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月難得流露脆弱的一面。張鶴既是哄她高興，也因欲壑難填，拉著她胡天胡地做了一次又一次。

    到后半夜相月實在膩了，私處也被他弄得紅腫外翻，干脆一腳把他踹下去，使喚他清理上藥。

    聯(lián)邦為軍人提供儲存精卵的福利，“絕育”后對男性來說，射精基本就只剩生理快感一個功能了。一般到這一步也就罷了，然而張鶴做得更離譜些：他從男妓那里確實學(xué)到不少，通過連續(xù)服用特殊藥物，可以將jingye改造成類似潤滑的可以吸收的物質(zhì)，無需清洗。

    只因浴室的清潔空間只限身體表面，而相月嫌花時間把射進去的東西弄出來太麻煩。

    有需求，就有科技進步的動力。消炎藥物也有專門用的，只需要一張半透明涼颼颼的敷貼，貼在私處，等待五分鐘就會自動融解吸收。是類似修復(fù)液的東西，效果沒那么好，但普通人也可以購買使用。

    相月舒服了，耐心也回來了。聽話的大狗又被準(zhǔn)許躺在她身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耐心等待她開口。

    他像那種，沉默、忠誠、而體貼的大型家犬。用濕漉漉的黑眼睛望著你，暖洋洋又毛絨絨的身體圈起你，吻部貼貼你的臉頰，在你傾訴時恰到好處地安慰，永遠無條件站在你這邊。

    相月愛極了他這樣子。與他呼吸交錯，低聲講述了與熊秋白的重逢。

    張鶴見過她與第七軍團親如一家的那些歲月，也懂她因失去帶來的落差。甚至，十五年間，他還與她的一些舊部共事過，親眼見證了他們從期待到失望、最終平靜接受的過程；相月回來后，偶爾見到他，又都欲言又止。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他總是會在的。

    張鶴將她圈在懷里，緊貼著她的臉，手臂箍著她的腰，又輕拍她后背。

    “我還在呢?！彼÷曕洁欤拔覑勰?，我永遠最愛你，永遠不會離開的，你也永遠不要丟下我?！?/br>
    那些沉重如“永遠”這樣的字眼，好像對他來說是天經(jīng)地義——小狗永遠喜歡自己的主人，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

    相月心里又酸又軟，放任他黏人的舉動，親了親他破皮結(jié)痂的嘴唇。

    “好?！?/br>
    相月這段時間又開始早出晚歸。軍部有計劃讓她篩一批優(yōu)秀的軍校生特訓(xùn)，提前編入軍隊。周叔私下跟她說，怕是又要打仗了。

    “那群老不死的，看你回來就又覺得行了。”

    周元帥面對她仍是慈愛關(guān)懷，但難掩衰老帶來的憔悴，明顯比上次見面精神差了些，說半只腳踏進墳?zāi)挂膊粸檫^。

    “我也老了，不中用了，拗不過他們。全聯(lián)邦也確實沒有第二個人能當(dāng)主帥，我們都覺得……如果有人能治住烏卓那個瘋子，可能只有你了?！?/br>
    “嗯?！毕嘣鹿首魃畛恋攸c點頭，微抿下唇抬著下巴，擺出勝券在握的姿態(tài)，想要逗他笑。

    他笑了，卻有些苦澀，“這十五年烏卓一直犯我邊境，聯(lián)邦都以維穩(wěn)為主，說是忙著發(fā)展經(jīng)濟，其實是不敢打仗……真輸了哪片星域會很麻煩?！?/br>
    “他們這些年有搞什么大動作嗎？”相月坐在他身邊，翻著他遞過來的機密文件。

    “從你那次之后，就沒再發(fā)動大規(guī)模戰(zhàn)爭了。應(yīng)該是沒錢，他們內(nèi)部太亂，平民過得苦，主和派也掣肘，烏卓搞不起來。”

    “那就不能給他機會?！?/br>
    “……作為周元帥，我確實很希望看到聯(lián)邦能解決這個隱患；但我畢竟看著你這么多年……決定權(quán)在你，奇點沒解決確實太危險了，你不想去的話，我們不會勉強你?！?/br>
    “要去的?！毕嘣掳褐^，一派勢在必得，“周叔就等著看佐爾坦劃進聯(lián)邦的領(lǐng)域吧。我平白丟了十五年，有仇要報。”

    周元帥望著她閃閃發(fā)亮的眼睛，熟悉的成竹在胸的神氣，像極了曾經(jīng)另一個相家人。

    他微笑道，“可能你已經(jīng)聽倦了，但你和你父親，真的很像。”

    “不肯吃虧嗎？”相月開玩笑問?！笆墙o家里人報仇。好壞我總能接受的，但他們是真的吃苦了。”

    這種拐著彎兒炫耀伴侶的方式也很像。

    周元帥想著，沒有直說，意有所指道，“張鶴是個好孩子?！?/br>
    相月笑著放下文件，托著臉，“他都要四十啦！我才是孩子呢?！?/br>
    心里卻想到，當(dāng)初她和張鶴結(jié)婚時，周叔也是這么說的。而她的想法也多年如一——

    他不是好孩子，是乖小狗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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