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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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緣不由感嘆:還是我哥想得周到。 皮特點點頭,看看時間,又道:阿緣,你該午休了。 好吧,休就休。袁緣再次躺平,不過有個問題挺好奇,就說:皮特哥,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給我哥當生活助理工資有多少?要是這個需要保密,不說也沒關系。 皮特也不瞞他,一樣一樣地說給他聽:年薪八十萬,工作室?guī)徒凰斜kU,出差有補貼,食宿行費用都可以報銷,逢年過節(jié)和過生日還有紅包,我爸媽在老家的房子也是林先生出的首付。 袁緣頓時驚了,乖乖,待遇這么好!他以前所在公司的經(jīng)理都不見得有這么多,說得他都有點動心了。 不過還是算了,林臻估計不會讓他去給別人當助理,他還是做好演員這份雖然比較難做出成績、但卻是自己興趣所在的職業(yè)吧。 頓了頓,袁緣忍不住又問:皮特哥,那什么,我哥和絲黛拉小姐的關系是不是有點不一般啊? 皮特搖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也不能亂說,你還是問林先生吧。 袁緣沒轍,他就是不敢問啊。 算了算了,還是自己慢慢觀察吧。 袁緣足足在酒店房間休息了五天,等醫(yī)生來做了檢查,確認他的病完全康復了,頭上的傷口也徹底愈合了,林臻才允許他恢復正常活動,返回片場。 這陣子林臻每天收工后都會過來看看他,過問一下他當天的吃藥和恢復情況,但不會在他房間留太久,一般半個小時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還是怎么的,袁緣發(fā)現(xiàn)林臻似乎對自己不像以前那樣親近了。 這次生病以前,林臻有時候會揉揉他的頭發(fā),在他腦門上彈個栗子,吃飯時還會用紙巾擦掉他嘴邊沾的醬汁,雖然都是些小動作,但卻充滿了溫情和親昵。這些天雖然林臻依舊很關心他,但不會跟他有什么身體上的親密接觸。 袁緣有點失落,感覺就像菜里放的鹽太少,總像缺了點什么。 不過他也不好拿這些事專門問林臻,你為什么不揉我的頭了,為什么不往我頭上彈栗子了之類的,太幼稚了,像個得不到糖跟家長撒嬌的小屁孩兒一樣,實在問不出口。 他馬上就要滿十八歲,是個真正的成年人了。 好在病好以后可以重回片場,又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不會閑得無聊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回片場那天,盡管袁緣反應比較遲鈍,也發(fā)現(xiàn)劇組人員對他的態(tài)度與以前相比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比如他有空時主動去給別人幫忙,對方都會說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蛘哒f小袁你病才剛好,不要累到了,還是多休息一下。就連之前經(jīng)常跟他聊八卦的比爾,現(xiàn)在也不怎么跟他說話了。 袁緣慢一拍地意識到,大家都知道他和林臻的關系了,看在林大影帝的份上才會這么客氣。 雖然這并非他的初衷,但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好說的,順其自然吧,自己該怎么樣就還是怎么樣。 既然公開了,林臻就不再讓人給袁緣單獨送飯了,到了飯點就讓皮特來叫他去化妝間,光明正大地一起吃飯,只不過現(xiàn)在不會再給他夾菜擦嘴了。 林臻還問他要不要把房間升級,袁緣覺得沒必要,以他的咖位只配住現(xiàn)在這種規(guī)格的房間,要換好的不但得多花錢,肯定還得被劇組其他人說三道四。除非跟林臻睡一間還差不多,但林臻多半不會同意,他也怕自己看書復習會影響他休息,那就算了。 現(xiàn)在袁緣在人前也可以無所顧忌地叫林臻為哥了,想想自己前陣子遮遮掩掩的真是有點多此一舉,何必呢,大家總有知道的時候,不可能一直瞞下去。 《天羅地網(wǎng)》中因為劇情需要是有不少打戲的,而程越身為查案辦案的刑獄司少司長,能文亦能武。袁緣知道林臻長期鍛煉,身體素質很好,以前拍的電影中也有一些動刀動槍的戲份,林臻演來全都不在話下,但這回在現(xiàn)場看他拍了幾場打戲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林臻是真的會一些功夫的。 劇組有一個在業(yè)內頗有名氣的武術指導,每次要拍打戲之前都會跟林臻和扮演殺手的幾名演員講解演示一番動作要領。 那幾名演員都是武校出身的,學起來當然快,但林臻也并不落多少下風,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干凈利落。正式開拍時全都親自上陣,不用一個鏡頭的替身,行動間有一種特別的瀟灑和帥氣在里面,看得袁緣的小心臟通通跳,兩只眼睛直放光。 一個沒忍住,他掏出手環(huán),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其中有一場屋頂追逐戰(zhàn)最為驚險刺激。這一出戲里林臻需要吊威亞,身上系著鋼絲升到三四米至上十米的屋頂上,在高低起落中保持身體平穩(wěn)的同時,手里拿著一把刀,做出各種騰挪跳躍劈砍打斗的動作,難度著實不小。 而且,劇本里這還是一場雨天發(fā)生的暗殺。劇組為了追求逼真的氣氛和效果,提前從氣象局得知今天會下雨,所以特意把這場戲安排在今天,而不是用水管噴灑來模擬雨天場景。 雖然已經(jīng)是三月份,但一下雨也只有十來度,天氣陰冷,屋頂瓦面濕滑,能見度比較低,拍起來更考驗演員的功底。 袁緣站在場邊的屋檐下仰著腦袋看著這出戲,心里捏著一把汗的同時對林臻的佩服又增加了幾分。 自己和林臻比起來欠缺的實在太多了,文戲他還算勉強湊合,這種打戲就完全應付不來了,光是在空中吊這么高肯定就會腿軟,別說比劃招式了。就算給他加兩場這種戲,他也只能用替身。 不行,從明天起他也要cao練起來,把rou、體好好錘煉一下,爭取拓寬戲路,這樣才能縮短和林臻之間的差距! 和以往大部分時候一樣,這場屋頂追逐戲只預演了一次,正式拍時也一次通過了。 袁緣放了心,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 不是他懷有私心,對林臻這個哥哥格外捧場,就算不認識林臻,作為一名普通演員,他也對林臻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個演員所能達到的高度,發(fā)自內心地感到欽佩和崇拜。 劇組其他人也并不覺得袁緣的舉動有什么不妥之處,反而有很多人跟著一起叫好。 威亞徐徐降落,林臻身在半空中,全身濕透,感覺卻很暢快。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到下面拍著巴掌一臉迷弟模樣仰望自己的袁緣,不由得笑起來。 今天他的戲感格外好,這場很有難度的雨中追逐戰(zhàn)也拍得十分得心應手,不得不說有著袁緣的一分功勞。 他在看著他,滿懷信任和崇拜,那么自己怎么能讓他失望呢。 威亞降到一半,林臻離地面還有四五米時,意外突然發(fā)生了。用于起降威亞鋼絲的設備軸承不知進了什么異物卡住了,道具師助理比爾用夾子夾了兩下沒弄出來,就有點急躁地拍了一下機身,那臺設備就像抽瘋般抖了抖,將系在林臻腰間的保護鋼絲猛然一扯。 林臻被帶得在空中劇烈地晃了一下,身體傾斜了一半。 袁緣正在下面等他落地,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里,脫口叫到:哥你小心?。?/br> 話音未落,隨著一聲細微的啪,系在林臻腰間的鋼絲從中斷開。 一片驚呼聲中,林臻幾乎是頭下腳上地墜了下來。 在場的女演員們紛紛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哥!袁緣魂飛魄散,聲音都劈了,本能地上前一步張開雙臂,想要接住林臻。 屋檐下的空地上鋪著幾張保護墊,但林臻下落的地方恰好是一堆攝影器材,以及張著雙臂準備接他的袁緣。 電光石火的一瞬間,林臻腰腹發(fā)力,在空中硬生生抬起上身,盡力伸出手臂抓住伸到屋頂旁的一根樹枝。 咯啦啦一陣響,樹枝承受不住他的體重,再次斷裂。 林臻借力縱身一躍,跳到屋檐下?lián)纹鸬囊话颜陉杺闵?。又是咔嚓一聲,遮陽傘也被壓垮了?/br> 林臻最后再一跳,安穩(wěn)落地。 太好了,沒事了! 影帝太牛了,核心力量太強了! 乖乖,剛才嚇得我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還好林教授hold住了! 所有人都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交口稱贊。 牛逼。武術指導豎了個大拇指,林臻在突發(fā)情況下的應變能力和心理素質相當厲害,哪方面差一點都沒辦法保證能安然無恙。 今井松則雙手合什朝空氣連著拜了幾拜,老天保佑,謝天謝地。 要是林臻有個什么閃失,他這輩子的導演生涯基本上就走到頭了。 袁緣足足愣了五秒鐘,隨即沖上前去,緊緊地抱住林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林臻雙臂垂在身側,片刻后才輕輕握住懷中少年止不住發(fā)顫的肩膀,安撫道: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袁緣悶在他寬厚的胸膛前,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臉上也不知道沾了他身上的雨水還是什么,濕乎乎的,眼睛里也帶著一抹水光,甕聲甕氣地說:剛才好危險,萬一 萬一林臻有個好歹,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才好。 林臻心里一陣酸軟,極力克制著沒有將人狠狠擁進懷里,而是低聲責備道:你也知道危險,為什么當時不躲開,反而伸著手臂傻乎乎地站在下面,要是砸到你了肯定也會受傷。 我袁緣訥訥著回答不上來。 他剛才太擔心林臻了,當時根本沒想到這一茬,憑著本能就那么做了。 如果林臻真的摔下來,那他寧愿跟他一起受傷。 幸好你們倆都沒事,剛才我都不敢看。絲黛拉上前來打圓場,拍了拍心口道,小袁剛才嚇壞了吧,他還是個孩子呢。 被她這么一說,袁緣感覺自己有點丟人,便松開了林臻,背過身把臉上的水跡擦干。 林臻沉默地摸摸他的頭,然后對今井松道:導演,以后劇組人員的保護工作和儀器的維護還得加強。 林教授,您說的是,這次真是一個深刻的教訓,還好是虛驚一場。今井松后怕不已地連連點頭,您趕緊去換衣服吧,然后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就拍到這里。 林臻點頭,轉身去了化妝間。 晚上吃飯,袁緣受驚過度,有點吃不下。 林臻卻已完全恢復正常,漫不經(jīng)心地說:演員是個高收益卻也伴隨著一定風險的職業(yè),想要獲得更多,就要有心理準備付出相應的代價。像李千山老師,平時一臉富態(tài)相似乎很輕松的樣子,但他演了幾十年的戲,身上就有一堆舊傷。 其實今天情況不算特別危急,我拍《第五維》的時候,有一次被大風刮倒的布景架砸到頭,昏迷了兩天。當時醫(yī)生都差點下病危通知書了,不過我還是挺過來了,也沒破相,依舊這么英俊。 袁緣: 看他不但沒笑,臉色反而又白了一分,林臻暗悔多言,但還是正色道:如果你擔心會出意外事故,可以不演戲,選擇其他相對來說安全一些的幕后工作,比如寫劇本,做策劃或者制片之類的。 袁緣遲疑著問:你沒有考慮過退出演員這個行業(yè)嗎? 林臻搖搖頭:我想演到我演不動了為止。 袁緣咬了咬嘴唇,隨即鄭重地說:那我陪你一起演。 當演員是有風險,但想想干什么都一樣,世界上沒有絕對保險的工作,送快遞可能會出車禍,干業(yè)務可能會過勞猝死,哪怕坐在家里碼字也可能遭遇地震火災。 既然林臻要當一輩子的演員,那他也不會怯懦地退出。 林臻笑了:好,那就這么說定了。 第二天開始,袁緣早上會提前半小時起床,沿著影視城外圍跑步,跑完再回酒店餐廳吃早餐。 除了特殊情況,劇組早上一般七點開工,先要布景架設機位,演員也要化妝做造型,真正開拍差不多就到了八點。 袁緣沒有這些工作要完成,就可以晚到一會兒,先鍛煉鍛煉身體。然而長期不運動的結果就是跑三分鐘就喘得不行,跟拉風箱似的,剩下20多分鐘只能半跑半走,勉強把時間磨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