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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小吃、蒸菜、燉菜、油炸、拌菜…… 要是再細分,素菜類、rou禽類,魚蛋類…… 關(guān)明溪在心中默默數(shù)了數(shù),還真不少,一口也吃不成個大胖子,看來這食譜要寫全,她就是日日呆在瑞和樓也需要兩月的功夫。 巧兒給她捏了捏肩膀,看著宣紙上清秀的字跡,還是不免又感嘆了一句:娘子的字寫得好。 關(guān)明溪放了筆,道:“到時候?qū)懲炅?,讓大哥找人做個書皮,正反面封一下,便是一本書?!?/br> “你拿去給爹爹瞧瞧,讓他收好,就說我明日再來寫。” 巧兒應聲走了,關(guān)明溪將筆墨紙硯收拾了一番,才往樓下去。 剛一下樓,便看見阿貴從門外進來,這會兒大堂已經(jīng)有些散客,他往關(guān)明溪面前來,低聲道:“張大人府中有小廝來找,說是張大人*要咱們娘子去用晚膳?!?/br> “何時來的?” “申時往家中去的,娘子不在,夫人便先替你答應了?!卑①F摸了摸頭,“我還以為娘子在公主府,往那里走了一遭,得知沒人才往這里來的?!?/br> 關(guān)明溪心中有數(shù):“嗯,巧兒在后院,你去叫上她,咱們往張府去。” 一來一回地耽擱了時辰,直到酉時一刻關(guān)明溪的馬車才到達張府。 張府有兩個小廝早就候在門外,見關(guān)明溪下馬車,有一人先去通報。 另外一人便來迎接:“娘子來了!大人讓我在此等候,我?guī)俊!?/br> 小廝腳下有些快,關(guān)明溪也加快了步伐,到張府書房外時,背上都生了一層薄汗。 門給留了一個縫隙,里頭傳來聲音:“二娘快快進來。” 屋內(nèi)不止有張大人,還坐著一直沒見人的張舟遠。 眼看著神色好了許多,眼底多了一絲清明,關(guān)明溪還沒回過神來時,他先行了一個平禮,喚道:“meimei?!?/br> 關(guān)明溪也回禮:“大哥?!?/br> 倒和頭一次見面時有些相像。 張大人此時也沒顧忌其他,率先問了話:“二娘今早前來,留的那句話是何意?” “今日上朝,官家拿出善王寫的急報,表明邊關(guān)戰(zhàn)況緊急,卻缺糧草,而因為曹皇后和康王,國庫空虛。” 也算是官家的挽尊之言,曹皇后和康王心大,一點點將國庫都搬了個空,說到底還是當初官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里頭的事,那些朝臣即便心里懂明白,也不會當面說出來。 “父親既然傳話讓我來,應當知曉是何意?!?/br> 張大人瞳孔猛地縮了一縮,手掌輕拍了座下的紅木椅:“善王還在京時,官家有意無意地想要將那些賞賜之物拿回來,卻都被善王佯裝不懂給拒了,難不成那些珠寶都在你手里?” 關(guān)明溪微微點頭:“是也不是,那些賞賜都被善王換成了地契,還有那些商鋪的合約?!?/br> 張大人皺了眉頭,問道:“都給你了?” 關(guān)明溪看了一眼張舟遠,輕聲道:“官家嫌我出身低微,善王故讓我捏住京中商賈脈絡,以此來要挾官家?!?/br> 她頓了頓又道:“邊關(guān)之事,也算在了此列?!?/br> 張大人倒吸一口涼氣,和張舟遠對視兩眼,最后張舟遠苦笑道:“不愧是善王,每一步都算到了?!?/br> “皇城司的另一位指揮使,心向官家,這會兒應該以及知曉了?!睆埓笕瞬[了瞇眼,想起早朝之后,官家特意將他留了下來,說了幾句不清不楚的話,最后繞到了關(guān)明溪身上,言語間的確有些隱忍的怒氣。 一國之主,被耍得團團轉(zhuǎn),又因為邊關(guān)戰(zhàn)事,不得不朝關(guān)明溪低頭要銀錢,說來真是有些可氣。 “不怕他不知道?!标P(guān)明溪微微昂著頭,“只是父親,你覺得這銀子應該如何給?” 張大人皺著眉頭,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什么好主意。 關(guān)明溪不疾不徐地喝著茶水,還吃了兩塊糕點*墊了肚子,她倒是有法子,只是這話不該由她來說。 張舟遠摩挲了好一會兒折扇,慢悠悠道:“大張旗鼓?!?/br> - 由于張舟遠的一錘定音,第二日上早朝時,張大人和張舟遠讓小廝帶了數(shù)十個木箱進宮,里頭沉甸甸地,看不出是何物。 官家再度提起昨日一事,滿朝文武紛紛將家中壓箱底的銀錢都拿了出來。 而輪到張大人時,一個個木箱掀開便是白花花的銀子,有兩個木箱里頭裝的還是黃金。 有諫臣眼看著就要質(zhì)問,張大人先發(fā)制人,跪在崇政殿中央,斬釘截鐵道:“前些日子臣收了一位義女,在場有些同僚還前去吃了酒?!?/br> “昨日下朝已是午時,回到家中后,我家夫人便說讓義女來府用晚膳。席間我提起要盤算家中的銀子,一來二去說漏了嘴,義女連夜回去拾掇了這些……” 要說震驚,莫過于關(guān)侯爺。 關(guān)侯爺雖還保留著爵位,而世子之位卻沒了下文,誰不知道張大人認的那位義女,就是從奉恩侯府出去的關(guān)明溪。 有人便問了,關(guān)明溪一個女子,這些銀錢從何而來?便是瑞和樓這樣大的酒樓,一夜之間也拿不出這樣多的真金白銀。 張大人只說關(guān)明溪有經(jīng)商的頭腦,吳家寵溺,初時拿了不少銀錢做本金,現(xiàn)在京中許多商鋪都有她份額。 朝中只有寥寥幾個知曉真相之人,這會兒也不敢說話,官家從察子那頭得了消息,現(xiàn)下也是心中憤恨,他親手將東西賞賜給了李衡辭,李衡辭反過來將他一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