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美妾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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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結他,討好他,尚且來不及,很怕觸及了這敏感話題,適得其反。 思前想后,她便沒說,只是糯糯地道:“妾就是突然有些沒胃口,沒什么原因。” 裴紹也未再說什么。 倆人上了馬車。 一盞茶左右的功夫便到了地方。 妧妧被他攬著腰肢下來,抬頭一看,那是一家名貴的酒樓。 往昔妧妧雖從未沒來過這種地方,但京城一些奢侈之所,她當然也是都知道的。 此時隨著那男人進去,她帶著面紗,便只露出一雙眼。 但即便如此,這入樓的沿途一路也引來了極多目光。 一面是因為她實在是美貌出眾;另一面是因為在裴紹身邊兒了。 男人領她進了一間包間。 點過菜之后,那包間之中便就只有他兩人與伺候的丫鬟。 東西點了不少,大部分是甜甜的,妧妧喜歡的口味。 這家酒樓的廚子很有名,手藝自是不必說。 他給她夾了菜。妧妧不敢不從,拾起了筷子,每一樣都淺嘗輒止,小心地吃了起來。 或是這廚子的手藝實在是高超,妧妧往昔也從未到這等酒樓來吃過飯,也可能是她終究是餓了小半天了,這般打開了胃,吃了不少。 但那男人幾乎沒怎么動,似乎是只喝了幾口湯,不過倒是給她夾了幾次菜,總歸他那眸子一直在她身上。 他坐在那,衣冠楚楚,豐神俊朗,舉手投足都很優(yōu)雅,一看便是高門子弟的教養(yǎng)。 妧妧每次抬眼,都能和他對上視線。 他有時看得她很拘謹。 她吃東西慢,動作也不快。 但他倒是很有耐心的模樣,還親手給她剔刺,摘了兩塊魚rou,倒是讓妧妧感覺受寵若驚了。 這般用膳,實則不過半個時辰,但包房的門敞著,不乏遇到同僚,有的眉開眼笑地特意過來寒暄,有的直接殷勤地去把賬目給結了。 妧妧始終很乖巧,不時,那男人笑了笑,悠悠地開了口。 “你父親的案子很復雜,你要有耐心?!?/br> 他輕描淡寫地說,說話之間還盛了一碗湯給她推了過去。 妧妧聽著,心微微一顫。 她沒想到他會提起這事。 且不知道是趕巧了,還是什么…… 小姑娘有些毛骨悚然。 他似乎特別會洞察人心。 她什么情緒,他都能猜出來似的。 她慢慢點了點頭,應了聲。 “妾知道了?!?/br> 但他那話中的內(nèi)容,也讓她很是在意,唇瓣囁喏兩下,想問,但不知該不該問。 裴紹慣是好似她心中的蛔蟲,笑笑,沒用她開口,悠悠地說道:“你知道當初為何定了你爹的罪么?” 妧妧回著:“因為參與舞弊的考生周馮考前與爹爹見過面?!?/br> 裴紹直接說破。 “是如此,也不僅是如此,關鍵的是,那周馮也一口咬定,是你爹,給他泄露的題卷,你敢說,你爹真的是無辜的?” 小姑娘的小臉兒瞬時白了去,淚盈盈的,聲音都哽咽了,很肯定地道:“爹爹確是無辜的,妾敢用性命擔保?!?/br> 裴紹笑笑,語聲甚緩,“本官要你的性命干什么?嗯?” 妧妧下意識攥了下手,有些參不透他的意思了,最后只問了一句。 “大人,有法子么?” 裴紹慢慢地笑了一下,給自己斟了杯茶,“本官怎么會沒法子?” 他這話無疑像個定心丸。 妧妧聽到后,一下子安心了不少似的,看著他的眼眸更真誠了。 “那,那便勞煩大人多多費心……” 裴紹睨著她,端杯喝了口茶,沒再說什么。 妧妧攥著手,觀察了許久他的臉色。 倆人這狀態(tài)也是奇怪。 前一夜他還那般對她。 倆人親密成那樣,此時卻好像陌生人。 吃過飯后,出去時外頭飄起了雪來。 裴紹給那美人戴了帽子,重新系了系披風,然后欲要領她上車。 他堂而皇之,大庭廣眾之下便是如此。 小姑娘帶著面紗,臉也紅了。 倆人周圍雖有士兵手下簇擁,但不可能沒有縫隙,不可能不給人看見。 他這邊如何,妧妧倒是也不在意,只要她家里不知便可。 這般尚未上車,那男人又遇熟人。 來人是個年輕的公子。 倆人立在那笑談。 她便在高官身后,微低著頭。 言語間,妧妧聽出了,對方是顯國公家世子,家世自是也非同尋常,倒也難怪,能和裴紹走得近的人,又哪有什么普通家世的。 聊著聊著,那廂便提出去捶丸,裴紹答應了。 妧妧本想著那他便會讓人送她回梅苑了。 但出乎意料,他側(cè)頭回眸,問了她一句。 “想去看么?” 妧妧與他對上視線。 平心而論,她自然是不愿去的。 心中的真實想法便是,能和他少呆一會兒便少呆一會兒,但那男人分明是有意帶她去,她怎會不知趣,于是便微微一福,語聲嬌糯地應聲,“妾自是歡喜至極,只要能和大人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第三十章---痕跡 這情話說的應該尚可, 因為那男人笑了。 雖然只動了唇角“呵”了一聲,但確實是笑了。 美人嬌滴滴的逢迎,甜言蜜語, 當然好聽。 便是連一旁的顯國公家世子也笑出了聲,對著裴紹贊揚了一番她的美貌,但并未說的過多, 也只是很有禮地看了她一眼, 那贊揚之詞也是諸如國色天香, 傾國傾城等較為大氣之話, 且適可而止,瞧的出人很知進退與避嫌, 也很會看人臉色的。 顯國公世子姓趙, 單名一個鈺字。 高門出身的人, 見識的多,大部分腦子自然都不是空的。 趙鈺一見這小姑娘便知道其就是傳言中的那姑娘。 裴世子在她身上砸錢之事可謂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他如何能不知。 外室小妾還沒有人是這般養(yǎng)法。 當然,除了裴世子有的是錢,也不在乎那點以外, 這小妾也確實是生的極美,能讓男人有沖動為她這般高調(diào)地砸銀子。 但也不得不說, 她在裴世子心中不那么一般,畢竟裴世子可沒給別的女人砸過錢。 妧妧不知道那趙鈺心中想了什么, 更不知道裴紹的心思, 只暗暗的記下了, 男人喜歡聽甜言蜜語。 她隨著裴紹去了趙世子家的馬場。 富貴人家, 還真的是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家沒有的。 那馬場在京城偏郊的一處莊園之中,極大, 很是壯觀。 妧妧承認她沒見過。 過來玩兒的不止是裴紹與那趙世子兩人,還有兩個面生的,但各個衣著光鮮,雖都遠不及裴紹那般相貌出眾,但也都算是儀表不凡之人。 四人之中,趙世子三人顯然對裴紹格外恭敬。 畢竟那高官家世最是顯赫,爹爹是當朝從一品大將軍,手握兵權,自己又是位高權重,說是全京城最有錢有勢的富家子弟也不足為過了。 她幫裴紹拿著衣服。 那男人衣上的淡淡香氣不時撲進他的鼻息之中。 趙世子早命人為她備了椅子,手爐與茶水。 妧妧坐了一會兒便起了身去,遙遙地看著幾人捶丸。 她是第一次看,有些興趣。 這般許久,瞧著正入迷,突然聽到了一陣嬌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