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漁陽盡平,戰(zhàn)病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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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的風(fēng)挾著戰(zhàn)馬的嘶鳴呼嘯而來,未開戰(zhàn),空氣中似乎就能嗅到隱約的血腥氣,與清新的草木香對比強烈。 天空陰霾密布,早上還明媚的陽光此時不見蹤跡。 兵器碰撞的聲音,萬人前進(jìn)的步伐和井然有序的馬蹄聲,讓人無端繃緊。 冷風(fēng)拂面而來的涼意讓穆媛拉了拉身上披的大氅,抬頭看向陰暗沉悶的天空。 云層中一只禿鷲飛來,發(fā)出陣陣刺耳高亢的鳴叫,不多時,就消失在云霄深處。 看起來不像是個好兆頭。 “為何,我們未配盔甲?” 為什么子龍和白馬義從他們都有,就他們仨沒有?雖然重,但是多一層防護(hù)也不錯?。?/br> 二爺手握青龍偃月刀,斜了她一眼便半闔了眼不說話。 叁爺哼了一聲,不屑道:“要來做甚?妨礙俺砍人!” 穆嬡:…… 看來不是沒配,是二爺叁爺根本就看不起那玩意兒。她的吃穿一向是二爺掌管,二爺覺得沒必要自然不會給她準(zhǔn)備。 可是,她不是劉備大大??!她是個菜雞!這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的,說不定她就突然被人刺了,那不是要一命嗚呼了嗎? “我已與叁弟和子龍商討好,這幾日大哥先養(yǎng)病,不必迎戰(zhàn)。” 聽見身旁二爺?shù)脑?,穆嬡眼睛閃了閃,這正和她意! 她把大氅攏了攏,作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這……小病而已,我想與你們一齊……” 嘴上是這么說,心里卻是在想:快拒絕爺!快拒絕爺! 叁爺:“好啊!大哥與俺一起去迎戰(zhàn)那些賊人!” 穆嬡隱約上揚的嘴角瞬間拉了下來。 她掠過二爺去看駕馬在他旁邊的叁爺,眸子里沒什么情緒表露,卻無端的慎人。 叁爺和她對上眼,一股莫名襲上的悚意讓他圓眸大睜。 “叁弟,大哥尚未病愈,上不得戰(zhàn)場,我們?nèi)巳ビ瓚?zhàn)便是?!倍斦f道。 叁爺撓撓頭:“噢?!彼聪蜃约胰崛鯉Р〉拇蟾?,舉起手里的丈八蛇矛,朗聲道,“大哥看著,俺去把那些賊人的頭顱砍來!” 穆嬡督一眼他,點頭道:“有勞翼德了。” 身旁一直沉默的趙云出聲道:“大人,敵將已出?!?/br> 幾人齊齊向前看去,不遠(yuǎn)處烏壓壓的人群在挪動前進(jìn)。 “加快行軍速度!” “是?!?/br> 旗幟在大風(fēng)中飛揚,兩軍在陣前對戰(zhàn)。 參差的刀劍直插天空,泛著冷冽的寒光,浩浩蕩蕩的數(shù)萬人聚集在此,肅殺之意蔓延,令人望而生畏。 穆嬡緊攥著身上的大氅,心里噗通跳個不停,面上卻依舊端著神情。 她鎖眉,一副肅穆之態(tài),高聲道:“張舉張純暴虐殘忍,劫掠百姓無惡不作!使青冀等地民不聊生,今奉天子令,前來討伐!爾等速速投降!降者不殺!”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何人?也敢上前叫陣!” 對面一將領(lǐng)放聲笑道,落在穆嬡身上的視線輕蔑不已。 “哼!”叁爺舉起丈八蛇矛冷哼一聲,高聲道:“俺大哥好言勸你,你竟敢嘲笑!可敢來一戰(zhàn)?” 話落,便喝一聲,縱馬而去。 對面將領(lǐng)見有人來挑釁,還是個沒有盔甲的人,冷笑一聲,手握兵器也縱馬而去:“接你一戰(zhàn)!” 二爺在原地,抬手示意:“擂鼓助戰(zhàn)!” 咚——咚——咚咚—— 鼓點越發(fā)密集,厚重的聲音仿佛是敲打在人的心上。 穆嬡拉著大氅,視線落在戰(zhàn)場上兵刃交接的兩人身上。 幾秒后,她陡然瞪大雙眼。 只一個回合,叁爺手上便提了個不斷滴血的頭顱。 他放聲大笑,粗獷的聲音傳入穆嬡耳中。 穆嬡眼睜睜的看著他提著滿是血的頭顱,一臉興致高昂地朝她奔來。 那血從淋漓的斷脖處流下,灑了一路。 她扶額,覺得頭有點暈。 身后的士卒們發(fā)出歡喚聲,一聲高過一聲。 對面的人被此戰(zhàn)嚇得汗毛聳立。 僅一個回合而已!他們的將領(lǐng)就死在了這人手中! 叁爺興致勃勃的把頭顱拎過來想向自家大哥展示,卻見她扶額撇開眼不看他,便略顯失落的把手里的頭顱往對面一扔,負(fù)氣道:“還有誰敢來與俺一戰(zhàn)!” “我來!” 兩番比試下來,與叁爺對戰(zhàn)的人統(tǒng)統(tǒng)死于馬下。 見好便收。 穆嬡放下不想欺爾等帳中無人,明日再戰(zhàn)的話后,便后退叁里,令人原地起了營帳。 用完晚膳后,她被二爺逼著喝藥。 捏著鼻子一口灌下,苦得讓她想直接原地跳腳,最后還是趙云見她一張臉皺得實在厲害,不知從何處取了一小碗蜂蜜給她。 此時,帳中燭火幽幽。 她趴在榻上,百無聊奈的盯著坐在案前一齊看書的倆兄弟。 “二哥,這句……” “此句……” 比之在戰(zhàn)場上滿身戰(zhàn)意血腥的叁爺,此時的他偶爾撓頭困擾的模樣,顯得格外親人。 “大人,趙云求見?!?/br> 帳外,響起清朗的聲音。 穆嬡瞬間來了精神,她從床榻上下來,急急穿好鞋后往帳外走去。 “子龍來了?快請進(jìn)!” 案上的兩人抬頭看她一眼,就繼續(xù)去討論書籍。 這段時日,他們對趙云已經(jīng)較為熟悉,亦從心里認(rèn)可了他。 穆嬡拉了趙云的手,把他從帳外拉進(jìn)來:“云長翼德在看書,我一人正無趣子龍便來了?!?/br> 趙云見她衣裳單薄,便去脫自己的外袍給她披上:“大人病未好,切勿再受涼。” 帶著他暖意的衣裳覆在她身上,穆嬡拉了拉衣襟,帶著趙云來到榻上。 她脫了鞋就往榻上鉆,掀起被褥蓋在自己身上,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床榻:“子龍坐?!?/br> 趙云看她一眼:“是?!?/br> 穆嬡挨近他:“子龍這么晚來此是有事嗎?”她說完笑了笑,又道,“還是睡不著,想與人說說話?” 趙云端坐在榻上,右肩就是她身上披著的被褥。 他想側(cè)頭看她,但抑住了,低著頭回道:“潛入漁陽之人已滲進(jìn)士卒內(nèi)?!?/br> 穆嬡點點頭:“這是個好消息!” “大人,趙云明日想上陣對敵,不知可否?” 穆嬡一愣,她今日才和二爺說好了明日由他領(lǐng)兵對戰(zhàn)…… 望了眼在案前正認(rèn)真與叁爺說話的二爺,穆嬡咬咬牙,點頭道:“好!明日就由子龍領(lǐng)兵去?!?/br> 她剛回完,就看見方才還與叁爺說話的二爺停住了,皺著眉,扭過頭來。 穆嬡往趙云身后縮了縮,小聲道:“子龍,可還有事嗎?” 趙云想與她多說些話,但他要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便站起身朝她行禮但:“趙云事已報完,望大人早日病愈,趙云告退?!?/br> 穆嬡雖然想刷他的忠誠值,但此時她需要顧及到與二爺解釋,點頭道:“夜已深,不便再留子龍,子龍快些入帳歇息吧?!?/br> 趙云微怔,抬眼看了她一眼便迅速收回目光,離開營帳。 見人走了,穆嬡便裹著被褥往床上一倒,怏怏的道:“頭好痛啊……” 一直留意她的二爺起身向她走來。 叁爺朝床榻上的那人望去,嚷道:“大哥,你怎么病這么重?” 穆嬡趴在床上,臉往被窩里縮了縮:“病來如山倒……” 二爺坐在榻邊,伸手摸她的額頭。 穆嬡把臉往他手掌貼去,一雙眼看著他:“方才我與子龍說的話云長聽見了嗎?” 二爺點頭,神情有點冷峻,但還是把她的被子掖了掖。 “大哥是何用意?” 穆嬡唇邊帶笑,坦白道:“云長翼德這幾日與子龍相處,定然已清楚他的為人,我想讓子龍隨我們一起去匡扶漢室?!?/br> “大哥想讓他離開公孫中郎?” “這自然是隨他的意愿,我只是想與子龍多親近些,若是他能與我們交心自然是好,若不愿,也不強求?!碑?dāng)然不能隨他的意愿,任務(wù)對象,她可不能放過。 二爺思付片刻,便點頭道:“子龍此人可交,關(guān)羽聽大哥調(diào)遣?!?/br> 穆嬡笑道:“有事自然要與二弟叁弟商量,如何也不該是由我一人決定?!?/br> 關(guān)羽看她,心里集起的那股憤怒瞬間消散。 “大哥快歇息吧?!?/br> “嗯!” 叁爺見自家二哥過去與大哥說完話后又來到案前,一雙圓眸里滿是擔(dān)憂:“二哥,大哥還好嗎?病這么重?” 二爺拿起竹簡,點頭道:“大哥會好的?!?/br> “噢?!?/br> 這場討伐,穆嬡因病躲掉與叛軍武將單挑,由關(guān)羽張飛和趙云叁人輪番上前挑戰(zhàn)。 幾番下來殺了不少叛軍將領(lǐng),就連自稱大將軍的張純也敗在他們手下,倉皇逃離。 漁陽郡內(nèi)軍心渙散,士氣崩潰。 一日,張純怒急,斬殺了帳中下屬,在插入漁陽叛軍中的士卒有意的宣揚之下,張純帳下頭目成功刺殺了張純,并將其頭納獻(xiàn),率眾將來降。 張舉見勢敗,便自縊而死。 這一戰(zhàn),死傷甚少,漁陽盡平。 幽州牧劉虞設(shè)慶功宴,為穆嬡一行人慶功。 這日宴席上,穆嬡因病剛好,他人所敬之酒皆被身邊叁人攔下。 她滴酒未沾。 另外叁人因高興喝了不少。 穆嬡在宴會上,歪著腦袋看身旁因飲了不少酒,臉上浮現(xiàn)紅暈的趙云,略略出神。 原因無他。 只因,她腦海中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個片段。 那個片段竟是她醉酒后,把這人強吻了?! 不,都算不上吻,她那兇狠的動作,已經(jīng)算得上是在啃了。 啃得人直接呆愣在當(dāng)場,唇上鮮血直流,臉色發(fā)白。 穆嬡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那副場景晃出去。 不是,這假的吧? 子龍怎么不推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