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夜半露跡,拒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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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握住,趙云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夜間不知由何而且的煩悶之意瞬間消逝。 鼻端飄來她發(fā)間的香,淺淡又平和。 “正好今夜翼德要挑燈夜讀,子龍若困倦還可在帳中睡下?!?/br> 為了巴結(jié)人,毫不留情把叁爺定死在“春秋”上的穆媛歡快道。 踩踏在草上發(fā)出沙沙聲,趙云垂眸應(yīng)道:“嗯?!?/br> “想必云長,翼德也會歡迎子龍!” 趙云想起白日里恨不得和他比試一場的張飛,唇角帶了些笑,點(diǎn)頭:“嗯?!?/br> “我……昨夜不慎酒力,醉酒后麻煩子龍了?!?/br> 穆媛想起自己之前與叁爺每次醉酒醒來后,二爺渾身都散發(fā)出殺之而后快的氣勢,就曉得自己酒品應(yīng)該不咋行。 不然,她也不會去懷疑自己有沒有酒后亂性對公孫瓚做出什么了。 趙云搖頭:“大人酒后就睡了?!?/br> 竟然沒鬧事?直接睡了? 穆媛驚訝地回頭看他,剛好撞進(jìn)了一雙認(rèn)真的淺色眸子里。 那雙眸子的主人微怔后,撇開了臉,臉有些紅。 “大人?” “子龍,我有一事……”想起自己的任務(wù),她籌措開口。 趙云:“大人請說?!?/br> 穆媛緩了緩,仰頭看向月光下的人,懇切道:“我欲前往漁陽討伐張舉,張純,子龍可愿與我一道?” 風(fēng)揚(yáng)起他腦后的青色束帶,趙云皺眉:“朝廷已下詔讓幽州牧討伐張舉等人,公孫將軍與幽州牧向來不和,大人要去,公孫將軍怕會不愿?!?/br> 他臉上浮現(xiàn)憂慮之色:“趙云曾與烏桓人交戰(zhàn)過,此一族兇悍殘忍,非尋常士兵能相抗,大人……” 穆媛聽著,覺得能把這人拐去打仗的幾率越來越小時,就見面前的人突然單膝下跪行禮道:“大人若往,趙云愿隨大人同往!” 眉眼低垂,溫順而謙遜,完全沒了之前遠(yuǎn)人千里的冷漠。 ——恭喜主公,趙云忠誠值上升到35。 雖然才35,但他能答應(yīng)陪她去就已經(jīng)讓穆媛很滿意了! 這不是在變相的表明,在子龍心里她要比自己那個老同窗更重要嗎?! 興奮過度的穆媛直接蹲下身,一把抱住姿態(tài)謙卑的趙云,笑道:“好啊好??!幸得子龍相交,備不枉此生了!” 夜間的涼意從她身上浸染到趙云身上,心頭卻越發(fā)的暖。 他彎了彎唇,剛想說什么就看見面前的人顯露在他眼前的脖頸上淤紅的痕跡…… 他并非不曉人事之人,這痕跡一看便知其意。 可她,昨夜還沒有…… 方才…… “漢室傾頹,我愿申之以大義。能與子龍一同匡扶漢室——” ——提示,趙云忠誠值下降5。 穆媛:?! 發(fā)生了什么?是她哪句話說得不對嗎?怎么就降忠誠值了? 不是,忠誠值也是會降的嗎? 滿眼茫然的穆媛立即閉上了嘴。她怕自己說得越多忠誠值降得越多。 可是,這些大義凌然的場面話有什么不對嗎? 穆嬡一閉嘴,周圍的氣氛就怪異起來。 僅有四周的蟲鳴響起。 靜得讓人心驚膽顫。 被她抱住的趙云抬起頭看她,一雙眼如明月般皎潔明亮,他神色嚴(yán)肅,聲音清朗:“大人,女色誤人?!?/br> 穆嬡:??? “我不喜好女色……”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解釋一下。 是她宴會上表現(xiàn)得太猥瑣了嗎?怎么都覺得她對女色念念不忘呢? 趙云看她,神色不變地伸出兩指觸碰到穆嬡的頸項(xiàng)間。 指下的柔軟溫?zé)嶙屗幸凰驳恼叮S即自覺失禮的收回手,提醒道:“大人身上留了印記。” 被他一碰,穆嬡也一愣,再聽他的話,她直接渾身僵硬,緊咬牙關(guān),腦子里把那個在她脖子上又吸又咬的人揍了無數(shù)遍。 她這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說是她那老同窗給吸出來的? 她怕子龍會覺得她是個異類,忠誠值直接降到底。 說是被蟲子叮的?那,那不擺明了在撒謊嘛。忠誠值降不降她不知道,但她這個人以后在他面前可能就沒有信任可言了。 穆嬡松開放在人背上的手,泄憤似地薅了一把地上的草,耳朵泛紅,聲音微弱:“是,是我太孟浪了……” 嗚嗚嗚嗚可她什么也沒干啊…… 真是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吞!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見她承認(rèn)。 趙云低下頭不再言語,唇緊抿。 他想起昨夜她醉酒后抱住自己,貼著他發(fā)出的囈語。 雖然男女之事是人之常情,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莫名來的情緒是為何。 或是因?yàn)樗聊缗?,或是因?yàn)樗麑λ钠谕摺?/br> “子龍……” 耳邊響起她的輕喚,帶著小心翼翼。 趙云回應(yīng):“嗯?!?/br> 穆媛仔細(xì)分辨他臉上的神色,試探的開口:“子龍,先隨我回營帳如何?” 今晚怎么也得刷一刷忠誠值啊,至少把剛剛掉下來的5點(diǎn)忠誠值刷上去啊! 趙云:“嗯?!?/br> 穆媛站起身,見他還跪在地上,便伸出手去要拉他起來:“子龍,來?!?/br> 伸到他面前的手纖細(xì)白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雙拿劍征戰(zhàn)四方,沾染滿無數(shù)人鮮血的手。 趙云伸出手。 但他的手上布滿了痕跡,粗糙得丑陋。怕掌中堅(jiān)硬的繭磨到她,他只是弓著手背虛虛搭在她手上。 見人沒拒絕,還主動伸出手,穆媛手一握,用了勁兒想把人拉起來。 她的手裹住他的,很緊。 趙云心里微暖,順著她的力道主動站起身,任由她拉著自己向前走去。 “幸好今日是圓月,不然四周漆黑一片,還不知道要如何回去?!?/br> “沒想到深夜外出還能在溪邊遇見子龍,緣份所致??!” “明日云長會烤野兔,滋味甚好,子龍今夜不如不回?留下明日一起,咱們還可以把酒言歡。” “子龍有什么喜歡的吃食嗎?” 幽靜的夜晚傳來一聲聲溫和的話語,平添了幾分人氣。 只穿了中衣披頭散發(fā)的人拉著一個身姿高挑挺拔的人漫步在草地上,那人發(fā)后的青色束帶在空中飄蕩。 借著月色,趙云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背后,淺色的眸子清晰映出她的身影。 “大人,趙云都可?!?/br> “這樣啊……”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笑了笑,“那我就多備些自己喜歡的,和子龍一起分享?!?/br> 不挑食好啊! 不挑食就表示以后能和她一起過苦日子,啃干饃了。 跟在她身后的趙云聞言,淺色的眼眸微斂,柔和了渾身略顯凌厲的氣息。 兩人一前一后,走了許久才回到營帳。 帳前。 穆嬡正要掀帳簾進(jìn)去。 趙云在后面拉住她。 穆嬡回頭,疑惑:“子龍?” 趙云松手,朝她行了一個禮:“大人,今日大人已多勞累,趙云不便打擾,待明日,再前來叨擾。” 營中的床榻大小他知曉,帳中已住了叁人,他若留下他人會不便休息。 況且…… 他只是想見她,聽她說些話而已,這一路便已經(jīng)足夠了。 如今他心中的煩悶之意早已消逝,留下的只有心間的暖意和被她拉住的掌中留下的溫度。 待人友善,謙遜溫和又深明大義,無論哪一項(xiàng)都是他心中之人所擁有的品德。 若她—— “已經(jīng)到了,子龍今晚不留下來坐坐嗎?” 穆嬡不想讓他走,她還念著自己那掉下來的5點(diǎn)忠誠值。 趙云點(diǎn)頭,迎著清冷的月光看她,臉上露出些怯然的笑:“趙云明日再來?!?/br> 見他如此,穆嬡也不好再留,應(yīng)了后就依依不舍的要送人家。 “我送子龍吧?” “不必了,大人請先回寢帳?!?/br> “那,子龍慢走……” “趙云告退?!?/br> 掀開帳簾進(jìn)去的穆嬡,就看見澄黃燭光下的案上,有一人正趴在一卷竹簡上酣睡。 他黑發(fā)蓬松又凌亂,看起來像只炸了毛的豹子。 只是顯露出來的側(cè)臉,恬靜祥和。 榻上,關(guān)羽正坐著擦拭青龍偃月刀,凜冽寒芒在燭火的照耀下有些晃眼。 見帳簾處傳來動靜,他握著青龍偃月刀傾斜了一下,刀刃的寒芒就映在了他的臉上。 穆嬡望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她不知為何,心里有點(diǎn)忐忑。 慢慢踱步到榻邊,她脫了鞋就想往榻上鉆。 “外面涼意頗重,夜已深了,云長快來一起睡吧!” 她拉起被褥就往里鉆,一只手按在被褥上,阻止了她的動作。 穆嬡順著那手臂抬頭看去:“云長?” 關(guān)羽垂著眼看她,神色頗冷:“大哥,你的衣裳何在?” 穆嬡眨眨眼:“走得急,落在伯圭帳里了。” 關(guān)羽握著青龍偃月刀,目光鎖著她:“大哥,公孫中郎處可還有他人?” 穆嬡:“怎么了?去的時候有人,后面見我要與伯圭相談就離開了。云長,是出什么事了嗎?” 她說著,就要去接近他。 關(guān)羽把她從床上提溜下來,面無表情,渾身上下散發(fā)拒人千里之外的嚴(yán)寒氣勢:“大哥,你可知你項(xiàng)間盡是紅痕?” 穆嬡傻了。 沃日? 她朝自己脖子上摸去,沒啥特別明顯的感覺…… “大哥,你如此行事,對得起在家等候的嫂嫂嗎?” “我,我……” “罷!翼德說時我還不信,如今……” “不是,云長,我,我……” 這叫她怎么說? 說是被公孫瓚弄的?二爺不得提刀去砍人嗎?到時候不亂成一團(tuán)? 見她吞吐個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關(guān)羽直接把她推出了營帳外,冷著心放話:“大哥,此事是你不對,你且先在外悔過!” 穆嬡只穿著一雙襪子站在營帳外,皺著眉想辦法。 帳內(nèi)。 似乎是把看書睡著的某人打擾醒了。 穆嬡聽見那人粗著嗓子喊了句:“二哥,大哥回來啦?” 關(guān)羽:“尚未回?!?/br> 穆嬡:…… 她低頭看著自己套著襪子的一雙腳,動了動腳趾,眼珠子一轉(zhuǎn),然后就往趙云離去的地方走。 這半夜叁更的,被罰站門外多沒面子啊。 她好歹也是將來要一統(tǒng)叁國的主公,還愁找不到個睡覺的地兒? 于是。 等關(guān)羽從包裹中找出厚實(shí)的外袍拿出營帳時,本該站在帳外的人已經(jīng)沒了人影。 砰—— 案上的人從睡夢中驚醒! 他直起身子往帳外看:“大哥?大哥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