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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掉她??!消滅她??!殺死她!!” 沈秋練下意識的退了兩步,明明這個“她”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可她卻切身的感受到一絲恐懼。 瞬目的功夫,那些“人”沖到了她的跟前,將她團團圍住,其中一個揚起斧頭,對準了她的頭顱就砍下來!利刃割面的感覺真實到無以復(fù)加,沈秋練甚至看見自己的發(fā)絲也斷裂,電光石火間,她一伸手厲聲喝道:“劍來!” 銀光乍現(xiàn),破空而入,她的劍匣應(yīng)聲飛至,沈秋練一把握住,剎那間她感到體內(nèi)的靈氣豐沛流轉(zhuǎn),劍匣中的劍刃仿佛變成了她經(jīng)絡(luò)血rou的延伸,將她體內(nèi)的靈力千百倍的釋放了出去! 漱陽劍訣一式三式四式! 繚亂的劍芒撕裂了一切的迷幻詭異!那蒙蒙蒼黃的背景不再,青陵郁郁蔥蔥的草木得以重現(xiàn)眼前。 微風(fēng)拂面,古木葳蕤,沈秋練卻驚魂未定,她握著猶自震顫不已的劍匣,有種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的錯亂之感。 不知過了多久,她稍稍定神,四下一張望。 沒有人,沒有海,沒有龍,亦沒有廟宇,只是古槐樹的西面有一棟孤零零的小樓。 小樓的軒窗上赫然有個巨大的窟窿。 沈秋練:“......” 她愣了兩秒,下意識的望向手里的劍匣。 她記得她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帶著劍匣,而是剛才一伸手,這劍匣迎召而來。 她住的廂房位于東面,理論上來說,她就算召劍,也是不太會經(jīng)過西面的小二樓的。 但就是不知道這劍匣懂不懂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道理...... “這應(yīng)該不是你的杰作吧.....”沈秋練莫名的有些心虛,指了指案發(fā)現(xiàn)場,垂首發(fā)問。 面對如此靈魂拷問,劍匣突然不震了,安靜如雞。 “......” 沈秋練一巴掌拍在額頭上。 看來她的傻大兒劍匣果真把顧長汀的小二層洋房給捅穿了。 這可咋整? 按照顧長汀的刻薄程度,會不會把她連人帶劍一起丟出去! 還沒等沈秋練想出個合理的對策來,只聽“吱嘎”一聲,小樓二層的門開了,顧長汀本人搖搖晃晃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肇事的時候債主居然就在現(xiàn)場!還有比這更倒霉的事情嗎?沈秋練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說前天夜里把顧長汀臨時薅出來看病的的時候,顧長汀的臉色就已經(jīng)算是很難看了的話,那么這會兒顧長汀的狀態(tài)說是會吃人都不為過。 青衣公子衣襟散亂,一改平時整潔典雅的氣質(zhì),烏黑的長發(fā)頹唐的披著,末了甚至可以看見一些分叉,他眼下的大片青黑色活像是中毒了一樣,再配上那生無可戀死氣沉沉的眼神...... 真是像極了曾經(jīng)自己熬完大夜躺下剛睡著就被沒有眼力見的人來電吵醒的亞子...... 抱歉,驚擾了您。 沈秋練有點想拔腿開溜。 然而顧長汀卻直直的朝她走了過來。 青衣公子的步伐急迫且凌亂,像是在追逐什么即將消失的東西一般,全然失了章法,沈秋練覺得他很不對勁,震驚道:“顧長汀,你在夢游嗎?” 話音未落,顧長汀身形虛晃,若玉山將傾,沈秋練嚇了一跳,忙飛奔上前去,兩人被迫抱了個滿懷。 顧長汀比她高上大半個頭,看著清瘦,分量卻也不輕,這么實打?qū)嵉膲涸诩缟希S持住重心不倒還著實是有些吃力。 “你你你沒事吧?顧長?。 鄙蚯锞毤甭暤溃骸澳銊e真的是在夢游?。课衣犎思艺f夢游被吵醒了會變成癡呆的!” “阿寧......”顧長汀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兀自囈語,他貪婪的將臉埋在沈秋練的肩窩里,溫?zé)岬谋窍姙⒃谒龅募∧w上,引起一陣戰(zhàn)栗。 沈秋練猛地僵住。 她說不好自己聽到了什么。 是自己的名字嗎?還是只是同音的別的什么詞語? 腰身一緊,她被顧長汀用力地摟住了,嵌進懷抱之中,“阿寧......”顧長汀又重復(fù)了一遍,嗓音低啞。 沈秋練想他是在喊自己沒錯了。 “我在。”她猶豫了一下,竟覺得這一刻的顧長汀有些可憐,還是應(yīng)聲了:“顧長汀,我在這里?!?/br> “阿寧......你——”顧長汀長長的嘆息著,他似乎還要說話,卻在這時,沈秋練手中的劍匣“咻”的掙脫了主人的手心。 “???” 沈秋練艱難的抬起頭來,就看見她的劍匣飛到了兩人的正上方,“嗡”了一陣斷劍出鞘,劍匣卻墜落,“啪嗒”正中顧長汀的頭頂。 “......” 沈秋練覺得,她的劍應(yīng)該是活夠了。 這一下她聽著都覺得疼...... 空氣詭異的安靜了一陣子,顧長汀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你能不能,管好你的劍?” 沈秋練:“......我——回去就教育它!” 顧長汀猛地松開了她,捂著腦袋連著退了好幾步。 就像是一場夢,方才那個脆弱憂郁的多情種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個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的刻薄鬼,顧長汀盯著沈秋練死死地看了一會兒,像是槽點太多不知從何吐起一般,好半天才說:“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沈秋練:“?” “我衣服怎么就沒穿好了?”她一頭霧水道。 顧長汀的瞳光飄忽,有點想看不敢看的意思,而后他板著臉孔,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頸示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