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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先斬后奏的意思,可是他真的好溫柔,事事都為她著想。 榮花妤有些感動,輕聲喚著他的名字,“沈明……” 心底的情緒像雨落進了湖水一樣翻涌起來,她總覺得自己并沒有為沈明做什么事,甚至連喜歡他的心意都要在不合時宜的時候隱藏起來,又為了自己的執(zhí)念曾經(jīng)想過放棄他,即便如此,沈明卻依然堅定的選擇了她。 從來沒有人像他這般炙熱的愛著她,以至于榮花妤會懷疑這是不是夢。跟沈明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都好像是夢一樣,每一次被他擁抱,聽他訴說自己的心意,她也覺得自己對他的愛意漸漸溢出。 “我不知道能為你做什么,我怕……我配不上你的這份愛。”榮花妤小聲道,她還是忍不住會謹慎對待,愛他愛的小心翼翼,只是不想這美好的一切變成南柯一夢。 “我愛你。”沈明微笑著,俯下身來親在她唇上。 榮花妤看向他的眼睛,那微微彎起弧度的眉眼也在專注的凝視著她,那澄澈明亮的眼底倒映著她的臉龐。 她可以愛他,可以不用再隱藏自己的心意,所有橫在他們兩人之間的阻礙全都被他掃清,而她只要堅定的奔向他,就可以擁有他。 這個男人是她的,終于是她的了。 榮花妤摟上他的脖子,讓這個淺淺的親吻變成了纏綿繾綣的糾纏,她閉上眼睛索取著他的甜,積壓在心里的愛意猛然爆發(fā),在唇齒間勾他深入,想要盡情的愛他,也想要被他所愛。 正廳的門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關上,身著華服的男人吻著懷里的少女,兩人的身形一起后退,撥開紗帳進到一旁擺放著古董字畫的架子旁,少女的身子被按在柜子邊,整個人被禁錮在男人雙臂與柜子之間的狹小空間里。 被她點起的火難以消散,長長的親吻讓兩人臉上漸漸泛紅,連呼出的空氣都變得熱燙起來。 “妤兒,妤兒……”深吻結(jié)束,沈明喘著粗氣,低頭靠在她肩膀上。 榮花妤直覺得自己腿都軟了,只能倚著他摟在她腰間的手才能保持平衡,聽他在耳邊一遍一遍喚她的名字,她心里發(fā)癢,只覺得兩人好像還要做些什么才能讓心底的火消下去。 她知道再繼續(xù)下去會做什么,可她不敢應聲,只輕輕拍他的后背說著:“我在,我會嫁給你,我們兩個永遠在一起?!?/br> 從那天后,榮花妤就開始準備府里大婚的儀式,而沈明,在聽了榮花妤好幾次提到沈時安后,終于去單獨見了皇帝。 叔侄兩人的對話在爭吵中結(jié)束,朝臣們都在背后笑永定王爺不識抬舉,還有一大半在奉承梁友逢一局定乾坤。 半個月后,梁友逢與其下屬密謀刺殺沈明的信件被皇帝當著朝臣的面甩了出來,自此高官跌下權(quán)力的巔峰,沈時安安排了許多人調(diào)查梁友逢。墻倒眾人推,在一個月之內(nèi)就有數(shù)人告發(fā)梁友逢的罪行,其中竟然有蠱惑先帝的罪名。 梁友逢被判處死刑,秋后問斬。 塵埃落定后,沈明又一次進宮,與沈時安聊了很長時間,秉燭夜談。 “當初是我父皇對不住叔叔,我一直不知道真相,才會輕信讒言,被外人挑撥與叔叔之間的關系?!鄙驎r安愧疚的低著頭。 他將當年之事告訴沈明,沈明與沈玄貞的父皇臨死前并非是將皇位傳給沈玄貞,真正的皇位繼承人是沈明,但當時的沈明遠在邊疆,沒有兩三個月的路程根本回不到京城。沈玄貞為了穩(wěn)定大局,也為了一點私心,就這么登基了。 他占據(jù)了原本屬于沈明的東西,但一無所知的沈明對他沒有絲毫的怨恨,而是全心全意的輔佐他,替他征戰(zhàn)沙場,替他擺平內(nèi)亂,沈玄貞始終覺得自己愧對于沈明,于是加倍的對他好,提拔他身邊的將領,賜給他各種珍羞寶物,就連千機閣也送給了他。兄弟兩人合力創(chuàng)出了這一片盛世景象。 天下太平之后,沈玄貞有了新的擔憂。他的兒子漸漸長大了,而且跟沈明十分親近。他自己的皇位來得不正當,從前忙于整頓朝政沒有心思去想,現(xiàn)在沒有那么忙了,就開始怕了。 他害怕沈明知道真相,更害怕自己的兒子不如沈明優(yōu)秀,那么等他百年之后,沈明借著父皇的口諭登上皇位,他的兒子怎么辦。 隨后,梁友逢替他出了一個主意。 于是燕山之亂中,沈玄貞在重重包圍之下,疑心是沈明要借遼人之手除掉他,孰不知那些遼人是梁友逢私下勾結(jié)前來圍殺他們兄弟二人。 沈明受了沈玄貞一刀,帶著重傷突破了包圍,可他卻沒能把沈玄貞帶出來。 “那時朕被喪父之痛蒙蔽,聽信了梁友逢的讒言才冷落叔叔,后來時間久了,朕也冷靜下來想明白了,父皇的死并不是叔叔的錯……” 如今罪魁禍首已然伏法,他們叔侄二人也互相坦白。 沈時安依舊覺得自己愧對沈明,就像他父親沈玄貞一樣,他們父子虧欠沈明太多了。 沈明卻沒有過于激動的反應,只是淡淡的說:“我知道,當初父皇選的人是我并不是皇兄,但是于我而言權(quán)力并不重要,我不希望因為爭奪皇位而兄弟離心?,F(xiàn)在依舊是如此。” “你知道?”沈時安驚訝,站起身來,“父皇還在時一直愧疚于奪去了原本屬于你的東西,他這一生都不安心,你竟然早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