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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小人物,芳菲自是不會放在眼里,她現(xiàn)在的身份再不濟(jì)也是蘭陵王的正妃! “你居然敢打我?反了你!” 云深氣憤難耐,惡狠狠地瞪著芳菲,卻被剛那一巴掌打得仍有些發(fā)懵,只是捂著臉而沒有下一步動作。 芳菲沒有理會她,兀自瞟了眼她身旁的侍女,然后又看了看自己身側(cè)的許愿和連壁,她們是三個人,而云深是兩個人。芳菲抿著嘴高深莫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最后視線落在許愿身上,對其邪魅一笑:“有勝算?!?/br> 許愿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會心一笑。 看她們好似達(dá)成了某種共識,而連壁還處在茫然的狀態(tài),眼神迷蒙,正要啟唇發(fā)問,就聞一聲極為霸道的厲喝響起。 “盤她!” 芳菲摩拳擦掌許久,話剛一出口,就立即與許愿一同張牙舞爪兇神惡煞地沖上前去,直逼云深兩人。 云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芳菲推倒摁在了長廊的地面上,對準(zhǔn)著云深的頭就是一陣亂拍。 都說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芳菲就愛反著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非得把她剝兩層皮不可! 而許愿則是拖著云深的侍女,不讓她對云深施救。 “啊——啊——” 女子雜亂的尖叫聲一時在長廊里此起彼伏。 連壁還愣在原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驚愕得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叫你囂張!惹誰不好敢來惹我?真當(dāng)我是好欺負(fù)的?”芳菲揮著雙手對著云深好一通亂抓,指尖所到之處,毫不留情地劃破了她細(xì)嫩的肌膚,留下一條條紅痕。 云深終于反應(yīng)過來開始揮手反抗,也用那細(xì)長的指尖抓向芳菲。 只不過她被芳菲用膝蓋摁在地上,拼命伸長手卻也抓不到芳菲的臉,最多只能到她的脖頸處,還幾次都被芳菲擋回,兩人徹底扭打成一片。 芳菲先發(fā)制人,是占了優(yōu)勢的。 可云深那侍女好像有點(diǎn)力氣,芳菲余光里瞥見許愿拖著她越來越吃力,遂扭頭朝呆愣在一旁的連壁氣急敗壞道:“還愣著干什么?上??!” 被芳菲這么一吼,連壁幾經(jīng)猶豫之下,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幫助許愿鉗制云深的侍女。 “這……” 樹蔭之下的尉相愿看著此番場景,難得露出驚愕。五個女人打得不可開交,他平生還是頭一次見,而且這還是一向軟弱的王妃帶頭的! 三打二,云深那邊是趨于劣勢的。 聽見云深的尖叫聲越來越“慘烈”,尉相愿扭頭看向身旁之人,艱難地開口試著詢問:“殿下,不若屬下去阻……” 他話未說完便被溫雅少年打斷:“不必?!?/br> 緊接著就見少年唇角微揚(yáng),似乎全然不在意場面會一度失控,只是望著那抹忙碌的倩影輕聲道:“她會有分寸的。云氏仗著是靖德皇后的人,在府中沒少囂張跋扈,也該受點(diǎn)教訓(xùn)了?!?/br>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的“王妃”會直接對云深動手,絲毫沒有女子家的忸怩。 他并不打算插手此事,做一個旁觀者就好。 芳菲可是接受過大學(xué)軍訓(xùn)的人,農(nóng)活也曾幫爺爺奶奶干過不少,身體素質(zhì)自是沒話說!力氣雖然比不上男孩子,但是在古代像云深這種柔弱女子,芳菲力壓她完全沒問題!把她摁在地上,她都起不來! “啊啊——我知道錯了!別打了別打了!” 沒過多久,云深便開始求饒,手臂上以及脖子上都被芳菲留下了不少紅印。 顧及她始終是個柔弱女子,芳菲也沒下死手,留在她臉上的傷痕并不多,都很細(xì)小,很容易醫(yī)治。見她終于肯求饒,而芳菲的力氣也耗得差不多了,于是最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就收手起身了,許愿和連壁也放開了云深的侍女。 “你、你給我等著!” 云深在侍女的攙扶下站起身后,憤恨地給芳菲放了句狠話,然后就逃命似的轉(zhuǎn)身離開了,一步一個踉蹌,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芳菲拍了拍手,極為不屑地輕哼一聲。 等著就等著! 看著那兩人走遠(yuǎn),連壁的心緒終于平復(fù)下來,連忙來到芳菲身側(cè)關(guān)切道:“王妃,您沒事吧?” “沒事……”芳菲的神態(tài)極為輕松,緊接著卻是笑容一僵,聲嘶力竭,“怎么可能沒事?我的腿我的脖子我的手腕,都快痛沒了!嗚嗚……” 芳菲彎腰一手捂著膝蓋,一手撫著脖子,痛得眉頭緊皺。 先前被云深絆著摔了一跤,正好摔到膝蓋和手腕,而之后與云深的扭打過程中,云深一個狠勁抓傷了芳菲的脖子,一道細(xì)長的紅痕血印在白皙的肌膚上尤為醒目刺眼,看著就疼的那種。 許愿也趕忙攙扶住芳菲,嗔怪道:“你這都受傷了,方才怎么還……” 跟個沒事人一樣。 “我這不是不能失了顏面嘛?!狈挤凄洁熘煳桶偷?,心疼地?fù)崦约旱膫?,在看見許愿那布滿擔(dān)憂的眼神后,又輕快地朝她眨眼一笑,“小傷而已啦,不要擔(dān)心!” 連壁仍是焦急:“那我們趕快回蘭院吧,奴婢給您上藥!” “對對對!我們快走!” 許愿攙扶著芳菲的右胳膊,而連壁在左側(cè),前呼后擁地帶著芳菲朝蘭院的方向而去。 長廊里又恢復(fù)了寧靜。 樹蔭下,溫雅少年望著那抹逐漸遠(yuǎn)去的倩影,忽而一笑:“她好似……確實(shí)有所不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