢中也被所有人欺負(fù)的周不醒滿臉抑郁地醒了,一邊想著自己真是倒霉攤上這么些怪人,一邊爬起床去上茅房。 回來的路上突然瞥見一抹黑影鉆進(jìn)少年的房間,心生奇怪便跟了過去,隨后脖子上架了一柄劍。 藍(lán)衣姑娘不緊不慢道:“不想死的話,最好別動?!?/br> 周不醒冷靜道:“我覺得你們也許找錯人了?!?/br> 藍(lán)衣姑娘:“你如何知道我們找誰?” 周不醒:“反正肯定不是我?!?/br> 這句話剛說完,少年屋子里便傳來重物落地的響聲。 藍(lán)衣姑娘嘀咕:“這么快就得手了?” 周不醒憐憫地嘆氣:“這位姑娘,天還沒亮呢,不要白日做夢。” 藍(lán)衣姑娘皺眉,長劍深入一分,劃破他頸肩的皮膚:“什么意思?” 周不醒感覺不到疼似的,兩指夾住那柄劍,稍稍往旁邊挪了挪。 藍(lán)衣姑娘微微吃驚,這人看著一點也不著調(diào),胳膊脫臼都要去鎮(zhèn)子上找大夫看病,竟然也是會武功的? 周不醒屈指撣開她的劍,轉(zhuǎn)身瞧著她,嬉皮笑臉:“姑娘,我勸你還是進(jìn)去看看你那位朋友死了沒有,早點去的話說不定還能給他撿具全尸,再遲一點,怕是只能撿到個腦袋。” 話音未落,隔壁聽見動靜的九郡主霎時推開門,眨眼便到了少年門前,抬腳踹開門,她只顧著阿月,甚至沒看見周不醒和他對面的藍(lán)衣姑娘。 黑暗中,少年聽見她的腳步聲,立時收回扼住灰袍青年喉嚨的手,長袖攏下,遮住他沾了血的指尖。 灰袍青年重重咳嗽,從窒息中撿回一條命,來不及多看,迅速撤身從窗口撤出,噗通跳入水中。 九郡主只來得及看見他的灰色衣袍,見他跑了也顧不得其他,連忙上前檢查少年有沒有受傷。 少年咳嗽一聲,微微攬著她,低啞著嗓音說:“阿九,我沒事。” 可她明明嗅到了血腥味,點上油燈仔細(xì)查看,發(fā)現(xiàn)他只是脖子上有一點劍傷,手心也有幾道劃痕,不知是什么東西劃出來的,約摸也是劍。 她氣急,一面給他上藥一面罵道:“別讓我再看見剛才那個人,下次我一定要把他揍成球捆起來掛在船上做船錨!” 少年沒說話,低著眼睫專心看著她給自己處理這些可有可無的傷口。 片刻后,他慢吞吞地說:“阿九,一次不成,也許會有下一次?!?/br> “肯定會有下一次,可惡,下一次什么時候來我們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殺你?難道是我們身份暴露了?是下午那會太放肆了嗎?可是不應(yīng)該被發(fā)現(xiàn)真實身份啊。” 九郡主皺巴著兩條秀眉,又氣又急,一時沒控制住摁在他脖子上的棉花團(tuán)用的力氣大了點,聽見他細(xì)細(xì)吸了口氣。 “阿月,我不是故意的,還疼嗎?”她挨近他頸間輕輕呼了呼,溫?zé)岬暮粑埼舶退频牧眠^他的頸和耳。 少年睫毛顫了顫,慢慢轉(zhuǎn)過黑眸。 想要她一直一直這樣對待他,即使無法將她變成他一個人的,只要她如此在意他,只要她最在意他。 他直勾勾盯著她,不緊不慢地開口:“阿九,接下來怎么辦?” 她想了想,實在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給他的傷口纏上繃帶后冷靜道:“我想到一個辦法?!?/br> “什么辦法?” “我們住一間房?!?/br> 第58章 “我非常不開心?!薄?/br> 對于九郡主提出的“住一間房”的想法, 少年沒有任何異議。 九郡主嚴(yán)肅解釋:“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只是你被人盯上了,我得離你近點才能保護(hù)你, 如果像今晚這樣我遲來一會兒萬一就出事了呢?” 少年彎著嘴角“嗯”了聲, 指尖點了點下頜, 若有所思:“如果一定要說占便宜的話, 反倒是我占便宜了吧?!?/br> “是、是嗎?” “是呀。”少年摸摸她腦袋, 烏黑的眼底亮著細(xì)碎的光,拖腔拖調(diào)說,“孤男寡女共住一間房, 不管怎么看都是男方更占便宜,阿九, 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么嗎?” 九郡主非常自信:“你現(xiàn)在這個身體,確定能做什么嗎?” 多少還是可以的。 少年笑了聲,收回手,眼也不眨地看著她起身將東西放到桌子上,準(zhǔn)備出門前不太放心地回來拉他一起走。 “我去隔壁把被子和枕頭帶過來,你一個人留著我不放心, 萬一有人趁著這個時間過來就危險了。等下我和船上的人說一聲晚上注意些?!?/br> 她開門就看見周不醒捂著脖子唉聲嘆氣地站在外面。 周不醒幽幽說:“我怎么就沒有人幫忙處理傷口?” 少年沖他揚了下牽著九郡主的手, 懶懶地嘲道:“老光棍想什么呢?” 周不醒:“?” 老光棍怎么了?老光棍最光榮! 周不醒嘀咕:“至少我不會像某人那樣心思歹毒地嚯嚯女孩子?!?/br> 九郡主回屋將桌子上止血的東西端了出來:“周七兩,你怎么也受傷了?” “當(dāng)然是因為來暗殺的不止一個人?!敝懿恍衙嗣稚系难?,覺得自己這回真是無妄之災(zāi),“我遇到的是個姑娘,阿月你呢?” “灰袍,青年。”少年想了想,補充道,“用劍?!?/br> “對, 我遇到的那個藍(lán)衣姑娘也用的劍,不過她走之前朝我甩了個暗器,我倒是沒想到她還有這招,反而叫她人跑了。”周不醒說得十分輕松,意有所指地瞅著少年,“阿月你怎么也能讓人跑了?” 少年眼尾余光瞥向好似并沒有多想的九郡主,淡定地露出纏著繃帶的手,以及同樣纏著繃帶的頸項。 “畢竟我這段時間用不了蠱,也用不了內(nèi)力,還受了點小傷?!彼裆匀舻溃皝碚呶涔Ω邚?qiáng),我當(dāng)然打不過他?!?/br> 周不醒用眼神譴責(zé)他:你裝,你就裝。 少年懶洋洋說:“我可是差點死在那個人的劍下,我這渾身的傷還證明不了嗎?” 周不醒:我信你個鬼。 九郡主已經(jīng)從屋里抱了被子和枕頭出來,周不醒不太懂:“小郡主這是干什么?搬家?” “貼身保護(hù)?!鄙倌曷朴普f。 周不醒:“……” 九郡主朝周不醒抬了下下巴:“你的傷口也在脖子上,周七兩你可以自己上藥嗎?” “當(dāng)然不能。”周不醒臉不紅心不跳。 九郡主哦了聲:“那正好,宋長空那邊不知道有沒有事,到時候你倆可以互相幫助一下。” 周不醒:“我感覺你是在詛咒我們出事。” 九郡主發(fā)誓:“我只是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來你們,絕對不是詛咒,而且我沒聽見宋長空房間里有其他動靜?!?/br> 她將被子枕頭塞給少年,轉(zhuǎn)身走到宋長空門前敲門,沒人應(yīng),最后還是周不醒一腳踹開的門。 宋長空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子掉了大半,懷里抱著個枕頭,果真是孩子的睡姿。 少年嫌棄地撇開眼,周不醒習(xí)以為常地拎起被子整個蓋在宋長空頭上,生怕悶不死他似的還在四角分別掖了掖。 九郡主感同身受般呼吸不過來了。 少年手中閑閑抱著一坨粉色的被子,這個顏色和他完全不搭,他不以為意,低頭用下頜頂了下快要滑下去的枕頭,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眼宋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