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但這并不是血怪真正的死亡,它們會再度重生復活,變成比深淵怪物更可怕的東西。 元老院還是無所不用其極。慕之蟬嘲諷出聲,所以后來,偷聽的赫書就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不,是恨意驅(qū)使著赫書主動暴露在他們面前。度罪淡淡道,都說虎毒尚不食子,但赫逞全然不顧。 畜生。慕之蟬冷聲罵了一句,隨即就被度罪捏了捏后脖頸。 而對于聽見秘密的人他們絕不會留。度罪輕聲說道,但赫書的體質(zhì)很特殊,他的身體有很強的復原能力,所以能撐到你來救他。 怪不得沒了半顆心臟都尚存一息。慕之蟬嘆息道,又問:那埋在花園里的血怪要怎么處理?怕是過不久就該復活了。 我來處理就好,你好好休息。度罪親吻了下慕之蟬的額頭,將人又放到床上塞回到了被子里。 要小心。慕之蟬看著度罪俊美無儔的面龐低聲道。 嗯。度罪微微揚唇。 * 是夜。 不過今夜的夜空卻沒有星辰圓月,反倒是被烏云遮掩,掀起陣陣潮濕陰涼的晚風。 慕之蟬已經(jīng)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先前為赫書進行初擁到底還是傷了元氣,不到八點就陷入了沉睡。 度罪一直坐在床邊放置著的沙發(fā)椅上一邊看書一邊守著他,安靜的仿若一尊雕像。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度罪合上書籍站起身,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再一出現(xiàn)則是在古堡外的玫瑰花海中。 親王大人已經(jīng)睡著了嗎?在正門口等候許久的赫書從陰影處走出,將聲音放的很輕,仿佛怕驚擾了什么。 嗯。度罪平靜應聲。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血怪會再度復活。赫書望著黑發(fā)血族高大挺拔的背影問。 為什么會這么想?度罪輕笑出聲,俯身折了一支玫瑰于指間把玩。 直覺。赫書干脆道,自己也確實說不上來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還挺準。度罪回應道,抬眸望向遠處仿佛緩緩起伏的泥土,輕啟薄唇:去吧,試試看能不能吞噬掉它們。 赫書微微抿唇,正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卻猛的地動山搖,像是有什么巨大的東西要從地底下掙扎著爬出來,同時又伴隨著刺耳的嘶吼聲和濃郁至極的血腥味。 吼??! 只聽一聲巨響,一個近四米多高的人形怪物破土而出,它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皮膚,能清楚看見其中血rou和頭顱上猙獰的五官。 赫書心中一顫,下意識蜷縮了下手指,隨后,他的左肩便覆上了一只手。 別擔心,沒事的。不知何時站到赫書身后的度罪淡聲說道,接著他便將赫書直接推向血怪。 聞到血族的氣味后,血怪頓時鎖定了赫書和度罪,它的指甲在瞬息之間就變得又長又尖銳,嘴巴幾乎要咧到耳根,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尖牙。 下一秒,它向赫書迅猛的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元老院。 吾王,你不能看見我們血族收復人類的光輝時刻,真是可惜至極。文夏站在一張帶有黑色紗質(zhì)帷幔的床前低聲說道,眼中浮現(xiàn)出遺憾和將要達成夙愿的激動。 床上的被單是純黑色的,襯得上面躺著的人膚色愈發(fā)蒼白,而唇色卻殷紅似血。 他是該隱。 是已經(jīng)沉睡百年的血族之王。 你曾經(jīng)說過,希望血族跟人類能達成友好往來的關(guān)系文夏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閉目沉睡的該隱,可人類說到底不過是我們血族的食物而已,我們跟他們達成友好關(guān)系,未免太過可笑。 用不了多久,人類,就會完全淪為我們血族的食物。 真是期待啊 * 暮色莊園。 烏云在不知不覺間散了開去,露出了一輪皎潔明月和漫天星辰。 赫書呈大字形躺在玫瑰花上,絲毫不顧花刺扎進皮膚,只目光出神的望著夜空,哪怕他的身體被血怪刮出猙獰可怖的傷口,流出了殷紅的血。 戰(zhàn)斗意識和戰(zhàn)斗技巧在實戰(zhàn)中最能得到鍛煉。度罪踱步到他身側(cè),氣息平穩(wěn),黑色襯衫沒有絲毫不妥,除了解開前兩顆扣子。 赫書沒說話,腦中不斷回想著不久前他是怎么在如此可怕的血怪下茍延殘喘的,以及度罪又是怎么在他快要死的時候救他的。更新最快/ m.q^q717./ 怎么樣,對血怪施展異能是什么代價?度罪將左手松開的袖扣扣好,慢條斯理的問。 似乎沒有收取任何代價。赫書搖了搖頭,呢喃自語道:而且我甚至還感覺到我的異能變強了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世界快結(jié)束啦感謝在2020081922:48:262020082123:05: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柒曦桔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東南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6章 劇本五(十六) 確實變強了許多。 實際上,吞噬完二階血怪的赫書此時此刻感覺非常良好,體內(nèi)充盈著的力量就仿佛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深海,奔流不息。 是么。度罪站在玫瑰花海間的青石小路上可有可無的回應道,發(fā)絲被晚風吹的輕輕晃動。 躺在地上的赫書側(cè)眸仰視著度罪,想到上午對方為了逼出他的異能而把他帶到訓練室血虐;想到讓他孤身面對比普通血怪要可怖厲害好幾倍的怪物,但總能在他快要死的時候救下他 赫書是個聰明的孩子,懂得示弱,懂得察言觀色,懂得如何用自身優(yōu)勢去達到目的,因此他明白,度罪并不喜歡他,甚至是可以說對他飽含惡意,但原因他也能推測個七七八八。 比如說他的身體里流淌著親王大人的血,光是這一點就足以令對親王大人占有欲極強的度罪感到惱火和妒忌。 盡管如此,除卻受點皮rou之苦外,他并沒有覺得哪里有被冒犯到,因為度罪確實是在指導他的戰(zhàn)斗技巧和意識,幫助他逐漸變強。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赫書的第六感告訴他,度罪應當是抱有什么目的才對他進行教導。 但赫書懶得去思考度罪的目的,只要能幫助他變強,其他的都不重要。 謝謝。赫書緩緩坐起身,看著度罪的身影低聲說道。 嗯?度罪并未回頭,只是發(fā)出了一聲好聽的鼻音。 謝謝你教導我。赫書語氣認真道。 我只不過是為了保護親王大人而已。度罪彎了彎唇,將話說的似是而非。 聽此,赫書笑著搖了搖頭。 翌日。 慕之蟬又在夕陽的余暉中醒來,瞇著眼望了下掛在墻壁上的鐘表,發(fā)現(xiàn)剛好是十一點整。 早安。度罪低沉的嗓音在身側(cè)響起,慕之蟬只來得及含糊不清的說了聲早,就被對方浸濕的熱毛巾覆住了臉。 被迫讓人洗臉的慕之蟬: 真的,其實大可不必。 度罪,你這是在把我當三歲小孩寵。慕之蟬目光幽幽的看著似乎樂在其中的某人道。 嗯,這點我并不想反駁。度罪順手捏了捏他的下巴,低聲笑道。 聽此,慕之蟬沉默片刻,轉(zhuǎn)而提起另一個話題:血怪的事怎么樣了? 昨夜赫書處理過了。度罪輕描淡寫道。 昨夜我竟然什么都沒聽見。慕之蟬捏了捏鼻梁,沒在多問什么,又接著道:說起來是不是也該送三個小家伙去上學了。 嗯。度罪淡聲應道,已經(jīng)安排好了。 你動作還挺快。慕之蟬望著身形高大的血族不由笑出了聲。 畢竟教育要從孩子抓起。度罪緩聲說道,聽的慕之蟬忍俊不禁。 而在玫瑰親王這邊悠閑自在,靜謐祥和時;元老院那邊卻是愁云慘淡,怒不可遏。 不得不說,那小子的生命力實在是頑強至極,傷成那個樣子還能活下來。歷震如倚靠在墻前,眉眼陰沉道。 但讓我最為驚訝的還是他竟得到了玫瑰親王的初擁。赫逞坐在一把純黑色的沙發(fā)椅上,將雙手交叉置于腹部,眼神陰冷且壓抑,沒有任何感情。 二位,我們對你們口中的那小子沒有任何興趣,我只想提醒一句,我們在玫瑰親王身上耗費的時間太多了。坐在陰影里的元老之一文夏漠然出聲道。 呵,據(jù)我所知,其他兩位親王在昨夜均已紛紛被二階血怪重創(chuàng),雖然他們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但想必也瞞不了太久。歷震如雙手插兜不在說關(guān)于赫書的事。 我們的計劃本來是將三位親王全部絞殺,可如今看來,玫瑰親王確實是個硬茬子。坐在文夏身側(cè)的莫多啞聲說道。 不能再等下去了,拖得越久在血獵那邊安插的釘子越有暴露的風險,如今人類和血族邊界進行的打斗頻頻發(fā)生,表面上的和平也就只差一根。文夏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自己的大腿,嗓音輕緩道:人類那邊,可以動手了。 至于玫瑰親王 不如我們親自出馬。 * 可以說,慕之蟬滿打滿算在床上躺了七天,等度罪好不容易撤了結(jié)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玫瑰花海的露天涼亭中享受下午茶。 他的生活很愜意,周圍人的生活也很愜意,除卻以照顧他為樂趣的度罪外,三個小家伙每天按時上下學,回到家首先是撲進慕之蟬懷里任由對方各種rua;而赫書也在每天放學之后到他面前轉(zhuǎn)一圈,之后就跟著度罪去訓練室進行格斗訓練。 于是,赫書從一開始的爬出訓練室,到扶著墻走出訓練室用了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 在這三個月里元老院那邊竟是出奇的安靜,可以說是自從血怪后再也沒有找過他的任何麻煩,這讓慕之蟬覺得很有意思,想他們十有八.九是在憋大招。 當那天晚上,慕之蟬發(fā)現(xiàn)訓練完赫書的度罪的脖頸處被劃了一條口子時,他的目光冷了下來,問:怎么回事? 打斗時被赫書蹭了一下。度罪神情平靜道,任由慕之蟬把他按坐在了沙發(fā)上。 他竟能傷你?而且還能讓你的傷口無法愈合慕之蟬沉聲問道,用指腹輕輕觸碰著對方的傷口邊緣。 只是個意外,而且,那孩子的異能很特殊。度罪沒告訴慕之蟬是因為想他才分的神,只是用手輕輕環(huán)住了他的腰身。 慕之蟬沒在言語,抵在其傷口邊緣的指尖流露點點白光,安靜的施展異能令那道傷口快速痊愈。 但當度罪脖頸上的傷口恢復如初后,慕之蟬的指尖卻仍未離開,而是緩緩摩挲著那一小片白皙的皮膚,目光竟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度罪眸色微暗,喉結(jié)滾動,忍了又忍才啞著嗓子喚了聲:蟬蟬,很癢。 慕之蟬乍然回神,在意識到自己的小動作后趕忙收回手,頗為不自在干咳幾聲道:抱歉,剛剛走神了。 度罪沒在言語,接著二人之間的氣氛緩緩彰顯出了幾絲曖昧,但誰也沒點破,只是安安靜靜的享受著。 慕之蟬垂眸凝視著度罪的耳廓與脖頸,不知怎么的思緒又開始飄遠。 在想什么?度罪將額頭抵在慕之蟬的小腹上方,斂眸詢問道。 在想你。慕之蟬下意識回道,剛回完就懊惱的抿緊了唇,亡羊補牢道:不,沒什么 想我什么?度罪低笑一聲,絲毫不愿放過慕之蟬。 想你在想的事情。慕之蟬打太極似的把話題打了回去。 度罪眼中的笑意更盛,意味深長道:那可不是些好事情。 慕之蟬莫名感到了一股臊意,直接伸手在度罪的后腦勺狂擼幾把,低聲道:閉嘴。 度罪彎起唇,愉悅的收攏了環(huán)在慕之蟬腰間的手臂。 此時的天幕已是漫天星辰,空氣中彌漫著芬芳馥郁的玫瑰花香,與潮濕的泥土味混雜著一起,編織成一張靜謐的網(wǎng)。 嗖 兩道黑影從樹林中快速掠過,衣角擦過樹梢,激的林中鳥兒撲棱棱的扇動起了翅膀。 你去引開度罪,等解決完玫瑰親王后我去找你。歷震如游刃有余的飛掠灌木叢。 好,動作快點,第六感告訴我度罪那家伙很危險。赫逞沉聲道。 也不知道文夏和莫多那邊怎么樣了。 不必擔心,那兩位親王三個多月前受到血怪重創(chuàng),傷口不會那么輕易愈合。 起風了。慕之蟬望向敞開的落地窗,束在腦后的銀發(fā)被微涼的晚風吹的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 度罪側(cè)過臉望向窗外,眼底緩緩涌動起暗紅色光暈,彰顯出了一種詭譎的美感。 要開始了。 * 赫書屈起左膝坐在古堡門口前的臺階上,清冷的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又襯得其面龐愈發(fā)白皙。 「今夜有貴客到訪,請在花園里盡情招待。」 度罪低沉的話語在赫書的腦中不斷盤旋,令他不由反復思考來的到底會是誰。 赫書知道度罪從不會對他說什么沒有意義的話,更何況貴客到訪卻讓他在花園里盡情招待,實在是矛盾,而且沒有貴客是會在夜里到來的,也就是說,今夜來的人是敵非友。 但他并不擔心,這幾個月的時間里他的力量和戰(zhàn)斗技巧可謂是提高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地步,就連一向嚴苛的度罪都淡淡的說了句:怪物。 赫書輕笑出聲,漆黑的瞳仁中逐漸浮現(xiàn)出了絲絲紅光,直到兩道黑影從樹林中猛的飛躍而出,帶著森寒的殺意和壓迫感向他襲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