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我是我
作為一個局外人,他是少數見過弟弟最不堪的樣子的人之一。 在私人會所里,被哥哥非常難得地帶出來炫耀的弟弟。 畢業(yè)之后,本來應該發(fā)展一番事業(yè)或者至少輔助哥哥的弟弟深居簡出,基本不露面,連消息也極少。那少少的消息,聽起來又非常不堪,說被哥哥囚禁在家里調教。 是真的。 在一群衣冠楚楚的客人之間,弟弟一絲不掛,像牲畜一樣在地上跪爬,是供人視jian的寵物。 他溫馴地蜷縮在親生哥哥腳邊,伸出舌頭舔弄著哥哥逗弄他的手指。 他的神態(tài)有點緊張,像是很羞恥,不適應這種暴露在大庭廣眾中的公開調教。但又很癡迷于哥哥,聽從哥哥的命令,非常依賴他,也許在這種陌生環(huán)境中尤其如此。 尤為引人注意的是,他的肚子不正常地高高聳起,宛如一個懷孕七八月的婦人。 作為一個男人高挺著肚子,怪異的孕態(tài),奇特的yin糜。 這是性虐的一種手段,多靠往膀胱和腸道灌水塞物而成。被玩弄的性奴。但發(fā)生在弟弟身上的更加可怕些。他被裝上了女性的性器官,成為了雙性之體。而現在這種孕肚的狀態(tài),則是更進一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做法。既然是孕,那自然要灌滿的是zigong。而塞進去的不是一般的液體或者道具,而是活生生的蟲子。 滿滿的活蟲被塞進弟弟下體內部不許取出,弟弟受到的折磨可想而知。它們無時無刻都在里面爬動著,抓撓著。生理上自然已經十分可怕。而心理上,自己體內被養(yǎng)蟲,尤其是那種孕育的地方,仿佛懷上了一肚子蟲的感覺,則更加令人崩潰。 而據哥哥不無得意地介紹,他如此炮制弟弟,還不僅僅只是為了獵奇取樂,而是有著相當的實用價值。那些盤踞在弟弟體內的蟲子可以凈化尿液以之為食。故而他的實際目的是為了制造一個真正的rou便器。不是那種情趣意味的灌進去最后還是要弄出來沖洗干凈的。而是真的可以用于排泄的人體馬桶。 眾人嘖嘖稱奇,為哥哥的奇思妙想和實踐驚嘆。雖然弟弟小聲抽泣著抗拒,但還是被哥哥親自掰開屁股,露出腿根的人造女xue,用擴陰器強制打開隱秘的膣道,向眾人展示了內部構造。 “看起來真是誘人緊致?!?/br> “xiaoxue不停地縮著呢,是因為害羞還是期待呢?” “在流水呢?!?/br> “不知道實際使用起來感覺怎樣呢。” 眾人圍觀著,用yin穢下流的言語紛紛議論著,不懷好意地看著眼前被展露的艷色春光。 弟弟一聽更加驚慌了,揪緊了哥哥哀哀地哭個不停。 “我是哥哥的,只給哥哥用?!?/br> 哥哥摟著弟弟,任由眾人肆無忌憚地品評弟弟,但笑不語。 大家一看哥哥這態(tài)度便明白了,同哥哥商量起生意來。 拔得頭籌的客人第一個享用弟弟時,哥哥把弟弟摟在懷里,親自掰開雙腿間那個濕嫩緊致的xue供客人享用。 絕望的弟弟就這樣被哥哥強制著,在哥哥懷里,被別的人插入xue內。 從那下身的連接處,陌生人guntang而腥臭的尿液灌注進來,被當成人體馬桶,含著滿肚子排泄物不準漏。弟弟崩潰地哭泣起來。但立刻,他就落入了更慘的境地。他被從親愛的哥哥懷中粗暴地拖走,被逼跪趴在地上,高高翹起屁股,供人挨個地插入尿進去,變成公共便器。 他沒有參與,只是看著,看著那具白皙柔軟的軀體被下賤地使用,通向身體內部最隱秘的xue大開著,流出骯臟的黃白精尿。 他記得那個人曾經是嬌氣又潔癖的。 那個人出生豪門,嬌生慣養(yǎng),是個非常精致講究的貴氣小公子。他第一眼看到,就覺得對方有點像洋娃娃,被細心打理裝扮,看起來甜美可愛。這樣的人,不是掌權的,不是自主的,不沾煙火,是養(yǎng)在刻意營造的伊甸園里的純白之子,自有人為他遮風擋雨。黃金鳥籠里的金絲雀。 稍微熟悉了之后,他就知道,這人絕不是虛有其表,被富貴堆養(yǎng)出來的洋娃娃。而是他平生僅見的……天才。 并非是在眾人中脫穎而出,或者群星閃耀中的一顆。 不是那種優(yōu)秀和出色的,不是那種遙不可及令人仰望的,而是特殊的,非常特殊,從根源上就不是同一種東西。 他曾經認為,這樣的人不是靠豪門培養(yǎng)出來的,而是落在哪里都一樣閃耀,是所在之處的幸運。身處那樣的階層,只不過能令家人可以展現如何對這樣一個孩子倍加寵愛的表現方法。 后來他修正了自己的看法。 有什么東西躲在這具人的軀殼里。 難以說清到底是什么給了他這樣的感覺。對方并沒有表現出什么過于不同尋常的地方,一切都在正常人的常理之中,包括小小的怪癖,畢竟人類這個物種千奇百怪的太多了。但他就是覺得對方不一般。他越去想,發(fā)現得越多。 最后,他甚至覺得那個人身邊的空氣都是不一樣的,仿佛隨時能撕裂這個世界的色相。那些虛假的、平凡的、軌跡之內的一切。 這不是他的錯覺。那個人是知道的,對于自己,對于帶給別人的感覺。 他一直在等待。等待著那個非凡的存在會做些什么,無法掩蓋的光輝,無法泯滅的本體,真實 弟弟哼哼唧唧。 那個人被哥哥所設計,調教成了只為發(fā)泄性欲而存在的rou玩具。 哥哥的手段向來令弟弟害怕。弟弟揚起脖子,止不住地討?zhàn)?,聲音又嬌又媚,一疊聲地喊著哥哥。 他失望了。 這話落到哥哥耳朵里,分明只有對這樣惡趣味的鼓勵效果,弟弟也知道,但還是被迫發(fā)出哀鳴。 “那我安排一下,過段時間抽出空來陪你玩?!?/br> 現在,那個人只會凄慘地匍匐于無數人胯下哀叫,哥哥,哥哥。 既然下午有工作,便少不得把身上的玩具都拆下來,再把弟弟洗洗干凈,打理得漂漂亮亮的,看起來又是個體面整潔的小美人了。 他對那位哥哥沒什么印象,只是聽說過,偶爾見過。哥哥當然要比弟弟大幾歲, 弟弟上學期間當然是不怎么見到的。有時親自來接,弟弟很開心,看得出來極受疼愛。 然后他看到了現在。 “我很快就回來的?!?/br> 膀胱被倒灌的飽脹酸意加倍放大了弟弟身體的敏感度,哥哥偏偏還擼著那最敏感的地方,發(fā)泄快感的地方還被牢牢堵住,那種高潮只能來回不斷地刺激著弟弟。弟弟全身都像過電一樣,哆哆嗦嗦的,崩潰地感覺要被哥哥玩壞。 哥哥對弟弟愛逾性命,經歷了那些事,更是恨不得把人一直摟在懷里疼,巴巴地討弟弟開心。 門扉被關上了,世界一如既往地乏味無趣,凡事都在按部就班的軌道之中,無法擺脫的庸俗與無意義。 “整個上午都陪你玩。下午那個商務會談就要自己去了哦?!?/br> “其實這么可愛的弟弟,我只想關起來自己隨意玩弄,根本不給別人看,也不給你自由。” 即使被弄成這樣,弟弟也只是嗚咽著向哥哥求救,完全被調教馴服了。 后來他就沒再見過弟弟。畢竟這種事是非常少見的。 弟弟開開心心地攬住哥哥親嘴。 “哥哥!那里不要碰了!哥哥~~” 所有曾經的體面與疼愛都被剝除殆盡,曾經無法肖想的rou體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任意褻玩jianyin,墮落至此。 弟弟氣哼哼。 弟弟依依不舍。 一清早起來,弟弟就被哥哥打開身體插入xue內排泄,作為rou便器灌滿了滿肚子哥哥的晨尿,又被按摩棒牢牢堵住膣道,將尿液全數封閉在zigong里。每走一步路,那布滿贅疣的按摩棒都會隨著步伐的擺動摩擦著最敏感的黏膜,更別提沉甸甸的滿腹尿水,無時不提醒弟弟自己的人體馬桶身份。 不,那個人不是那樣的東西。與世界無關的。他有在受折磨么,按著常人認知的理念,或者只是在感受呢。這樣的索多瑪或蛾摩拉的rou欲世界。 他素來敏銳,不然不會發(fā)現弟弟常人表象下的特殊之處,當然也會看到弟弟不經意間露出的頸子上的情事痕跡,會對性愛的甜蜜果實欣然嘗受。知道,那個人喜歡哥哥,無法掩飾的愛意。 但也許是濾鏡似的幻覺或他心存僥幸,他仍然覺得那個人不屬于這里,像是在表演或游戲。他想起自己以前聽過一個教派的故事,說他們從妓院中領出一個妓女,聲稱她是備受苦難折磨被放逐的生命之母。 “你愿意的時候?!?/br> 等到放開弟弟,弟弟雙目含水,聲音已經變成了純粹甜得膩人的撒嬌。 一樣的套路,一樣老掉牙的流程,被輕視和辜負的愛。日光之下無新事。 弟弟只喜歡他,只聽他的話,只會對他笑,凡事取悅他,深愛著他。在整個世界中,他獨占弟弟的恩寵。但就算不是因為這樣,就算弟弟只是 “知道了。哥哥不要現在提這種掃興的事啊?!?/br> 的面貌。 哥哥又咬了咬弟弟耳垂,把他攬得更緊了些。 “哥哥真好。最喜歡哥哥?!?/br> 弟弟走得艱難,哥哥卻逼著他一路走到辦公室才罷休。 他以一種驚奇的態(tài)度觀察著,看著那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參與這些凡塵之事會做出什么反應,有何不同。想要知道,能否看到普通世界的別的角度和面目。 “那哥哥打算什么時候實施呀?!?/br> “哥哥~~” 現在,哥哥通過按摩棒的中空管引流,將尿液又通過軟管從女xue尿道慢慢灌進膀胱里,把弟弟yinjing整根堵住不許射精撒尿,開始撫弄弟弟那根憋得可憐的roubang。 哥哥輕咬了口他的鼻尖。 “我什么時候不愿意過?!?/br> 弟弟走了,房間便又靜了下來。 “這樣多好看呀?!备绺缬芍缘刭澝馈,F在的弟弟像個精致的易碎品,不能隨便動了。哥哥便只點到為止地親了親弟弟的嘴唇。 弟弟哀叫得實在吵鬧,哥哥放下手中細致的活,湊過去給了弟弟一個深吻。弟弟叫得可憐,但哥哥一親他就立刻纏上來,舌頭靈活地挑逗舔弄哥哥,非常熱情地和哥哥親親。 “嗯。” 辦公室里,弟弟被哥哥攬在懷里擺弄。 污穢yin亂的rou便器,不復為人。將他的幻想打得粉碎。他曾經以為那個人是傍晚鋪天蓋地血光的巨大夕陽,海底危峰間的無底深淵,一切潔凈無情的龐大威能。而不是這種低賤的存在。他曾經以為那個人是能超脫于這些腌臜風塵、起伏無常的存在。 眾人盡興了。弟弟就被哥哥帶了回去,客人問能不能外帶,被哥哥謝絕了。 一開始他所認識的柔弱小可憐,他也愛著那樣的弟弟。后來發(fā)生的事,只是讓他不斷反省和梳理自己的心,將模糊一團顯現清晰。 他要弟弟,只要弟弟。弟弟比什么都重要。 現在他的生活再無法回到過往的日常,一無所知的快樂。他半邊身體處在世界解構的邊緣,光怪陸離。時間、空間、內心、現實,全部離解,心魔可以化為幻夢的實質,可能性將存在的宇宙分割為無限。 這些都是弟弟造成的。他被卷入了某種奇怪的境地。不過這些都不要緊。弟弟許諾會一直愛著他,這件事足夠令他安心,以至他甚至能很悠游地為弟弟策劃安排。 在表世界,弟弟一直依戀他,凡事都聽他的。他曾經隨自己心意擺弄弟弟,后來又后悔,想要弟弟也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應得的一切地位榮譽,人的社會交際。不過他又發(fā)現弟弟本性就確實不適應這些。更麻煩的是,弟弟的存在猶如毒素,會感染擴散,令人驚懼和瘋狂。 他到底不愿失去常人的生活,跌入那怪誕深邃的深淵之中,縱使那是弟弟的地方。弟弟自己也不愿意,極度依戀著常態(tài)世界中的哥哥和哥哥所喜悅的一切。但弟弟是不知道該怎么做的,只會乖乖聽哥哥的話。哥哥便要負責安排了。 首先,弟弟還是要象征性上一下班。哥哥哄了弟弟許多好話,把他身體徹底弄軟,這種時候弟弟當然滿口答應。雖然過不上以前那種在家里純然滿心都是哥哥的快樂金絲雀的日子,不過也勉強湊合。其次,弟弟在別人面前也要收斂一點,不要隨便欺負人。哥哥是很知道弟弟對別人的威懾力的。不過哥哥也承諾不會麻煩弟弟老是見外人,參加社交場合,除非哥哥覺得有必要。弟弟喜歡這種被哥哥安排的感覺,便也盡力約束。 他聽說了那些流言,卻毫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那個人是特殊的。甚至于其實他一直在等待,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那是多么美麗的東西呀。 那個人收拾得很好看,又像很久以前一樣,精致貴氣,好像生來含著金湯匙不曾受苦。只是眉眼間冷淡了很多,不復青澀的柔軟感。 門扉打開了。他更加鮮明地感受到了那些東西,來自群星深淵之間,令人眩暈。 那個人現在就坐在他面前,神態(tài)冷靜自持。他知道該說什么,但是他仍然止不住那疑惑,所以要把問題問出口。 “我上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在做你哥哥的性奴?!?/br> 第一句話就非常唐突刺耳,仿佛在故意嘲弄,提醒著這位如今衣著光鮮的人曾經的不堪。 不過在他預料之中,那個人并沒有介意,表情也沒有改變。那個人本來就不應當在意這種別人的看法。 只見對方微點了下頭承認,語調平平地說。 “是的。你想說什么。” “我只是無法理解。”他說,“你……” 他感覺有些說不出話,仿佛被氣壓悶在胸口。那個人不是很想理他,不刻意掩飾的時候,就顯出那種本體的異樣來。 他望著對方,是仰視的望。他知道對方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但此時他腦海里止不住地想上次看到的場景。它的存在令那個人仿佛變成了一個低劣模仿的贗品而非真實。他曾經以為對方是這個無常世界中唯一的例外,黯紅塵中雪亮的光。從王子到奴隸,貧民到豪富,起伏變化的命運,以及與之伴隨的人對自身的認知和定位。那個人不該像世人一樣隨波逐流,被嵌到身份之中扮演對應的角色。 他曾經以為那個人是不一樣的,想要看到命運如何被打破枷鎖,顯出別的可能,逃離這個世界的出口。 無疑,對方令他失望了。 “你那么特殊……”他似乎要很竭力才能說話。“我不認為他們能強迫你。也不認為你會喜歡那些東西。為什么……” 為什么能像人一樣墮落。 那個人的眼珠毫無波動地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