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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什么父親還是看不見他的努力,為什么還是不滿意? 為什么要說出這么寒心的話來呢。 梁鳳霖心下不服,他想為自己辯解,想頂撞這個被光復(fù)宗門執(zhí)念壓著,因而萬事要求完美的頑固父親。 可目光瞥見梁鈞安鬢角過多的白發(fā)和皺紋時,所有話又卡在喉間,到底只是道:“爹,我……” “滾!滾出去!” 梁鈞安將扇過他耳光的手掩在袖下,用另一只不顫抖的手指著門口,“滾!我在列祖列宗面前丟不起這個人!” 這一聲幾乎是怒喝,梁鳳霖握著劍的手緊了幾回,到底是咽下口中腥甜,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走了。 父子爭吵過后,祠堂中只余噼里啪啦的燭火聲。 “宗主,三思而行,三思而行啊。” 許久后,祠堂中傳來如是一道聲音。 那聲音帶著些被歲月磨碾的粗糲,落入耳中時卻又很清晰,如同遙遠(yuǎn)光陰外傳來的洪鐘聲一般。 與此同時,門邊的圓柱木旁緩緩凝出一個光影來,蒼蒼白發(fā)耄耋老者的模樣。 儼然是梁鈞安的劍靈。 梁鈞安負(fù)著手,并未轉(zhuǎn)身,只是沉聲道:“小兔崽子不懂事,你怎的也如此糊涂,想幫著他莽撞行事?” “哎——” 祠堂中傳來一聲劍靈的輕嘆,老者的身影緩緩搖頭。 許久之后,他才開口道:“百年前那樁事,宗主忘了嗎?” 梁鈞安聞言一僵。 第69章 到底是怎么騙到手的?!?/br> 百年前的事……那算得上是御靈宗的秘密。 甚至可以說, 是除梁鈞安之外唯劍靈知曉的陰私。 與清松門不同,御靈宗與沉劍宗一樣是老資歷的門派,還有不少年勝過沉劍宗。直到梁鈞安前一任宗主繼任時, 才隱約現(xiàn)出走下坡路的態(tài)勢。 不過外人自是不清楚的。 因著宗門人數(shù)眾多, 其下支派也多,御靈宗宗主的競爭常常極為激烈。因此哪怕坐上宗主之位, 梁鈞安也不敢有一日懈怠。 然而,弦若崩得太緊, 終究有一日是會斷的。 劍靈所說“百年前那樁事”,便是梁鈞安繼任第三年遭到了劍靈反噬。 那時梁鈞安的劍靈還不是如今這老者,修的也不是如今的佩劍。彼時那柄劍是上一任宗主——他的岳父所贈,據(jù)說是宗中藏放了百年的寶劍。老宗主的愛女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加之這柄劍, 那時可謂是羨煞旁人。 可惜好景不長,第三年年初, 剛誕下梁鳳霖不足五月的宗主夫人便離了人世。 所有人都以為是隱疾, 只有梁鈞安自己清楚真相。 叫夫人離世的元兇, 是他自己,是修煉遭到反噬被劍靈控制的他自己。 御靈宗之所以能壓過有喻聞錚坐鎮(zhèn)的沉劍宗,便是因著功法的強(qiáng)勁,前期付出的功夫雖比其他門派要多,然而一旦煉出自己的器靈, 實力便能倍增, 打贏比自己境界高者在其他門派大約可吹噓一陣,放在御靈宗可不是什么新鮮事。 但不管是歷任祖宗還是今時后輩,眾人只見著了這功法的長處。 就算是梁鈞安自己,也是在那件叫他日夜悔恨的事情發(fā)生后, 才知曉御靈之弊端——反噬,能將人異化為妖魔的反噬。 劍靈與契主記憶相通,共進(jìn)同退,主強(qiáng)靈愈強(qiáng),可若是有一日劍靈強(qiáng)過契主,契主意識被奪,余下一副空軀之后,還會變成什么? 祠堂外有風(fēng)灌入,未被梁鳳霖掩上的門吱呀作響。 寂靜中誰都未開口,可心下俱有答案。 很久之后,劍靈的聲音才響起:“少宗主所說之事,未嘗不可考慮?!?/br> 見梁鈞安蹙著眉不語,便繼續(xù)道:“宗主避免重蹈覆轍是好,可便不打算留一條退路?倘使走到最壞的境地,到那時,受到反噬的弟子與此時的妖族又有何分別?與其等待,不如防患于未然?!?/br> 梁鈞安沉默良久,竟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 劍靈知曉他任何一念,自然也懂他的顧慮。 之所以對自己、對梁鳳霖要求嚴(yán)苛,便是怕應(yīng)付不了劍靈的反噬,雖說目前才有過一個例子,可不代表沒有隱患。再者,只要梁鳳霖足夠強(qiáng)大,便是梁鈞安自己以后再遭反噬,也不至于沒有能與他抗衡的力量。 可這終究是兩敗俱傷、父子相敵的下下策。 思忖之間,劍靈的聲音又在祠堂中響起—— “宗主,您已經(jīng)有答案了?!?/br> 梁鈞安將目光空空落在前方的靈牌上,仍舊未語,只是緩緩嘆了一聲。 片刻后,燃香朝高處的靈牌拜了再拜,才對劍靈道:“把那臭小子叫回來?!?/br> 老者含笑點了點頭,“是?!?/br> . 笠日,清松門。 桃劍舒與喻聞錚一道朝正廳行去,忍不住問身邊來請的弟子:“我爹有沒有說是什么事?” 那弟子搖頭,“掌門只命弟子請小少主與長老過去?!?/br> “……好吧?!?/br> 桃劍舒對這弟子挺有印象,大抵是頗受她爹器重的,連他都不知道,桃劍舒便覺得越發(fā)疑惑了。 畢竟,自醒來后她爹還沒有這么鄭重地將她叫到正廳議事過,更多時候,她是被其他人好好保護(hù)著的。 難不成……是發(fā)現(xiàn)昨日他們跑出去了? 她不自覺便已將眉頭蹙得緊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