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半香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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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月泊張開雙臂,她笑著松開手,這一次,迎接她的不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溫暖的懷抱。 她埋在他懷里,將眼角的淚水擦去。 松月泊摸摸她的頭:“真厲害!” 南梔猛然抬頭,彎彎眼眸,踮腳親在他臉上。 “謝謝你?!?/br> 松月泊牽起她的手,故作正經道:“不用謝!” 他們慢慢朝宿舍樓走去。 翻墻這一幕落入了甄念慈與孫黛月眼中,兩人剛從圖書館出來,在不遠處的小路上看到了坐在墻頭的南梔,兩人相視一笑,沒有出聲驚動兩人,反而繞到另一條路走回宿舍。如此良夜,不妨留給他們二人漫步。 回去的路上,甄念慈感慨道:“松月泊是真君子,除了那次大雨,之后不管多晚,他一定會送南梔回來?!?/br> 孫黛月仔細一想,確實是這樣,這個時代,世人的言語總是對女子多加苛刻。 愛是克制,并非欲望。 甄念慈仰頭看星空,對孫黛月道:“倘若我在年少時遇到松月泊這樣的男子,此后恐怕對誰都不會動心。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她又笑一笑:“如果我是名男子,在年少時遇到了南梔,她肯定會成為我一生的白月光!” 孫黛月重重點頭:“對,肯定一輩子都忘不了?!?/br> 遇見南梔,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 漫步過程中,南梔問松月泊:“你怎么如此熟練地翻了過來?” 松月泊摸了摸鼻尖,回答她道:“大學里翻過?!?/br> 南梔拖長音調:“哦~” 松月泊連忙解釋:“只是為了出去吃中餐,那家餐廳只在晚上十一點后開始營業(yè),為了不驚動他人給我們開門,我,子儒還有溫若都練就了一身翻墻的好本領?!?/br> “那間餐廳好吃么?”竟讓他們如此瘋狂。 松月泊想了想,回答她:“其實很一般,但因為這是附近唯一一家中餐廳,所以很受歡迎?!?/br> 說到了德國往事,南梔不禁有些好奇:“有沒有女孩子給你寫過情書?” 松月泊仔細斟酌了一下她的神情,試探著問:“說了你會生氣嗎?” 南梔很通情達理,她晃了晃手指:“我主動問的,當然不會生氣!” 他看著她的眼睛,回答道:“有一些。” 南梔心里有一條魚在吐泡泡,她面無表情道:“不光有,還有一些……” “一些”兩個字,被她加重語氣,念得字正腔圓。 松月泊有些慌亂,搬出她先前的話語:“你說不會生氣的?!?/br> “女孩子總是善變的?!?/br> “……” 他們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松月泊開口道:“我雖然收到了一些情書,但是一封也沒有接受,這位美麗而善變的小姐,你消氣了嗎?” 南梔唇角彎起,她側過頭將笑意忍下去,隨后清清嗓子道:“好了,消氣了。” 她又反問他:“你怎么不問我呢?” 松月泊思考片刻,轉過頭對她笑道:“我猜一定有!” 她愣住:“為什么這么篤定?” 他很認真:“因為南梔是寶貝,值得別人傾心相待?!?/br> 她眼里浮起霧氣,笑著望向他。 松月泊牽起她的手,長嘆一口氣:“所以我一直很有危機感?!?/br> 她被逗笑了,挽著他的胳膊,像挽住了一臂月光。 松月泊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如果南梔愿意告訴他,他愿意耐心傾聽,如果南梔不想說,他也愿意尊重她的記憶與秘密。 這一段路很快到達終點,松月泊松開她的手,讓她快些回去休息。 南梔擔憂道:“你呢?” 松月泊做了個翻墻的手勢。 南梔笑,朝他揮手,松月泊微笑。 “明天見?!?/br> “明天見。” 他看著她走上樓梯,又看著她笑著出現在窗邊。月兒懸在樹梢,他站在樓下凝望。 這一瞬間,還是會—— 怦然心動。 第57章 姑娘 親愛的姑娘 南梔回到宿舍, 甄念慈與孫黛月已經幫她提好了熱水,兩人正捧著書本勾勾畫畫,分外認真。 南梔泡了一杯茶, 靜靜看著她們認真的模樣,茶氣在屋內盤旋縈繞,叫人想讓這一刻永遠延續(xù)。 暮去晨往, 南梔一夢香甜, 等她起床時宿舍已經空無人影, 她今早沒有課, 索性慢悠悠起床,戴上孫黛月送給她的湖藍色毛線帽, 這頂帽子孫黛月織了一個多月, 針腳雖有些粗糙, 但戴在南梔頭上卻格外好看。 她穿著一件紫色斜襟上衣,下面是素色條紋裙,湖藍色的帽子襯得她面色很好,紫色衣衫更添柔和。她提著布包慢慢走到銀杏樹下, 靠著樹干曬太陽。 這個時候圖書館定然滿座,不如就在這里復習。 南梔希望能在期末取得一個好成績, 也希望自己可以拿到一筆獎學金,她有很多美麗的心愿, 這些都需要金錢支撐。 當她埋頭書本時, 松月泊也在忙碌。 若年前的最后一個實驗成功, 他便能過一個清閑的春節(jié)。 結果沒有辜負他們的努力, 研究室里的他們有了新發(fā)現,證實了此前一個大膽的猜想,這項研究成果對醫(yī)學有重要意義, 所有人都長舒一口氣,擊掌慶賀。 松月泊換上自己的外套,跟同事們一起整理好實驗室,從今天起,他將迎來一個清閑假期。 宋子儒早已侯在門外,他接過他手里的書箱,笑著道:“祝賀你!” 松月泊笑,勾住他的肩膀:“走,我請你吃飯。” “吃什么?” “羊rou火鍋?!?/br> 餐廳里人來人往,正值吃飯高峰期。 松月泊與宋子儒坐在靠門的桌子旁,點了一份羊rou火鍋。 半壺茶喝完,羊rou火鍋上桌,宋子儒舀了一碗湯細細品,嘆息道:“我還是更喜歡明月館的羊rou湯,也不知何時才能吃到。” “今后回了安南,我們叫上溫若一起大吃一頓?!?/br> “溫若……是不是還不知道?” “知道什么?” 宋子儒不說話,微微一笑。 “南梔?我寫信告訴過他,他應當已經知曉?!?/br> 在這個輕松愜意的下午,兩人聊了許久,宋子儒偶然想起一件事,他打算問個究竟。 “當時學校話劇社演虞姬,我與南梔合演,喊你來看時你答應得很爽快,可在現場對我愛理不理,當時我還以為你工作受挫,如今想來,應當是為了風花雪月吧!” 好一句風花雪月,婉而帶諷,松月泊笑,大方地承認:“確實是為了風花雪月!” 都笑了,他們又續(xù)了一壺茶,聊起在德國的學生歲月,還提到了比特先生,他們一直都很想念他,而比特先生也在牽掛著他們。 出門結賬時,聽見鄰桌在談論越南的戰(zhàn)事,如今似乎哪里都不太平,叫人唏噓不已。 兩人回到月齋又坐了一會兒,松月泊起身準備出門,宋子儒納悶:“實驗室的工作不是都完成了?” “哦,是有別的要事。” “什么要事?” 他挑眉一笑,朗聲道:“風花雪月?!?/br> 宋子儒一愣,大笑,揮揮手,叫他趕緊走,別再炫耀了。 · 暮色已晚,松月泊緩緩走在小路上。 冬季干燥,褲腳不一會兒便沾滿了塵灰。他俯身拍一拍,抬頭時面前的圖書館疏而亮燈,紅墻黑瓦,一瞬驚艷。 他沿著紅墻一路走,影子畫在斑駁的墻上,仿佛歲月隨之流淌。 夜色靜謐,他抬頭瞧一瞧天上,卻在頭頂的窗子旁發(fā)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正低頭看書,似乎沒有發(fā)現樓下有人。 又看了幾頁書,她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杯放在唇邊,這才恍然發(fā)覺水杯已空,她將水杯放回原處,有人握住她的手腕,將一杯熱水放在她手邊。 南梔驚喜,小聲道:“月泊!” 松月泊勾唇笑,示意她喝水。 南梔收回視線,繼續(xù)埋頭在書本中,偶然抬頭看月泊,發(fā)現他也專心地捧著一本書,忽然很好奇他在看些什么? 南梔伸長脖子看,松月泊馬上將書本抬起,用口型道:“保密?!?/br> 南梔慫了下鼻子,又埋頭書間。 又過了一會兒,館內的人開始離開,南梔也跟著收拾東西準備走。 松月泊將書本放在懷里,跟著南梔一起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