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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九天實在是不理解,一向皮厚的寧檸怎么突然就和他謙讓起來了,平常吃根旺旺碎冰冰都不愿意分他一半的人,在這種長面子的事情上卻顯得很是唯唯諾諾。 “你團寵你坐主位。” “你粉絲多你坐主位。” …… 謙讓了好幾輪以后,陸九天覺得自己這個笨蛋腦瓜已經(jīng)想不到謙讓的理由了,隨便憋了一句話糊弄寧檸,然后已經(jīng)打算好自己悄悄坐上主位了。 “你長得好看你坐主位?!?/br> “好嘞!”仿佛只是為了等這一句夸夸的寧檸從善如流地應道,陸九天都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穩(wěn)坐主位了。 陸九天:“……”果然,這才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那個沒臉沒皮的阿檸。 等天劍劇組的主創(chuàng)人員都到齊的時候,耿導也晃晃悠悠地來他們這宣布開席了。 “阿檸要喝什么飲料?” “給我一杯……”可樂。 “她要喝白酒!”陸九天在一邊故意說道。 結(jié)果倒飲料的那個人還真給寧檸倒了滿滿一杯白酒,怒上心頭的她舉起小手也替陸九天也要了白酒喝,“小陸說他也想喝白酒?!?/br> 平時滴酒不沾的陸九天開始慌了,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要是讓紅姐知道他喝酒,他就死定了。 可偏偏寧檸在邊上挑釁他,“你是不是不敢喝?” 這話說得倒也沒錯,他確實有點不敢喝。 “你是不是不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 為了證明自己的陸九天毅然決然地接受了寧檸的挑戰(zhàn),不就是喝酒嗎?沒準他千杯不倒,上輩子是個酒鬼呢。 仰頭就先灌了自己一大口白酒,辛辣到他差點給吐回杯子里,可后面還是硬著頭皮把酒吞進了肚子里。 本來就是自己先發(fā)起挑戰(zhàn)的,對手先喝了酒,寧檸又怎么不能跟上呢? 不過她的反應比陸九天要好上許多,甚至在喝了幾口以后還體會到了回甘的滋味。 他們兩人較著勁,把酒當成水一樣地喝,一杯杯地往肚子里灌,等耿導過來時,陸九天還捏著酒杯在那兒跟他唱敬酒詞。 “心兒顫,手兒抖,我給耿導敬杯酒,耿導不喝我不走,不走不走……” “就不走!” 我看你是想把我送走。耿導一言難盡地看著某個小醉鬼,給面地喝了兩口酒。 而寧檸顯然酒品更好一些,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傻笑,像只誤入森林的單純小白兔。 第67章 你身上好香啊 寧檸已經(jīng)記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酒,她只是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人都有三頭六臂。 而最糟糕的是,寧檸喝多了酒以后膀胱告急,前后加起來跑了得有三四趟。 走出廁所沒幾步以后就暈乎乎的她靠在墻上,發(fā)誓自己下次再喝那么多酒她就是小狗。 “小呆瓜?”冷厭試探性地叫了一句,總覺得那個快要跌坐在地上的醉鬼很像寧檸。 意識不清時聽到了熟悉且令人恨得牙癢癢的稱呼,蹲在地上的寧檸立即抬起頭盯著不遠處的光頭,抬起手指指著他,“不許!叫我!小呆瓜!臭和尚,哼……” 好嘛,居然真是寧檸。 冷厭無奈地搖搖頭,直接給霍立耳打電話了,“寧檸在紫云居喝醉了,霍老板你可快點過來吧,人都喝傻了?!?/br>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些細碎的聲音,大概是霍立耳在找東西,又過了一會兒,冷厭聽見霍立耳對他說:“你先照顧一下她,我馬上就到?!?/br> 得嘞,真成給老板打工了。 他原本來紫云居就是幫霍立耳處理一些內(nèi)部事務,順便蹭口飯吃,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結(jié)果碰見某個醉鬼還得加班,沒有哪個和尚比他冷厭更命苦了。 “你喝了多少酒?”冷厭離近了以后才聞見寧檸身上濃烈的酒味,一邊在心里默誦佛經(jīng),一邊戳著女孩軟乎乎的臉頰問道。 “呃……”寧檸沒說話,而是扭頭不讓冷厭戳她,那人下手沒輕沒重的,果然是個臭和尚。 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的寧檸,絲毫不覺得自己的邏輯有點問題,要是清醒的話,她就會知道下手重和臭和尚完全構(gòu)不成因果關系。 “你怎么成小啞巴了?”冷厭繼續(xù)戳戳戳,感覺這軟乎乎的臉頰就像果凍一樣。 并不想當果凍的寧檸忍無可忍了,按著冷厭的肩膀,也要拿手指去戳他,“你好煩?。 ?/br> 霍立耳趕到紫云居時,才發(fā)現(xiàn)發(fā)小和心上人站在廁所門口戳戳樂,滿眼都是爭強好勝。 “呃……”不是很能理解發(fā)小怎么做到和醉鬼一個智力水平的霍立耳沉默了。 “我覺得方丈看到你這樣會讓你去藏經(jīng)閣抄經(jīng)書?!彼p手插兜,非常好心地提醒冷厭。 不過這么一句話就讓冷厭回想起自己曾被經(jīng)書支配的恐怖了,一時間也沒心情再繼續(xù)戳戳樂了,把醉鬼扔給黑心大老板以后就立馬開溜了。 畢竟他可不是霍立耳這樣有錢有閑的老板公子爺,他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宗教接班人,每天背的經(jīng)文加起來能繞地球三圈,無人理解他傷痛和肩上所負的重擔。 “臭和尚……”寧檸對著那個匆匆離去的背影嘟囔,在那只重影但漂亮的手向她伸出時,她沒有一點猶豫地握住。 只是寧檸蹲在地上蹲得太久,突然被人拉起,不僅雙腿發(fā)麻,腦子也昏昏漲漲的,眼前一發(fā)黑,人就跌到了霍立耳的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