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局勢分析,有家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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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帝病篤,召大將軍何進入宮,商議后事。 “何進?” 穆嬡坐在亭中,從盤中捻了塊糕點咬了口,眼睛亮了亮,往身旁女子唇邊遞去。 “何皇后兄長,皇子辯生母?!迸硬豢催f到眼前的糕點,手中戒尺在石桌上輕敲,“當今局勢你若不牢牢記在心上,晚膳就斷了吧?!?/br> 穆嬡臉色一變,立馬把手里的糕點塞到口中,正襟危坐,嘴里含糊不清:“窩一定幾好!” 女子睨她一眼,蔥白的手去捻起盤中的一塊糕點,至于唇邊慢慢品嘗。 “朝中十常侍弄權已久,聽聞皇帝偏愛養(yǎng)于董太后宮中的皇子協(xié),欲立為太子。十常侍于董太后素來奉承,皇帝此番宣何進入宮必有蹊蹺……” 手中還剩一半的糕點直投喂到穆嬡的嘴里,她伸出戒尺在石桌上備好的竹簡上一點,甜笑道:“夫君,寫。” 嘴里嚼著糕點,一臉崇拜看著自家夫人的穆嬡一愣,吶吶道:“寫什么?。俊?/br> “并非叫你來聽故事,寫下此勢詳解,若你為何進又當如何行事!” 戒尺啪得一聲敲在桌上,她眸中似有霜寒,凌冽凍人。 穆嬡:“我,我……”不會啊…… 她就一混子,哪里曉得這些彎彎繞繞的朝政漩渦! 覷了眼叁指寬的戒尺,穆嬡小心翼翼的去握擱置在筆架上的毛筆,拉過空白的竹簡,愁眉苦臉。 身邊的女子給自己倒了杯茶,淺抿一口,便支著頭看表情糾結,不知如何下筆的某人。 她心情頗好地彎了唇:“為何不下筆?前幾日看了許多書,莫要告訴我你忘了?嗯?” 穆嬡咬了咬唇,額頭開始冒汗。 前幾日她家夫人把她按在案幾上,指著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摞摞的竹簡讓她看。 她哪里能看得下那些密密麻麻又繁復難解的字? 趁著夫人去忙府內(nèi)其他的事,就自個兒趴在案上呼呼大睡了。 所以,那些書她真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不曾想,今日居然還有個隨堂測試? 穆嬡想哭的心都有了。 她肚子上的傷口剛結疤,要是再被氣急的夫人刺上一劍,那不得傷上加傷? 亭外,一個婢女從外走來,恭敬地行禮。 “夫人,您要的人已經(jīng)到了?!?/br> 桌旁的女子把戒尺放下,摸了摸穆嬡愁苦的一張臉,輕聲道:“我先去忙,晚些再來找你?!?/br> 穆嬡攥住她的手,一雙眼誠摯非常:“夫人去哪兒?我隨夫人一起去吧!” 女子抽出自己的手,嗤笑一聲:“別玩小心思,今日這局勢走向你若分析不出,晚上也不會完好無損了!” 說完便徑直出了亭子。 嘶—— 穆嬡倒吸一口氣,急忙沾了墨汁去竹簡上落筆。 可這額上的汗都滴下來了,還是一個字都沒寫。 樹上有鳥鳴聲傳來,讓人覺得吵鬧。 一把抓起竹簡,她就往外跑。 何必要自己分析,聽聽別人的,在揉把揉把不就組成自己的了嗎? 疾行一路,沖進了趙云屋前。 穆嬡啪得一聲推門而進,口中急道:“子龍子龍!快助我!我想——” 屋中的人正坐榻上,挽著一把長弓直對門口,弓已滿,尖銳的利箭蓄勢待發(fā)! 穆嬡話急停,被利箭對準腦袋的感受讓她心中發(fā)慌。 剛想往旁邊挪動,就見那箭矢脫弓引射直奔她而來! 雙眸睜大,腳下發(fā)軟,只聽耳旁傳來呼呼的風聲和擦著發(fā)箭呼嘯而過的聲音。 啪—— 箭射入院中的樹干,入木叁分。 穆嬡瞬間脫力,扶著門框,嚇得魂不附體。 榻上的趙云站起身來,手緊握著長弓,臉色略沉地去門口扶起那個明顯被嚇到的人。 “大人?!彼皖^看著攀附在他手臂上的人,喚了一聲。 停了停,他問:“大人來此是有事嗎?” 她已許久未主動來尋他了。 穆嬡喘了幾口氣,緩了緩。 本想對他說在屋內(nèi)射箭容易傷到人,聽到他這么問后,一心就只剩下了自家夫人留的測試。 她拉著他坐下,急急與他說了當今朝廷內(nèi)的動作后,便詢問他的意見。 趙云神色嚴肅:“宦臣當?shù)?,外戚勢大。何進此人趙云略有耳聞,發(fā)跡外戚因功封候,帳下謀勇之人眾多。此人爭權奪利,皇子尚幼,若他誅殺十常侍把持朝政……” 不愧是儒將! 穆嬡聽得認真,偶爾附和一句,表示贊同。 她腦子里對這世界只有個模模糊糊的概念,真要讓她去分析局勢,憋個半天都憋不出幾個字。 聽完趙云的話,穆嬡從凳子上起身,就要跑出去。 手臂被人拉住。 她低頭看他,疑惑出聲:“子龍?” 趙云仰起頭,默了默,才問道:“大人不出府嗎?” 這幾日,她似乎都沒出過房屋。 他也……甚少見到她。 “出府?出府做何?” 斟酌片刻,他回道:“探訪民情?!?/br> 穆嬡腦中靈光一閃,想起自己之前總是強行拉著人家子龍出去玩,用的就是這個破爛理由。 可是如今…… 她推開趙云的手,一臉的義正言辭:“最近在研習兵法,此事先放一放?!?/br> 說完就火急火燎地跑出去。 她怕自己一扭頭就把剛剛趙云分析的話語忘了,必須得趕快記下來。 趙云望向她離開的身影,抿了抿唇。 可是一個時辰前…… 他還看見她與夫人正在池邊喂魚,情深意切,言笑晏晏。 自從夫人來后,她便不再來找他了,與他總是保持著距離,不再像往日那般親近。 有時他會忍不住走到她院內(nèi)想與她說說話,可入目的是她與夫人在一起的畫面。 心中發(fā)慌,悶澀不已。 待自家夫人處理完事回來,穆嬡已經(jīng)把從趙云那里得知的局勢分析,揉把揉把通過自己的話表述了出來。 她乖乖地呈給夫人看,沒成想依舊挨了實實的兩尺訓誡。 堅硬冰冷的戒尺打在掌心很痛—— 穆嬡紅著眼眶去看自家夫人:“是我寫得不好嗎?夫人為何打我……” 那模樣委屈極了。 女子握住她的手,在她被打發(fā)紅的掌心輕輕吹氣:“聽取他人的意見自然可行,但對局勢你該有自己的掌控,成竹在胸才能行路穩(wěn)妥?!?/br> “不然,突生變化,只會茫然失措?!?/br> 臥槽? 穆嬡心里震顫:“夫人,你怎么知道?”她咋知自己去找了別人? 女子督她一眼,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你以為我這幾日在府中忙碌都是玩鬧而已嗎?你一離開亭中,就有人向我稟告了?!?/br> 穆嬡背脊發(fā)寒。 一邊感慨自家夫人好厲害,一邊又在為自己以后擔心。 她是不是就要埋頭在書堆里了? 身前的女子停了停,湊近穆嬡,嬌嫩的臉幾乎與她相貼。 軟言道:“夫君,我體弱,你行軍我不能陪伴在側,獨自在家自會憂慮不已?!?/br> “你若萬事小心,顧及全面,我也放心一些?!?/br> 她柔若無骨的手緊拉著穆嬡,一雙翦水秋瞳脈脈含情的看著她:“我能為夫君做的不多,只能保你有家歸,有人等?!?/br> 這番話,讓穆嬡的心跳了跳。 她想起自己家中等候的人。 也想起補全記憶中時時擋在自己面前的嬌弱身軀。 眼里又開始蓄起水來。 她伸手抱住了自己軟軟香香的夫人,頭靠在她肩頭蹭了蹭:“夫人,你真好?!?/br> 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性子。 女子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嘴角上揚,笑得甜美:“府中事務已處理好,今日又尋來一位廚娘,剛囑咐她多做些菜。晚膳時你可與云長翼德和子龍多飲幾杯,聽聞近日招攬的兵卒已達四千余人,辛苦他們了?!?/br> 穆嬡點點頭:“好,我聽夫人的。” 女子推開她,拉著她往前廳走去:“洛陽必有動蕩,如今你要養(yǎng)軍蓄銳,待局勢明晰再圖大事?!?/br> “嗯嗯!” “學識不可荒廢,你若不想看書,也可與我推演兵法。” ??? 不不不,她不僅不想看書,更不想推演什么兵法! 那是她這種炮灰該會的牛逼登西嗎! 穆嬡啞口無言。 晚間。 席上與二爺叁爺暢談一番,穆嬡飲了幾杯酒便靠在自己夫人身上,瞅著抱住酒壇子的叁爺哈哈大笑。 “翼德,你衣裳都濕了!” “哈哈哈哈哈,俺高興!” 一旁的二爺把他腿邊還沒開封的酒壇挪到自己旁邊,低聲囑咐:“叁弟,莫飲太多了?!?/br> 叁爺推搡他一把,咧著嘴笑得爽朗:“嘿呀!二哥,俺高興!你就別管那么多了!” 說著他就舉起壇子朝趙云遞過去:“子龍!來!喝!” 趙云眉微蹙,接過酒壇仰頭灌了幾口。 許是喝得急,清冽的酒液從下巴流下,染濕了脖頸。 穆嬡看著他因吞咽上下浮動的喉結,拍了拍手笑道:“好!” 趙云把酒壇遞還給張飛,朝出聲的穆嬡投去一眼,伸出衣袖抹了抹自己被酒浸濕的下巴。 穆嬡臉色浮有紅暈,執(zhí)著箸去夾自己喜歡的菜,慢吞吞地放進自己夫人的碗里,一手還放在夫人的腰上,獻殷勤:“夫人,這個好吃……” “謝夫君?!鄙砼缘呐訙厝岬男π?,姿態(tài)優(yōu)雅地夾起那菜慢慢送到嘴邊。 穆嬡仔細一看案前擺放的菜,笑了:“都是我喜歡吃的菜!夫人真好……” 席上,有人聞言,目光垂落在案前的膳食上,不發(fā)一語地飲了一杯酒。 晚膳后,醉酒的叁爺被沉著臉的二爺架走了,穆嬡半醉的抱著自家夫人不放手。 嘴里夸贊的彩虹屁就一直沒停過。 她家夫人頗嫌棄地推開她,想把她拎回房里,又嫌她太重,身上滿是酒味兒,眼珠一轉,便向還沒離席的趙云求助。 讓他幫忙把人帶回屋里。 趙云領命,帶眾人走后,便從席上起身,把穆嬡摟抱起來,往外帶。 穆嬡看是他,手主動搭在他身上,話語從夸贊夫人變成了夸贊身前的人。 “子龍,你真好!” 趙云腳步微頓,緊鎖著眉繼續(xù)向前。 “我得子龍如虎添翼!事必可成!哈哈哈哈哈哈……” 她側著臉看他,手揪住他胸前被酒水浸濕的衣裳,又問:“子龍,你最近好像不開心?怎么了?” 似想起了什么。 她忽然站住腳,傾身撲在他身上,嚷著:“子龍不能回去找伯圭,我不能離開子龍,我不能沒有子龍……” 不能離開…… 不能沒有…… 趙云閉了閉眼,因酒染紅的臉帶上了幾分蒼白。 她向來都是如此。 說著這些話做著這些事,卻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若是,那人當真了呢? 若是,那人已經(jīng)泥足深陷了呢? 趙云手攬住她的腰,低頭看她,淺色的眸子一片赤誠。 “大人,你對夫人與子龍如何看待?” 她思索片刻,抱緊了他回道:“夫人是家室,子龍……子龍不能離開……” 反反復復的,只是在說這一句。 仿佛,只想要把他禁錮在她身邊一樣。 一如他每晚的夢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