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香火用途
書迷正在閱讀:美人被日哭【雙rou合集】、每個世界都被調(diào)教【快穿,雙xing】、巨根正太和家族美熟女、[穿書]暴戾總裁男主每晚在我懷里嚶嚶嚶、薄六爺?shù)男∽孀谑茄宕罄?/a>、快穿BOSS又逼婚了、快穿小撩精的寵妻狂魔又醋了、不得不做 (1V1)、咸魚穿成某宗妖女、病嬌墨爺別撩,我怕癢
“我所知不多?!?/br> 吳奇老老實實說:“還請道友教我?!?/br> “你早點問嘛?!?/br> 黑白君倒是非常爽快:“想來你應該是渡第二劫,第一劫能懵里懵懂扛過,也算是很好了?!?/br> 稍微說了一句,她繼續(xù)講道:“你是不是一直未曾動過三清像?” “確實……” “你將心神沉入三清像,就能蓄住香火,不讓其轉(zhuǎn)化為修為?!?/br> 吳奇聽得心里大叫臥槽。 這燈下黑簡直了! 自己摸索過道君柱、道兵祭壇和石碑、神桃樹、摶土祠,就是沒碰三清像。 腦子里下意識以為,那不過是香火和修為的轉(zhuǎn)化標識。 慣性思維害人…… “如今摶土祠開,你可將三清像融入摶土祠的自己泥塑,這樣就更加方便了,心念一動,就能蓄住香火。需要時用于提升修為,或是精進功法和神通,香火其實是很缺的,不建議全部用以提升修為?!?/br> 吳奇一邊聽著,一邊心神沉入三清像。 果然能cao控轉(zhuǎn)換香火與否。 停! 三清像上微微泛光。 ——得一人香火,香火積蓄一份。 成了! 第二劫危機,暫時解除。 那頭黑白君還很體貼地叮囑:“道君修行,香火極其關(guān)鍵。道君柱上的法門,以香火獻祭才能更進一步獲取神通,如果沒有使用香火,就只有最基礎(chǔ)的部分?!?/br> 原來是這么回事。 吳奇恨得牙癢癢。 難怪不論《黃道鍛體術(shù)》還是《地煞真解》都極為簡練,沒有任何詳細注解。原來只算免費部分,剩下還有付費內(nèi)容。 如此說來,天君、道兵相關(guān)描述也是如此,具體詳細用法或許都需香火兌換。 這么一想,香火消耗就陡然增大。 “多謝道友,幫了大忙?!?/br> 吳奇誠摯道:“若是以后有幫得上忙的地方,道友請盡管說?!?/br> “勾陳書……” “抱歉,那個真沒有?!?/br> 吳奇也無奈。 對方或許是誤以為自己有,但是不肯拿出來。 不過吳奇琢磨,黑白君積極給自己講解道君注意事項,肯定還有某種更加實際的原因,不僅僅是傳承的因素。 眼下卻是不好問。 問了對方也未必說真話。 總之是欠了黑白君一份情,該還時肯定是要還的,只要不違背原則即可。 “還有一件事需特別注意。” 黑白君突然語氣嚴肅了起來:“道君身份不可泄露,否則會引來災禍?!?/br> “幽王眾襲殺過一位道君,那位坦然暴露自己身份,自號「不死道君」。聽引導我的前輩道君說,不死道君極強,是遠古時期與至人爭鋒的角色,但還是被幽王們伏殺隕落?!?/br> 吳奇驟然警惕。 不死道君原來不是飛升離去,而是被幽王所殺。 看來幽王彼此之間是有聯(lián)動合作的。 修行這事,還是得低調(diào)。 “總而言之,道君雖然天賦異稟,得三清助益,但也被幽王看做是死敵,深知道君對幽鬼的威脅。道友還請務必小心謹慎,不要暴露身份。” “多謝提點。” “誒,時間到了。我得去醫(yī)治病人,回見。” 黑白君那邊沒了聲音。 吳奇心里贊許,具有很強時間觀念的大夫,實乃病人之福。 暫時解決了第二劫難題,他現(xiàn)在需要對無常圖重新摸索,進一步了解這小世界里的香火消耗和用途。 …… 另一片廣袤空間里。 入眼之處遍是熾火,地面龜裂,裂縫里冒出濃滾滾黑煙,空中陰云密布,形如刀劍,每一陣刮風都如刀劍穿身。 妖鬼被揮舞皮鞭的幽鬼驅(qū)逐行走于地火之中,一不小心就被風刮倒,染火焰灼身,遭黑煙噬體,慘叫聲此起彼伏。 稀稀疏疏的山巒卻是寒冷刺骨,蹣跚其中的妖鬼沒走幾步就手足凝為冰塊,動彈不得。 在后面幽鬼驅(qū)趕和鞭笞下,他們只能拼命邁步,于是將雙腿扯斷,一路折損軀體,走著走著,爬著爬著,就變成了一地冰塑殘體。 又有一條靜謐河水,沿河而坐許多人與妖鬼,他們目光呆滯木然,仿佛行尸走rou。 他們看不見彼此,不可聽,不可聞,不可觸,陷入沒有終點的無知孤獨。 所有深陷其中者,不論遭受如何的折磨與痛苦,死后又會重生,回到最初原點,在幽鬼驅(qū)役下繼續(xù)又一輪炙熱、寒冷與孤獨。 不論是繼續(xù)掙扎、放棄甘愿被噬咬,都無法脫離這一片「無間幽冥」。 然而在無間幽冥之上,一片虛無與混沌之中,卻穩(wěn)穩(wěn)懸浮著一座不大的屋子。 這格格不入的屋子外表四四方方,白無瑕疵,卻是由紙折成。 幽冥之氣不斷舔舐包裹,卻無法將其拖曳和融化。 忽然,紙盒屋上的門朝外打開。 門口出現(xiàn)一個身著黑袍的年輕女子,她黑袍之下空空如也,柔軟的女性軀體被白繃帶層層包裹,看起來頗為怪異。 她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吸了一口幽冥之氣。 然后轉(zhuǎn)身回屋,關(guān)上了門。 屋內(nèi)四壁與天花板俱是白色,紙屋中間有一柱、一棺、兩人。 貫穿紙房子的道君柱古樸沉默,它固定了這脆弱的小小空間,柱上刻有「一見命懸」四字。 黑棺槨沉重而厚實,棺門朝上打開,棺內(nèi)發(fā)出細細碎碎的低語,含糊而急促,聲調(diào)時高時低。 兩個人。 一個是開門那黑袍女子,另一個是蜷縮墻角的一個奇異男子。 這男子腦袋上長有三張臉,每一張臉各有不同,面部肌rou輕微扭曲變化著,難以辨別其確切容貌。 他六只眼睛都怨恨地盯著黑袍女。 棺槨里突然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在棺沿左右摸索。 黑袍女看了一眼。 那手迅速收縮進去。 她輕輕合上棺槨,口中嘟囔:“真是不讓人省心?!?/br> 接著她回頭看向角落的三面男子。 “今天身體狀況如何?有沒有嘔吐與暈眩感?還覺得意識遲緩么?” 三面男子恨恨瞪她:“你讓我惡心!” “為避免你淪為夜郎古竹的養(yǎng)料,手術(shù)是必要的,當然,我也可以進一步摸索長生的秘密。” 黑白君手一招,一條白色布卷握在手中。 她走到三相幽王身前,手中布卷張開,頓時布幔延展,變成一堵環(huán)繞兩人的圓形白墻。 白布所凝的墻上,固定著各式各樣的刀劍器皿。 一排排不同大小、長短、刃口形狀的小刀。 各式各樣的刀鋸、剪子、夾子、鉗子、切刀。 還有更多的形態(tài)怪異的針頭、軟管、繩索、骨頭,裝有各種液體的陶罐、瓷瓶、琉璃甕…… 黑白君取下一柄彎頭鐮刀,一把食指長的鑷子。 “不妙啊,我的「天誅眼」看得很清楚,夜郎古竹正在不斷硬化你的軀殼,將你的各種器官抽干水分,重塑形態(tài),最終要將這一具軀體變成新的根系?!?/br> 她一臉無奈:“所以說嘛,不要相信什么先天靈寶就能救苦救命,這些東西可是隱藏巧妙的極度危險物品。一旦讓它們突破天道封鎖,那可是比幽王還要兇猛的恐怖造物啊?!?/br> “早點來找我,相信醫(yī)者,就不會有這么多波折。” 地上的三相幽王冷笑:“相信你?百世幽王……還是說……百世道君?你到底是幽王,還是道君,你自己清楚么?” “不必在意?!?/br> 黑白君微微一笑,顯得嘴角兩側(cè)的縫合線更加清晰:“不論是什么身份,我始終是一名醫(yī)者,不讓病人隨隨便便死掉是我的宗旨?!?/br> “請放心,仙器「斷舍離」之中的所有醫(yī)具都是經(jīng)過長期祭煉的法寶,非常穩(wěn)定,不會被古竹干擾?!?/br> 她身上繃帶突然活了過來,纏住黑白君面部,將三相幽王手腳脖頸都束縛住,穩(wěn)穩(wěn)懸空。 黑白君手中鐮刀輕輕一劃。 三相幽王皮rou左右收縮,皮囊之下裸露出一根根細小竹脈,這些血管般的脈絡(luò)遍布血rou,胸腔內(nèi),則長著一根小臂粗細的枯黃竹節(jié),所有竹脈都匯聚于此。 此時它仿佛變成了三相幽王體內(nèi)的某種核心器官,cao控著幽王皮rou之下的一切。 黑白君抬起手里鑷子,夾住最靠近竹節(jié)的一條竹脈。 她手中鐮刀一轉(zhuǎn),換做一把鋸子,她開始小心翼翼地切割竹脈,發(fā)出嘎吱嘎吱的鋸木聲。 三相幽王面無表情,任憑被她擺弄,三張嘴發(fā)出聲調(diào)不同的齊聲:“你到底要做什么?” “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是無法掌控自己的死亡?!?/br> 黑白君認真地鋸下一塊竹脈,用鑷子將帶著血的竹脈置于白布上。 它如活物一樣扭動,只是被某種力量黏住,無法掙脫布帛。 “不是說了么?我不過是一名醫(yī)者,追逐長生的秘密?!?/br> “大多人都在追求這個結(jié)果。我比較在意內(nèi)部原因,我更想搞清楚,為什么仙人與幽王能做到近乎永生。” “接下來會比較痛苦,為減少麻煩,還是讓三相幽王去「百世簽」里休息一下,避免神魂撕裂?!?/br> “不!不要!我不要去??!停手!”三相幽王拼命大喊,三張臉上都是恐懼。 黑白君手指間浮現(xiàn)一條竹簽:“真是任性……這也是為了減少創(chuàng)傷,你要聽醫(yī)者囑托才行。” 竹簽輕輕插入病人眉心。 三相幽王眼里失去了神采。