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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有苦說不出,只能道:“請章先生別為難我?!?/br> 章源翻了個白眼, 把管家的腦袋推開, 徑直走到柳明珊面前, 問:“你是尤孜彥新泡的妞么?他滾到哪兒了?” 柳明珊茫然地搖頭,抿緊嘴唇。 章源忽然眼神變得鋒利,注意到她揣著的十七階魔方,這不是尤孜彥最寶貝的魔方么?曾經(jīng)沖他炫耀過,他自個設(shè)計的還得某網(wǎng)的最佳設(shè)計獎。 “尤孜彥送你的?”章源指著魔方。 柳明珊搖頭。 “你該不會是啞巴吧?一個勁兒搖頭, 尤孜彥也會看上你?”章源持懷疑態(tài)度, 莫非他換口味了? 臉看著很幼嫩,清湯寡水的,怎么看也無法跟愛好成熟妖艷臉的尤孜彥的口味對上。 柳明珊眼眶濕潤,自尊這些天被摧殘得所剩無幾, 也沒有心思反駁蔑視她長相的男生。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擠下去幾欲破殼的哭腔,極力穩(wěn)住想要顫抖的聲線,冷靜地請求:“我也找不到他,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魔方給他?!?/br> 章源:“沒報酬的事兒我才不干?!?/br> 柳明珊懵了,她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似乎跟尤孜彥很熟的男生,即使是朋友,但性格跟尤孜彥完全不像,孜彥樂意幫陌生人舉手之勞的忙,而對方冷漠又鄙夷,直白道沒義務(wù)幫她。 她被之前的尤孜彥慣壞了,誤以為人人都是他,會對她無止盡地供應(yīng)寵愛,滿足她一切的需求。 還是說,這也是尤孜彥本來的真面目,和眼前跋扈不把她當(dāng)人看的男生是同類。 柳明珊忍住眼淚,冬天的溫度低得開始凍結(jié)她眼角溢出的淚水。 她呆呆地望著男生和管家附耳低聲交談,似是得知了尤孜彥的信息,她沒有勇氣上前再問一遍。 幾分鐘后,章源準備離開,臨走前又想起管家說女生每天都過來等,等了大半個月。 “你過來。”章源整個人身體已經(jīng)在車里,留了一只腳放地上,叫人過來。 柳明珊遲疑又驚喜,快步走向漆黑透亮的轎車,遞給對方懷中捂熱的魔方。 章源隨意扔到車座位旁,又問:“還有什么遺言不?” 柳明珊愣了愣,還未來得及開口,他嘖了一聲,十分不耐煩,“砰”地關(guān)上車門,轎車隨即揚長而去。 * 尤孜彥辦好手續(xù),提前回校的廉鎏海遞給他檔案,又忽然一頓,問他真的不后悔嗎? “后悔什么?我看主任你倒是一副搖錢樹飛走后悔莫及的表情?!庇茸螐┖咝χ瑩p道。 中年男人被他損得臉色漲紅,“別胡說,學(xué)校從來沒暗示過你們尤家去捐樓!” 尤孜彥:“是啊,一切都是我自愿,懂的都懂。” 廉鎏海:“……”仍是被陰陽怪氣到了。 這糟心二世祖趕緊滾蛋,免得他一天八百次去抓人又奈何不了他。 “接下來打算轉(zhuǎn)到哪里的市重點?”平復(fù)心情找話題聊。 尤孜彥可沒耐心跟一個老男人談心,虛偽也是留給對他有用的人,一個按部就班的老師他瞧不上,不耐道:“別以為相處時間久就等于擁有我這條人脈和資源,出了學(xué)校,你什么也不是?!?/br> 廉鎏海臉色黑沉,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在一中念了兩年半,連尊師重道四個字都不會寫?” 尤孜彥:“你配嗎?” “……老師提醒你,不要把他人對你的善良當(dāng)成你可以踐踏的理由?!?/br> 尤孜彥意味不明地一笑,對方理解的層次淺得可笑,也對,畢竟傳授的是知識,又不是智商。 他懶得再浪費時間在這種無意義的辯駁上,一只手把玩魔方,一只手拎著檔案袋往門口走,漫不經(jīng)心留了句:“你按部就班想求穩(wěn)定,又禁不住崇拜錢財,有什么理由說我踐踏你,分明是你自己伸臉出來給我打?!?/br> 選擇了一種生活又想要另一種生活的好處,哪有那么多好事兒。這道理他三歲就懂了。 鬢角半白的男人呆愣許久,心底壓不住的慌亂,甚至覺得恐怖,他內(nèi)心深層次的東西輕而易舉地被一個紈绔的學(xué)生看透,多活的幾十年歲月仿佛塵埃,灑下來不如尤孜彥活的短短十幾年。 …… 冬天的黃昏格外熱烈,像用盡身上最后一絲溫度煥發(fā)的活力,垂暮之際,溫暖得無與倫比。 尤孜彥坐在能傲視落日的客廳,五個保姆忙碌地替他打包行李,落地窗的窗簾微飄,外面刮進的風(fēng)不冷不熱,混進來后又被房子的地暖同化,一直循環(huán)往復(fù)。 桌上是完整復(fù)原的十七階魔方,對著他的那面是完美無缺的望遠鏡圖案。 她真挺有本事。尤孜彥接聽電話,秦志德打來問他定何時的飛機。 “尤良輝在哪兒?”他反問。 秦志德微頓,回道:“先生正在育僑大學(xué)處理葬禮的事宜?!?/br> 尤孜彥笑:“何必假惺惺,找相好們敘一下舊不好么?” 秦志德即將退休,和尤家相處了多年,自然明白尤孜彥說反話測試尤良輝的忠誠,也是為了試探套他的話。 “育僑大學(xué)是良輝和她畢業(yè)的大學(xué)?!崩现碚f。 尤孜彥微滯,掛了電話。 沒多久,晁公館那邊也打過來,詢問他哪些東西需要一起收拾走,以及…… “那個女孩仍在等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