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一切都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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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圍著烤爐吃吃喝喝正起勁,高福領(lǐng)著內(nèi)務(wù)府的人來了。 崔如月也不端著,一邊啃羊蝎子一邊問他,“什么事啊?” 高福謹記蕭裕明囑咐的事,笑吟吟的指著身后那些東西給崔如月看,“娘娘,這快過年了,這按照往年舊俗給您的年禮?!闭f著上前一步,“國公爺說陛下看重貴妃,特別囑咐內(nèi)務(wù)府,給您準備了雙份?!?/br> 放下手上的骨頭,拿了一塊帕子擦擦手,高福遞上禮單,長長的一張禮單,崔如月一目十行的看到最后,最后一頁上寫著: “依往年舊俗,除夕家宴之后,應(yīng)由后宮最高品階者于甘露殿內(nèi)同皇帝共迎新年?!?/br> 薄薄一張紙被崔如月攥的皺皺巴巴,什么狗屁舊俗,這皇宮里的規(guī)矩怎么這么多! 這一定是蕭裕明干的! 心里記著這筆賬,崔如月第二天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去吏部把司禮大監(jiān)找來問話。 本以為這紙上所說是胡謅的,可是司禮大監(jiān)說這是國朝舊俗。 這一下就讓崔如月火冒叁丈,她這會不想見那個病懨懨的老皇帝,更不想再跟那晉國公有什么牽扯。 哪怕他是父親眼里的乘龍快婿。 可是,在這個皇宮里,一切都大不過規(guī)矩。 德妃按照往年的成例領(lǐng)著內(nèi)務(wù)府搗鼓出了闔宮家宴,請了晉國公和其他幾位皇親宗室一同在宮中宴飲,崔如月穿著新做的衣裳坐在暖和的大殿內(nèi)。 因她是貴妃,又出身望族,德妃便安排她坐在以前皇后娘娘坐的那個位置上,這一下讓她成了席上最尊貴的人了。 蕭裕明兩盞酒下肚,看著端坐在那兒的崔如月,她一會接受妃嬪的敬酒,一會與上前請安的命婦女眷說話,一晚上下來臉都笑僵了。 再看坐在自己對面的五公主,因夫君新喪,心上人又不在身邊,她也沒什么心思打扮。 如果崔如月是鮮艷的紅梅,那此時的五公主看起來就是清雅的白梅。 只是五公主打扮的太過素簡了,頭上俱是雪白銀飾,身上是牙白的衣裙,人也郁郁寡歡,不經(jīng)意看向自己時,那眼神,好像自己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這么胡思亂想了一下,蕭裕明更郁悶了。好容易挨到宴席結(jié)束,他腳底抹油,溜得比誰都快。 看到匆匆離去的蕭裕明,崔如月心里有些不好受。 等會她要穿著身上的這件新做的衣服去甘露殿,去陪那個臥床不起的皇帝。 她是真的不愿意去啊。 不僅僅是不想見皇帝,她更不想見蕭裕明。 畢竟自己當初差點就嫁給他,他明明知道自己與他有婚約,還對自己一點都不好。害的自己被風吹了那么久,病的那么重。 步伐沉重的出了大殿,慢吞吞的上了轎輦。前面十二個專門擎著明紙燈籠,亮的連磚縫里的枯草都看的清清楚楚,前前后后簇擁著一群大人,崔如月看看前面的,回頭看看后面的。 再看自己這個圍了紅幔的轎子,身上是繡金羽鳳凰的紅袍,頭上的金冠壓得她脖子疼,怎么想都覺得自己跟那些民間傳說里那些被投入河里平息河神的姑娘似的。 盛裝打扮,招搖過市。 下了轎子,高福在殿門外迎接自己。 “娘娘,”高福恭敬上前,“陛下說您到了之后先去望仙池沐浴?!?/br> 崔如月點點頭,由鶯珠扶著進到內(nèi)殿,脫了身上的衣服,摘下沉甸甸的金冠,就像自己第一次被皇帝傳召那樣,沐浴后的崔如月?lián)Q了輕薄的睡褸要往皇帝的寢室而去。 可是當她轉(zhuǎn)身要從屏風后面出來時,她突然覺得有些奇怪,為什么這么安靜! 安靜的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如月!”蕭裕明的聲音從屏風的另一側(cè)傳來。 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崔如月背過身對著屏風,“晉國公有何事?” 望仙池里到處都是燈,隔著蒙了一層薄絹的屏心上能隱約看到她。蕭裕明兩眼直直看著她,“那天,是我不對。” 崔如月沒有說話,她不說話,可是蕭裕明有一肚子話要跟她說。 她不接茬,那自己只能繼續(xù)往下說。“我瞞了你太多事,是我不好?!?/br> 他這是要干嘛?承認錯誤?還是說他同意中秋那天自己的提議了?崔如月心里好奇,又不敢在臉上露出來,屏風中間的薄絹透光透亮的,什么都藏不住。自己可得把樣子裝好了。 “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我知道自己身份尷尬,被陛下忌憚,因這個很多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兒嫁給我?!笔捲C饔X得事情還是從頭說比較好。 “后來我在街上見到了你,覺得你可愛有趣,遇到的次數(shù)多了,慢慢就喜歡你了。開始我也沒想到你爹會答應(yīng)我,太師同意之后我就趕忙準備了庚帖和聘禮,可是沒想到你進宮了?!?/br> 聽到這兒崔如月有些生氣,合著自己主動提出來要借種,是便宜他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但是…… “進宮了,你跟我說要借種,那是我就想自己已經(jīng)布好了局,等陛下駕崩,我就借天象之說將你留在我身邊,這會與你有肌膚之親,也不過是提前做了該做的事罷了?!?/br> 這一下把崔如月的怒火徹底點燃了,合著自己真的主動送上門了,他還歡天喜地的接了! 可是……崔如月一想這幾個月來同他歡愛情好的時候,那滋味確實挺好的。起碼比那個老皇帝強多了,跟他在床上的時候,他那身子也好看。 皮rou結(jié)實,摸著舒服,更重要的是,抱著他的時候就覺得特別心安。 這么一想,崔如月又覺得要是真的跟他一了百了,出家青燈古佛,是不是吃虧了?畢竟床上那事,現(xiàn)在想想還是挺美妙的。 雜七雜八的想著,蕭裕明在那邊說了什么崔如月也沒往耳朵里去,光在這兒打自己的小算盤。 “如月,你對我……可有男女之情?” 前面一堆崔如月沒覺得怎么樣,這一句把她問懵了…… 男女之情,崔如月感覺自己有點明白,又覺得不太明白。她那些小姐妹,有的人與夫君十分恩愛,有的人與夫君不過爾爾。 那自己對他,是恩愛,還是爾爾呢? 糾結(jié)這個時,崔如月想起他對自己的種種體貼來,雖說有些事是借花獻佛,可是那也是他費心思了。 粵省送來的荔枝,中秋時的肘子和圓果餅,還有他讓高福給自己送的吃食,樁樁件件,想起來時,自己心里也不是沒有波瀾。 不等她有所回答,蕭裕明從屏風另一側(cè)走出來,站到崔如月面前,努力的不去看她衣衫下裸露的嬌軀,“如月,我——” 崔如月伸手抵住他的唇,輕聲說,“我都知道了,我……”想想要說出口的話,她也臉紅起來,索性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赤腳踩在地上的她踮起腳,抓著蕭裕明的衣領(lǐng)吻上了他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