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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腫了?!?/br> 孟萱一頓,想到之前他去劇組那次,安琪故意用劍柄撞她的手腕。而后她又獨自練了會兒,導(dǎo)致整個手腕都有些腫。 戲服袖口大蓋著,她還以為他沒看見。 容摯手掌溫?zé)幔粼谑滞笊系臒岫染镁貌簧ⅰ?/br> 其實孟萱選這家酒店還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樓上就是套房,環(huán)境很好,可她畢竟沒做過這種事,半天沒對容摯說得出口。更主要的,她感覺容摯今天出來就真的只是單純地跟她吃個飯,昨天那句“就只是吃飯”,仿佛真是隨口問的。 難不成是她理解錯了? 晚飯過后容摯送她回去,車開到白天接她的酒店后門。孟萱臨下車了,總算問出口。 “你要上去坐坐嗎?” 話音一落,車廂內(nèi)頓時沒了聲音。 空氣逐漸稀薄,這處人少車少,只有寥寥幾處路燈。 夜色昏暗,平添幾分曖昧。 孟萱的手指都要掐進手掌里,后悔剛剛說出那句話。臉上溫度飆升,他要再不說話,孟萱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能羞憤而死。 “上去做什么?”容摯的聲音帶著笑意,單手撐著方向盤,扭頭看她。 孟萱臉頰泛紅,口紅在飯后并沒有補,露出的是原本的唇色,淡淡的粉。她長了一雙桃花眼,外眼角微微下垂,沒什么表情的時候都天然透著無辜。 更別說現(xiàn)在。 “嗯?”容摯嗓音充滿磁性,像是故意逗她玩。 “上去……上去……”孟萱聲音都結(jié)巴了,“上去喝杯水?” 容摯被她可愛到了。 緊張成這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喝水?” 容摯聲音刻意拖長。 孟萱感覺自己無法呼吸,扔下一句“你還是喝礦泉水吧”就去解安全帶。摁了幾下才解開,正要走,就被人拽住手腕抓了回去。 孟萱身形不穩(wěn),跌在了座位上。下一秒她清晰地聽到了安全帶扣解開的聲音,腦袋里還閃過自己剛剛不是解開了的念頭。 在自己整個兒被覆住以后,她才發(fā)現(xiàn)是他解開了他的安全扣。 容摯俯身過來,把她整個兒壓在了座椅上,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她這個十八線,沒拍過吻戲,更沒時間談戀愛。如今二十五六了,跟別人說這是她初吻,她都怕人笑話。 可當(dāng)陌生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后腦勺被一只大手固定住,嘴唇也被覆上一層柔軟后,孟萱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是不抵觸的。像是一片沙漠,中間有了水源,水源周圍蔓延著一片片的綠,渾身的毛孔都要張開了。 一個深吻,到最后,容摯手上的力道輕了,嘴唇卻還在她的上面廝磨。 半晌,終于停下。孟萱胸口起伏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容摯身上的熱量透過衣服傳遞給她,半晌,這種熱量總算冷卻。 他在她耳邊,啞了聲音,“今天晚上出差,剛剛差點不想走了?!?/br> 孟萱一怔。 容摯把她亂了的發(fā)絲理順,“等我回來找你?!?/br> 容摯是去韓國出差,華麟有一部戲買了韓國的劇本,想要促成合作。 他走后,孟萱在劇組安心拍戲。安琪找她麻煩的次數(shù)比之前少了很多,章導(dǎo)也逐漸對她的演技贊不絕口。 心靜下來,她感覺自己發(fā)揮得比之前要好。 再就是,孟萱每天都能收到容摯的微信。大體就是他今天去了哪兒做了什么,這種報備行程的方式,差點讓孟萱產(chǎn)生一種他們在談戀愛的錯覺。 某天晚上,容摯給她打視頻電話。那天孟萱拍了一整天戲,從早晨五點到晚上十一點,一刻沒停,最終竟然在視頻前睡著了。 容摯望著屏幕上的睡顏,孟萱面容憔悴,眼下黑眼圈似乎比之前又重了幾分。 第二天她醒過來,發(fā)覺燈一夜沒關(guān),原本充滿電的手機也沒電了。依稀想著昨天像是跟容摯視頻了,可兩個人說了什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怕是失憶了。 容摯回來是半個月后,那天孟萱恰好收工早,容摯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剛在房間沖完澡。 “喂?” “下樓,我在樓下?!?/br> “你回來了?”孟萱擦擦濕漉漉的頭發(fā)。 “嗯?!?/br> “你可能要稍微等我一下,我剛洗完澡,需要吹個頭發(fā)。” 那邊停頓,笑道:“我來得正是時候?” 孟萱臉上燒了起來,匆匆掛斷電話。 等到她收拾好下去已經(jīng)是半個多小時以后,敢讓“金主”等這么久的,她怕是第一個。等走到車邊看到反光鏡里的自己,突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穿上了呢大衣。 天冷了,不知不覺《定國》已經(jīng)開機兩個月。 這回容摯沒下車等她,孟萱拉開車門,發(fā)現(xiàn)他靠在方向盤上睡著了。頭發(fā)比之前長了些,垂在前額,原本總是含著幾分笑意的眼睛闔著,鼻梁依舊英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臉上略帶疲色,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像是剛下飛機就過來了。 孟萱心間微動。 “來了?!比輷绰牭絼屿o,睜開了眼。 “嗯?!?/br> 容摯笑道:“你們女人準(zhǔn)備時間夠長的?!?/br> “你等過很多人?” 話音一落,孟萱覺得這句話逾越了,她急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