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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吹滅我手中的香燭,扔在一旁:“蕓兒,別怕。” 說罷,他看向下方,厲聲道:“國師何在?” 神壇下頓時一片喧嘩,國師帶著人匆忙登上神壇,先是一驚,繼而跪下把了把我和嚴栩的手腕,神色一凜,轉頭對下面人道:“馬上將祭壇里常年供著的神藥拿來?!?/br> 國師跪倒在地,顫顫巍巍道:“太子殿下和公主應是中了毒,雖不知具體是何毒,毒從何而來,但此毒從脈象看極其兇猛?!?/br> 至正帶人也已上了神壇,嚴栩沉聲道:“速將神壇方圓十里全部封鎖,任何人皆不可出?!?/br> 至正領命而去,嚴栩扶了扶額,問道:“此毒可有解法?” 國師低頭道:“殿下,祭壇內(nèi)常年供奉著一枚解萬毒的神藥,微臣已派人去取,現(xiàn)在馬上服下,應可解毒……只是……” “只是什么?” “那神藥,僅有一枚……” 我人在嚴栩懷中,只覺眼皮重得很,身邊一片嘈雜,不一會兒,似是有人已取來了神藥,國師將神藥呈給了嚴栩。 他接過藥,沒有片刻猶豫,低頭對我道:“蕓兒,張嘴?!?/br> 我搖搖頭,緊咬著唇。 神壇下方已是跪倒一片,齊刷刷地磕頭:“請?zhí)拥钕路蒙袼帯!?/br> 他卻充耳不聞,只在我耳邊輕聲哄道:“聽話,張嘴……我練過武,比你能撐,我能撐到回宮。” 我努力睜大眼睛看他,明明臉色已幾近蒼白,卻還說自己能撐。 他根本就撐不到回宮。 國師老淚縱橫,跪倒不斷磕頭,“太子殿下,這毒毒性兇猛,殿下再不服用,怕是來不及了啊……” 他看了看我,默了一下,終是將藥丸放入口中。 整個神壇頓時安靜,似是所有人皆長舒了一口氣。 可下一瞬,他卻扶起我的頭,溫熱的雙唇接觸,他用舌頭撬開我的唇齒,將嚼碎的藥一點一點地喂到了我的口中。 “殿下!” 在國師的驚呼聲中,我終于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已躺在映雪閣的床上。 映雪閣?我回到了映雪閣? 我騰地坐起身來,一把拽住在床榻邊的阿燦:“嚴栩呢?他人呢?” 珍姑姑聽到聲響,趕忙過來:“公主莫急,殿下沒事的?!?/br> 我喃喃道:“沒事?什么叫沒事……” “公主別急,公主和殿下被送回宮后,你們二人都已昏迷。公主用了神藥,送回來時毒性便解了大半,殿下則……差了些……但是陛下拿出了宮中珍藏的藥給殿下服下了,御醫(yī)診了如今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誤了服藥最佳的時機,所以還未醒。” 半晌,我呆呆地問:“所以,他沒有性命之憂,對嗎?” 珍姑姑道:“太子殿下吉人天相,御醫(yī)說了,沒有性命之憂,快的話,過一兩日便能醒了?!?/br> 我眼淚嘩地就流出來了。 珍姑姑一遍遍撫著我的后背:“公主,沒事了,你和殿下都沒事了?!?/br> 我去麟趾宮的寢殿看了嚴栩。 看著他蒼白的面龐半晌,我轉頭回了映雪閣。 “靈犀,幫我請宋瑾入宮。” 宮人說,已經(jīng)查明了給我們下毒之人,是掌管貢品香燭的一位祭司。他將毒混在了我和嚴栩的香燭中,所以香燭燃起,我和嚴栩就會自然而然地中毒。 而這位祭司,是因著趙家曾對他有恩,所以才心生了為趙家報仇之意。 可我卻不信。 宋瑾來后,我問道:“宋瑾,我和太子殿下中毒,可有宣你進宮協(xié)助御醫(yī)?” 他搖搖頭:“至正來尋我,但我尚未出發(fā),便又有消息傳來,說宮中已為太子服用了解藥,你和太子皆無礙了?!?/br> 我沉默半晌,伸出右腕:“宋瑾,我如今能信的,只有你……你替我診,我中的,到底是何毒?” 宋瑾看了看我,輕輕隔著絹布搭上我的手腕。 他沉吟片刻,道:“說實話,若只從如今的脈象看,你并不像是中過毒之人,或者說,只是中過極淺的毒,所以才無跡可尋?!?/br> “那有沒有一種毒,可能是看著兇險萬千,但實則并不是烈毒?” 宋瑾道:“世上之毒千千萬,要說有,自然是有的?!?/br> 他看著我,眉眼透著擔憂:“要不要……我也去看下太子殿下?” 我搖搖頭:“不用的,他不會有事的,而且……”我對上他的雙眼,“今日之事,請你幫我保密,不要告訴嚴栩?!?/br> 宋瑾離開時,天空飄起了小雪花。 雪花如柳絮般飄落,落地便化成了水。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嗎? 我看了窗外許久,轉頭問靈犀:“靈犀,若此時……出發(fā)回齊國,會遇到大雪封路嗎?” 靈犀愣了愣,但還是答道:“今年是比去年冷得晚些,若是現(xiàn)在走,按去年世子的路線,應是可以順利到達北疆的。但若是再晚些,下月再走,雪下大了,怕就……” 我苦澀一笑,這或許,也是老天的意思吧。 靈犀猶豫道:“公主……” “走吧,我們?nèi)ジj枌m?!?/br> 福陽宮中早就備上了暖爐,而梁帝對我的到來,似乎也毫不驚訝。 我站在殿中央,看著梁帝。 他在趙紫芊自盡后,一夜之間蒼老了數(shù)十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